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也是個辦法啊,
看著吳生進了城前往稷下學宮,姜牧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絲悸動,
稷下學宮現在底蘊不足,
可現在除了他,好歹也是有兩尊大宗師坐鎮了,雖然兩位都是被逼無奈,但絲毫沒有影響啊,
反正人來了不是?
“要不要再去搶幾個高手?”
姜牧內心突然升起了這么一個想法,當這個想法產生之后,莫名其妙的,就揮之不去了,他突然還有些小小的期待,希望又來幾個找他不痛快的高手了。
臨安城的這場雨,下得很大,
也下了很久,
似乎是要一口氣將這段時間的大太陽給補足回來。
隨著這一場大雨,
姜牧一指斬殺趙山河,隨后一根木棍鎮壓畫中仙吳生的消息仿佛插了翅膀一般席卷天下。
各種各樣的傳說,
攪動天下沸沸揚揚。
不過,那天之后,姜牧便回到了書院后山,沒有關注外界的消息。
這一日,
又是雨過天晴,當太陽終于從厚重的云層里探出頭之后,便開始肆無忌憚的肆虐了起來,瘋狂的暴曬著人間。
后山有一座小水潭,
姜牧閑來無事,去砍了一根竹竿,做了一個簡易的魚竿,開始垂釣。
不一會兒,就釣了好幾條肥碩的鯉魚,只是,他看著桶里的魚,無奈的嘆了口氣,嘀咕道:“可惜了,沒有這個口福!”
他住在后山,就一個人,
可他只是喜歡吃,又不喜歡做飯,雖然釣到了不錯的食材,卻只能看著無可奈何。
他倒是想叫人來專門幫他做飯,可這里是后山,連皇帝都不能住在這里,更遑論找兩個廚子了。
“咦,當年齊先生住在后山時,是怎么解決這個問題的?看上去,他也不是喜歡做飯的人啊?”
姜牧有些納悶的嘀咕了幾句,
突然,他想起了一個事,
之前齊先生住在這后山的時候,可不像他現在,一個人住在這里,還有一群親傳弟子,
“這么說來,我也可以收兩個徒弟,也不用做其他的,就專門負責我的生活起居就好了,以我現在的身份,收徒弟,應該也夠資格了吧!”
“不釣了!”
姜牧看著那些活蹦亂跳的魚,越看心里越來氣,扔下魚竿,一甩衣袖,就下了山。
來到書院里,
此時,正逢書院學子課間時間,那些意氣風發的學子們正三三兩兩的匯聚在一起談天說地。
姜牧在書院待了一會兒,沒有打擾那些學子,倒是去見了見書院里的那些教習,囑咐了一番之后,便下了山,去了梧桐巷。
梧桐巷里,秦萬里正在和供奉閣一群老家伙們吹牛大屁,
“喲,姜院長來了!”
“姜院長今天怎么下山了?”
這梧桐巷里,住的都是供奉閣的高手,基本都是一些七老八十的老頭老太太,自從李知否走了之后,姜牧就很少回來,他在這里實在待不住。
倒是綠籬那丫頭這段時間玩的很開心,打著姜牧的丫鬟名頭,在臨安城里,也沒人敢欺負她,除了皇宮,幾乎也沒啥地方是她不敢去的,天天在外面瘋,認識了不少小伙伴兒,一天天的,也不太著家。
姜牧和一眾老人打了招呼之后,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說道:“各位前輩,今天我是來辭別的,我走之后,書院就麻煩諸位多多照看了!”
“小事兒,小事兒!”
一眾老頭老太太都答應的十分爽快,這臨安城中,還沒有幾件事情是他們這些供奉閣的老家伙解決不了的。
倒是秦萬里湊過來問了一句:“姜院長你不是在等一個人嗎?”
“等到了。”姜牧說道。
“姜院長等誰啊?”有人疑惑道。
“一個有意思的年輕人!”
皇城,御書房里。
姜牧與秦昭面對面坐著,品著一股上好的碧螺春。
秦昭為姜牧續茶,說道:“聽說姜卿你把大宗師吳生招入了書院?這吳生是一個散人,未曾掛靠在某方勢力,招入書院倒也合適。”
姜牧點了點頭,說道:“畢竟是一尊大宗師,修行不易,為還恩情來了臨安,雖然尋了我的不痛快,但若就此打殺,屬實有些可惜了。”
秦昭笑了笑,道:“姜卿仁慈,不過,以姜卿你如今的修為,放眼這天下,倒也難尋到讓你為難之人,心態不一樣了,行事風范也變了不少。”
就在這時,
大內總管無舌突然跑了進來,說道:“啟稟陛下,城陽公主求見。”
秦昭愣了一下,說道:“城陽這丫頭倒是消息靈通,知道姜卿你來了皇宮,是想見一見姜卿你,姜卿,見否?”
以姜牧和秦昭如今的關系,兩人之間倒也沒什么不好說的,對于之前城陽公主為了綏王而裝瘋賣傻多年一事,兩人也有閑談過。
而如今,姜牧扶持了綏王,
城陽公主也沒必要繼續在姜牧面前隱藏什么,所以,這段時間里,一直想見一見姜牧,
姜牧心里自然是清楚城陽公主想干什么,無非就是道個歉,擔心姜牧心里會有郁結而對十二皇子綏王有意見,要知道,以姜牧如今已經是棋手了,
不論是皇權還是天下大勢,
姜牧都是有資格跳出棋盤觀局的,
城陽和綏王,無非都是想要爭奪儲君之位,但若是姜牧不愿意,綏王幾乎就沒有可能奪取儲君之位。
不過,
姜牧其實并沒有心思插手皇室爭斗,他雖然扶持了一把綏王,但并非是要扶持綏王當太子,不過是為了還綏王那個人情,另外也是綏王恰逢其會,正好適合姜牧下一步棋。
所以,他搖了搖頭,說道:“陛下,你是知道的,我無心插手奪嫡之爭,所以,城陽公主就不必見了。”
“我倒是記得,如今城陽公主入了書院,陛下倒是可以提醒她一句,書院學子的發展,我不會干預,綏王能否得到書院學子相助,就看他自己,不要花費心思在我身上。”
秦昭點了點頭,道:“姜卿放心,我會提醒城陽的。”
姜牧起身,拱了拱手,轉身便消失在了御書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