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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一、臣想向陛下求一女

  對于天子的盛怒,劉備也是想象得到的,因此在來的路上,便想好了對策,

  “陛下,您的圣威,自是不容任何人忤逆的,依臣的想法,這些膽敢忤逆陛下的臣子,都該統統拉出去砍頭”

  他先拍了記馬屁,以示自己的憤怒和態度,

  天子面色這才好看了些,笑罵道,“你小子這是亂國哩,這些逆臣若都被砍光了,誰來協助朕治理天下,天下恐怕就要大亂了”

  劉備澀澀一笑,“臣怒極失言,請天子贖罪”

  “小滑頭”,天子再度笑罵,轉而問道,“對于朕召集天下大儒齊聚洛陽之事,玄德如何看?”

  “稟陛下,臣認為此事若是成行,當是利國之舉”,劉備首先肯定了這一舉措,力挺天子,接著道:

  “只是時機,臣認為,當往后推遲一些時日才可”

  “推遲?”,天子疑聲,劉備的說法,并不像朝臣那般,直接否決了他的旨意,

  “陛下,詭異荼毒萬民,您為大漢圣天子,自是不忍萬民生活于水火,因而抽調之大儒,自然不能太多”

  “可數量若是不夠,即使來到洛陽,對于陛下的作用,也微乎其微,畢竟,朝廷里可有著三位經學大家存在呢”

  “因此,臣大膽諫言,推遲召集天下大儒齊聚洛陽之事,待詭異消散,再行此舉不遲”

  天子聞言,贊同地點了點頭,“玄德此言,深得朕心”

  “謝陛下”

  對于劉備的花招,天子怎么可能會看不清,

  可這就是說話的藝術吶,

  都是在勸諫,群臣讓天子下不來臺,顏面大失,

  可劉備的方式卻是有效不說,也更讓他歡喜。

  “玄德,文人力量不足,莽皇殿和陰陽家若是同時來犯,你可能敵?”

  天子之所以想要召集天下大儒齊聚洛陽,這個擔憂便是因由,

  本來莽皇殿就夠讓他頭疼了,再來個陰陽家,雙拳難敵四手。

  “陛下莫猶,臣必死命以護陛下和皇后,就請陛下姑且再忍耐三月吧,待赤羽軍成,臣必讓陰陽家為冒犯皇后之事伏誅”

  本來赤羽軍的成立,是沖莽皇殿去的,不曾想陰陽家先一步蹦跶了出來,

  因為不知莽皇殿是與陰陽家結盟聯合出手的,所以對付莽皇殿的事只能押后,調轉矛頭先收拾陰陽家了。

  “好,朕就給你三個月,只是朕擔心,到時候陰陽家若是隱匿,那該如何?”

  “陛下,他們一定回來找臣的,因為他們陰陽家,有重寶落在了臣手上,到時候順藤摸瓜,就算不能盡斬陰陽家,也能讓他們元氣大傷”

  見劉備智珠在握,天子也生出了信心,武帝有冠軍侯,朕有中山侯,何愁斬不盡大敵。

  聽劉備說起重寶,皇后想起了什么,插言道,“中山侯,你說的重寶,不會是那口棺材吧”

  劉備拱手,“皇后慧眼,卻是那口血棺”

  天子聽得一愣,“棺材?”

  皇后這才把南陽一役后,劉備扛回一口棺材,并運回洛陽的事告知天子,

  聽皇后說完,天子才撇眉問道,“玄德,那口棺材如今在何處?”

  “就在臣的侯府”

  “胡鬧”,皇后呵斥,眼底藏著隱憂,“那種不詳的玩意,你把它放在侯府作甚”

  天子也是白了他一眼,“侯府乃是你的居所,豈能放下這種東西”

  “陛下和皇后容稟,臣如此,實在是不得不為,血棺于我等而言不詳,可對陰陽家來說,卻是不可丟失的重寶,如今赤羽軍未成,若是被陰陽家取回,以后要想再找到陰陽家,勢必艱難”

  皇后有心再言,可又生怕暴露出些什么,只得悻悻閉嘴,

  而天子在考慮了一下后才道,“既如此,三月之后,血棺便不可在你之侯府了”

  “臣~領命”

  正事說完,天子心態這才放松下來,“玄德此次進宮,可是有其他要事?”

  劉備起身跪倒,心虛地瞥了何氏一眼,這才道,“陛下,臣厚顏,朝陛下求一女子”

  皇后心臟隨之一鼓,胸脯起伏得更劇烈了,雖知不可能,但也禁不住的驚恐,遂呵斥道,“劉玄德,你當本宮的椒房殿是什么地方?竟敢如此失儀”

  天子卻是朝她擺擺手,問道,“玄德所求何人吶?”

  “匈奴大閼氏”

  “放肆”,天子怒聲而喝,“中山侯,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臣知罪”

  皇后則是面色一變,雖松了一口氣,失望和怒火卻交織于心中,他竟然在本宮的面前求取其他女子,并且還是匈奴大閼氏,

  妒火中燒下,她繼而出聲道,“陛下,中山侯色膽包天,此事絕不能允”

  天子不言,冷冷地盯著劉備,“中山侯,朕很不解,你本可悄然隱下此事,金屋藏嬌也并非不可,為何還要來求朕呢?”

  劉備抬起頭,正色道,“陛下,臣兵進草原數月,在攻破王庭后,擄掠了王庭所有成員,在活捉檀石槐回到察汗淖后,因大勝之喜暢飲,醉酒誤事才犯下此錯”

  “回返代郡后,臣因犯事心虛,有愧陛下,更不敢帶其回返洛陽,只得將其安排在了中山,委托甄氏代為照料…”

  劉備和盤托出,沒有一絲隱瞞,天子的面色也慢慢有了回緩,“玄德,你其實還有一個選擇,讓其詐死,改名換姓以新身份出現,或是,棄之不顧”

  “陛下,臣…不愿欺瞞于您,因而獻俘之時,才沒有提及大閼氏,既不說她死去,也不說她的去處。

  至于遺棄,臣也做不到,跟了臣的女人,臣有義務保護好她”

  天子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如今,為何又要主動提出呢?”

  “因為…烏洛而今,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是臣的骨血”

  “原來如此”,天子模棱兩可地說著,轉頭看向何氏,“皇后,中山侯所求,你認為如何?”

  皇后心間掙扎,終究還是嘆道,“罷了,即是已有中山侯的骨血,陛下就允了吧”

  天子這才點頭,“玄德,你于皇后有救駕之功,本會重賞,只因你剛封侯不久,又得總督之職,朕才一直壓下”

  “而今你犯下如此大罪,功過朕就不與你計較了,漢臣侯那邊,自己去想辦法,退下吧”

  劉備大喜,再次拜伏于地,“臣~謝陛下和皇后成全”

  隨即站起身,“臣告退”

  看著劉備離去的身影,皇后心間越來越慌,連匈奴大閼氏他都敢拉上床,還懷上了他的骨血,那本宮…

  這個想法一經冒起,便再難消失,再也壓之不下去,禁忌的門禁,就這么被她撬開了一條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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