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罕有,往街里繞過一周,我便化烏有。”
背對著小南,奈良鹿鳴心中,突然想起了前世很喜歡的一首歌。
哪有男人會笨到女孩子喜歡自己都不知道的,只是有時候,在事情發生之前,男人已經想好了結果罷了。
只是有的男人,享受這個過程,有的男人,看中了最終結果。
在奈良鹿鳴心中,小南絕對不會是一個適合他的伴侶,在奈良鹿鳴心中,有兩種女人,最不適合做他的伴侶。
第一種是沒有主見的,另一種是太有主見的。剛好,小南這兩種都占據了,只是出現的時機不同。
八年前的小南是前者,如今的小南是后者,對于奈良鹿鳴而言,他并不想要一場狼狽收場的愛情。
如果可以的話,找一個平凡一點的,即使生活不會有太多的激情,甚至彼此之間連共枕而眠都可以不必。
總有人自命自己的愛情會比別人高尚,就如同奈良鹿鳴,實不相瞞,他甚至憧憬過柏拉圖式的愛情,雖然如今沖動已經熄滅,但是沖動,從來不是他擇偶的理由。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欲望,即使曾經自命清高的奈良鹿鳴的不例外,只是表現的方式不同,就奈良鹿鳴而言,金錢的入賬更能讓他滿足。
不知不覺中,奈良鹿鳴和止水漸行漸遠,遠到消失在了小南的視線之中,至于這塊違建的“村子”?
抱歉,他奈良鹿鳴的任務里面沒有,不想去理會。
止水有些懵逼,剛剛那個在村子里沉穩無比的奈良鹿鳴,突然之間低下了頭,變得有氣無力,步伐也變慢了下來。
而止水還沒想明白,甚至還來不及詢問,奈良鹿鳴的速度又變了,變了比止水以往見過的所有忍者都快。
拋去他見過的奈良鹿鳴使用時空間忍術的時候,這算是止水這輩子見識過的額最快速度了,甚至比奈良鹿鳴和宇智波富岳對練時更快。
畢竟,戰斗狀態下的奈良鹿鳴,可無法發揮全速,一方面是裝備的特性,另一方面,戰斗時要分神思考,并需要隨時停下。
而現在的奈良鹿鳴,完全就是撒開了腳丫子,甚至懶得理會前面是否有阻隔,就是一路沖沖沖,遇到樹枝就直接撞開,如果是樹干,那就是手里劍開路。
即使止水也用盡全力奔跑,也趕不上,只能看著雙方的距離越來越遠,不過倒是不怕跟丟,畢竟奈良鹿鳴留下的“路”很是明顯。
奈良鹿鳴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突然之間奔跑,但是景象模糊并且快速后退的感覺,卻是讓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仿佛心中的愁事會跟著景象一起后退,而且,止水跟不上來,也正好讓他沒有機會問問題,計劃通!
一下午的時間,奈良鹿鳴生生跑完了兩天的路程,看著晚霞下,那一片營地,奈良鹿鳴知道自己大概是趕到了目的地。
不過他倒是沒有立馬前往,畢竟止水可還沒有跟上來,而且自己的行李、敕令什么的,可都在止水身上。
接觸了戰斗模式之后,奈良鹿鳴的身體也開始反應了起來,那就是饑餓,畢竟他可是連午飯都沒有吃。
一個人在晚霞下,看著西邊漸漸沉沒的太陽,奈良鹿鳴一時間有些放空了自己,這是他第一次覺得,晚霞也有這么美的一面。
只是如今日月都已經同框,他仍是孤身一人,顯得有幾分孤寂罷了。
但是奈良鹿鳴還沒清醒過來,卻發現太陽已經徹底沉默,上空只有一輪明月與被太陽余暉映射得通紅的云層。
孤寂到有些難受的奈良鹿鳴,甚至反手用出了影奧義分身,一個人在月下,和另一個虛幻的自己猜著拳。
一個人可以無聊到什么程度?那就是和自己猜拳,甚至會因為贏了或者輸了而感到欣喜莫名或捶胸頓足。
一直到夜露開始凝聚,奈良鹿鳴才聽到了止水沉重的腳步聲與呼吸聲,少傾,頭發被汗水和露水打透,從而低垂下來,渾身上下的動作也充滿僵硬感的止水,終于借著月色,出現在奈良鹿鳴身前。
看到奈良鹿鳴的那一瞬間,止水甚至失神的踉蹌了好幾下,幸好身邊就有一顆大樹,止水連忙抓住大樹,平穩了一下自己的身形。
“包里有藥水,自己喝一瓶吧。”
看到止水這幅樣子,奈良鹿鳴感覺有些...處于人性的心疼,對著止水說道,止水卻搖了搖頭,說道:
“不行,那些藥水一定很珍貴,我只是有些累而已,不需要喝的。”
止水虛弱且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如果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是奔跑到后面,光靠鼻子呼吸的攝氧量,已經不足以維持身體的消耗。
因此選用了口鼻一起呼吸,導致喉嚨通風干燥,才變得沙啞。
“藥水那種東西,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放心喝吧。”
奈良鹿鳴手心一翻,一瓶復用型藥水出現在他手上,將蓋子擰開,直接朝著止水就扔了過去。
手忙腳亂之后,止水才接住了復用型藥水,看著奈良鹿鳴直接將瓶蓋捏癟,也明白了奈良鹿鳴的意思。
一昂頭,止水便將復用型藥水倒入了自己的嘴中,藥水劃過喉嚨時,那種清涼舒適,讓止水不禁想要咳嗽。
但是想到復用型藥水的效用,他連忙扼制住了自己身體的本能,將整瓶藥水都喝下之后,才放聲咳嗽了起來。
幾聲咳嗽之后,止水也感受到了自己身體與體力的恢復,原本被撕裂而劇痛無比的肌肉,再次充滿了力量。
那因為體力耗干而變得虛浮的感覺,也逐漸消失,止水再一次感覺到了腳下土地的真實感。
“多謝鹿鳴大人!”
止水感激的說道,奈良鹿鳴只是擺了擺手,看著遠處的營地,說道:“正是午夜時分,跟我去給他們一個驚喜吧。”
“驚喜?”
“別說話,把筆墨給我。”
聽到奈良鹿鳴吩咐,止水連忙將近乎濕透的行李包接下,取出了便攜筆墨,將毛筆吸滿墨汁之后,才遞給奈良鹿鳴。
奈良鹿鳴接過毛筆,看向營地的方向,發出了一陣陣駭人的笑聲,隨后身體化作一道黑色的掠影,朝著營地奔去,他要給那些年輕的木葉忍者上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