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觀李華修的遭遇并不是個例,隨著武盟和道門雙方爭斗的時間越來越久,武盟對道門的隱秘也越來越了解。所以,祭神香作用早已被人所熟知。
武盟中人來源復雜,根本就保守不住秘密。所以,有什么秘密武盟中人知曉了后,就等于整個修行界都知道了。
鑒于道門剛剛將大宋武林清洗一遍的威勢,大宋武林中的普通門派自然不敢打祭神香的注意。但是同為宗教門派的佛門卻沒有這個顧慮,他們或扶持,或偽裝成江湖散人,在這次祭神香到來之期,對眾多弱小的道門支脈下手。
不過因為祭神香,道門支脈不論強大或者弱小,都至少擁有一位后天巔峰的武學宗師,所以在這次阻擊中,雖有損失卻也無關痛癢。
武夷山,武夷宮中,鹿清篤向正在清點上繳來的祭神香的崔志芳問道:“收香幾何?”
崔志芳很快就將祭神香清點完畢,對鹿清篤說道:“當初分發靈香八百支,按照約定各家可以留存三分之一,所以應收四百八十支。現在經過清點,實際上受傷來的不過三百四十支。”
“三百四十支。”鹿清篤重復說了一句,然后繼續說道:“是什么原因導致有人沒有完成任務的?”
一旁的接待各派來人的武都賀說道:“已經遣人問過了,沒有完成任務的門派,大致分為兩種情況。一種是因為有些人忍不住功力增長的誘惑,先將自家的那份祭神香使用了,但是余下的卻因為香火愿力不夠,沒有按時將祭神香煉制出來。”
“那另一種情況呢?”鹿清篤問道。
此時武都賀臉色很差,他臉色遍布陰霾,寒聲說道:“另一種情況,是一些實力弱小的門派,在將祭神香煉制好了之后被人搶奪了。”
這種情況,鹿清篤在施行計劃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可是現在現在親耳聽到,心中還是涌起一股怒火。
“都有哪些勢力參與了,查清楚了嗎?”鹿清篤還沒有發話,一幫的崔志芳都是先發火了。“既然不買丹鼎派的面子,那么就有必要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了。”
武都賀說道,“這還用得著查嗎?明擺著是佛門搞的鬼。”
武都賀之所以能輕易的作出這個結論,完全是因為此時的道門各派在得到祭神香之后,實力急速膨脹。光是以前難得一見的后天巔峰境界的高手,現在就有上百人。
而能有實力,在擁有如此實力下道門手中搶奪東西的,變數天下,也就只有傳承悠久的佛門一脈了。
崔志芳也是寒聲說道:“好啊!這群和尚真是太不識好歹了。紫霄真人傳給他們三魂七魄成神道,他們不僅不感恩,還來搶奪丹鼎派的東西。”
“看來,不給他們一個教訓是不行了,不然丹鼎派豈不是讓天下人給看扁了。”說道這里,崔志芳眼中閃爍的殺機,簡直是不加掩飾。
因為改變世界,才能在系統中獲得獎勵,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鹿清篤不想大可殺戒,因為改變世界,僅靠他一人,即便是擁有系統,力量也實在太過渺小。
所以,他要利用從系統中得來的知識,在這個世界傳道,培養更多的高手。這樣一來,有眾多人杰參與,世界才會快速的發生巨大的改變。
當然在此過程中,因為給個個體都有自己的思想和訴求,發生超出自己掌控的情況在所難免。鹿清篤對此早有預料,也準備接受這個現實。
畢竟不是那種多智近妖的人,不能將這些人杰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在他看來,只要沒有與最終目的發生偏離,什么樣的事情他都能接受。
因為不管最終發生什么樣的事情,都會在系統獎勵中體現出來。他已經立于不敗之地了,所以他的心境也已經慢慢的發生變化,將自身目光放在了整個天下,不在在意一家一性之得失。
所以,鹿清篤在計算了一下,剩下的祭神香完全可以支撐自己突破所需之后,心中的怒火就已將消失的一干二凈,因為從自己得利的結果來看,不論是誰人突破先天,從系統的角度來說,都是自己對這個世界作出的改變,該給自己的獎勵不會變少。
當然了,因為鹿清篤還不是沒有七情六欲的圣人,所以在同樣的條件下,他還是樂意自己親近之人,能活的更好一點。所以,鹿清篤心中隨著沒有怒火,但是不代表心中對佛門沒有意見。
“崔師叔,再有一月就是二月二龍抬頭,丹鼎派第一次收徒大典即將召開,向佛門討說法的事還是往后靠一靠,等大典過了之后再說吧!”
“況且,丹鼎派執道門之牛耳,是天下道門各派的表率,行事要有理有據,不能憑借感情用事。此事我們雖然都知道是佛門出手了,但是佛門行事嚴謹,沒有留下手尾。沒有證據如何向佛門問罪?”
崔志芳雖然是師叔,但是在丹鼎派鹿清篤說的話顯然比他管用,所以雖然心有不忿,但崔志芳還是點頭道:“紫霞真人說的有理。”
見崔志芳聽進去了,鹿清篤不由輕輕點了下頭。他說這一番話是有原因的,隨著對世界的改變越大,世界中人的武力也要越強。
正所謂,身懷利器,殺心自起。如果人人都有過人的武力,卻沒有一套規則秩序去束縛,那么將來的世界會發展成什么樣子,那是可以預料到的。
所以,鹿清篤要在這個時候,給天下修行者建立一套修行秩序,確保這個世界朝正面方向發展。
為了化解崔志芳和武都賀心中的郁氣,鹿清篤笑著說道:“有了這些祭神香,我就能煉成天銀,將天銀煉化之后,就能突破到神魂境。”
“至于師叔,你們如果有機緣,可以借此機會進軍先天。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確保天銀順利煉成,而不是節外生枝,向佛門去討說法。”
崔志芳聽聞此言,不由得喜形于顏色,道:“果真如此?”
“確實是如此!”說完,鹿清篤就留下興奮的兩人,回到了小池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