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半天用來逛現場,另外半天,則是安心的宅在家里。
做一只慵懶的米蟲。
時間到了,就去老爹那里吃一口飯。
“今天去現場了?”吃著飯,老爹似乎是漫不經心的問道。
果然,老爹從一開始,就得到了消息。
姜然點了點頭,“周經理很認真負責,對于各種項目上的問題處理起來也很熟練,挺好的。”
“周經理是公司的老員工了,如果不是因為子女在這兒上學的原因,估計都去北方發展了。”老媽適當的介紹了一下。
“那還真是不容易。”姜然也是有些感慨。
“當父母的,哪有容易的,無非就是盼子成龍,望女成鳳罷了,我和你媽的想法,你也清楚,我們現在就想退休旅游世界,你怎么就不給我們考慮考慮。”
“我考慮了啊。”姜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我覺得你們還能夠再奮斗三十年,加油。”
“三十年,那中州的地標我們都能蓋起來。”老爹笑著說道,“但是,我覺得這些事情,你來做比較好,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母憑子貴嘛。”
“我可以給你們設計,至于怎么蓋起來,就不歸我管了。”姜然笑著說道。
“我們又不缺少一個設計師。”老爹嘀咕道。
“是,我們不缺少一個設計師,但是,缺少一個頂級的設計師!”姜然笑著說道,“鄙人不才,大學的時候,兼修過一點建筑設計,完全可以派上用場。”
“行了,再吹一會兒菜都涼了,你現在要考慮的,不是什么設計地標,要考慮的是,怎么把你這一個月三小時的工作作完了。”
“我去看現場了。”
“這個不算,合同內的工作,指的是處理相應的文件,比如說,簽字蓋章,看設計的變更和簽證之類的。”老媽解釋道。
姜然,“......”
這么一說,還得是坐在辦公室里上班才算唄。
老爹在一旁笑瞇瞇的說道,“知道你愛干凈,我把辦公室里的那一套桌椅電腦都換成了新的,這樣你上班就沒有心理負擔了。”
不想去!
但是想到上億的違約金,想想還是算了。
老媽定的合同,解釋權自然歸老媽所有,自然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直接是把姜然的業余時間定了下來。
他只想做個廢人啊,真的不想去搞這些東西。
但是老媽合同拿捏的死死的。
“行,好男兒志在四方,但是一個月也要回來一趟。”老爹笑著說道。“我們不反對你的事業,但是,熟悉熟悉業務,沒什么壞處。”
“好吧。”姜然只能答應了下來。
對于老爹所說的,姜然覺得,倒是也不無道理。
但是,強制回來一趟,寫在合同里,可還行?
“行了,吃飯吧,最近你那節目我也看了,不錯,好好表現。”老爹笑著說道,“等你拿冠軍的時候,我買票請全公司人都去看。”
“算了吧。”姜然苦笑道,“萬一輸了,多丟人。”
老媽不以為意,“不丟人,輸給誰,輸給譚凱?算了吧,這種選秀節目,自然是實力說話,他要是敢有什么內幕,我去叫人把節目組砸了。”
“......”
姜然總覺得,老爹的愛像是一座山,沉穩,而有力量。
至于老媽的愛,則是像一座火山,你不知道她什么時候突然爆發一下。
......
從家里出來之后,已經是晚上六點了,這個時間,夜深人靜,倒是適合出門走走。
打了個電話,給蘇澤。
“出來散散步?”
“好。”蘇澤自然是來者不拒,“我這就逃寢出去。”
姜然,“......”
那算了吧,逃寢出來住哪兒,住我家?
姜然一個人走在大街上,關掉手機,享受著難得的寧靜。
“今年過后,還要出去留學嗎?”姜然問自己。
最后,還是搖了搖頭。
本想出國去進修,但是,現在自己所學的,都在國內。
至于跟國外的水平差距,姜然并不覺得有多大,在各個領域都是如此。
始皇帝橫掃六合,創立天下九州,再加上中州,算起來是十個州,每一個州,都有著各自的繁榮景象。
比如說云州的娛樂產業,影視,歌曲之類的。
所以能夠造就出三巨頭。
再比如毗鄰的雷洲,那里,有著遍地的武館,有著國術宗師,威名震天下。
這些都是各大州的特色,并且,整個國家的版圖,比之前世大了一倍不止,所以能夠滋生出更多可以充當各行各業領袖的人。
他們不比國外遜色,實力毋庸置疑。
國內的很多東西,甚至更為先進,國際上的話語權更甚。
民眾的愛國熱忱更高,激昂的像火一樣。
姜然就這樣走了很遠。
思考人生。
思考哲學范疇。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去哪里。
最后,他想明白了。
我叫姜然,我要做的,是轟轟烈烈的小事,默默的為國家的事業付出。
繼而,在后世人們想起他來的時候,能夠豎個大拇指,表示尊重。
曾經,有古代直言敢諫的大臣,把腦袋一橫,大罵皇帝昏庸無道。
他們不怕死,相反,還一心求死,因為只要皇帝把他們殺了,他們就真的青史留名了。
青史留名其實不難,只要敢為天下先,要有旁人不敢的勇氣。
“做完這個節目,就少拋頭露面吧,至少選秀節目是不可能再參加了,安心做好音樂,早日達到巔峰,可以把蘇澤推到前面去。”姜然想了想,對自己說道。
國樂上面,按照經驗值來看,已經達到了前無古人的實力,沒有和頂尖的強者比過,姜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達到了什么程度,現在差的只是時間發酵。
“做學問,至少要靜下心來,現在的心還不靜啊。”姜然笑著搖了搖頭。
看了一眼一旁的一位老者。
老者正坐在道路側邊的石頭上,抽著煙,看著過往的行人。
眼神并沒有在所有人身上停留片刻,似乎于他而言,所有人都只是一個畫面,一個動的畫面,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