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東龍為老爸騙鄰居錢而深感無地自容時,德善卻信心十足地道,“沒關系的,你知道我爸在哪工作?”
“韓一銀行。”東龍點頭道,“怎么了?”
“你知道他在哪個部門工作?”德善又問道。
東龍搖了搖頭,這他就不是很清楚了。
“監察部。”德善斬釘截鐵地道,“專門負責抓銀行里的蛀蟲。任何膽敢犯罪的人,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喔”聽她這么說,東龍一臉震驚。
果然,如德善所說,在今天的牌局上,柳老師還準備故技重施,暗暗偷牌耍詐。結果就被東日一眼識破,被迫以真實的牌技較量。
而柳老師早已習慣耍詐,習慣走捷徑,因此忽視了牌技的練習。如今輪到比拼真功夫時,他立刻就輸得一敗涂地。被東日連贏多盤,輸得臉都青了。
東日大贏特贏,自然也是開心不已,大聲說笑,情緒高亢。項南等人在臥室,都能聽到他的笑聲。
“哦,看來我爸真的贏了很多錢吶。”德善一聽,笑著說道。
東龍也不禁抿起了嘴,知道老爸這次踢到鐵板上了。
項南則笑了笑,知道今天的牌局沒那么簡單。
因為今天的牌局,對戰方是三方,東日、柳老師、豹子女士。
東日一直贏,贏得可不只是柳老師一個人的錢,還有豹子女士也要跟著輸錢的。
而豹子女士可不是個能吃虧的主兒。要知道人家之前可是放貸的,輸了這么多錢,她肯定會想辦法的。
“但他的對手是我媽呀。她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已經學會耍牌了。”項南笑了笑,隨后指著頭道,“而且她的這里非常厲害呀”
“IQ高?”德善、東龍都好奇的道。
“不是,是有小聰明。”項南解釋道。
德善、東龍都有些將信將疑。
就在這時,就聽到東日發出一聲慘絕人寰、凄厲之極的慘嚎,“珍珠啊”把德善、東龍都嚇了一跳。
原來,豹子女士眼見自己輸得太慘了,就偷偷把珍珠給抱了過來。
善英這些日子去澡堂打工,負責清掃浴池。珍珠就交給了豹子女士、一花負責照料。珍珠才剛三歲多,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
為了避免她哭著找媽媽,善英就把她最喜歡的磁帶交給了豹子女士。珍珠一聽到那首歌,就會跟著跳舞,也就不哭了。
因此當東日抓了一手好牌,即將大贏特贏時,豹子女士抓住機會,放起了音樂。珍珠聽到歌聲,立刻跳起舞來,把牌全都踢亂了,害東日錯失了一大筆錢,自然郁悶至極。
就像一個人打麻將牌,眼看都要弄個大三元,糊八十八番時。忽然有人過來把牌桌掀了,那不氣死才怪呢。
聽到老爸發出的凄厲慘嚎,德善也終于知道豹子女士的厲害了。
轉過天來,項南奉母命,到旅行社去付尾款。
德善陪著他一起去的,兩人現在像連體兒,有點寸步不離,密不可分的架勢。
金社長和豹子女士準備出國旅游過年。金家現在也算小富之家,所以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比較高。
政府剛剛放開護照申請,兩人馬上就積極響應。不得不說,旅游過年,還是蠻時髦的,算是走在時代前沿了。
到了旅行社,就見今年出國旅游的人還真是蠻多的,旅行社里擠滿了來繳費,來咨詢的人。
“哇,真羨慕他們,真希望我有一天也能出去旅游。”德善看著烏壓壓的人群,羨慕的道。
她除了修學旅行和回老家之外,基本就沒去過別的地方。上次好容易有機會出國,都因為顧及項南的感受而推掉了。
“放心好了,肯定會的。”項南笑著點頭道,“這樣吧,我答應你,明年高考結束后,如果你考上大學,我就帶你出國旅游,怎么樣?”
“真的?”德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
“嗯。”項南笑著點點頭。
“好,一言為定。”德善開心的道。
兩人隨后排隊交了尾款。
因為旅行社要改旅店,所以還需要重新填寫豹子女士、金社長的護照信息。
項南早知道豹子女士不懂英文,所以事先就把護照訊息記住了,當下順利的改了資料,隨后同德善一起回家。
回來的路上,還給豹子女士捎了她最喜歡的糖炒栗子。
“正煥,今天是不是正峰哥后期大成績出爐的日子?”德善問道。
項南點了點頭,“不錯,不過回去之后別提這件事。因為我覺得哥這次怕是又沒考好。”
“嗯。”德善點了點頭,“要是沒考好怎么辦呢,哥還要繼續復讀么?”
“讀吧,不然做什么呢?”項南想了想道。
金正峰有心臟病,高負荷的工作不能做。而高中畢業,在如今的首爾,也找不到太好的工作,所以不如繼續在家復讀。
所幸他們家有錢,養他還是養得起的。再加上現在這份家當,本就是他買彩票賺得,就養他一輩子也不為過。
“但愿我明年能順利考上大學。”德善心有戚戚焉道。
如果她高考失利,怕是家里不會支持她復讀的,畢竟上補習班,比平時上學要貴得多了,她們家負擔不起的。
而高中畢業,找工作真的不容易。很多都是沒什么前途的工作,比如銷售、侍應、文員之類。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可就慘了。
想到這里,德善不禁覺得壓力好大,第一次意識到高考的意義。
之前,她想學習,主要還是不希望被項南看輕,希望能夠追上他的腳步。現在她開始意識到,高考對她個人來說,其實也是性命攸關的事情。
過了這個坎兒,一輩子不敢說榮華富貴,起碼可以太太平平。過不去這個坎兒,怕就麻煩了。
“放心了,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你失利的。”項南見她面帶憂色,連忙勸慰道,“再說你期末考試,已經上升到四百多名了。這樣的成績,肯定能夠考上大學的,要對自己有信心嘛。”
德善點了點頭,“對了,我閨蜜張曼玉還讓我給正峰哥捎來一封信呢。昨天就給我了,我都忘了給他了。”
項南點點頭,倒是不意外。
她連家傳之寶的相機都能忘,就更別提小小的一封信了。只有崔澤的事,她記得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