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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每個人都是絕活哥

  “害。”

  林鹿嘆了一口氣。

  他移動指針點了一下一塔的位置,使得章魚媽自動走到線上。

  然后迅速站起身子,彎著腰抓住了沈幼宜的小手。

  “嗯?”沈幼宜回頭,腦袋一歪,眨了眨眼睛。

  林鹿笑瞇瞇地看著她,然后對著身下的椅子指了指。

  “哦。”沈幼宜嘟噥了一下。

  然后乖巧地走近椅子,坐在了林鹿的雙腿之上。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他們會在晚上看電影的時候,像這樣偎依在一起。

  剛開始沈幼宜還害羞得不行,不過在林鹿的脅迫之下,幾次之后就很熟練了。

  “冷嗎?”林鹿握了握沈幼宜的雙手,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唔。”沈幼宜微微搖頭。

  “吶,你說謊。”林鹿能感受到她在發抖。

  “那你知道我冷,還不讓我去臥室穿衣服。”沈幼宜撇了撇嘴。

  她穿著一層薄薄的睡衣。

  林鹿能感受到她的身體,軟軟的。

  他咽了下口水,然后把手放在......

  ......

  自己的衣領上。

  滋啦————

  他解開外套的拉鏈,一股溫熱的氣息撲騰出來,驅散了沈幼宜周身的涼意。

  “這樣呢?”林鹿將她擁入懷中,問道。

  “嗯嗯。”沈幼宜蜷首輕點。

  林鹿的外套很長,幾乎將她的全身都包裹了進去。

  她只覺后背像是貼著溫暖的爐壁。

  “呵。”林鹿忍不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沈幼宜輕聲問道。

  “我笑,我每次都能在這個角度看到你的耳朵發紅。”林鹿一邊操作著章魚媽,一邊笑著說道。

  “哦。”

  沈幼宜抱著水杯,小聲應答了一下。

  然后顯得有點不自在。

  “林鹿,我想回去吹頭發。”沈幼宜小聲說道,她的腦袋裹著毛巾,只有少許濕漉漉的頭發露在外面。

  呼————

  林鹿吸了一口氣,然后緩緩呼出。

  透過她的那一縷未干的頭發,吹到了她的耳朵上。

  又潮又熱。

  “我幫你吹。”林鹿在她耳邊叮嚀。

  于是沈幼宜的臉倏然紅透了,比紅蘋果還要紅。

  “煩。”沈幼宜側過腦袋,舉起小手在耳邊扇了扇。

  然后看向屏幕上那個走來走去的小人。

  她知道林鹿此刻正全神貫注地操控著那個角色。

  她看不懂唉。

  但她喜歡看林鹿那雙專注的眼睛,然后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視線的落點。

  不管那是什么。

  “沈幼宜,你說,我會不會每次在這個角度,都能看到你的耳根泛紅?”林鹿柔聲問道,然后側了側腦袋。

  下巴貼著她的面頰,零星的胡茬摩擦著。

  就很扎。

  “不曉得。”沈幼宜伸手捏了捏林鹿老臉,然后學著他的方言說話。

  “不曉得?”林鹿語氣一沉。

  然后揚起下巴狠狠地戳了幾下沈幼宜的腦袋。

  “我覺得會。”

  “畢竟只有這個角度,這個體位......”林鹿一臉壞笑。

  因為他在蹲草叢,人馬馬上就要來打紅buff了。

  “色胚。”沈幼宜使勁掐了林鹿的大腿。

  “啊~~用點力。”林鹿叫喚了一聲。

  屏幕的里人馬踢了章魚媽一腳,不過只踢掉了100來滴血,然后就被章魚媽扯出了靈魂,rwq一套直接被拍成了飛灰。

  “變態。”沈幼宜把手收回,然后用手肘錘了錘他的胸口。

  “可是變態愛你啊。”林鹿貼著她的耳朵說道,

  “沈幼宜,再過兩年,我們去領證吧。”

  “哦不,我現在18歲零4個月15天,還得等3年7個月15天。”

  “等時間到了,我去偷我爸媽的戶口本,然后你也去偷你媽的,我們領證,然后結婚。”

  “怎么樣?”

  林鹿的章魚媽站在敵方一塔下,正對著殘血的武器大師跳著舞,后者只敢蜷縮在塔下,唯唯諾諾地補刀,只要己方的小兵一死,這個章魚媽就會伸出恐怖的觸手,拽出他的靈魂,讓他大出血。

  “唔。”沈幼宜含糊地應答一聲。

  叮————

  愉悅值-2000

  耳邊的提示音響起,林鹿心頭發酸。

  酸酸軟軟。

  “怎么啦,是太早了嗎?要不就晚一點。”

  “你比我先到20歲,而我要到22歲才能結婚呢,你得等一等小學弟。”

  “好不好嘛。”林鹿化身小奶狗,委屈巴巴地說道。

  “我...我不知道。”沈幼宜開始顫抖起來。

  林鹿能感受到懷中的柔軟在不斷起伏。

  她在大口地呼吸......

  要哭了?

  “你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林鹿柔聲問道。

  “林鹿...”沈幼宜眼中的淚水打著轉。

  “在的呢。”林鹿操控著章魚媽走到了草叢里。

  b鍵回城。

  然后輕輕摟住沈幼宜,緩緩發力。

  “我害怕。”沈幼宜哽咽著說道。

  “你害怕什么?”

  “我...我怕你突然走掉。”

  “我害怕失去你。”

  “哈?”林鹿歪下腦袋,看著淚眼婆娑的沈幼宜,

  “小學姐吶,你為什么會這樣想,我現在就在你身邊啊!”

  “不不不,你以后...會走的。”

  “我也...會。”沈幼宜泣不成聲,淚水滴嗒滴答地往下淌。

  “以后?”林鹿眉頭一挑。

  這樣啊。

  總算明白沈幼宜在想什么了,原來是在想以后的事。

  焦慮,不安,恐懼。

  這是她現在的內心狀態。

  女孩子從牽住男孩手的那一刻開始,就想到了結局。

  想到了以后會不會結婚,會不會分手,想到了畢業之后,在哪工作,在哪里買房。

  想到了以后如何與公婆相處,生孩子到底疼不疼......

  比熱戀中的雛男理性得多。

  況且,抑郁癥患者更加愛亂想。

  他們通常把自己放在一個很低的位置,極力放大自己的缺陷,害怕別人因此厭惡,放棄自己,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

  所以對于沈幼宜來說,林鹿對他越好,她越害怕失去他。

  她不知道怎么回報他,她不知道如何維護這份小心翼翼的愛情。

  剛才林鹿一句青華,徹底讓她破防,她以為林鹿家里很有錢,什么都不缺,于是就更加卑微了。

  “走就走唄。”林鹿笑著說道,顯得一副很無所謂地樣子。

  沈幼宜聞言怔了怔。

  果然是這樣嗎?

  說到底只是饞我的身子而已......

  沈幼宜抽泣著,淚如雨下。

  “我要走,你也留不住啊。”林鹿幸災樂禍地說道,看著隊友4打5,被對方2換3拿下小龍。

  泉水的問號鋪天蓋地。

  “那我現在就走。”沈幼宜開始掙扎,卻被林鹿狠狠摟住。

  “放開我啊你!”

  男人,摟豬,亂蹦jpg.

  “你根本就不擔心我會不會走。”

  “因為你知道我不會。”林鹿目光柔和地看著沈幼宜,

  “你擔心的,是以后我們會因為某些原因分開。”

  “那些你能想得到,我卻沒想到的。”

  “那些我們兩個都控制不了的。”

  “那些事,我現在在努力地想著。”林鹿不急不緩地說道。

  沈幼宜慢慢地放棄了掙扎。

  “我曉得,你考慮得很周全,而我呢,每天只是沒心沒肺地調戲你。”

  “可我真的好愛你啊小學姐,我想和你結婚,只想和你,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

  林鹿開始抓腦袋。

  他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語言安撫她。

  決斷也不好使。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

  “想我們以后的打算。”

  “我們在哪安家,在哪工作,想著結婚。”

  “總之是一些非常瑣碎,但又至關重要的事情。”

  “可我覺得,沒有必要這樣子。”

  “想著想著,你會忘了自己是個怎樣的人。”

  “你現在是個怎樣的人,你以后會成為什么樣的人...”林鹿按住沈幼宜的肩膀,側著腦袋微笑著看向她,

  “你不應該,成為我的附屬,一直依戀我,承受著這段感情的負擔,而我卻每天享受著它的好。”

  “呸,自戀鬼。”沈幼宜啐了一口。

  “哈哈哈,明明就是。”林鹿哈哈笑了起來,然后取出桌子上的濕巾,給她擦了擦。

  濕巾,常備無患。

  “我想看到的,是一個獨立,自信的你。”

  “你要為自己活。”

  林鹿的話說得沈幼宜一愣一愣的。

  趁她發呆的時間,林鹿再次把手放在鍵盤和鼠標上。

  開始操作起來。

  “哈哈哈沈幼宜,沒人會救得了你,除了你自己。”

  “不過我會陪在你身邊,陪你淪陷。”

  “陷入瑣碎,陷入惶惶不可終日。”

  “可你不希望這樣的,對嗎?”

  “做好你自己。”

  林鹿抖了抖腿,在沈幼宜耳邊說道。

  紅色方上路高地,武器搖著花手,人馬疾馳而來,潘森端起了長矛,三個人扭來扭去靠近章魚媽。

  人馬直接開大呼嘯而來,地上亮起了一個紅色大光圈。

  加里奧宛若天神神降,猛然砸在地面上,揚起一片塵土。

  擊飛!

  長矛,路燈,大斧,大翅膀。

  章魚媽血線極速下降,身體陡然增大,血條瞬間套上一層極速流逝的白色。

  就在章魚媽落地的一瞬間,各種眩暈嘲諷控了上來。

  “人都到齊了?”

  林鹿嘴角咧開。

  落地,水銀秒解。

  對著最肉的加里奧扯出靈魂,然后高高躍起。

  章魚媽落地。

  啪啪啪啪啪啪!

  六條大鞭子猛然鞭笞,四人血條瞬間清空!

  “AP老鼠,你也配看我?”

  閃現w接q,penta kill!

  電一鉆石局,我,海獸祭祀,

  亂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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