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沉淪禁術解除,莫昊天本體與化體之間的感應終于連接。
方山驛。
重樓環抱雙臂,血紅魔之眼倏然睜開。
“本體終于要回歸了,呵呵......這一戰,注定刺激!”
雖然惡體現今的實力算不上頂尖,甚至比之第二檔的高手都還有相當距離,但堂堂魔尊豈會在乎這些?
重樓殺氣騰騰,期待著莫昊天回歸的那一刻。
察覺到惡體散發的濃烈殺意、戰意,同樣熱衷于廝殺的鬼刃夕痕從入定中被驚醒。
為了準備與風之痕的對決,鬼刃夕痕這幾天都在調整自己的狀態,風之痕在劍界的盛名無人不知,這樣的對手值得他用心備戰。
話雖如此說,但鬼刃夕痕并沒有將風之痕看得太過重要,在他心中,真正想要擊敗的人唯有當初封住他劍的嘆希奇。
而風之痕,不過他用來討回顏面的工具罷了。
若是旁人知曉鬼刃夕痕的想法,只怕要當場笑掉大牙。
風之痕是誰?
魔界絕代劍客。
劍界不世神話。
平魔魘、制惡靈、誅刀鬼、滅蟲族、闖邪能、定異度、戰棄天......
一生豐功偉績不知凡幾。
反觀鬼刃夕痕,自出場到現在,都沒有擊敗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頂尖高手,唯二拿得出手的戰績,也只有不了情和白衣劍少。
但說實話,無論是不了情和白衣,比之頂尖高手都要差點火候。
“你心情很好,看來昨夜不虛一行了。”
雖然處于入定養神的狀態,但鬼刃夕痕還是留了一絲武者的警覺,亦知曉重樓曾悄悄離開過。
至于重樓為什么要連夜離開,鬼刃也基本猜到了,畢竟當初沉輪王那一掌,可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再加上風之痕的突然離開,事情已經足夠明朗。
“哈...”惡體枕著雙臂,翹著腿躺在樹梢上,嘴角噙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怎么?后悔沒有殺了本尊么?”
像鬼刃夕痕這類人,從來都是信奉強者為尊,承諾什么的,約束力畢竟有限,惡體又豈會不做提防?
尤其在本體陷困之后,惡體更是多加了幾分小心,如果鬼刃夕痕敢反水.....
“哈哈哈,相比殺你,我對你背后的那人更感興趣!”鬼刃夕痕仰天大笑,瞳孔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聞聽此語,惡體表情一怔,他沒想到鬼刃夕痕竟將目標鎖定在了本體的身上,而且還就這么赤裸裸的說了出來。
究竟是哪里來的勇氣啊...
惡體搖了搖頭,不再理會狂妄至極的鬼刃夕痕,他要盡快思考如何趁著本體脫困的時候,斬殺更多的強者,以此提升自己的實力。
先天,終歸太弱太弱了。
與此同時,身在文詣經緯的善體自然也感應到了本體的狀況,高興之余,善體也心知大戰將臨,當下不再和墨傾池浪費時間。
“墨傾池,或許你不怕別人知曉你曾經籌劃的陰謀,那么,邃無端呢?”善體直接祭出了殺手锏。
果然,隨著善體提起邃無端的名字,墨傾池臉上首次出現表情變化,“你所言何意?”
“喔...看來圣司還是有在意的事情嘛,我還以為圣司無欲無求了呢。”善體直接無視了墨傾池那足可殺人的冰冷目光,玩味笑道。
“你當真知曉無端的下落?”
事關邃無端,墨傾池不敢掉以輕心,天知道這些年來他為了探尋邃無端的消息而付出了多少努力。
“那就要看圣司能拿出什么好處了,近日不動城之人將對燹王展開動作,屆時還望圣司不要缺席,請。”
說完,善體直接轉身離開,他相信墨傾池會做出正確的決定,而他接下來則要抓緊時間去了解解鋒鏑的排布。
出了文詣經緯,善體徑直朝著天涯半窟而去,因為無論不動城的人怎么行動,都需要枯半身的術法相助,只要盯緊天涯半窟,事情就解決了大半。
很快,善體便輕車熟路來到天涯半窟。
由于之前曾幫助不動城抵抗逆三教和九輪天的侵襲,因此秦假仙和業途靈對眼前這個名喚飛蓬的武林新人頗為友好,加上善體又和枯半身深入交流過數日,一旁的符水靈也表現得很是隨和。
“陰陽婆最近可好?”簡單的寒暄過后,善體問起了枯半身。
符水靈茫然地搖了搖頭,“陰陽婆自從見過解鋒鏑之后,就一直待在里面不出來,也不準我們進去打擾她,我們也都正納悶呢。”
聽得符水靈的回答,善體眼底閃過一抹幽思,看來解鋒鏑果然來過,而且他猜測必然是在本體受困之后,否則無法解釋不動城為何會突然改變行動方針。
正當善體思考解鋒鏑下一步將如何動作之時,又聽符水靈不滿地抱怨道:“不過我覺得肯定是齊天變那個黃毛小子惹的禍。”
“哦?這是怎么一回事呢?”善體雙耳微動,從符水靈的抱怨中,他猛然恍悟,不過面上卻仍舊裝作疑惑。
“也不知道齊天變發了什么瘋,前兩天突然暴走失控,還好陰陽婆及時出手,要不然天涯半窟都要被他給吼塌了。”
“好了好了,畫符的,齊天變又不是故意的,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他吧。”
這時,秦假仙開口給齊天變求情,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也看出齊天變本性不壞,雖然仍舊頑劣,但并非無法匡正。
如果好好教導,那加上他和業途靈就又可以組成新的歡樂三人組了。
“你們說得倒是輕松,陰陽婆本來都要被我的誠意感動了,現在好了,前功盡棄,也不知道陰陽婆什么時候才會收我當徒弟。”
“哎呀,反正你現在天天陪著陰陽婆,這跟徒弟也沒什么區別嘛...”秦假仙嘟囔著說道,他實在搞不懂符水靈這么執著于拜師。
“你不懂,祖師爺有訓,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符不從,學符就要先拜師,要不然天地不會認可的。”
“畫符不是道家手段嗎,你祖師爺難不成儒門中人?”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切,不說算了,俺老秦還不想聽呢。”
不理會秦假仙和符水靈的斗嘴,善體的注意力一直停留在齊天變這個人之龍上,思考片刻后,善體露出一抹微笑,“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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