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文藝報？”確定了姜然不是在忽悠他之后，王鐘臉上露出沮喪的神色，“上次我寫一篇文學批評，想要在文藝報上刊登來著，他說我年齡不夠。”
“你多大寫的？”
“我記得17歲寫的吧，記不清了，那是我唯一一篇有機會可以收錄進文藝報的。”王鐘感慨著，“哎，現在老了，文筆退步了，也就沒想過了。”
“什么時候文藝報能收一回仙俠，我絕對能寫一篇比《九重天》還好的小說去連載。”
譚凱不以為意，“文藝報收仙俠？是你腦子壞了還是編輯腦子壞了。”
“雅俗共賞嘛，我先前以為文藝報只收那些文學作品，沒想到小說也能上。”王鐘有些抑郁。
姜然想了想，“我那兩首詞也上了，紅樓夢只是附帶的。”
更扎心了。
那兩首詞，王鐘也看過，大佬出手，就是非同一般。
紅樓夢連載，兩首詞上文藝報，哪怕是那些大學者，也沒有這待遇吧。
主要是連載小說這種事，倒是聞所未聞。
“行了，走吧，吃飯。”譚凱笑著拍了拍貓咪的肩膀，“跟他比，還是省著點壽命吧。”
“剛才的現場我看了，下一輪我看好你，pk的話，我會把我寶貴的一票投給你的。”貓咪看著譚凱說道。
下一輪是大眾評審，三教九流，各種人都會出現，隨機觀眾，這樣個人意向會更傾斜一點，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好嘞，等著看我把他淘汰了。”譚凱笑著說道，“我如果沒淘汰姜然，你爆更十章。”
“沒問題。”貓咪突然反應過來，“你剛剛說的啥？”
“你爆更十章啊。”
“上一句。”
“我沒淘汰姜然。”
“滾。”
走在路上，譚凱問向姜然，“你寫的是哪本來著？”
“紅樓夢。”
“哦。”譚凱拖長的哦了一聲。
他還依稀的記得，貓咪天天請假，說追書追的上癮，自己都不更了。
好長的食物鏈。
譚凱追《九重天》，而追《九重天》的貓咪在追《紅樓夢》，而紅樓夢的作者在跟他上同一檔節目，還成了朋友。
“什么時候簽約，我這邊還有幾百萬書幣沒處花。”譚凱笑著說道，“給你刷一波。”
“他不簽約，直接把書幣打賞給我就行了。”貓咪連忙說道。
幾百萬書幣，好幾萬塊錢呢。
給紅樓夢不是浪費了。
還不如給《九重天》。
紅樓夢是直眉瞪眼沖著文學作品上去的。
九重天不是啊！
九重天只是個網絡小說，需要這個。
“你更新太慢了。”譚凱不屑地說道。
一頓飯下來，王璐算是見識到了什么是男人們的腹黑戰爭。
“這是你家的產業？”貓咪擦了擦嘴，“想不到我還有富二代讀者啊。”
“不是。”譚凱搖了搖頭，“這是我自己的產業。”
“有什么區別嗎？”
“有區別，我是億萬富翁，我攤牌了。”
貓咪，“”
這就是讀者嗎，愛了愛了。
浮塵是一直在關注姜然的成績的，今天有工作人員送來例刊，浮塵看了一眼，遞給了主編北禾。
“這邊的發行量還不小，《紅樓夢》還算不錯，但是口碑怎么樣還得看發酵。”浮塵說道。
“嗯，等等看吧，我覺得應該會有人認識到它的價值的，而且，前面兩首詞也都是質量頂尖的。”北禾倒是不著急，悠哉悠哉的等著口碑發酵。
獲得市場反饋的辦法是收到讀者寄回來的書簽和掃書籍最后面條碼的反饋。
這些渠道，是專門添加意見的，只不過大多數人會忽略罷了。
只有一些看著實在精彩，或者實在是不和胃口的人會點進來，會進行評價。
所以，針對每一個作品，只有好評和差評兩個選項，差評多的，下一次該作者的入圍作品，將會緩期錄用，好評多的，則是反之。
“兩首詞倒是沒問題，主要是《紅樓夢》這本書”
“有什么可擔心的，這本書不是有你把關呢么。”北禾不以為意，“這本書的總體走向要是不出什么大問題的話，我相信很快就能夠引起上面的重視。”
“姜然說只在云州發布。”
“那就只在云州吧，做個地方刊物也挺好的，云州地大物博，文人將相，自古都在這里駐足過，不怕引不來真佛。”北禾笑著說道。
“刷一下后臺看看反饋吧。”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從正午發布開始，到現在明顯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所有的成績應該也能管中窺豹了。
浮塵有些忐忑的點開了后臺，紅樓夢是他拍板決定進入到期刊里面的，云州雖然只是個試點，但是如果火了，他也與有榮焉。
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少好的作品，好的作品能讓人眼睛一亮，讓人心曠神怡。
打開了后臺，浮塵很快，一句“臥槽！”爆了出來。
“怎么了，是紅樓夢的成績爆炸了嗎？”北禾和一旁的尤龍湊了過來。
“倒不是紅樓夢。”浮塵深吸了一口氣，指著最上方清一色好評，無一差評的小詞，說道，“這首詞，可以讓姜然獨霸文壇了。”
數據增長的太快了。
僅僅是幾個小時的時間，已經是有了十五萬的好評了，差評，三三兩兩，根本看不到影。
什么叫好評如潮，這就是！
什么叫做好詩詞，這就是！
他們當然知道對于一個作者來說，三個小時十五萬的評價代表著什么。
評價向來都是稀少的，從刊物創建至今，評價次數最多的一個作品，是一個爭議極大且兩極分化的一首現代詩。
但是三小時也才僅僅是十二萬而已！
一部分人認為那首現代詩骯臟粗俗，低俗下流，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玷污詩壇，另外一部分人，則是認為那首詩將所有的壓迫與解放，美與愛的矛盾交融了起來。
所以，那首詩創造了一個奇跡，直接讓一個普通的鄉村婦女，成為了詩壇獨樹一幟的鄉村詩人，地位崇高。
姜然這首詞，非常有望復刻這位的傳奇，并且，這種幾乎無一差評的詩，太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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