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我所了解的,就只有這么多了,你呢?”姬子衍問道。
姜牧緩緩說道:“其實,我了解的和師兄你差不多,甚至,還沒有師兄你了解得多,比如,地窟,就是我不曾了解到的,不過,我比師兄你多了解一點的是關于陸地神仙。”
“我和陸地神仙交過手,只能說,憑借如今人間的力量,無法殺死陸地神仙,所以,必須是至少要有超越天人境的力量,才有勉強可以與陸地神仙交手的資格!”
“因為,只要超越天人境,都能夠掌握到一縷獨屬于自己的法則之力,也只有這法則之力才能夠觸碰到陸地神仙,所以,師兄,想要反天,任重而道遠!”
姬子衍皺了皺眉,沉吟道:“只有天人境以上的力量才能夠觸碰到陸地神仙?”
“不錯。”姜牧點頭。
姬子衍眉頭緊鎖,說道:“那豈不是意味著,人間,毫無希望?”
“不,”姜牧說道:“有的,有兩個方法,第一,陸地神仙來此人間,需要經過一些特殊通道,我們只要想辦法封鎖住這些特殊通道,可以為人間爭取到自由!”
“第二,超越天人的方法,人間已經出現了,比如你們都知道的,我的無距,如今還有臨羨魚的天啟和五境修行之法,另外,我身上還有很多種,比如道門寂滅,佛家無量,書院超凡等等,我身上有十幾種可以超越天人的方法!”
房間里,
突然就詭異的陷入了沉默。
李青冥和姬子衍都震驚的看著姜牧,
好半晌,姬子衍才結結巴巴道:“師弟,你…你是說,你…一個人,掌握了十幾種可以打破天人桎梏的辦法,這…怎么可能…”
“我是人族至圣!”姜牧說道。
姬子衍還是難以接受,說道:“這也不太可能啊,人族歷史上圣人雖然少,但是也能數得出一二十位,他們都…”
姜牧擺了擺手,說道:“他們只是人族圣人,而我是人族至圣!”
姬子衍愣住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師弟,你的意思是?”
姜牧緩緩起身,說道:“或許,是這個時代該被終結了吧,所以,我出現了,師兄,你如今已經召集了人間武道力量,而我召集了人間文道力量,匯聚了這個時代的所有強者!”
“稍后,我會整理出所有的打破天人桎梏的辦法,整理成文獻,交給你,該怎么處理,你應該知道的,接下來的時間,我會周游歷國,在這天下,留下傳承,等到浩劫來臨之時,人間,應該也有一戰之力了!”
姬子衍緩緩站了起來,
慢慢的整理起衣服,從鞋子到頭頂的發冠,都整理了一遍,朝著姜牧躬身一拜,說道:“姜子在上,姬子衍斗膽,替人間拜謝!”
“師兄,別這樣!”姜牧急忙扶住姬子衍。
姬子衍卻后退一步,又躬身一拜,說道:“師弟,這是必須要有的,不是我姬子衍一個人謝你,我是替整個人間謝你!”
李青冥也躬身道:“姜子,人族當謝您!”
魏國靠北,天氣一向都比較冷,特別是冬日,比大多數國家要來得早一些,也要冷得多。
這才十月上旬,天上就已經下起了雪,是在突然之間,漫天雪花就沸沸揚揚的飄灑了下來。
在那茫茫大雪中,姜牧親自送著姬子衍和李青冥離開,站在門口,目送著兩人離去,直到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雪花飛舞中,這才轉身進門。
花了三天時間,他整理了差不多十種可以打破天人桎梏的方法,整理成文獻交給了姬子衍。
姬子衍帶著那份沉重得如同整個人間一般的文獻離開了,
“此一去,人間當改寫!”
姜牧微微笑著,伸手接住了幾片鵝毛大雪。
李知否拿著一件長袍過來,輕輕的披在姜牧身上,然后從后面伸手抱住姜牧,問道:“你為什么不告訴你師兄,關于陸地神仙的真相呢?”
漫天雪花,飄飄灑灑,姜牧緩緩轉身,摟住李知否,
世界一片寂靜,兩人這樣依偎著,
唯美得仿佛一張山水畫卷,
姜牧嘆了口氣,說道:“不能說啊,如同我師兄當初不愿意我摻和進人間浩劫一樣,我也希望能夠給他一線生機!”
李知否楞道:“你是想?”
“你覺得我們反天成功的幾率有多大?”姜牧說道:“幾乎為零,那如果我師兄知道陸地神仙與第二維度的本質,你說他是會選擇叛變人間,還是如同當年的諸葛武侯那樣,以命,為人間換取生機?”
李知否想了想,說道:“雖然我不了解你師兄,但你對他如此推崇,我想,他應該是諸葛武侯那種人吧!”
“對啊,”姜牧說道:“所以,我只能夠是在最后時刻,讓他活下去,抹除他在人間的痕跡,只有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我才能夠做到,若是他知道真相,他肯定不愿意的。”
“我明白了。”李知否點了點頭,道:“那你呢?”
李知否望著姜牧,問道:“若是反天失敗,你準備怎么做?”
“我啊,”姜牧微微笑了笑,說道:“我是人族至圣啊!”
李知否緊緊的靠住姜牧,說道:“我跟你一起,你記住了,別想拋開我,就算是萬劫不復,我也要跟你一起!”
“放心,不會有那一天的,”姜牧緊緊摟住李知否,說道:“我已經超脫這方世界了!”
“什么意思?”李知否疑惑道。
“就是,我已經真正的獨斷萬古了!”姜牧緩緩說道:“其實,我這次醒來,我的過去和未來以及現在,都已經化為自在,過去是我,現在是我,未來也是我!”
“陸地神仙?”
“不是,”姜牧搖了搖頭,道:“陸地神仙只有現在,沒有過去和未來!”
“也就是說,你的生命層次已經超過了第二維度?”李知否詫異道。
“或許吧!”
姜牧沒有繼續再說下去。
那天的雪,下的很大很大,似乎淹沒了這整個人間,只有一切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