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天師道。
陳守墨已經到達龍虎山有幾天時間了。這段時間雙方進行了友好的交流,張寧美作為當代天師,表示要大力支持道門新型勢力發展,所以愿意為丹鼎派的發展,提供一些銀錢支持。
陳守墨作為丹鼎派唯二先天之一,在丹鼎派中擁有足夠的話語權,他表示非常感謝龍虎山對丹鼎派的大力支持。
并向龍虎山發出邀請,來年二月二龍抬頭,來參加丹鼎派第一次招生大典,以此來見證雙方的友情。
“貴派要在來年二月二招收新弟子?”張寧美先是驚訝的反問,然后快速說道。“到時候,天師府一定會前來捧場。”
陳守墨微笑著解釋了一句,“丹鼎派畢竟是兩派合并而來,不管是世人還是門中弟子,對現在的門派認可度都比較低,所以,要招收一批新弟子正是傳下道統。”
“丹鼎派與全真道和金丹教有什么區別嗎?竟然還要另立道統!”張寧美問道。
“道經典籍方面沒有發生改變,主要是為了方便發展,更改了一下清規戒律。比如,全真道是禁止婚假,作為繼承全真道遺產的丹鼎派也擁有這一條規矩。”
“但是,這條規矩放在現在的丹鼎派中,卻有些不適合。所以要作出一些改變。”
“祖宗之法,如此輕易的就作出改變,這樣做真的好嗎?”張寧美話語中的不喜,任誰都能聽的出來。
張寧美能當天師府的天師,最大的依靠就是祖宗傳下的禮法。他最為既得利者,對丹鼎派這樣的修為有著本能的反感。
陳守墨沒有理會張寧美的情緒,道:“為了教派發展,作出適當的改變又有何不可?”
張寧美雖然厭惡非常,但畢竟是丹鼎派自家的事情,自己沒有立場也沒有實力來干涉,所以他生硬的轉移話題。說道:“昨天貧道收到了一條關于丹鼎派的消息,想必真人很有興趣知道。”
陳守墨拿起茶盞遞到嘴邊,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對張寧美說道:“是嗎?那天師就說來聽一聽吧!”
張寧美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長須,道:“在說這件事情之前,貧道有一個問題想請教真人,還請真人能夠回答。”
“但問無妨。”見張寧美復雜的神情中夾雜著期待,陳守墨倒是好奇他能問出什么樣的問題。
“真人先前拜訪少林時,恰逢空慧方丈突破先天,就與其論道數天,是也不是?”
陳守墨點頭,“確有此事。以龍虎山的實力,想要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應該不難。我不明白,天師為什么要問這件事?”
“因為我接下來要說的,就和這件事情有直接聯系。”
“我收到上清道的消息,說前些日子,其門中一個弟子在游歷期間,與一伙蒙人起了沖突,救下了一名書生。”
“那名弟子,在經過幾輪苦戰之后,擺脫了蒙人的糾纏,然后向書生詢問被蒙人劫持的原因,沒想到卻從中得知了一樁秘密。”
說道這里,張寧美停頓了一下,發現陳守墨神色中,根本就沒有被掉到胃口的樣子,只好繼續說道。
“蒙人花費大量人力物力,監視著丹鼎派中眾多重要人物。現在他們從一名丹鼎派的弟子身上,得到了一封信件,里面記載了大量先天境界的知識。”
“為了不讓丹鼎派發覺,他們使用下九流的手段給人下藥,將自己想要的東西給偷出來之后,讓人快速記憶,然后再將信件恢復原樣送回原處。而整個過程,丹鼎派弟子都毫不知情!”
“上清道這名弟子所救的書生,就是負責記憶信件的內容的人。他們知道真人現在在龍虎山做客,所以將消息傳到了這里,讓貧道代為轉告。”
陳守墨眉心的天地之橋,開始劇烈閃爍光芒,強烈的情緒感染能力,讓作陪的張寧美心中無端端的升起一股憤怒情緒。
明白自身情緒被裹挾,張寧美口誦九字真言,將自身憤怒情緒鎮壓下來,道:“真人息怒!”
“那名送信弟子的性命,還在不在?”陳守墨沒有管信件失竊之事,而是率先問起武謙之有沒有生命危險。
“那名送信弟子,應該沒有事。”張寧美說道。
聽到武謙之沒有發生生命危險,陳守墨送了一口氣。心中的怒火也消散一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原本的金丹教,人丁不旺,所以他們中的每一個人,在陳守墨心中都比較重要,跟何況,這武謙之還是從他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的,感情自然就更深厚一層。
“查出是哪方勢力干的了嗎?”
“沒有!”張寧美很遺憾的搖了搖頭。“不過,細數蒙古中的武林門派,就只有幾方勢力能做到這種程度。”
陳守墨點點頭,道:“此事我以知曉,多謝天師向我轉告這個消息。明日我就要下山了,先在這里向您此行了。”
張寧美心中大急,自己的目的還沒有達成,怎么能放陳守墨走,道:“真人怎么如此急切,在多留幾天吧!讓我也盡一盡地主之誼。”
陳守墨剛站起的身體重新坐下,道:“老天師,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咳咳。”張寧美躊躇道:“就是~,就是,真人能否講解一下突破先天的奧秘?”
“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強人所難,但是,上清道和靈寶道已經從那書生口中得知了這份秘法,我們龍虎山并不想落后于人。”
“只要,真人愿力留下秘法,龍虎山愿意為此付出一些代價。”
張寧美的意思就是,反正這份秘法已經不是丹鼎派的獨家了,多我一個不多,你就將這秘法也給天師府一份吧。
陳守墨笑了,道:“龍虎山愿意付出什么程度的代價?”
“真人想要什么?”
“剛剛天師使用的九字真言就很不錯!”
張寧美怒目圓瞪,道:“你這是趁火打劫。”
“天師也可以拒絕。”陳守墨毫不在意張寧美的指責。
聽到陳守墨如此說,張寧美猶如泄了氣的皮球,有氣無力的說道:“好吧,我同意了。”
“相信我,不會單獨讓天師府吃這個虧的。”陳守墨眼中精光閃爍,道:“上清道和靈寶道兩家,想要將那些感悟列為傳承,也得付出相同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