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山,丹鼎派。
張卜誡經過多番努力,終于打動了趙志敬,讓他將自己的祭神香份額給讓了出來。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張卜誡顧不得高興,趕緊前來找到鹿清篤將情況說明。
“既然師父已經同意將他的份額讓給你,那我就將這個月生產的三根祭神香交給你。至于你將要付出的代價,會有人跟你說的。”
鹿清篤說著,就讓吩咐自己醒來第一個見到的人清虛小道童,道:“師弟,你去將給師父準備的祭神香拿來。”
唇紅齒白的小道童,脆生道:“知道了師兄,我這就去。”說完就風風火火的就向庫房走去。
沒一會兒,清虛小道童就領著庫頭道人崔志芳來到小池塘邊上,鹿清篤驚訝道:“師叔,你怎么來了?”
“紫霄你不問世事,當然不知道師叔已經成為庫房執事啦!”崔志芳笑著說道。然后將手中的錦盒交給鹿清篤,“你要的祭神香我給你帶來了,這么重要的東西,怎么能讓小清虛來拿呢?”
“有我在武夷宮坐鎮,沒有人能在我的眼皮底子下動手腳。”鹿清篤心中這么想著,嘴上卻說道:“是弟子考慮的不周到,以后不會了。”
隨手將三根祭神香遞給焦急等待的張卜誡,對他說道:“三根祭神香,應該已經能將你所受之傷治好。但是,使用這祭神香有幾點禁忌,你仔細記一下。”
張卜誡蒼白的臉龐出現鄭重神色,做洗耳恭聽狀。
“祭神香雖然功效非凡,但是它的副作用也不能輕易忽視。所以,后天境界使用祭神香修行,當中要有最少三月的間隔。”
后天境界因為靈魄沒有凝成,有著肉身的保護,所以對香火愿力的侵蝕有著非常強大的抵抗作用。所以,消除副作用所用的時間變的比先天更加短暫,只需三個月就可以了。
“而你卻不一樣,因為精神魂魄受損,更容易被香火愿力侵蝕,所以其中的間隔要更長,最好延長至半年一回。”
聽完鹿清篤的囑咐,張卜誡心道:“這么說來,一年之后我的傷就會痊愈。一年的時間不算漫長。”
“真人所說,貧道記下了!”張卜誡對鹿清篤行禮感謝。
“沒有其他事,就退下吧。”鹿清篤說完,就又將自身精力投注到金精月華蟾身上,嚇得好不容易出來透風的小家伙,趕緊跳下青翠荷葉進入池塘中。
見鹿清篤又要悟道,心有余悸的張卜誡趕緊后退,離開鹿清篤身邊,好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張卜誡的表現,沒有引起崔志芳的嘲笑,因為他作出的動作與張卜誡一般無二,感受張卜誡看來的眼神,崔志芳咳嗽一聲,轉移話題道:“張道友你要療傷還需要一間靜室,跟我來吧!”
張卜誡沒有推辭,現在他確實非常需要一間靜室,“那就多謝崔師兄了。”
時間靜靜流逝,張卜誡使用完一根祭神香后,感覺自身無不刻不在流失的功力,速度陡然減緩,心道:“按照這個流失速度,我還能活二十年性命可活。這祭神香當真功效非凡。”
張卜誡受傷之后,曾經測算過自己功力流失的速度,結果是三年內自己的功力就會散盡,到時候如果沒能養好傷勢,自己就會死。此時使用完一根祭神香,傷勢就好了大半,如此功效自然讓張卜誡心生歡喜。
出關之后,崔志芳和一名陌生道人正在門外等候,沒等張卜誡說話,崔志芳就開口道:“我介紹一下,這位是丹鼎派都講梅夙,前來與張道友商量祭神香之事。”
“要債的這么快就來了。”張卜誡臉露笑容,道:“見過梅都講。”
梅夙年約四旬,是一位中年帥大叔,因為管理圜(huán)堂,諸經講義威儀等事,常年臉色保持肅容,所以看起來非常不好親近。
“張道友不用多禮。我來找你的原因相比你也已經知道,那么我們就找一個房間好好聊聊吧!”
張卜誡點頭應是。然后梅夙就領著張卜誡走了。只留下崔志芳一人留在原地。他笑著搖搖頭,就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翌日,張卜誡帶著滿腹心事,離開了武夷山,他站在武夷山腳下,回頭朝遠處的連綿宮觀望去,道:“丹鼎派,大勢已成。”
鹿清篤站在池塘邊上,腦海中想起系統對金精月華蟾的介紹,“可聚風藏氣,生財旺運。”
“氣運,這個層次的東西不是我這個階段能研究的。如此,就先放一階段吧!”鹿清篤心中自語,然后離開了這處小池塘。
金精月華蟾,見連日流連自己家門口的大魔王終于走了,心中高興,然后就跳上因為靈氣而重新變綠的荷葉上,高興的鳴叫起來。一時間,清脆的蛙鳴響徹整個武夷宮地界。
鹿清篤聽到月華蟾的鳴叫,臉上不經意間露出一抹笑容,心道:“好記仇的小家伙。”他來到馬鈺的房間門口,敲門,進去。
見馬鈺正在著書,就在原地等候,等馬鈺放下筆,才開口道:“師祖又在著書了,還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
他溫和一笑,沒有將鹿清篤的話放在心上,而是開口問道:“淸篤,你來我這里有什么事啊?”
鹿清篤也知道馬鈺的志向,要在自己離世之前留下自己的思想,也就沒有再勸,將自己的來意道明,“師祖,我欲往草原走上一遭,特地跟師祖來報備一聲。”
“你離開了宗門,神樹何人看顧?”馬鈺慢條斯理的說到。
“神樹經過這段時間的生長,每一條枝干都堅若精鋼,已無需有人看顧。”鹿清篤解釋道。
馬鈺聽完點頭,“既如此,那你自己拿主意吧!”
與此同時,金剛宗的智海,已經收拾好傳承,帶著幾名精銳弟子,離開了宗門駐地。他心中祈禱,“上師,你一定要活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