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義城神情古怪的打量起了城。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擁有意識體后的城。
簡直就像看到了鏡子中的自己。
“說說吧,你為什么那么說,還有你到底怎么回事,我養了你你難道不應該聽我的?”
“為什么你要聽芽衣的命令來監視我,還是說你們蝶種本來就是用來監視我們一族的東西?”
城嘆息道:“果然不同物種之間無法相互理解。”
“相互理解的前提是我們雙方地位相同,你覺得我們現在的地位相同嗎?”
“芽衣完全把我們一族當成了食物,你難道不是也把我當成食物嗎?”
城搖搖頭:“芽衣大人對于我們忍蝶來說是真正的母親,所有的忍蝶都是她的孩子。”
“我聽從母親的命令有什么錯,更何況芽衣大人也并沒有對你不利的想法。”
“食物?監視?那只是你的被害妄想癥而已,我說過我們是共同生命體。”
被害妄想癥?
白石義城嘴角抽搐道:“說起來芽衣昨天好像對我說什么預知未來,你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嗎?”
“你能窺測我所有的記憶?”
城還是搖頭:“我只是能捕捉你的想法,我不是窺靈蝶,沒有那種能力。”
“你在遇到一些人一些事時,腦子中總有一些很奇怪的想法,類似于預知未來,但又完全不同。”
白石義城嘆氣道:“所以預知未來是你告訴芽衣的,你跟她如何交流,我為什么一點都沒有發現?”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總之即使芽衣大人在蝶棲谷,她也能聯系到我。”
白石義城黑了臉。
“你不要用人類的思維來揣測我們,就像我們也不能完全理解你們一樣。”
“芽衣大人不會害你,畢竟我也是她的孩子,她不會傷害我就像你的母親也不會傷害你,這樣說你總能理解了吧?”
完全不能理解,白石義城感覺頭更疼了。
“城,你難道希望我和芽衣合作,要知道我如果和芽衣合作很可能永遠不會死,你就只能永遠待在這里。”
“難道你不渴望自由?”
城的臉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對于每個物種而言生存才是第一位,自由也要排在生存后面。”
“我不能違背芽衣大人的命令,她的進化能夠帶動我們整個種族的進化。”
“這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更何況你真的能永遠不死嗎,人類世界隱藏著無數惡意,你剛才碰到的那個團藏不是就想殺了你嗎?”
“與其在意我們的事情,你更應該考慮的難道不是如何在人類世界生存嗎?”
白石義城沉默了。
“我最后問你一遍,你真的能夠保證芽衣不會害我?”
“只要你不做出違背芽衣大人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害你。”
白石義城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
在白石義城和城交流的時候,旗木朔茂就已經帶他來到了訓練場。
很多正在訓練的暗部成員看到白石義城時都停下了動作。
“那個小鬼就是使蝶一族的末裔?”
“看起來沒什么特殊,僅僅只是出身好而已。”
“聽說這兩天村里因為他可是差點鬧出大問題。”
“要不要試一試他?”
“這個主意好像很不錯,朔茂會不會生氣,畢竟是他的隊員。”
“膽小鬼,我來。”
說話的暗部抬手就丟出了幾枚手里劍。
旗木朔茂注意到了也沒有出手阻擋,他也想看看白石義城的身手如何。
白石義城剛剛從意識空間出來,就看到幾枚手里劍向自己射來。
他僅僅只是歪了歪頭,然后那幾枚手里劍就插在了他的身上。
旗木朔茂愣住了。
就連那個射出手里劍的暗部也愣住了。
幾乎所有在訓練場上的暗部都愣住了。
一股股冷冽的氣勢開始散發出來。
“還真的只是一個小鬼,這種手里劍都躲不掉也能進暗部?”
“果然是僅僅出身好,這里可沒人會在意他的出身,很快就會死的。”
好疼...
白石義城看到了手里劍,如果想躲倒是也能躲掉,只不過他不想躲。
白石義城伸出手從身體上一枚一枚拔下手里劍,醫療忍術順便發動,那些傷口連血都沒有流出來就愈合了。
他現在的醫療忍術想要愈合這種小傷口還是可以的,甚至能夠做到瞬間愈合,傷口在大一點就不行了。
如果是開膛破肚,怕是最少也要丟半條命才能治好。
他看向那個丟出手里劍的暗部,抬手就把手里劍丟了回去。
沒用多大力,也就堪堪丟到那個暗部的腳邊。
“前輩,你的手里劍還你。”
丟出手里劍的暗部沒有去看腳邊的手里劍,他只是冷冷望著白石義城開口說道:“小鬼,這里不是你該...”
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出口,因為白石義城已經瞬間到達了他的面前!
他拔下手里劍可不是什么都沒做,悄悄的就把鋼絲系上了。
暗部全名暗殺特種作戰部隊,在這里的成員基本都是身手高超的精英。
如果不想被人小看欺負,那最少也要露出點本事。
剛才不躲手里劍是因為他即使躲過去了也很難發出什么有效的反擊。
剛好順水推舟假裝沒有躲過,麻痹別人給自己創造一擊致命的條件。
手里劍插在身上很痛的,他可是很記仇的人。
手上散發出雷光,他甚至都用出自己雷屬性的性質變化。
那種性質變化就算只是擦中身體,也會讓人痛不欲生。
那個暗部成員看到白石義城瞬間出現在自己面前時,瞳孔就開始急劇收縮。
倉促之下只能用手臂擋在胸前。
“嘭”的一聲悶響,那個暗部成員身體紋絲不動站立在原地。
白石義城馬上開始結印。
蝶分身。
暗部成員的反擊立刻就到了,一記膝撞就頂向了他的腹部。
完美命中。
白石義城的身體化為數百只蝴蝶,飛向旗木朔茂的身后。
漸漸組合成人形,白石義城又重新出現在旗木朔茂的身后。
他聳聳肩說道:“前輩,我的攻擊可是很痛的哦。”
不用他說,那個暗部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
手臂上就像被什么咬了一口,疼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這是雷的性質變化?”
“這種小鬼居然能使用這種忍術,不愧是出身名門。”
“你們難道沒有注意到剛才他的瞬身速度有多快嗎,簡直比朔茂還要快。”
旗木朔茂此時也有點吃驚,贊賞的看了他一眼,開始帶頭鼓掌。
掌聲漸漸響起,繼而熱烈起來。
白石義城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想了想他又走向那個暗部,手上亮起醫療忍術特有的綠光。
“前輩,我可是一個醫療忍者,需要治療嗎?”
那個暗部成員也沒有矯情,畢竟對于他們這種刀尖舔血的人來說,面子根本可有可無,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而且隊友越強對他們越有好處,他沒必要因為這種事就和白石義城鬧翻。
在給暗部成員治療時,白石義城心中也在暗暗咋舌。
他的雷瞬身有多快根本毋庸置疑。
這個暗部不止用手臂擋下攻擊,同時還能反擊。
這種反應速度只能說不愧是暗部的精英。
在白石義城給人治療時,不止是旗木朔茂就連其他的暗部成員都注意到了一件事。
白石義城剛才被手里劍射中,身上連滴血都沒有流,最多也就是衣服破了幾個口子。
他們本來還以為白石義城是拼著受傷也要使用那種瞬身術式。
能進暗部的人沒有一個是傻子,只要看過一次的忍術基本就能大致判斷其作用。
那種瞬身術明顯需要鋼絲作為媒介。
故意站著不動讓手里劍射中,讓別人大意的同時悄悄在手里劍上系好鋼絲,瞬間發動攻擊。
相當陰險的小鬼呢!
鼓掌自然也是因為這個。
在他們看來有這種勇氣加上陰險的作戰策略,完全有資格進入暗部。
只是看到白石義城身上連滴血都不流...
他們面面相覷最后看向了旗木朔茂。
旗木朔茂對他們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不會去問。
忍者的情報對于暗部出身的忍者來說是不可觸碰的禁忌。
萬一情報泄露導致別人研究出對策,輕則受傷重則死亡。
旗木朔茂可不會做這種事,畢竟這是他小隊的成員。
很快旗木朔茂又帶著白石義城見到了另外兩個隊友。
花貍和信鳥。
花貍拿下面具露出了真容,說道:“河井青延,以后多多關照。”
河井?
白石義城嘴角抽搐,看到花貍對自己眨眼睛就沒有多說話。
這些忍族還真是無孔不入,或許又和三代搞了什么交易。
至于信鳥是個女人,除了代號外什么都不知道。
旗木朔茂拿出了一個畫著蝴蝶的面具遞給白石義城。
“這是你的面具,代號自己想。”
“夢蝶。”
火之意志下的木葉,對他來說這里的生活就像是一場夢。
他現在很清醒,也希望自己永遠清醒。
畢竟人類是一種同化性相當強的物種。
他可不想永遠沉浸在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