當確定我愛羅身上的封印安然無恙之后,羅砂背著酣睡中的我愛羅,帶著奈良鹿鳴和勘九郎,朝著家里而去。
來到羅砂家中,原本看建筑的外觀,奈良鹿鳴還不覺得有什么,他不認為房子外墻破一點怎么樣,畢竟他不是勢利的人。
但是踏入羅砂家門那一刻,奈良鹿鳴慶幸自己沒有像那些腦殘反派一樣嘲諷羅砂了,羅砂肯定是天生的主角命!!!
奈良鹿鳴如今這么奢侈,也只敢用銀質的餐具,其他的裝修,雖然花費不少,但是卻遠遠達不到所謂的奢侈,但是羅砂家呢???
內墻不刷漆不貼墻紙,直接用了砂金,甚至為了怕反光搞得房子黃澄澄的,人家居然還在砂金的表面做了磨砂處理,看到這些,奈良鹿鳴覺得自己還是太窮了。
奈良鹿鳴踩在羅砂家地板上時,都頗為的用力,似乎這樣,能讓那些砂金沾上他的鞋底,好被他帶走。
好在沙發不是金子的,但是當羅砂將我愛羅安置到房間,拿出茶具時,奈良鹿鳴又差點紅了眼...似乎他的眼睛就是紅色的。
純金打造的茶具,會不會讓茶好喝難喝不知道,但是就這股奢侈勁兒,奈良鹿鳴就佩服人家,貧民奈良鹿鳴,家里換一套水晶的茶具,他都有些心疼。
似乎是讀懂了奈良鹿鳴的眼光,羅砂不以為然的說道:“這金子不好賣啊,一賣多金價就會下跌,我只好做成這些不實用的東西了。
你要是喜歡,我可以給你做一套,只要你說,我一定送給你,咱倆這交情嘿!”
嫉妒使奈良鹿鳴面目扭曲,但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他立刻點頭,說道:“你也知道,我熟人比較多,幫我準備個三五十套,應該沒問題吧。”
奈良鹿鳴的獅子大張口,讓羅砂的眼瞼都抽搐了起來,但是已經說出去,何況,做一套和做三五十套,除了耗費多一些時間之外,并沒有什么支出,他也就答應了下來。
見羅砂居然如此慷慨,奈良鹿鳴也就打住了他想說的“只是開個玩笑”的這句場面話,笑哈哈的開始喝起了苦滋滋的茶,越喝還越有味道。
“等下去哪兒玩啊?你們砂隱村可有什么風俗街?”
砂隱村有沒有風俗街?有的,奈良鹿鳴和波風水門第一次來砂隱村,就是誤入風俗街,但是這種事能以篤定的口吻說出來嗎?
比如奈良鹿鳴來一句“等下我們一起去風俗街!”,這樣就會顯得很楞,而且顯得奈良鹿鳴這個人不怎么正經,要知道,他奈良鹿鳴也是有頭有臉的人。
但奈良鹿鳴原以為羅砂會走他給的這個臺階,畢竟去風俗街嘛,怎么了?有規定去風俗街一定就得做點什么嗎?喝喝酒,看看妞,愉悅一下心情不行嗎?
不行!羅砂果斷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砂隱村沒有風俗街!”
奈良鹿鳴聞言,直抽涼氣,三四十歲的男人和男人,不去這種地方玩,還能去什么地方玩,但是奈良鹿鳴還抱有僥幸,萬一人家的叫法不同呢?于是他問道:
“那你們這兒有什么娛樂項目,適合我們兩個去的?”
奈良鹿鳴已經赤裸裸的暗示了,適合兩個大男人結伴而去的地方,總不可能是情侶打卡圣地吧?羅砂想了想,說道:“沙浴?”
“我跟你去沙浴?羅砂!我可警告你,我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即使我沒有,我也不可能跟一個男人去那種地方!”
沙浴,是風之國特有的一種休閑養生的項目,也是因為水資源的匱乏,而誕生的一種活動,如果是換到水資源充沛的地方,叫什么呢?
泡澡!
奈良鹿鳴可不想跟羅砂這么個男人,勾肩搭背的去泡澡!這是原則性問題,沒有經歷過澡堂文化的奈良鹿鳴,可接受不了這個。
即便偶爾的幾次去木葉的溫泉澡堂,也是盡可能的去隱私性比較高的小浴池,而且是絕不可能跟同齡同性的人一起去的,波風水門都沒有這種待遇,況羅砂乎?
而看到奈良鹿鳴這么大反應,羅砂也是有些懵逼,沙浴怎么了?辛勞一天之后,埋在熱沙里,好好的活絡活絡血液,放松一些肌肉和關節,他不舒服嗎?
而且,這和老婆孩子有什么關系?沙浴不都是男人一起去的嗎?而且想和他羅砂一起去沙浴的男人多了去了!
他羅砂,可是能夠操縱比沙子更重的砂金,砂金壓在人身上,可比沙子還要舒服!
想到這兒,羅砂也堅持說道:“我建議,并且堅持建議,一起去沙浴!”
作為“主人”,羅砂必須讓奈良鹿鳴這個“客人”在他的地盤過得滿意,而羅砂能想到的,且他的夫人能答應的娛樂項目,便是沙浴了。
“不不不!羅砂,你要清醒一點!你要是這樣子做,傷害的可不僅僅是我,而是兩個家庭,乃至會讓兩個村子關系破裂,而且,你可沒有強迫我的能耐。”
奈良鹿鳴也立馬堅定的表態,或許是兩人的聲音,驚醒了酣睡的我愛羅,和守在他身邊的勘九郎,兩個小家伙探頭探腦的,勘九郎問道:
“父親大人,您剛剛是說要去沙浴嗎?”
我愛羅也是目光灼灼的看著羅砂,羅砂回頭看了看,點了點頭,但是很快搖頭,無奈的指了指奈良鹿鳴,說道:“你們鹿鳴叔叔好像不太樂意去。”
“為什么?!”
勘九郎跑了過來,看著奈良鹿鳴,問道:“鹿鳴叔叔,為什么不想去沙浴?沙浴很舒服的!”
我愛羅也點了點頭,他的黑眼圈變淡了一些,眼睛倒是更加的明亮了,看著著兩個天真的小家伙,奈良鹿鳴也有些懷疑,難道真的是他反應過激了?
或者說,這在砂隱村是一種社交文化?就如同前世某些地方的人,喜歡一起去泡澡那樣?
見奈良鹿鳴的表情中,透露著幾分游移不定,不再像剛剛那般堅定,羅砂說道:“鹿鳴,一起去吧,要是你實在接受不了,可以在里面喝喝飲料,打打牌。”
奈良鹿鳴聞言眉毛挑了挑,這越聽,似乎越像某種澡堂文化,不過他沒有經歷過,一想到,一群男人,在一個沙池里,赤裸著身體,玩著沙子...
不過看著勘九郎和我愛羅期待的模樣,奈良鹿鳴還是心軟了,說道:“那就一起去,不過我不一定下池子。”
“池子?什么池子?”
“就是那個...一個大池子,一群男人,脫了衣服,在那里撲騰的那種池子。”
“啊?沙浴是一個人一個浴缸的,而且是要穿衣服的。”
看著勘九郎那鄙視無知者的眼神,奈良鹿鳴感覺事情好像和他預想的大不相同,一個人一個浴缸,好像也還能接受。
小小的插曲過后,一行四人來到了砂隱村最受歡迎的沙浴店,幾個渾身曬得如同巧克力色,赤裸著上身,只穿著一條短褲的壯漢接待了他們。
這讓奈良鹿鳴又有一種逃離的沖動,忍著這種慌亂,終于,壯漢將他們帶到了一件小隔間中,里面擺放著四個浴缸,一旁還有一個汗蒸室,房間內還有吧臺、酒水。
這讓奈良鹿鳴懸起來的心,又放了下去,隨后是幾個長得還算是周正的女孩,給幾人帶來的沙浴專用的衣服。
甚至還貼心的將屏風挪動了一下,奈良鹿鳴換著衣服,隨后女孩子還進來為奈良鹿鳴調整了一下,奈良鹿鳴覺得這很貼心,如果是男人來的話,估計就是另一種心情了。
換完衣服,那幾個大漢又進來了,這次還扛著好幾桶沙子,先是在浴缸地步鋪上厚厚的一層,女孩扶著奈良鹿鳴,進入了浴缸。
隨后將奈良鹿鳴的衣領、衣袖調整好,壯漢有開始緩緩將滾燙的沙子倒了進來,一開始有些不適,女孩也看出奈良鹿鳴似乎有些不適應,于是問道:
“先生,是不是太燙了,需不需要換溫度低一點的沙子?”
“不用!我頂得住!”
奈良鹿鳴義正言辭的說道,女孩子點了點頭,示意壯漢繼續倒沙子,沙子剛倒完,奈良鹿鳴已經熱得面紅耳赤,有一說一,的確有些燙。
倒是羅砂和勘九郎、我愛羅父子三人,似乎早已喜歡,我愛羅甚至已經舒服的睡過去了。
倒完沙子,女孩幫奈良鹿鳴將沙子拍平,隨后走到一旁,那里有個轉輪,轉動轉輪,天花板其中一塊板緩緩打開,原來那里是有夾層的,夾層似乎是一塊透鏡。
控制著轉盤,讓陽光透過透鏡,聚集起來,仔細調整,確保太陽是照射在沙子上,而沒有照射到奈良鹿鳴的皮膚。
做完這些,女孩子取來一罐黑乎乎的如同泥巴一樣的東西,對奈良鹿鳴說道:“先生,這個是火山泥,抹上之后,您的眼睛不會被太陽灼傷。”
奈良鹿鳴點了點頭,這玩意他熟,沒看到包裝瓶上還寫著鹿鳴制造嗎?
對于自家的產品,奈良鹿鳴還是很放心的,何況現在的太陽,的確有點刺眼,女孩仔細的將火山泥抹在奈良鹿鳴的眼周。
只是這微小的變化,就讓奈良鹿鳴的視線好受了一些,或許這就是風之國那么多忍者喜歡在眼周抹深色涂料的原因吧。
抹完眼周,隨后是面部的其他地方,當女孩仔細涂完之后,奈良鹿鳴已經舒服到不想動了,此時他的身體已經適應了沙子的溫度。
那種略微滾燙的感覺,讓他的血液流速加快,肌肉和關節處,都有一種酥麻感。
“真香”
奈良鹿鳴心中說了一句,而完成了工作的女孩和大漢,此時也都離開了小隔間,并將房間門的門關上,只要太陽照射的角度不會有太大變化,他們就不需要進來調整。
而羅砂此時也說道:“怎么樣?這不比風俗街舒服?”
“嚯你可真不要臉,你兒子可都還在呢!居然說那種東西。”
奈良鹿鳴抨擊著羅砂這個三俗的人,沒有入睡的勘九郎問道:“父親大人,風俗街是什么?”
“額...”
羅砂也是一時忘記了自己的兒子也在現場,支吾了半天,說道:“就是...就是展示我們砂隱村風土人情的那條街。”
“那是什么街?為什么我沒有去過?晚上可以帶我去嗎?”
聽到勘九郎天真的問話,奈良鹿鳴已經憋不住笑了出來,羅砂這會支吾了半天,說道:“今天不適合,你鹿鳴叔叔他們要來我們家吃晚飯。”
“吃完飯也有時間啊,你們難道那么早就睡覺?”
奈良鹿鳴完全不嫌事大,葉倉可不會理會他去風俗街這種事,反正他知道奈良鹿鳴有心無膽,頂多過去看看表演,然后回來將公糧交給自己。
而聽到奈良鹿鳴的話,勘九郎眼睛也是亮了亮,說道:“對啊,吃完飯還有時間啊。”
“臭小子閉嘴!那種地方,等你成為了忍者,再自己去!哪有父親帶著兒子去風俗街的,這...這...這和我們砂隱村的風俗不符!”
“是嗎?可我沒有聽過這種風俗啊?”
“閉嘴就是了,再吵以后沙浴都不帶你來!”
羅砂總算是威脅到點子上了,勘九郎立馬閉嘴,奈良鹿鳴也不再和羅砂聊天,三個人靜靜的體驗著身上的酥麻感,以及耳邊傳來的我愛羅的鼾聲。
中途,工作人員進來調整了幾次透鏡的角度,等到太陽都已經西斜之后,沙浴才結束,沖洗之后換上自己的衣服,也就返回羅砂家中吃晚餐。
第二天的時候,奈良鹿鳴帶著鹿鳴集團的人,還有卡卡西,和羅砂談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議題,各自簽署了幾份不痛不癢的協議,奈良鹿鳴也就告別砂隱村了。
走的時候,奈良鹿鳴明顯感覺得出,葉倉比起之前要更加開朗了,有些事情,總是憋在心里的話,其實是很痛苦的。
或許一天兩天沒什么,甚至有時候忙起來都想不起來那些事,但是只要坐下來,一回想,就會一次比一次難受。
而如今見到了卷,和卷暢談,將當年的事情完全講開了之后,葉倉心中也不用在屏蔽過往的不幸。
不管其他的一切如何,起碼葉倉的變化,奈良鹿鳴就覺得這一趟來得值,何況,每輛車的后備箱,此時可都裝著純凈打造的餐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