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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敲暈扛回家,貂蟬的仇家

  貂蟬的笑顏,勾走了關羽的心魄,扛著劉備就這么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哪里還有一絲武圣的風范,

  “你們是何人?為何來我王府?”,她輕啟貝齒,聲若,

  關羽驚回神,卻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首先想起了肩頭的大哥,急忙小心地將他放下,

  劉備受到抖動,不滿地睜開眼,

  “大哥,咱們可以回去了吧”,關羽尷尬地說著,有些不敢去看對面的貂蟬,

  “看著你媳婦兒了?”

  “咳…嗯”

  “美不?”

  “…美”,關羽聲音低不可聞,若不是天生棗紅臉,此刻面色絕對變作了猴子屁股,

  “那你還愣著干啥,敲暈帶走啊,這么美的媳婦兒,不定有多少人惦記著呢,趕緊扛回侯府”,劉備說教,顯得很是彪悍,

  關羽則是哭笑不得,大哥,這里可不是草原吶!

  貂蟬聽著二人一番對答,面上已經掛上了薄怒,“兩個登徒子,快快報上名姓,否則我就叫人了”

  她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驚覺到了些什么,

  劉備身上的服飾她雖不認識,但絕對是官服,且比義父王允的朝服要高貴很多,

  義父才剛返回洛陽,一切都需重頭開始,底蘊薄弱,若是她貿然招惹到了惹不起的人,會為義父樹敵的,

  所以眼下只能先弄清二人的身份,在思忖應對的法子了。

  聽得貂蟬要叫人,關羽頓時慌了,若是明日洛陽盛傳中山侯封侯之日去爬了人家的墻頭,那樂子可就大了,

  “小姐莫慌,我等絕非歹人,在下關羽,乃北軍信任軍司馬,這位是我的兄長劉備,深夜叨擾絕非有意,只是兄長飲酒甚多,因而有了如此誤會”

  聽得是斬殺了左谷蠡王的關羽,貂蟬眼中流露出了一抹異彩,可一聽他肩頭的人就是新封的中山侯,她直接就傻了,“你們這是…”

  關羽不得已,只得從實道來,希望能解開這其中的誤會,

  貂蟬聽完后,看著英武的關羽,難以置信中帶著一絲忐忑,“義父他…真答應了?”

  “確是如此,不然我兄長也不會拉著我過來,驚擾了小姐”

  知道關羽就是自己未來的夫君,貂蟬又羞又喜又怒,轉頭看向醉眼朦朧的劉備,她又被氣笑了,

  “中山侯既然喝醉了,你應該阻止他才是,還陪著他一起爬你未婚…我的墻頭,你…”

  貂蟬都不知該說什么好了,若是關羽所言的婚事為真,那他今夜所為,無疑就是在爬自個兒媳婦的墻頭了,

  可過分的是,他竟然還帶著自己的大哥。

  “嬋兒,義父有事…”,王允的聲音突然響起,人已走出了走廊,看著院中的一幕,他硬生生的把后半截話給咽了回去,

  關羽頓時如遭雷劈,身體僵住,

  貂蟬面上浮起尷尬,怯生生地喚了一聲義父,

  劉備呢,卻是不知什么時候又睡了過去,對一切茫然無知,

  看著睡得直砸吧嘴的劉備,關羽心間幽怨,哥啊!你可把弟弟我坑慘咯,

  “岳…御使…王好~”,他做賊心虛,連話都說不好了,直想找個洞鉆進去,

  王允那個氣啊!胡子一顫一顫的,眼睛來回在關羽和劉備之間巡視著,明顯是在強忍著心頭怒火,“好你個關云長,你如此…如此…不當人子”

  貂蟬生怕氣壞了他,急忙上前攙扶著,“義父,他們也才…剛到”

  “哼~”,王允哪里會信,他就是從中山侯府過來的,“你先回房去”

  “喏”

  貂蟬轉身,蓮步輕移,

  關羽面色一急,張口想叫住她,卻又驚覺不妥,只得目怒不舍的看著她離去,

  看著關羽這般,王允眼中滑過了一抹得色,臭小子,眼饞了吧!

  嗯嗯…此時不是驕傲的時候,得替嬋兒再加上一把火,“關羽,你如此敗我女兒名節,該當何罪?”

  “關羽愿受罰…負責,只希望岳父莫要遷怒兄長”

  王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的并不是關羽爬墻頭的事,他也曾年輕過,這種事他當年也沒少干,

  可關羽這個白癡,爬自家媳婦兒的墻頭,竟然還帶著他大哥,簡直是…

  “將你大哥送到客房,此事老夫明日自會與他計較”

  “喏”

  翌日,

  午時,

  鵝毛大雪紛飛,天地一片白色,

  劉備皺著眉頭從睡夢中舒醒,伸手按壓住了額頭,

  整夜在此看護的侍女見此,朝其中一人吩咐道,“侯爺醒了,快去報告老爺和姑爺”

  搖了搖有些迷糊的腦袋,劉備這才在侍女的幫助下支起身子,掃了眼陌生的環境,把這當成了自己的侯府了,

  關羽剛好在庭院中撞到了侍女,這時急急地跨進了房門,“兄長,你感覺如何?”

  劉備苦笑,“昨夜著實喝大了”

  坐起身,侍女為他穿上了外套,披上了皮裘,洗了把臉后,他這才感覺清爽了些,

  他剛想朝關羽說些什么,貂蟬這時也從外面走了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昨晚那段奔涌如潮的記憶,

  “臥槽”,劉備驚呼,嚇了屋中眾人一跳,“云長,你真的把你媳婦兒敲暈扛回侯府了?”

  “不錯喲,無愧你大哥的諄諄教誨,挺有我的風范嘛,哈哈…”

  關羽頓時尷尬,貂蟬也是一陣臉紅,

  而剛從屋外走進的王允,臉色則就直接就黑成鍋底了,“中山侯,你就是這么教導自家兄弟的?”

  看著眼皮狂跳的王允,劉備愣愣地看向關羽,又轉向貂蟬,“這里不會是…”

  關羽和貂蟬同時點頭,

  劉備哀怨地一閉眼,尼瑪,這就尷尬了,老子當面,我這是給自己挖了多大一個坑啊!

  見劉備不敢看向自己,王允對此也不好再說什么,關乎自家女兒的名節,只能忍了,

  “云長,喚上你大哥,吃完飯就回去吧”

  “喏”

  關羽應喏,心里終于平衡了,這種被當面撞破的尷尬和無地自容,也不只是自己嘛,

  而貂蟬則是促狹地看著劉備,“兄長,你眼睛是不是進沙塵了”

  “嬋兒”,關羽雖在輕聲呵斥,卻怎么也掩飾不住面上的忍俊不禁,實在是很難見到兄長吃癟啊!

  貂蟬調皮地輕吐了下粉舌,走近他的身側,朝劉備道,“兄長,該吃午飯了”

  劉備澀澀地朝她笑笑,才猛然驚覺到了不對勁,目光質詢地看向關羽,“嬋兒?”

  這發展要不要這么快?

  貂蟬面色隨即羞紅,煙波泛起,盯向關羽的眼里,潛藏著絲絲情意,

  看著這一幕,劉備承認自己酸了,我當初征服吳覓時,那速度也沒這么快啊!

  云長這家伙莫不是深藏不露,還是說…已露深藏了?可貂蟬行走間…想到這里,他急忙打斷自己的念頭,我一個大伯子,在瞎想些啥呢!

  “咳咳…大哥,此事說來話長”

  “那就撿簡要的說”

  等劉備聽罷,無語了,這狗血的橋段,實在讓人吐槽,

  貂蟬是孤兒,不然也不會被王允收為義女,視為己出,

  但她在拜王允為義父之前的過往和身份,卻是不為人知。

  原來,

  貂蟬也是太原祁縣人,原名任紅昌,本出身豪族,因為年少時覺醒了天賜異能,被歹人盯上滅了全族,其父拼死帶其沖出重圍,

  可其父受傷過重,在郡衙將她交付予摯友王允后,只來得及畫下了一個符號,呼喝了一聲“左谷”后,便氣絕而亡了,

  為了躲避仇家可能的追殺,也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王允這才給她改名貂蟬,收為義女養在內宅中,

  這些年來,

  王允一直不忘摯友之仇,一直都在暗中探尋,與左谷兩字有關的東西都查了一個遍,毫無所得后,推測當年她父親,只怕是未來得及說出仇人的全稱,

  這么一聯想,答案呼之既出了,就是匈奴左谷蠡王,

  此番關羽斬殺左谷蠡王,便是間接的幫她報了仇,且在她還茫然無知之際,互相訂下了口頭婚約,這簡直就是天賜良緣吶!

  劉備贊嘆,“緣分這東西,著實是妙不可言,讓人捉摸不透啊”

  關羽和貂蟬相視一顧,對此深表贊同。

  “貂蟬,你言你父曾留下一個符號,是怎樣的一個符號啊?”

  “回兄長,我那時年幼,已經記不清了”

  “王御史那里,可有保留”

  貂蟬點頭,“義父一直都保存著的,他以前生怕我不知天高地厚獨自去找尋仇家,因而一直都不肯告知于我”

  “呵呵…那無妨”,劉備輕笑,“不論你仇人是不是左谷蠡王,你即是云長的妻子,便是我劉備的弟媳了”

  “你之恩怨,自然就是我中山侯一脈的恩怨,無論你的仇家是誰,大哥都替你接下了”

  “多謝兄長”

  貂蟬心間生起感動,誠聲道謝,關羽卻已經聽出了劉備的話外音,“兄長,你的意思是…嬋兒的仇家并非左谷蠡王”

  貂蟬聞言一慌,緊緊地盯向了劉備,

  “不能這么說,我推測,貂蟬的仇家,應該不止是左谷蠡王”

  “兄長何意?”

  “云長,如果當時任父已經喝出了左谷兩字,何必要再留下一個符號呢”

  關羽眼睛一瞇,那就是說,嬋兒的仇家,不止一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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