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踹了,別踹了。”
林鹿按住張皓的肩膀,后者立刻身形一滯。
抬起的腳還差五公分就踹在了吳淵的臉上。
“林鹿,放開老子!”
“這比居然特么地跪在這兒,人來人往的...”
“被人看著也不嫌害臊!”
張皓喘著氣,他萬萬沒想到吳淵居然跪著趴在地上,還在哇哇大哭。
后者現在依舊躺在地上,蜷縮著身子,表情痛苦。
也不知道是被張皓提踢的,還是怎么......
“他們說完了?”林鹿看著在地上打滾撒潑的吳淵,問道。
“應該說完了吧。”
“那是個好姑娘啊,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不然這比也不會這樣。”張皓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
剛才踢吳淵,把他踢得有點累了。
林鹿:......
這還好姑娘?
好姑娘是不會讓一個男生變成這個樣子的。
但是你張皓踢人家干嘛?
踢廢了醫藥費你出么?
打人就能解決問題么?
其實要是對完成任務有幫助,我不介意你多踢幾下......
“走吧,走吧,來扶一下。”
林鹿招手,示意張皓過來攙扶吳淵。
“特么的,晦氣。”
張皓啐了一口唾沫,表現得很不情愿,但還是和林鹿一同將他攙扶起。
于是兩個人就像架死豬一樣,把吳淵架了起來。
吳淵掙扎了一會,但很快就放棄了。
“放開我...”
他喉嚨沙啞,精疲力盡。
腦袋像一盤散沙,兩個眼珠子就和盲人一樣,傻愣愣的。
他已經哭成了淚人。
由于先前在地上滾來滾去,他已經臟得不成樣子,現在就和叫花子沒什么區別。
“等等。”
林鹿經過洗漱臺時停了一下。
“咋了?”
張皓不耐煩地問道,然后放開吳淵的手臂。
他想立即叫個出租,然后叮囑司機把他送到學校門口,讓這個晦氣的東西自身自滅。
畢竟還有8個小姐姐等著他呢!
“給淵哥洗一洗吧。”林鹿無奈地說道。
“我洗特么的...”
“淦,給他慣得!”張皓罵罵咧咧。
然后用手在洗漱池那兒掬了一捧水。
猛然澆在吳淵的臉上。
吳淵瞳孔一縮,冰冷刺骨的涼意從臉上蔓延至全身,讓他不由得瑟瑟發抖。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渾濁的鼻涕泡跟隨著氣息一下子竄了出來。
張皓:......
林鹿:......
“你洗?”張皓笑著對林鹿揚了揚下巴。
“我咋洗?沒看見我扛著么?”
林鹿摟著吳淵的后背,扛著他的手臂,顯然支不開手。
“呃...”
“別呃了,那有擦手紙。”
林鹿提醒道。
“淦!”
“吳淵,你丫欠我的,記住了,今天是2020年12月1號,老子給你擦鼻涕泡!”
張皓戳了戳吳淵的腦袋,惡狠狠地說道。
后者依舊雙眼空洞,怔怔出神。
“臭傻幣。”
張皓扯了幾張擦手紙,然后用水打濕了一半,接著啪地一下按在了吳淵的臉上。
然后扭過頭,癟著嘴,細細為吳淵揉搓。
“嘖嘖,這痛苦面具戴的。”林鹿咧起嘴。
才發現張皓帶起痛苦面具也挺有意思的。
對啊,好像從來沒見過這比戴痛苦面具的,今天好像是第一次!
“惡心。”
“淦。”
擦完鼻涕,張皓立刻丟掉那團紙。
然后又扯了幾張,用水打濕,在吳淵的臉上輕輕擦拭。
最后很耐心地將吳淵的臉給洗干凈了,還幫他拍了拍了身上的灰塵,正了正衣領。
“哎喲,我淵哥洗白白了,還是挺帥的嘛!”張皓拍了拍吳淵的臉,
“來,淵哥,給弟弟們笑一個唄。”
“嘖嘖,不笑啊?”
“那就是不給面子唄?”
張皓又在吳淵的臉上捏了捏。
后者依舊沒什么反應,若不是胸口還在起伏,喉嚨里還有微微的哽咽聲,林鹿和張皓都快以為這是個死人了。
“行了,別玩了。”
“扶他去卡座上。”林鹿催促道。
“啥?”
“林鹿你說啥?”
“這比這個樣子你還讓他呆在這兒?”張皓一臉詫異。
林鹿你腦子沒問題吧?
像吳淵這種癡情種子,一但被心愛的女人給傷害了,給戴了帽子,那特么就是掉了半條命。
剩下那半條命也就可有可無了。
你要是現在把他扛到樓頂天臺邊,他多半會跳下去!
啪的一下啊,很快的那種!
“林鹿,你想清楚了,這比多半廢了,你給他打個車,告訴司機送他回學校,然后讓黃力出來接。”
“然后就不關咱的事兒了,他要跳樓,要割腕也不關我們的事了,懂么?”
張皓湊近林鹿的耳邊說道。
“你可真nb,還盼著人家跳樓......”林鹿汗顏,然后語氣一沉,
“扶他過去,不然今晚咱們aa。”
“呃...行吧行吧。”張皓一愣,然后擺了擺手。
這林鹿這幾天也有點不對勁啊!
老子叫了8個妹妹唉...
你四個我四個咱們喝完酒去別墅轟趴他不香嗎?
非要帶著這個晦氣的玩意......
“不是行不行,是必須的。”林鹿一臉認真地看向張皓。
指了指吳淵,又指了指遠處的卡座。
張皓徹底愣住了。
“林鹿,你啥意思?還真帶他玩?”
“對。”林鹿回答。
因為沒有其他辦法了,這個通達之樂,到底怎樣才算通達?
既然是“樂”,那么就是快樂。
先讓他感到快樂再說吧......
我不信36D還不能讓他感到快樂!
林鹿打著算盤。
“行行行,林老板你說了算!”
張皓心里面非常不爽,但還是耐著性子答應了下來,沒有金主爸爸林鹿,他今天是不會來這個地方的。
當然妹子也不可能約出來。
“害。”
張皓嘆了口氣。
但越想越氣。
當他們經過三三兩兩的人群時,這些路人紛紛側目,然后很快又扭過頭去。
都以為吳淵只是喝多了而已。
沒什么好稀奇的。
可他還沒喝酒呢!
“吳淵啊。”張皓終于忍不住了,像是有話對他要說。
“吳淵?”
“我跟你說話呢?”
“你是死了嗎?!”
張皓貼著吳淵的耳朵大喊道。
“呵呵。”
“我就想問你,你和她...睡過沒?”
張皓想了想,問道。
要是睡過,滋潤過,那還不算太虧。
要是沒睡過的話...呵呵呵。
“睡...睡過?”
吳淵咂了咂嘴,一臉頹然。
“艸!我的淵哥吶,你該不會還沒睡過她吧!”
“你這不都四年了嗎?”
“你怎么和林鹿特么的一樣天閹啊!”
張皓一臉不可思議,然后嘿嘿地笑了起來。
看來宿舍里又多了一個小太監。
“嘿嘿嘿,那你還想...睡她嗎?”張皓有點猥瑣地問道。
“睡她?”吳淵的眼中終于浮現出一絲神采,但很快就被如泉涌的眼淚給覆蓋了。
“你特么,咋又哭了?”張皓愣住了。
然后從林鹿的衣服口袋里抽出紙巾,給吳淵擦了擦。
“哈哈哈,我知道你肯定想。”張皓對著他指了指。
“這樣吧,吳淵。”
“你也別想著睡她了。”
“我讓你嘗嘗她的味道如何?”
“咱們這樣啊......”
“我去挖那哥們的墻角......”
“把李安琪給追過來......”
“然后和她中午開個終點房,睡了她。”
“但我不洗澡的哈!”
“下午就回來讓你嘗嘗她的味道,如何?”
“這也算圓了你的夢了啊!”
張皓一邊嘿嘿嘿地笑著,一邊說道。
“圓...圓我的夢?”
“呸!”
“我艸你嗎!”
吳淵怒目圓睜,接著側過腦袋,把鼻子里的鼻涕吸到嘴里,對著張皓吐了過去。
不過后者非常靈活地躲開了。
林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