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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鬼面都俊閻羅

  胸口傳來陣陣疼痛,對鬼頭面具人來說,都沒有看著那個面相冷的能凝冰的青年讓他覺得不自在。

  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只有日了那啥的感覺。

  今日,他的一個眼線報告說有一個可疑人,像懸鏡司那邊的風格。

  于是,他跟上了劉建,氣機一探實力不過‘神府八重。’

  他是知道自家老大要見‘漁陽懸鏡司’陸離這事,而據他今天早上才收到的消息,陸離還沒出發。

  顯然,這個人很可能是先派來打探情況,他便想著跟上去遞個話之類的,順便羞辱這些懸鏡司的人兩句。

  技擊司與懸鏡司,原本沒有仇隙。

  當年同為‘今上’兩把刀,只是隨著朝中政局變化,后者被冷落,地方上的懸鏡司開始不安分和地方派系的關系不清不楚,雙方關系也就差了起來。

  出了城之后,他發現劉建并沒有回漁陽方向的意思,似乎是要與人會和的意思,懷疑自己判斷出錯,便想跟上來看看,想著自己的四星步法‘鬼影縱’臻至大成,自己也有元丹三重的實力。

  遠遠的吊著探探情況,萬一有事跑也來得及。

  結果萬萬沒想到陸離來了,自家頭兒要見陸離他是知道的,看著兩人的言行舉止似乎沒準備露面,要是把陸離帶過去在頭那兒自然算是大功一件。

  可陸離一劍斬殺歡喜使者一事他也清楚,他自認不是對手,眼下其既然來了石林卻不露面顯然也有自己的主意。

  正糾結著,一刀就砍了過來,要不是反應快加上手上的淬青鐵手套擋的基石,那一刀直接就被砍死了。

  而面對懸鏡司的人他也不想服軟,加上自家頭兒傳授的一門隱藏實力的功法,說是領先個五六重境界也看不透。

  他靈機一動,準備演上一演,能把他們詐過去最好,不能就先讓對方驚疑不定,找準機會跑。

  回去叫頭兒陪他聊聊。

  豈料陸離的實力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你能看見他過來,但來不及反應,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咳咳咳。”命在人手,鬼頭面具人也松了語氣,道:“陸大人,你這是干什么?”

  “我說了,我沒惡意。”

  “沒惡意?你剛才不是挺像那么回事嗎?”劉建不由譏諷,他還真被騙過去了。

  “鬼鬼祟祟,誰知道你是什么人。。”

  “叫什么名字?職務所屬。”陸離冷漠著臉,心中卻有種得來全不費功夫的感覺,正疑惑著‘技擊司’,就撞過來一個技擊司的人。

  “技擊司,鬼面都,老九。”

  技擊司作為一個大的職司,總巡查使下面,每個中郡以上的巡察使自己的人都有取一個不成文代號的習慣。

  這顯然意味著布局石林的很可能是技擊司的一位中三郡甚至上三郡的巡察使。

  而鬼面都陸離聽起來卻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兒見過這三個字,一時間想不起來。

  “你是俊閻羅的人?”劉建卻驚疑不定的答了一句。

  陸離眸中一閃,一經提醒他也是瞬間想了起來。

  技擊司活動在安州的諸多巡察使中,此人也算有點名氣,當然,更多的是惡名遠揚。

  與一般的技擊司中人不同,他不熱衷隱藏自己的行跡,行事反而十分高調,經常挑戰各種小有名氣的江湖人士,手段十分殘酷。

  且他十分熱衷給罪犯機會,尤其是被‘鯨面’之人,手下的一票人大多是此類人,其手下基本都戴著鬼頭面具,人稱‘鬼面都。’

  這和他自己的經歷有關,據說此人最早也是有資格沖擊九州人榜序列一千的青年才俊,還闖出了一個‘俊閻羅’的名頭,但不知什么原因得罪了齊都的權貴,差點被弄死,最后雖然沒死也被毀了容。

  陸離印象更深的是此人出身‘臨淄’一個二流世家聞人家。

  這可是‘陸氏’一個比較重要的附庸家族,一向為陸氏馬首是瞻,每一代族中女子四成嫁給了陸氏中人,雙方關系相當緊密。

  鬼頭面具人連連點頭,回應劉建道:“不錯。”

  “陸大人,能先把腳挪開嗎?”

  陸離反倒加重了腳力,淡淡道:“三個問題。”

  “你們讓州衙找我我來的還是?”

  “石林這邊,你們有什么計劃?”

  “遺民做的事,你們知道多少?”

  “陸大人,是我們頭兒麻煩你們州衙請您來。”

  “找的州衙誰?”

  “頭兒沒說。”

  “原因呢?”

  鬼頭面具人似乎十分糾結,感受著那只腳用力,咬著牙道:“有人要我們頭兒給你帶句話。”

  “誰您就別問了,我真不知道,好像是齊都那邊。”

  陸離心中疑惑,以俊閻羅的出身,又是齊都,他只能想到是陸氏有人安排他給自己帶話。

  可因此便走動州衙關系讓自己來?

  有點扯,他也完全想不到那些兄弟姐妹們誰會注意安州這個地方!

  因為殺了歡喜使者?

  他也沒再糾結,吩咐道:“接著說。”

  “陸大人,您后兩個問題我真不能說,您應該知道我們規矩。”鬼頭面具人不住的轉頭,眼里滿是無奈。

  “等你見了我們頭兒,他肯定會告訴你的。”

  “不行。”陸離反問著,眼睛瞇緊,腳步卻繼續用力。

  鬼頭面具人只有種五臟六腑都被轟出去的感覺,明顯還是留著力,他索性把心一橫,掙扎喊道:“陸大人,那隨便你吧。”

  “我就不信你真敢殺我,我死了,我們頭兒也不會放過你的。”

  “再說,我也沒對您做什么,你有什么殺我的理由呢?就是你的上官知道也不會護著你。”

  劉建有心想拉陸離,欲言又止。

  而陸離搖著頭,語氣森寒:“他們不會知道。”

  “你聽好了,我只問這一次。”

  “說還是不說?”

  鬼頭面具人倔強著不開口,一來覺得陸離不該這么肆無忌憚,二來他要說了,要是被頭兒知道,那種下場他不敢想象。

  隨后他就聽到陸離有些惋惜笑聲,“再見。”

  他看到陸離的腳抬起來,一瞬間,他毫不懷疑這一腳是真架勢還是假把式,顯然是前者。

  一言不合,竟真的要殺了我?

  他算是半路出家,并非被訓練的不顧生死那種,怎不惜命,幾乎是咆哮著喊出來。

  “陸大人。”

  陸離落下的一腳,在其出聲的同時,及時變向,踏在了老九頭旁邊的地上,一個坑洞瞬間出現。

  老九看的分明,這要是他不出聲,這一腳怕是直接就要洞穿自己的胸膛,一口氣噎在嗓子里,又聽到那猶如催命閻王的聲音。

  “說。”

  “好,好。”

  “我說,陸大人,你別激動。”

  老九再不敢耽誤,將他知道的一切趕緊全部吐露。

  原來技擊司復核卷宗的時候,就覺得遺民在漁陽的手筆很奇怪,但沒什么線索,只是敦促各地的眼線加緊查探,將大小異動報上來。

  石林縣龍骨廟一事便在其列,按照程序派遣了一名技擊衛查探,卻沒了消息,又派人查探情況再度失聯,這才引起了技擊司的重視。

  緊急派遣了俊閻羅一伙人前來,他們趕到石林也就四日,龍骨廟一開始沒有什么發現。

  據他們調查,此地的驛站管事有問題,而起初跟蹤沒發現什么異常,時間久了,發現其每日外派的仆人不對勁,采買的太頻繁了,幾個人看似前往集市,總有一人會偷偷離開假裝成進香人前往龍骨廟。

  天黑才回。

  昨日晚上他們抓住了一個人,沒等拷問那人便自殺了。

  但‘俊閻羅’去了趟龍骨廟,像是知道了點什么,通知他們今夜行動,他被安排在城內盯著驛站管事。

  似乎看到陸離的目光中,詢問之色仍舊不褪,老九也是十分無奈:“陸大人,我真就知道這么多!”

  “我們頭兒那人,不該我們知道他一句都不會跟我們說。”

  陸離凝視著他沒有言語,心里卻在思索。

  按他所說,此地驛站管事是遺民的人。

  假設龍骨廟的布置和‘魔化’有關系,驛站管事相當于一個看守者,他想到了那張紙上的信息,很有可能承擔的是一個記錄的任務,勉強解釋的了。

  可往回推演,‘遺民’和‘俊閻羅’的舉動就顯得奇怪了。

  如果石林縣真的是遺民在漁陽的深層目的,以這些人的行事手段,他們會想不到殺捕快、殺技擊司來查探的人,只會讓此地暴露的可能性更大嗎?

  處心積慮謀劃,自己的人真有那么容易被‘技擊司’的人發現?

  而如果‘俊閻羅’真得知了遺民的打算,最好的考慮難道不是速戰速決?

  再拖上一夜肯定會被對方反應過來,偏偏沒這么做,不可能是想不到,顯然有不得不這樣的理由。

  陸離自己代入了下,明知遺民勢力有警惕的可能,只能是兩權相害取其輕,拖上這一夜,更有把握?

  “大人。”劉建在一旁喊了一聲,眼神卻示意了下地上的鬼頭面具人。

  陸離也明白他的意思,此人也算是得罪了該怎么處理?

  “陸大人,你放心,我不會在我們頭兒那里亂說的,這一次也算是我跟蹤你們,是我不對。”鬼頭面具人有些驚恐,旋即他就感覺脖頸一疼。

  卻是陸離隨手將他擊暈了,吩咐道:“把他先找個地關起來,等此地事情結束了再說。”

  “大人,那你呢?”劉建下意識問,陸離罕見的笑了笑:“當然......是去看看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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