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創業未半花光預算...”
一片山林之中,奈良鹿鳴躺在一顆大樹的樹枝上,口中喃喃念著誰也聽不懂的文章,下方止水和新之助正在努力的烤肉。
此時距離巖隱村進攻雷之國,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兩個國家陷入了持久戰之中,而奈良鹿鳴也始終沒有等到志村團藏的消息。
而壞消息還不止這一個,還有水之國霧隱村,已經占領了渦之國的舊址,將渦之國的木葉忍者斬殺或者驅逐,進攻火之國的決心,尤為強烈。
猿飛日斬等木葉高層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搭錯了,非要建立一個東南營地,應對水之國的入侵。
而且以美村葉卷能夠代替奈良鹿鳴擔任西北營地指揮官為由,調動奈良鹿鳴成為新營地的指揮官。
如果是前世,作為廣告狗的奈良鹿鳴,得知公司敢不經過自己同意,就擅自將自己調往分公司,分分鐘撂挑子不干。
雖然這一次他也強烈的表達了出來,但是現在的他畢竟不再是孤家寡人,有一大堆需要顧及的東西。
在猿飛日斬一次次搬出那些東西,來暗示奈良鹿鳴的情況下,奈良鹿鳴只好接受了下來。
奈良鹿鳴發現其實這忍界與前世其實很像,當你一無所有時,反而更加無所畏懼,一旦你背上了房貸車貸,以及有了老婆孩子需要照顧之后,只能跪著,舔著把錢給掙了。
反倒是那些單身的年輕人,尤其是身上沒有債務的時候,他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說不加班就不加班,比如前世的奈良鹿鳴。
而如今的奈良鹿鳴,就是那種有了各種貸款,而且許多貸款都是來自公司無息貸款的中層一樣,已經無法任性了。
即使依舊有著一顆說走就走的心,但是生活卻如同一道道繩索,綁縛在身上,組成了一張巨網,網羅著人無法向前。
你可以在原地耍脾氣,但是耍完脾氣之后,還是得洗洗臉,拍拍手給自己打氣,隨后繼續在網之中生存下去,并背負上更多的繩索。
奈良鹿鳴也是如此,在大罵一通之后,還是得收拾行囊,朝著火之國西南奔去,不過這一次沒有那么急,奈良鹿鳴甚至能在路過木葉村時,留下來住兩天。
同時,為了報復猿飛日斬,奈良鹿鳴特意讓新之助成為自己的隨行人員,一路上幫助奈良鹿鳴背行囊,拿物資。
反正有什么苦活累活都交給新之助去辦,但奈良鹿鳴懷疑新之助是一個傻小子,不管多累多忙,他都能夠完成,然后事后一支煙,就重新煥發精神。
這是一項很神奇的天賦,奈良鹿鳴觀察了幾天,突然之間有些酸了。
作為一個正常人,奈良鹿鳴能堅持著不走神干活的時間,頂多只有四十五分鐘,即使再重要,每過四十五分鐘,他就必須劃劃水,找找狀態。
但是新之助,卻能夠何時何地都保持著高昂的精神,將一件件事情搞定。
只要做完這一切,給新之助抽一根煙的時間和機會,他就能夠從死狗狀態,重新變成打了雞血的鐵人,重新投入到新的工作之中。
幾天過去,奈良鹿鳴也是放下原本對猿飛新之助的偏見,不再給他穿小鞋,只是每天做做必要的事情。
其余的時間,都用在趕路,或者讓他教導止水上。
而止水,似乎也很喜歡新之助,不僅僅跟他學習火遁忍術,偶爾還會談論一下對于村子的見解,已經火之意志的認識。
這類話題奈良鹿鳴就連聽的興趣都欠奉,畢竟作為一個建立了完整三觀的人,即使三觀不怎么端正,但是也懶得聽取別人的三觀。
除非是讓奈良鹿鳴給別人傳播他的三觀,否則他真的是沒有一絲絲熱情。
無聊之下,奈良鹿鳴甚至想回憶起曾經學過的古詩文,看看有沒有機會博一個忍界詩人的名號。
只是...脫離學校多年的他,早就將這些知識,返還給了社會,正經的古詩文想不起來,倒是上一世在網上看到的一些亂七八糟的句子記得不少。
比如什么“朕與將軍解戰袍,芙蓉帳暖度春宵”、“小荷才露尖尖角,輕揉慢捻抹復挑”之類的。
奈良鹿鳴明明清楚的知道這些都是錯誤的,但是腦子里也只剩下這些錯誤的知識了,這讓他很是苦惱,一路上都沒有什么笑臉。
只有偶爾想起一兩句正確的時候,奈良鹿鳴才會露出微笑,然后趁著還記得趕緊將詩句記入自己隨身攜帶的小本本上。
他沒有使用平板,畢竟手寫是加強記憶最好的辦法,已經忘記了是多少年前,當奈良鹿鳴還只是一個懵懂的少先隊員時,就有一個老師跟他說過‘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想了許久許久,奈良鹿鳴確定自己的確記不起諸葛亮到底說了什么之后,將紙筆收了起來,看向滋滋冒油的烤肉,還有交頭接耳的新之助和止水,問道:
“還有多久到木葉,對了,我的那份少點辣,最近天氣變熱,怕上火。”
止水趕緊點點頭,新之助則是拿出了一份縮略的地圖,看了看,說道:“鹿鳴大人,這里距離木葉已經很近了,如果趕路快一點的話,今晚就能到。”
聞言,奈良鹿鳴點了點頭,從樹上跳下,走到止水身邊,接過他剛剛烤好的肉串,找了塊干凈的青石坐下,細嚼慢咽的吃了起來。
像這種野味,如果你不去品嘗,可能品嘗不出它與養殖的肉類有什么區別,但是一旦你細細去品嘗之后,就會發現....其實除了肉質緊實一點,真的沒啥區別,頂多就是野生的需要的香料多一點。
吃完,簡單洗漱一番之后,奈良鹿鳴看了看天色,估摸了一下今晚可能會下雨,也就不再打算慢慢走,吩咐一聲之后,三人趕路的步伐,逐漸快了起來。
跑了一段路程,止水臉上開始出現了吃力的表情,不多一會兒,在奈良鹿鳴再次加速之后,背負著行囊的新之助,喘息的節奏也開始混亂起來。
只有奈良鹿鳴,沒有半分感覺,似乎就像是飯后散步一般,不斷奔跑著。
在這種速度的趕路下,黃昏時分,三人便來到了木葉村不遠處,止水和新之助忍受著肺部相似撕裂一般的痛楚,不斷喘著粗氣。
奈良鹿鳴則是回過頭,說道:“年輕人,體力這么差?以后怎么給女朋友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