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白石義城眺望著桃之國,心里油然而出生一種成就感。
如今的桃之國已經有了上億的人口,難以想象這里以前只是一個荒涼的小島,而這全部都是自己...算了,還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白石義城哂笑一聲,身后有腳步聲傳來,一雙手環住了他的腰。
“謝謝。”
“今天這是怎么了,先是大蛇丸對我說謝謝,你也跑過來對我說謝謝,自來也還活著就這么...算了,我也希望他活著。”
白石義城輕聲嘆息道:“雖然理念不同,但我也拿他當朋友。”
“其實這些年你還是有些變化的,沒有以前那么偏激了,只是就不能改改你的惡趣味,自來也恐怕真是把你恨到骨子里了。”
“哈哈,明明是他管不住下半身,偏偏要怪我,如果不是我,他到哪去找一個小他最少二十歲的嬌妻,我倒是覺得他應該感謝我,不然這輩子注定孤獨終生。”
綱手也笑了起來:“說的也是,真想看看自來也頭疼的樣子,對了,剛才看到大蛇丸,他怎么來了?”
“嫌棄木葉庇護條件不好,來找我利益交換自由,這家伙好像轉了性子,因為自來也的事情居然會對我說謝謝...”
白石義城搖了搖頭,感慨道:“一點都不像大蛇丸的風格,有點看不懂他了。”
“人總是會變的。”
“也是。”
草之國。
森林中,佐助坐在樹下稍做休息,拿出飯團慢慢吃了起來。
如今的他離開木葉旅行了近兩年,本來要被強制入獄的他之所以會被釋放,一方面是因為火影卡卡西,一方面也有鳴人替他求情的緣故,他才得以重獲自由。
而在這兩年中,世界發生了很多事。
第四次忍界大戰結束后,本以為忍界會迎來和平,不成想戰火從未停息過,先是霜之國和林之國開戰,雨之國被迫卷入戰爭,然后又有幾個小國同樣被卷入戰火,如今就連風之國都被卷了進來。
如果不盡快平息戰火,木葉很可能也會被卷入戰火,而且不止是木葉,如果狀況繼續惡化下去,說不定會演變成第五次忍界大戰。
佐助如今正準備前往霜之國調查戰爭的起因,暫時路過草之國歇腳。
幾只野貓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圍著佐助喵喵叫,佐助把手中的飯團拋在地上,野貓立刻圍了上去吃的津津有味。
佐助臉上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
天空中突然出現一只白色大鳥,佐助立刻拿出空白的卷軸,白色大鳥落在卷軸上迅速變成情報。
“協助聯合國調查團?”
佐助皺眉收起卷軸。
因為戰火的蔓延,聯合國也派出了調查團,這個調查團由六大國共同組建,而木葉想讓佐助來做火之國的負責人。
調查團的職責是調查戰爭的起因以及負責調解各國矛盾,應該算是好事,但佐助卻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而且他對位于桃之國的聯合國沒有任何好感。
在他看來,所謂的聯合國不過就是一群政治家心懷鬼胎的互相算計。
政治是非常麻煩的東西,這不是佐助的專長,而且那些政治家大多都是道貌岸然,令人作嘔之輩,特別是桃之國皇帝和五大國大名,他們高高在上享受著世人的供奉,可所做的事情全部都是為了一己之私。
第四次忍界大戰中,五大忍村付出了眾多犧牲才得以讓忍界和平,可戰爭結束后,火之國大名居然明目張膽削減木葉經費,那些犧牲的忍者只得到了很少的撫恤金,在戰爭中立功的忍者除了一枚勛章外,什么也沒得到。
不止是木葉,其他忍村也同樣如此,其中風之國大名更是過分,居然直接削減了砂忍三分之二的財政撥款,我愛羅幾次和大名交涉卻毫無結果,如今砂忍的財政舉步維艱卻還要為風之國進行戰爭。
如此做法,實在讓人心寒。
佐助嘆息著起身,他是木葉忍者,只需要服從木葉的命令就可以了,而木葉卻屬于火之國,火影也要聽命與火之國大名。
佐助已經不是孩子了,特別是這兩年的見聞,越發讓他認識到了忍村的局限性,縱然有著舉世無敵的實力,卻被法律和各種規定安排的明明白白,不敢有絲毫逾越。
這種感覺十分憋屈,忍不住讓他想起了以前為所欲為的時候,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如今的他得到了愛卻也失去了自由,如果讓他在做一次選擇,他依然會選擇愛。
“有得必有失...這就是人生吧。”
轟隆!
一聲巨響突然從遠處傳來,佐助立刻收起卷軸,抬頭望著遠處天空上的蘑菇云,臉色凝重道:“沒有查克拉波動...又是桃之國生產的炸彈?”
佐助已經不止一次見過這種蘑菇云,每當蘑菇云升起時就意味著會出現大量的傷亡。
沒有任何猶豫,佐助立刻加速趕了過去。
當他趕到爆炸地點時,眼前的一幕讓他瞪大了眼睛。
數百名草忍被捆綁著手腳跪在地上,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這些草忍的身后,卻是數十名手持沖鋒槍的普通人,而在不遠處,一支普通人組成的部隊正在快速集結,最起碼有上萬人,而他們手中拿的全部都是各式各樣的熱武器。
“噠噠噠!”
槍口冒出火焰,一個又一個草忍倒在地上,他們流出的鮮血宛如一條條毒蛇,讓人不寒而栗。
這是一場屠殺。
一場普通人對忍者的屠殺。
這些身上沒有查克拉的普通人一旦拿上熱武器,經過簡單的訓練集結成部隊后,就算是精英上忍也要繞道走,火力覆蓋下,任何防御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屠殺結束后,一個士兵解開褲子朝那些草忍的尸體邊撒尿邊說道:“這些該死的忍者,以前多么趾高氣昂,現在還不是像豬狗一樣被屠殺,活該!”
說完,一口濃痰吐到尸體上。
佐助默默看著這一幕,直到這支部隊離開,他才從藏身之地走了出來,望著地上橫七豎八死不瞑目的草忍尸體,他突然生出了一股悲哀之意。
曾經高高在上的忍者,什么時候變成了這般模樣...
所謂的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大概就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