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黃昏,被蹂躪過后的真繪癱在地上,白石義城翻了個身望著天上瑰麗多姿的火燒云沉默發呆。
剛才他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想思考,完全依靠本能進攻,簡直和禽獸一樣。
真繪突然起身又趴到他的下面張開了嘴,溫暖濕熱的感覺再次襲來。
白石義城嘆了口氣,微微側頭,看到被血染紅的衣服時,目光略微有些柔和。
“真繪,行了,你想被我弄死嗎?”
“反正都是死,我寧愿被你玩死。”
“我沒說要殺你。”
“不管你怎么說,反正我不會把族人供出來,殺了他們跟殺了我有什么區別,就算活著,我也別想抬頭做人了。”
“我也不殺族人。”
真繪突然抬頭,一臉驚喜道:“你沒騙我?”
白石義城坐起來把她抱在懷里,臉色有些頹敗:“我從小就在陰謀詭計中長大,看誰都像是壞人,把族人都殺了,我以后還能信任誰。”
這是他的心里話。
他不是圣人,沒有什么為民造福的偉大理想。
就算國家崩壞又怎么樣,一切推倒重來也沒什么大不了。
國民會罵他昏庸,族人不會,國民可以拋棄他,族人不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才是家族的核心。
想到這里,他對真繪說道:“我不殺他們,但是你得把這些人都告訴我,不吃點苦頭,他們還會更加猖狂。”
真繪猶豫片刻,還是搖頭:“不行,你不殺人,我也不能說。”
“...就算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只是我不想對你使用那些手段,另外你別把族人想的太好了,暗部有不少人知道我去了紅燈區,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你信不信對你下手的就是那些族人。”
真繪臉色一白,低著頭沉默了會,聲如蚊吶的說道:“義城,如果我說了你能娶我嗎?”
“你...我是皇帝,雖然咱們的血緣關系已經淡了,但有就是有,好歹也要顧忌一下形象。”
話一說完,真繪就開始掉眼淚:“那你還是直接殺了我吧!”
白石義城臉色一黑,無奈道:“說什么呢,我怎么舍得殺你,不能光明正大的娶你,但誰也不能攔著我去找你,把你這塊地給我保養好,挺肥的。”
拿出一枚戒指帶在她的手上,他簡單說了一下戒指的功能,然后哄了她好一會,才讓她止住眼淚。
“臭弟弟,你就是想白玩我!”
“好姐姐,給不給我玩?”
真繪用力的點頭,然后靠在他的胸膛上說道:“別說玩我,就是被你玩死也心甘情愿,當初我爺爺勸我不要去都城,但我中了你的毒,早就沒救了。”
“以后讓你吃高配版雞精,專門解你的毒。”
真繪聽懂了話里的意思,紅著臉起身穿衣服,然后拿起筆寫下了一個個人名,邊寫邊說道:“這東西一給你,我在族里算是身敗名裂了。”
“放心吧,我不說是你寫的就行了,讓暗部請他們過來喝茶,然后一個個審,總會有人承受不住壓力,我盡量把你摘出去,以后你在族里還是一朵白蓮花。”
真繪寫完把紙交給他,紅著臉說道:“現在不是白蓮花了,是石雞花。”
搞定了真繪,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當天晚上,警備部全體出動,紅燈區一夜之間人去樓空。
嫖客,娼妓,賭徒,醉漢,商人,打手,罪犯,零零總總加起來一共兩萬多人。
如此大的動作自然舉國震驚,各級官員不敢有絲毫懈怠,翻查案卷,篩選犯人,忙的頭昏腦漲。
使蝶的族人開始慌了,先是去找真繪,結果根本找不到,然后又派人去求千鶴和里惠,結果自然吃了閉門羹。
足足過了一個星期,就在他們度日如年的時候,警備部開始陸陸續續的放人,先是嫖客,然后是娼妓,接著是賭徒,醉漢。
至于那些商人,打手和罪犯,一個都沒放走。
又是五天過去,暗部開始請使蝶的族人喝茶。
剛開始只是幾十人,沒過兩天這個數字就變成數百人,然后又增長到將近兩千,直到最后所有的使蝶族人,除了未成年的孩子外,全部被抓進了大牢。
就在這個時候,白石義城帶人來到了監獄。
監獄外面的廣場上,一個個帶著鐐銬的使蝶族人被帶了出來,真繪也在其中。
望著躺椅上假寐的男人,他們隱晦的互相交流著,卻沒人敢說一句話。
所有族人都被帶出來后,白石義城并沒有起身。
這一等就足足等了兩個時辰。
毒辣辣的太陽當頭照著,一些身體虛弱的人已經有了昏厥的征兆。
這時候,白石義城輕輕揮了揮手。
上百個被抓起來的紅燈區罪犯被暗部押到了前面。
罪犯發瘋似的張嘴大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們的目光在人群里尋找到各自的主人后,焦急的拼命用眼神求救。
然而自身都難保的人又如何能救他們?
暗部強按著他們跪下,一排劊子手就走到了他們后面。
明晃晃的鋼刀高高舉起,陽光照射在刀身上反射出的光芒晃的人睜不開眼睛。
右赤走到前面,爆喝一聲:“殺!”
一柄柄鋼刀瞬間落下,一顆顆人頭掉在地上隨著慣性向前滾動...
帶著鐐銬的使蝶族人一個個眼皮都開始劇烈跳動,同時臉色發白,一些膽小的人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然而這還不算完,又是一批罪犯壓了上來...
監獄的城樓上,河井青延,竹本真政,御屋城炎,桃之國三巨頭望著下面慘烈的一幕,默然無語。
御屋城炎:“這有點不合規矩...他們有的人罪不至死,而且死刑也沒有砍頭這一項。”
河井青延:“狀是你告的,他也是你激怒的,人也是因為你死的,現在說規矩不覺得可笑嗎?”
推了推眼鏡,御屋城炎默默轉身離開。
竹本真政:“青延,你沒資格說他,這些都是你弄出來的問題。”
河井青延:“我沒辦法,他對我放權,難道我還能對他的族人排擠壓迫?”
“這應該只是開始,國內還有很多你留下來的弊端,如果他要開始清查,最少要死上萬人。”
上萬人...
河井青延呼吸瞬間粗重起來,第一次感覺到心里發慌。
這就是帝王之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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