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宏滿臉笑容,恭維著中年道士:“張天師,您一來,襄陽城中的問題一定可以迎刃而解。如此,本官就不用看那景陽觀主的臉色了。”
張寧美似乎剛剛殺過人,眉宇之間還凝結著煞氣,聽到呂文宏所言,眉頭一皺,心道:“香火愿力收集正處在關鍵時期,哪家道脈這么不識大體,干和當地官府作對?”
“呂大人,天師府對天下道脈有檢察之責,這是朝廷賦予的權利。你告訴我,那景陽觀觀主可有逾越之處,如果有,貧道一定讓其給大人一個滿意的交代。”
聽聞此言,呂文宏大喜。他設計景陽觀與武盟動手,導致景陽觀滿門死絕,早就與張木湘結成死仇。雖然涉及此事的人已經被他給滅口,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萬一哪一天張木湘得知了真相,自己可就危險了。
一想到將來張木湘可能要向自己尋仇,呂文宏就害怕的睡不著覺。所以,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呂文宏要提前下手,將危險扼殺在萌芽之中。
得了張寧美的承諾,呂文宏就開始說景陽觀的壞話,力求張寧美為自己出頭,將張木湘給廢了,最不濟也要讓景陽觀搬離襄陽城。
張寧美受到挑撥,心中對張木湘的感官變得極差,他沉聲說道:“如果大人所說屬實,貧道一定出手教訓教訓這景陽觀主,給大人主持公道。”
“我要讓他知道,不能有了點實力,就不將朝廷官員放在眼里。如果他能認錯倒還罷了,如果不認錯,那就不要怪貧道不講情面,將他給廢了。”
呂文宏趕緊拱手說道:“本官在這里,就先謝謝張天師了!”
張寧美擺了擺手:“此舉不過舉手之勞,大人不用道謝。大人還是跟我說一說,襄陽城是個怎么情況?”
此時,呂文宏已經從郭靖處得知,絕地是因為充斥這一種奇才形成的。當下就將事情的經過給張寧美說了一遍。
“既然知道了絕地形成的原因為什么不自己解決,還要向朝廷求援?”張寧美非常不滿呂文宏的做法要知道現在整個道門為了能夠順利的收集香火愿力,在全天下的和江湖勢力開戰。
作為朝廷承認的道門領袖天師府這段時間成了道門和朝廷溝通的樞紐。此時正是忙不來的時候,現在呂文宏還要給他添亂。他能高興才怪。
呂文宏聽出了張寧美話語中隱藏的不快連忙解釋道“我們嘗試過自己解決毒素,但是試過各種辦法,甚至是將毒素所籠罩的范圍都燒成了白地都沒有用,這才不得已向朝廷求援。”
張寧美成為先天之后精神修為日益增高已經能隱約感覺到外人的情緒。他知道呂文宏話語中,肯定有虛假成分,但是為了雙方的友好溝通,他沒有拆穿呂文宏。
“這毒素竟然如此難纏?”聽到大火燃燒,都沒有能奈何到了絕地中的毒素張寧美心中知道,此事難辦了。
呂文宏點頭肯定道:“就是如此難纏!不知天師有何良策,為襄陽城除此危害。”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要親眼見一見才能為大人出謀劃策,解決襄陽城中的危害。”
張寧美提出要去絕地看一看呂文宏卻說道:“此時先不忙本官觀天師眉宇之間凝結著一團煞氣,似乎剛剛經歷了一場殺伐,不知本官說的可對?”
張寧美也不隱瞞,他說道:“在來襄陽的路上,遇到了一些蒙古兵在劫掠百姓,貧道一怒就將其給打殺了。”
“天師辛苦了,為了解襄陽城危機,你不遠千里前來,一路上舟車勞頓不說,還經歷了一場殺伐。”
“到了本官府邸,連一杯熱茶都沒有喝完,就要為了襄陽城繼續奔波,這實在是不應該。這樣,今晚本官為天師設宴接風。至于絕地之事,明日再說。正好,那景陽觀主張木湘明日回來,到時候天師可與其一同前去。”
張寧美斬殺的蒙兵,也是一個全部由二流好手組成的百人隊。為了將他們斬殺殆盡,可是費了了好一番功夫,所以此時也是有些疲累。此時聽到呂文宏的建議,就順勢答應了下來。“那就給呂大人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
翌日。呂文宏張寧美,伙同郭靖又來到景陽觀,路上呂文宏對張寧美說道:“景陽觀所處的位置,里絕地不遠。我們先到景陽觀會和張木湘道長,再去往絕地所在。”
張寧美有些奇怪,怎么呂文宏和郭靖都對這張木湘如此看中,于是問道:“這張木湘有什么特殊之處嗎?貧道怎么看二位如此看中此人?”
郭靖解答了張寧美的疑惑,道:“張道長,是唯一中了絕地之毒而活下來的人。所以,對這絕地之毒,張道長最有發言權。”
“原來如此。難怪你們如此看中此人。”張寧美笑著說道。
來到景陽觀,張寧美發現道觀中除了一名小道童,偌大的一個道觀就沒有其他人了,不由又問道:“這景陽觀其他人呢?”
聽到張寧美問這個問題,呂文宏還沒有怎么,郭靖卻是臉色一變,趕緊小聲對對張寧美說道:“景陽觀弟子,在和武盟眾人戰斗的時候,大部分不幸沾染絕地之毒喪命。其他的人,在同一時間被人給滅口了。這件事,天師不要在張道長面前說起,以免觸及他的傷心事。”
張寧美面色沉凝的點點頭,此時他心中對呂文宏的印象快速下跌。他畢竟是道門中人,心中自然對道門中人有所偏向。
這景陽觀和那些江湖人爭斗,已經落得如此下場,那呂文宏還對景陽觀有諸多不滿,可見此人也是一個不待見道門的。
張寧美如此想也不奇怪,因為自從道門開始大規模入世以來,就有不少儒生對道門大肆抨擊。認為出家人就應該安分守己,自顧自修行。而不是入世,做一些收買人心的舉動。
張寧美也知道,道門為了搜集信仰愿力,所做的事情在當權者看來,是有一些過火,所以對那些抨擊道門的言論,從來不做理會。
可是,此時呂文宏的所作所為,可是將張寧美給惹怒了。在他看來,景陽觀已經落得如此下場,這呂文宏還要借助自己的手將其鏟除,可見在他心中對道門的厭惡已經到了極致。這樣的人,張寧美見了又怎么會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