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久忍著疼痛,牽強的扯著嘴角笑,對鹿清篤說道:“我聽山上的道長說的。”
雖然現在丹鼎派有意向招收一批弟子,但是這項措施還停留在商議階段,并沒有下放相關指令。
但這時候,鹿清篤聽說竟然就有人已經知道丹鼎派要招收弟子了,讓他心中對褚久口中這位道長有了點興趣,他也不著急走了。向褚久問道:“跟我詳細說一說。”
見鹿清篤對這件事感興趣,褚久趕緊將事件的起末詳細的訴說一遍。
原來褚久口中的道長名為段景,是山上武夷宮經堂的一名執事,因為經常為上山的香客講經的緣故,認識的人多了點。
這人脈一廣,消息就比較靈通,無意間知道了丹鼎派掌事人正在商量,意欲招收一批招收新弟子的消息。
就對褚久開玩笑時說道:“你小子頭腦靈活,能說會道,如果真到了那天,我就將你收入門下,讓你去和香客講經,免得浪費了你這一番好口才。”
褚久家中不富裕,今年生活尤為艱難,想著今年實在是過不下去,當一名出家人也是一條出路。
他就把段景的話當真了,眼看將來的生活就有了保障,心中歡喜不可自制,這也導致他在干活途中分神,沒有注意腳下,被梁柱砸傷了腿。
剛剛還在幻想成為一名出家人之后,可以不用繳納賦稅,不用上徭役,可以活的體面一點,就因為腿被砸斷,將其幻想破滅。
這驟然間從天堂到地獄的轉換,讓褚久心神奔潰,這才向鹿清篤詢問自己能夠在招收弟子之前痊愈。看看事情是否有轉機。
鹿清篤說道:“丹鼎派繼承全真道統,是禁止婚嫁的。要不要加入丹鼎派,你可要想起楚!”
“我是想娶一個媳婦,然后好好的過日子,但是現在這世道,活著就已經很艱難了,哪有那么多選擇留給我。”
“我現在主要考慮的是怎么活下去,至于以后,再說吧!”
褚久沒有絲毫猶豫,說自己早就考慮好了,希望加入丹鼎派。“反正家中也不是就我一個獨子。”
“我出家之后,家中的香火也斷不了,還可以為家中省下一個人的口糧,讓兄長父母,還有我都可以活下去。怎么算都是不吃虧。”
鹿清篤雖然穿越到了這個生產水平落后的時代,但是卻沒有體會過底層人民生活的艱難。
所以褚久的一番話,只是讓鹿清篤心生惻隱,無法讓他感同身受。道:“你放心,距離招收弟子的時間還很長,有足夠的時間讓你恢復。”
“謝謝道長,真的太感謝了!”
褚久腿受傷了,想要向鹿清篤行個禮卻不行,褚牛神情復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對他說,“你安心坐著,我來替你謝謝道長。”
辭別了褚久一行人,鹿清篤心緒復雜的回到了武夷宮,不知不覺間走到小池塘邊上,看著金精月華蟾正趴在一塊青石上,悠閑的曬著太陽。
一些上香的香客圍觀它,有人給它扔糕點,肉食逗弄它,小家伙也不搭理。
被弄的心煩之后,站起身對這香客就是一聲怒吼,一聲巨大的蛙鳴響徹,將眾人嚇得驚慌失措,這得意的翻翻自己的眼睛,繼續爬在那曬太陽。
突然,小家伙眼睛看到了鹿清篤的身影,趕忙將兩只前噗捂在眉心的凹陷處。將月華珠擋住,一個跳躍,進入池塘中,不見了蹤影。
在那一個綠豆大小的凹坑中,正生長這一枚乳白色的小珠子,微微放著光芒,為其白玉般的身體鑲上一圈微光,看著就讓人心生喜愛。
月華蟾的一系列操作,都被趕來的鹿清篤看在眼中,他不由笑著自語道:“在小家伙的心里,我已經這么可怕了嗎?”搖了搖頭,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自從論道法會之后,各派道脈就承鹿清篤的情,都在有意無意的宣揚丹鼎派。這下,丹鼎派有先天高手坐鎮的消息就迅速傳遍了天下世俗。
普通人不知道先天的含義不要緊,那些武林人士知道啊。人民見看所有人都對此向往非常,就知道是一個了不起的成就。
此時,丹鼎派要招收弟子的事,丹鼎派自己還沒有發聲,憑借著一絲風聲,就已經傳遍了整個江湖。
這不,回到小屋的鹿清篤還沒有坐下,就被叫到了馬鈺面前。
“師祖,你有何事找我?”
馬鈺將手中的一封信遞到鹿清篤手上,道:“你自己看看。”
過了一會兒的功夫,鹿清篤抬起頭說道:“黃蓉想讓我當郭破虜的老師?可我記得,郭破虜現在還不到一歲吧!”
“蓉兒的意思是,你們先定下名分,等郭破虜啟蒙完成之后,再交給你教導。”
“你也知道,現在靖兒一心鎮守襄陽城,可是蒙古勢大,兵站兇危,一不小心就會落得城破人亡的下場。”
“蓉兒讓郭破虜拜在你的名下,是想為郭家留一條退路,不至于在襄陽城破之后,郭家的血脈斷絕。”
鹿清篤面露為難,道:“可是,保留郭家血脈,不止一條路,沒有必要拜在我的名下吧!師祖,我不善于教人成才,還是幫我回絕了吧!”
“你啊你…”
馬鈺指著鹿清篤欲言又止,最后才說道:“好吧,我這就幫你回絕。”
“師祖,黃蓉怎么會想起來讓自己的兒子向我拜師的?”
馬鈺笑著說道:“這又有什么稀奇的,你現在是當今世上唯一一個先天,哪個人不想拜在你的名下?”
“也不知哪個泄露了風聲,知道了丹鼎派要招收一批弟子,現在沒有都有大量欲求拜師的信函朝丹鼎派送來。”
“蓉兒知道了這個消息,自然想給他兒子謀一個好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