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陷入第二太上的刀道領域,厚重如同山岳的刀勢,在頃刻間壓于他的肩頭,渾身刺疼無比,
以兵入道者,最難纏的就是他們的勢,若是到達極致,勿需動手,光憑勢就可鎮殺對手了。
“哼是欺本侯初入神將境界嗎”,劉備輕喝,冷冽地盯著第二太上,
對方手杵長刀,渾身刀勢縱橫,可卻不出手,只淡淡地看著他。
殺神刀出鞘,凌厲的刀光橫斬而出,
你不出手,那本侯就逼你出手。
和以兵入道者拼“勢”,那是腦殘才去干的事,劉備身為神將,最大的優勢就是力量,一力破萬道,以暴力碾碎一切。
刀光橫斬近身,第二太上卻是不擋不避,只是身軀猛然一震,渾身刀勢再盛,
一道肉眼可見的“勢紋”從他身上沖擊而出,砰的一聲就震碎了劉備劈出的這道刀光,
劉備目光微瞇,光憑刀勢就可擋住他的攻擊,二人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中山侯,若你就只有這么一點本事,今日此處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了。”
第二太上出聲,劉備雖是神將,力量強橫,可依舊破不了他的刀勢。
劉備聞言冷笑,“這世間能殺我劉備的人有,但肯定不包括你。”
聲落,
他身形剎那從原地消失,第二太上只能看到道道紅芒驟起,朝他呼嘯而來,
“呵呵這還像點樣子,否則聲名煌煌的中山侯,可就要讓老朽失望了。”,第二太上老神自在的點評,雙耳一動,轉而又失望道:
“可惜依舊不夠。”
金戈交鳴,火星四濺,
劉備身形再現,雙手握刀,保持著下劈的姿勢,一柄還未出鞘的長刀橫起,格擋住了他的致命一擊。
他身形一閃,暴退開去,看向第二太上的目光中,終于生出了忌憚。
“力道不錯”,第二太上依舊云淡風輕的點評,“在神將之中,你的力量,該是同境無敵的那一種。”
這么說著,他的目光又盯向了劉備手中的殺神刀,眉頭不由撇起,道:
“可刀卻不是這么用的,殺神刀落在你的手里,著實是有些辱沒殺神白起的威名了。”
劉備被他說得面皮發燒,第二太上以刀入道,悟出刀道領域,當是立于刀之一道的巔峰了,點評他的刀術,確實有這個資格。
可這時,又聽第二太上繼續說道:
“殺神刀乃是刀中之神,你既辱沒了它,老朽便代殺神收回了。”
艸,無恥,
若非看第二太上是老人的份上,劉備真得爆粗了,
這他丫的哪里是為了點評他而點評,人家這是在為奪取殺神刀做鋪墊,準備合適的理由呢 “想要殺神刀,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命。”,劉備冷冽喝聲,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第二太上嘴角浮起一抹不屑,已然換上了一副貪婪的嘴臉,
他之所以和劉備廢話這么多,其實都是在刺激試探劉備,怕被劉備扮豬吃虎,
在神將這一等次,力量已經立于世間的極致,若是出現悟出了刀勢的變態,他就只有逃命的命,
因而第二太上才一直強裝淡定,不斷試探,他可是知道的,在劉備麾下,已經出現了一名悟出了刀勢的變態神將,名喚關羽,
現在既然已經確定關羽不在附近,劉備也是實打實的初階神將,第二太上再無顧忌了。
“劉備,老朽就讓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刀術。”
音落,
刀出,
無聲,
只有一道熾烈的白虹亮起,仿若烈陽,讓人無法視物,
糟糕,
劉備心間驚呼,扭身退避,
可這一刀,不是目前的他能夠躲開的,
鮮血噴濺,嗤卻在轉瞬間又被蒸發殆盡,
隨即,
劉備目力恢復,這才感覺到軀體的疼痛,
這一刀有多快由此可見一斑了。
再舉目望去,
第二太上手杵長刀,依舊還在原地,妨似并未出刀,更未動過,
可劉備胸前這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元兇昭昭。
“身軀的強橫,讓人嫉妒啊”,第二太上開口,一臉艷羨,
他的這一刀,就是劍圣王越和槍神童淵直面,也絕對要飲恨,
可落在劉備身上,卻只是傷了他,連重傷都沒有做到。
劉備額頭冒出冷汗,暗地里將胸前的鮮血抽離,后怕不已,
他祖龍軀的秘密,是絕對不能暴露的,不說陰陽家和莽皇殿作何反應,若是再惹來樵夫,就夠得他頭疼了。
“就這點程度嗎”,劉備出聲,這點傷害于他而言,影響并不是太大,
“呵呵”,第二太上冷笑,用一種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他,“無知”
劉備驚疑,終于在這時感覺到了什么,他的體內,突然有一道刀勢爆發而出,正在他經絡之間肆虐,
瑪德,大意了,
他后悔不跌,急忙運使力量,想要逼出這道刀勢,可卻是徒勞的,
第二太上可是悟出了刀域的以兵入道者,其強大足以和五重天神將并肩,他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能與之抗衡,
“啊”
劉備痛呼出聲,渾身霎時顫抖起來,
這種疼痛,就猶若數百根鋼針在他體內來回穿刺、攪動,
刀傷沒有重傷他,可這難以消弭的刀勢,卻是讓他霎時被重創了,噴出了一口鮮血,
鮮血出口,他的第一反應卻不是防御,而是慌忙一拳轟出,將鮮血蒸發成灰。
第二太上看他這般,有些錯愕,
這個中山侯,不是被老夫打成腦殘了吧 “老賊,給本侯死來”,劉備雙眼充血,強忍著身軀中刀勢的暴虐,閃身殺出,
他知道不能再等了,不然若是失去戰力,天際上的鬼王璽還如何毀得去。
“好膽色”,第二太上冷聲,身形也忽地從原地不見了,
閃身中的劉備見他消失,心間頓時一慌,第二太上能夠看得到他,可他卻是看不到對方,兩人速度不在一個等次,他的目光中能看到的,只是第二太上的殘影,
接連兩聲血肉的撕裂聲響起,
劉備的前胸上,又交錯出了兩道深可見骨的刀口,
他墜落在地,痛得近乎要背過氣去,更強橫的刀勢入體,痛得他直欲發狂,
可他來不及作出相應的應對了,
因為第二太上的刀,已經臨近他的腦門,欲要將他力劈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