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清篤推算,“按照這個修行速度,只要兩個月的時間,我就能將魂體增強到可以構筑能量回路的程度。正好是交付第二次祭神香的時候。”
想到這里,鹿清篤眸光微閃,心道:“一旦成功突破,魂體有了能量核心,就可以生成真火,然后就可以著手煉制祭壇了。”
按照鹿清篤的推演,布下一個可以籠罩南宋全境的龐大陣法,需要布下周天之術的祭壇,也就是三百六十五祭壇,才可以承載如此大負荷。
因為需要承載海量香火愿力,祭壇需要祭煉成法器。祭煉法器的材料必須得是靈材,如此方可承載禁制之力。
就算是煉制祭壇所需要的靈材,都是最常見五金之精,可煉制三百六十五個,那所需要的花費也是海量。
鹿清篤眉頭緊皺,“趙昀想要獲得長生,一定會全力支持我煉制祭壇。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如此大的花費,當下的宋朝恐怕無力承擔。”
“所以,得想個辦法,分擔一下朝廷的財政壓力。”
鹿清篤苦思冥想,突然想到一個辦法,“佛門屢次三番挑釁、損害丹鼎派的利益,我正愁找不到機會懲戒佛門,要不借此機會,將布置祭壇所需缺口交給他們算了!”
不要覺得鹿清篤的懲戒無關痛癢,一斤金鐵經過猝練可得一兩五金之精。一兩五金之精,因其密度是黃金密度的二點五倍,所以其大小也不過才指甲蓋那么大。(一立方厘米)
修鑄一座祭壇,其底座為五層,用五色土壘成,代表五行五帝。這些五色土也是需要特殊處理,才可以承載祭壇的法器主體。這些花費,暫且不說。
一座祭壇的主體,高三尺三,圍三丈六尺五寸,以示周天圓滿。所以祭壇的主體,體積約為510.73立方。換算一下,就知道一座祭壇就需要大約五十一萬噸金鐵。
宋朝在封建社會屬于科技發達的朝代,但是其生產力依舊低下,所以祭煉一座祭壇所需要的金鐵,在那個勢力眼中,都是不可忽略的財富。
不需要太多,只要讓佛門承擔十座祭壇的材料,就能讓大宋佛門供奉不起帶走漆色的佛像,就更不要說為佛陀塑造金身了。
“這個主意甚好!既可以解決一部分祭壇材料,又敲打了佛門,讓其印象深刻,不敢再輕易損害丹鼎派的利益。”
“如此一來,沒有武力沖突,佛門也不會有人杰喪生,也符合自己牧養天下的策略。”鹿清篤雙手一拍,忍不住對自己想的這個主意贊嘆起來。
走下觀星臺,見張木湘已經在等自己了。他走過去說道:“張道友,你有什么事要對我說嗎?”
張木湘見鹿清篤眼神溫潤,內蘊神光,觀其氣象,華蓋照頂,其上有朵朵銀星閃爍,那是鹿清篤煉化月華之后,顯露在外的氣機。
作為一個求道者,見鹿清篤修為勇猛精進,一步一步的走在成仙路上,堅定無比。而反觀自身,卻因前路無門,修為久無寸進。心中就越發渴望得傳黃庭。
兩人相互見禮之后,張木湘說道:“自官家有開始親政之后,開始大力整頓朝堂,凡事反對官家掌軍之人,全部被去了官身打入了死牢。”
對趙昀的所作所為,鹿清篤還算滿意,道:“提醒官家,不要引起地方騷亂。”
鹿清篤改變世界的計劃,還需要借助天下黎民的力量,自然不希望在這個時候,發生大規模的死亡事件。
張木湘點頭,道:“貧道會提醒官家的。不過我覺得真人多慮了,即便地方發生反叛,也有眾多先天鎮壓,不會發生真人所慮之事。”
鹿清篤解釋了一句,“接下來,我要做一件足可以改變天地的大事,需要一個穩定的外部環境。”
張木湘心念電轉,“是什么樣的大事,讓他如此上心。”他深知他到了紫霄這個境界,其一舉一動必然關乎修行,不會做一些無意義的事情。
思考了一番,無果。他是一個極為務實的人,知道對自身修行無有助益,就將心中思緒斬滅,不再關注鹿清篤想要做什么。
“真人,沒有了文臣掣肘,貧道通過灌頂只要精兵之事進行順利,現在大宋已經有五百全部由二流高手組成精兵,正在城外軍營操練。真人可要去看看?”
鹿清篤心中也想看一看,二流高手組成軍陣是什么樣的景象。但是他收到消息,陳守墨已經到了臨安,天亮之后要前來拜見,實在不能脫身。
“那倒是不巧了,今日無有時間,卻是不能前去觀看精兵軍容。”
張木湘眸光瞬間暗淡,心道:“我以凝練青陽戰體,雖然對天地靈氣的掌控程度增加,但還是不如靈魄入竅者,精細入微。”
“由我主持灌頂時,對受術者的體魄有很高的要求。這三百精兵還是從幾萬大宋軍兵中,層層選拔而來。就如此,紫霄還是沒有滿意,看來得傳黃庭遙遙無期了。”
張木湘暗自神傷之事,一絲情緒不小心泄露了出來,被鹿清篤給捕捉到。鹿清篤眉頭一挑,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今日巳時,你來我處,傳你黃庭領。”
驟然聽聞此言,張木湘神情恍惚了一下,隨即大喜。“貧道,謝真人傳道大恩!”
“無需謝我,傳你黃庭,是想讓你把事辦好!”
“定不負真人期望,貧道一定會給朝廷練出一只戰無不勝的精兵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