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身高,他之前化形,只是長出獠牙與利爪,五官變的更硬朗,氣質也更具野性,身高并無變化。
現在化形卻不同,他估摸著身高起碼比化形前最少漲了五厘米。
另外就是爪子,感覺更硬更鋒利,長度也比之前多了兩厘米左右。
他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用力一抓,竟將石頭抓的裂開。
后面他又將裂開的其中一塊石頭放進嘴巴一咬,毫不費力的咬成稀巴爛,濺的他滿嘴是碎石子。
“呸呸呸,太強悍了!”
嚴鋒退出化形狀態,恢復人型,接著集中注意力,嘗試控制右手食指局部化形,竟然也成功了。
此時他食指上的利爪,與旁邊正常的手指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下好了,白天我也可以到處做標記,不用擔心引人矚目。”
接下來,他往回趕的路上,沿路留下不少標記。
他估摸著自己這次的進化幅度,將整座聚寶峰納入領地應該是綽綽有余,不過現在很晚了,要趕回去接顏巧容,他只能放棄,打算等明天再來。
因為要沿路做標記,所以趕路速度不快,待他來到城北工業園時,已經快兩點了。
城北工業園基本都是外來人口,當中很大一部分是在附近工廠上班的打工族。
現在街上行人很少,只有一些燒烤攤與大排檔還集聚著不少年輕男女,揮霍著旺盛的青春與欲望。
這次進化幅度很大,即便進入工業園,嚴鋒依舊沒有停止做標記。
路過飛渡網吧斜對面的一處燒烤攤時,一群喝酒的家伙注意到他從街對面走過,這群家伙當中,有不少嚴鋒的熟人。
其中一位肥頭大耳,兩眼狹長的男子,正是嚴鋒的同事,市場一部的經理楊雄波。
同桌的人敬酒時一直尊稱他“波哥”或者“波總”,看起來他在這群人當中很有威望。
另外坐在他旁邊的,則是楊晨,是市場一部的業務員,也是楊雄波的老鄉。
除了他們兩個,還有一位臉型尖瘦的男子,竟是之前調戲顏巧容,被嚴鋒教訓了一頓,還說要報復的家伙。
尖瘦男應該喝了不少酒,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他遠遠便看到嚴鋒走過來。
快一個月不見,嚴鋒經過幾次進化,氣質變化還蠻大的,他一開始都沒認出來。
直到嚴鋒感應到他的眼神,也將目光掃過來,兩人目光一觸,他才認出來。
“波哥波哥,就是那家伙,之前在東新街跟我動手。”
楊雄波正應付一個來敬酒的小年青,與對方碰了一下杯,然后一口將杯中啤酒悶掉,才循著尖瘦男的指引看過去。
看到嚴鋒的瞬間,他也不免愕然。“是他,你確定沒記錯?”
這時聽到他開口的其他人,也都停下動作,齊齊問道。
“怎么了?”
“對啊,看到誰了?”
“什么情況?”
見同伴問起,尖瘦男把之前與嚴鋒起沖突的事大概說了一下,他沒說自己調戲顏巧容,只是說看到朋友,上去搭訕兩句,才因此與嚴鋒起沖突。
“靠,這家伙這么狂啊?”
“走,過去教訓教訓他。”
“…”
楊雄波剛出社會時,就是從小混混起家的,打架、看場子、幫人催債之類的事他都干過,后來時代變了,才加入心誠裝飾當業務員,慢慢干到經理這個位置。
雖然干起正經工作,但他的很多習慣都沒變,比如經常跟一些無業青年廝混,再比如灌醉女下屬想行不軌之事等等。
酒桌上的幾位青年,大多是城北工業園的混混,沒一個正經人。
這群人中就屬他混的最好,因此威望很高,說話也比較管用。
眼看大家都將目光投到自己身上,他也不由為難道:“那家伙是我同事啊,我怎么好意思對他動手。”
“啊?他是你同事?”聽此一言,尖瘦男大驚,頓時便有種大仇難保的失望。
“的確是同事,不過關系不好。”
“關系不好?那還怕什么?”
“同一個公司,抬頭不見低頭見,再說了,我要是對他動手,萬一傳到公司,影響也不好,老板肯定有意見。”
這時嚴鋒已經走進飛渡網吧了,眼見尖瘦男滿臉失望,楊雄波接著笑道,“其實我也很討厭這個家伙,巴不得看著他出丑。要不這樣,待會他從網吧出來,你們幾個一起去,我跟楊晨就不出面了,等你們教訓的差不多,我再假裝出面求情,借機羞辱他一番。”
“好,可以,就這么定了,”見楊雄波支持,尖瘦男興奮不已,立即又敬了他一杯。
“嗯,下手要注意分寸,別惹麻煩,好好羞辱一番就行。”
“好的,你放心吧,波總。”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楊晨插話道:“波哥,這家伙這么晚跑網吧去干嘛?”
“鬼知道他要干嘛,總之一會有好戲看咯。”
想到一會假裝求情奚落嚴鋒的畫面,楊雄波便興奮不已,開始跟尖瘦男他們商量起細節。
這次進化后,嚴鋒的聽覺大漲,雖然隔了一條街,卻也將他們的話一字不落的聽在耳里。
“正愁沒機會教訓楊雄波,現在可是他自找的!”
他惡狠狠的想著,走進了網吧。
由于智能手機的普及,以前遍街網吧的盛景不見了,只剩一小部分還在茍延殘喘。
不過城北工業區不一樣,這一帶集聚了大量外來務工人口,雖比不上從前,卻也還能看到那種擁有一兩百臺電腦的大網吧。
飛渡網吧就是這一類。
走進網吧,嚴鋒下意識的開啟嗅覺,尋找顏巧容的氣味,頓時被各種腳臭、汗臭等混雜的氣味熏的半死。
要是在以前,他很難在這么駁雜的氣味中,捕捉到顏巧容的氣味,不過現在不同,他很輕易便找到顏巧容的位置后面。
顏巧容穿著一身連衣短裙,正舒服的把小腳丫放在椅子上,抱著膝蓋看電影,感覺到有人拍自己肩膀,她回頭一看,立即驚喜的摘下耳機。
“嚴大哥,你回來啦!”言語間,她上下打量起嚴鋒,似乎在檢查他有沒有受傷,“怎么樣?”
嚴鋒比了個OK的手勢,回道:“下機吧,該回家了,困不困?”
“不困,我上午睡到很晚,我現在就去下機。”
顏巧容說完,立即穿起粉色人字拖,去吧臺下機,隨后與嚴鋒一道離開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