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少俠,果然是年少有為!”姜牧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臨羨魚大氣的擺了擺手,說道:“修為境界什么的,其實我是沒放在心上了,只是,我也沒想到,我不管它,卻反而蹭蹭蹭的往上漲,可能這就是天才的孤獨吧,畢竟,優秀的人,做什么都是優秀的。”
姜牧:“…”
武三余:“…”
為什么總感覺他說的二品,而是天人二境呢,
不然,他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優越感?
“姜峰主啊,”臨羨魚繼續說道:“你也看出來了,我絕對不是凡人,修為只不過是在下閑暇時才會練一練,就能夠有如此之高,足以證明我致力研究的修真大道是有多大的可行性,真的,我一看姜峰主你,就覺得你一定與我是前世情人,今生必成知己,我誠摯的向你發出邀請,咱們聯手吧,修真大道,必定會是一個時代的改革,我們也一定會被歷史銘記…”
看著臨羨魚越說越激動,姜牧急忙打住,說道:“臨少俠,臨少俠,說真的,在下是非常認同你的理念的,我也覺得人類想要進步,就應該提升文明等級,你的想法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吧,我覺得我們現在更應該說一說正事兒,來日方長,不是嗎?”
臨羨魚很激動道:“對對對,我就知道姜兄你與一般的凡夫俗子不一樣,你一定會認同我的理念,嗯,來日方長,對,咱們先把手上的事情處理了,稍后再談修真大道!”
臨羨魚抹了抹嘴角的油脂,說道:“其實,正事,也沒什么正事,在下此次來拜訪貴宗,主要是奉師門之命,前來邀請青云宗一同參加葬龍淵宣盟…呃,”
臨羨魚愣了一下,說道:“既然與姜兄一見如故,客套話我就不說了,我就實話實說了,說白了,就是天墉城有些忌憚隱門,與天星宮聯手準備在葬龍淵向隱門發難,穩定住現在十萬大山的格局。”
“但是呢,天墉城自己實力又不咋滴,就一群沒啥眼力見的老家伙在做主,一個個怕這怕那的,偏偏還死要面子活受罪。”
“明面上是邀請各大門派,其實就是擔心各大門派投靠隱門,一同改寫十萬大山的格局,派我來青云宗,就是邀請青云宗一起,一是擔心青云宗置身事外或者干脆跟隱門一起混,二呢,就是拉攏一批人,一同向隱門施壓,多一個門派就多一分力量。”
“簡而言之吧,就是慫,嗯,我說完了,我來貴宗就是為了這么個事兒,”臨羨魚似乎很著急,迫不及待道:“武宗主,你是宗主。這件事情是你做主,我的話也說的很清楚,你就考慮一下吧,你放心,不用給天墉城那群老家伙什么面子,你想怎樣就怎樣,最好是別去,免得姜兄也去了,沒人跟我一起探討修真大道!”
“而且,你們也別信那群老家伙忽悠,他們肯定會說,聯手成功之后,給你們青云宗這樣那樣的好處,狗屁呢,那群老家伙一個個人精似的,大頭肯定都被他們拿了,哪里還會給你們留!”
房間里,
姜牧和武三余面面相覷,
就這?
天墉城就派了這么一個玩意兒,說敗家吧,又不是敗家,說不敗家吧,哪有談判一開始就直接交代老底的?
而且,這言語之間,把自家宗門貶低得這么一文不值的,算什么?
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姜牧和武三余兩人都茫然了,縱然是一向自愈處變不驚的姜牧,看著面前這個臨羨魚,也是遲遲說不出話,翻遍了腦海里積累的所有書籍,愣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這個人。
“姜峰主?”臨羨魚湊到姜牧面前,挑著眉頭,一臉騷氣,道:“正事說完了,咱們…一起去探討探討修真大道如何?”
姜牧:“??”
他現在嚴重懷疑這臨羨魚只是單純的想找一個吹吹牛,但是,他在天墉城找不到任何人愿意陪他吹牛,所以,終于碰到一個言語之間似乎還挺認同他理念的人,就變得迫不及待了!
認不認同似乎也不重要,
愿意聽就夠了呀!
姜牧一時之間有些猝不及防,拱了拱手,道:“嗯…臨少俠一路舟車勞頓,不妨先去休息休息。”
“我不累啊!”臨羨魚說道。
姜牧:“…”
“在下有些累。”
“我等你啊,姜峰主!”
“不是,我可能要休息很長時間…”
“我不介意,我可以等啊!”
姜牧:“…”
就這?
要是你這輩子能夠碰到任何一個愿意跟你暢談的人,我姜子白以后改名叫白子姜!
花了好半晌,終于把臨羨魚打發走了,姜牧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喝了一口水,說道:“武師兄,這臨羨魚到底什么來頭啊?我看你好像挺重視他的!”
武三余給姜牧把茶杯滿上,說道:“其實,這臨羨魚倒是沒吹牛,他還真的是個天才,十多年前,可是十萬大山公認的第一天才!”
姜牧詫異道:“那他,這…”
武三余指了指腦袋,說道:“天才一般和神經病差別不大,此人三歲修行練神之道,十歲便成功祭煉本命劍,踏入大修行,當時可是鬧得沸沸揚揚。”
“可誰也沒想到這小子腦子有點不尋常,居然自廢根基,非要改修練氣和武道,當時可是把天墉城的那些老前輩們可急壞了,但誰也沒想到,這人居然又只花了十年,練氣武道雙雙突破至大修行!”
“然后,更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這臨羨魚居然說修行三道弊端都非常大,即便是氣武命同修都有弊端,他要開創一條新的道路,然后再一次廢除根基,破了丹田,之后就再也沒聽說過此人的消息了。”
“我都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再見到此人,更沒想到,他居然在廢了丹田之后,居然還可以修行武道,看樣子,是還沒有放棄他的完美大道,師弟,你可別真的跟此人去研究那個狗屁的修真大道啊,那可要不得!”
姜牧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道:“師兄放心,我自有分寸,不過,聽師兄這么一說,我倒是覺得此人還真有幾分意思啊!”
武三余笑了笑,道:“是有點意思,嗯,姜師弟,葬龍淵宣盟,我們還去嗎?”
“去!”
姜牧很果斷道:“必須得去,這件事情我們青云宗并沒有太多的選擇,不過,武師兄你必須坐鎮青云山,方庭師兄和李穎川師兄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只能是我去。”
武三余點了點頭,道:“那,姜師弟你還有沒有其他的安排?”
姜牧點了點頭,道:“師兄放心,我在走之前,一定會安排好一切,所謂富貴險中求,師兄,做好迎接風雨的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