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羽疑惑道:“怎么回事?”
姜牧搖了搖頭,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收到宗門加急信件,讓我快點回宗門商議此事,想來你們棲霞閣應該也在派人找你這位副閣主了。”
白淺羽接過姜牧手里的信件看了一會兒,冷聲道:“好一個四大劍派,居然直接自稱隱門,這是不將我十三隱門其他各派放在眼里了?”
姜牧聳了聳肩,道:“我也沒料到這四大劍派會如此狂妄,更是直接邀請了其余九家隱門以及天星宮和天墉城要重新制定十萬大山的規則。”
“我知道了,”白淺羽把信還給姜牧,說道:“我先走了,要不里多久,我們還會再見,希望到時候,我已經找到了一把名劍!”
說罷,白淺羽直接腳尖一點飛身而去,快速消失在姜牧的視線里。
姜牧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道:“此間事了,我也該走了!”
不二山莊門口,
姜牧帶著幾個青云弟子策馬離去,快速消失在山腰上。
他留了十來個青云弟子在不二山莊,協助陸家姐弟穩定這汝嶺縣的江湖局勢,自己則沒有做停留,吃了早飯便匆匆往青云宗趕回。
昨夜,收到了青云宗來信,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原本他是準備這不二山莊的事情處理完之后去南陽走一趟,但是沒料到這四大劍派直接來這么一出。
不過,也在情理之中,
四大劍派合并這件事情,背后本來就充斥著姬子衍的身影,姬子衍此人行事風格就是如此,從來不按常理出牌,往往都會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不二山莊大門前,
陸知南目送著姜牧一行人離去,這才緩緩進了山莊。
陸知南心情有些沉重,慢慢的回到院子里,剛一進門,就看到陸顧北正悠哉悠哉的坐在院子里喝著茶,疑惑道:“顧北,你不做功課,跑我這來干嘛?”
陸顧北緩緩起身,雙手環抱著,笑吟吟的走到門口,倚靠在門框上,說道:“姐,怎么樣,失敗了吧?我早就跟你說過,你那一套,對付一下宋一農這些人還行,想靠那些手段拉攏姜峰主做靠山,是行不通的。”
陸知南沒好氣道:“你又知道了?”
陸顧北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血氣方剛的年紀的男人,對于女人是向往的,且很難抵擋,我不否認,但是,那也得論人,宋一農宋大哥這樣從小在青云宗長大,內心干凈,沒見過世間百態,被你用點手段,是能夠對你生出情愫。”
“可,姜峰主不一樣啊,他能在這個年紀成為那樣的大人物,而且也曾游歷天下,不知道見過多少大風大浪,你那點小手段,早就被他識破了,只是不愿點破你罷了,但是,不點破不代表不計較,你看看這段時間,他有給過你任何一個機會嗎?”
陸顧北嘆了口氣,說道:“姐,老話說的對,蒼蠅不叮無縫蛋,姜峰主這樣的人,是不會淪陷在這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里,他與一般江湖人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你也看得出來,他甚至是與十萬大山都格格不入,你以后,還是放棄這種不成熟的想法吧!”
陸知南看著陸顧北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忍俊不禁,摸了摸陸顧北的頭,說道:“是是是,你說的對,姐姐的想法是不成熟,那你的想法就成熟了?”
陸顧北笑了笑,道:“雖然我拜師不成功,但是,至少讓姜峰主對我沒什么惡感,而且有一跪之緣在那里,我也不是完全沒機會了。”
說到這里,陸顧北嚴肅道:“姐,經歷了這么多事情,你難道還不明白嗎?要想在這個世道立足,總是倚靠別人根本行不通,最主要的還是要靠自己的力量,只有自己足夠強大,那才是真正的立足。”
“我想拜師姜峰主,是因為我想變強,這次我失敗了,不代表一直失敗,我也可以找其他門路去讓自己變強,世道不論如何改變,規則總是掌握在那一批強者手中,只有自己成為了那一批人,才能夠真正的無所畏懼!”
在十萬大山南邊,有一座屹立于群山之中的大派,仿佛是坐擁半個十萬大山一般俯視一切,一座座高樓宮殿在群山之間延綿。
這里是十萬大山最具有傳奇性質的兩座大派之一的天墉城。
陽光明媚,灑落著光芒在群山之中,云南朝北的天墉城仿佛攬盡了半邊太陽,極盡光明神輝。
在天墉城一座大殿之中,
一眾高層正匯聚著,最上方一個蒲團上,一個白發老者微微睜開眼睛,掃視了下方眾人一圈之后,緩緩開口道:“諸位,今日召集大家前來,是為了一件事情,想來大家心里應該也清楚,南陽四大劍派重新合并稱隱門,欲重新制定十萬大山的規則,恐怕將會再起百年前的風雨。”
一位老者應聲道:“若是四方劍派重現,我天墉城必受大風波,適時,十萬大山格局大變,腥風血雨在所難免,無人可置身事外,老朽提議,應當阻止。”
又有一位長老起身,道:“掌教,恐怕我們是阻止不了了,剛來大殿之前,我才收到潛伏在南陽的弟子的傳訊,四大劍派已經謀劃多日,早已經在暗中做好準備,四派精英齊聚南陽,若我們去阻止,恐怕只能夠是以武力鎮壓。”
“但是,四大劍派做得太過于隱蔽,我們發現得太晚了,根本來不及了,所以,阻止之事,恐怕很難實施。”
坐在上方的天墉城掌教點了點頭,道:“四大劍派合并之事,已經是不可逆轉,而且,這次四大劍派能夠做得如此隱蔽,必有高人指點,如今又如此高調,恐怕也是有所依仗。”
“昨日,天星宮那邊來信,他們提議我們兩派都同時前往葬龍淵,聯絡其他十萬大山其他隱門同時向四大劍派施壓,穩定住十萬大山的格局。”
“所以,我今日急召大家前來,主要是為了商量一下派什么去聯絡其他隱門,各位,都推薦一下你們手底下合適的人吧!”
一時間,大殿之內都議論了起來。
“我有一弟子,名為敬語,入先天已有十年,常年走鏢,江湖經驗十分充足,于隱門天元客棧一向親近,可占一門。”一位老者說道。
“我有一師侄,可擔此任務…”
“我就讓我閨女去吧,她與文廟…”
“…”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說道:“諸位,十萬大山南方一帶的各大勢力,一向都與我天墉城關系不錯,此去聯絡,問題都不打,我唯一擔心的是青云宗,前段時間,青云宗遭逢大變,如今正處于風聲鶴唳的時期,咱們派去青云宗的人選不好定!”
一時間,大殿里的眾人都紛紛沉默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候,
大殿外突然傳來一個囂張的聲音:
“虧你們一個個老家伙都活了幾十年,怎么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難道你們都忘了當年那個叱咤風云的臨若羨了嗎?”
大殿里驟然安靜下來,
一眾長老們都紛紛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我,
仿佛都在問一個問題:臨羨魚是誰?
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中,
一個一襲青衫,腰間掛著一個酒壺,頭頂一個斗笠,手里握著一根竹竿,穿著一雙草鞋的青年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
當看清楚那青年面容時,一眾長老,包括掌教在內的所有人都面露驚色。
“羨魚,你修為恢復了?”掌教大驚道。
斗笠之下,那青年嘴角勾勒出一抹不屑,低聲道:“境界,修為,呵呵,對于我臨羨魚來說,也算事嗎?”
掌教大喜,道:“難道你已經突破天人境了?”
“哦,那倒沒有,不過,差不多了!”
“差不多是多少?”
青年得意洋洋道:“在下不才,已經快要到先天境了,如今也是二品高手了!”
掌教:“…”
一眾長老:“…”
你怕是對修行境界有什么誤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