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輪法王聽到鹿清篤的聲音很是訝異。“鹿清篤不是身在襄陽嗎?為什么會出現在重陽宮?”
沒有人能夠解答金輪法王心中的疑問,金輪法王也不需要知道問題的答案了。因為鹿清篤的攻擊已經臨身。
百步飛劍迅疾若電,須臾之間來到他的脖頸之間,凌空一繞就要將金輪法王的頭顱給割下來。
這一下攻擊,攻其不備,讓金輪沒有時間御使兵器抵擋,眼看金輪就要死在這突然的襲擊之下。
金輪在生死危機的刺激之下,功力心力被運轉到了此生的最巔峰,洶涌澎湃的內力直沖泥丸,將一層無形的屏障給打破,無量內力夾雜著精神異力噴薄而出。
金輪眉心出現萬千金色豪光,然后如種子抽芽般生長,絲絲縷縷金色光霧彌漫間,一朵金蓮生成擋在了百步飛劍之前。
金輪雙手掐訣,猶如手捧金蓮,洶涌澎湃的精神沖擊,將長劍中的十八道氣脈全部打散,失去了動力的長劍,被金輪法王擒獲。
此時,因為抵擋攻擊,金輪收回了全部的功力,導致沒了動力來源的五個輪子,也同時掉落在地,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金輪法王以大智慧大毅力,將功力運轉到巔峰,不僅將生死危機化解,還將來襲的飛劍給擒獲,讓鹿清篤的這次攻擊無功而返,導致鹿清篤的心頭怒火更上層樓。
“轟”
一聲精神層面的巨響,鹿清篤眼中噴薄的神光,由幽綠轉為猩紅,受到強烈的情緒刺激,被鹿清篤煉化的火紅睛開始第一次覺醒。
猩紅之光彌漫,將鹿清篤周圍方圓十丈虛空都定住了一瞬,在這段時間內,這十丈虛空中的所有,有形無形的物質都被靜止不動。
金輪法王此時已經放棄了肉身的感官,以眉心金蓮為眼觀察世界,察覺到周圍虛空的變化壓迫時,無盡苦澀充斥心底。他知道,自己今天恐怕在劫難逃了。
“貧僧之性命不足惜,可是今日貧僧入滅,將來金剛宗的傳承怎么辦?”
憑借著多年的執念,眉心金蓮緩慢旋轉一周,察覺到了虛空中的一絲異樣,憑借著冥冥中的感覺,金蓮化作虹光進入了一處玄妙所在。
這處空間幽幽暗暗,卻蘊含無邊造化,金蓮為武道意志投影,本為虛幻之物,在這處空間中卻能顯化實質,可見此處虛空不同凡響。
金蓮的光霧在處虛空如呼吸般律動,就有無量天地精氣被其牽引而來,化作一道神光向外沖擊而去。
“轟”一聲巨響響徹虛空,也將這靜止的虛空打破。金輪法王睜開眼,道:“今入玄妙造化根,打破虛空成真人。貧僧謝過羽士成道之恩。”
看著周身毛孔吞吐光芒,龍象虛影隨身而動的金輪法王,鹿清篤寒聲道:“不要太得意,今日過后你能不死,再來感謝我吧!”
說完,猩紅的眼睛中,一輪棘荊輪開始轉動,掃描周圍的虛空,將自身的玄關一竅給找出來,然后自身內力沖擊泥丸宮,將天地屏障打破,一柄玉如意出現在眉心虛空進入到玄關一竅之中。
而后,虛空滋生紫氣形成一朵慶云異象,一柄玉如意在其中浮浮沉沉,頭頂慶云的鹿清篤也隨之步入真人境界。
鹿清篤這一切做的熟極而流,讓金輪法王都沒有來的急阻止。
原來,金輪雖然憑借鹿清篤將虛空定住的機緣突破到了先天境界,但是他突破的全部過程,都映照在了鹿清篤的眼底,讓鹿清篤明白了如何突破先天,有了金輪的經驗,鹿清篤剛才的施為才會如此順利。
武魂乃是自身的心意的映照,所以鹿清篤找自身武道意志的時候,順利的不可想象。讓金輪這種經歷生死之后,才能明悟自身武道意志的人非常理解不了。只能感嘆一聲,說道:“羽士道心堅定,貧僧自愧不如。”
鹿清篤沒有理會金輪的恭維,沉聲喝道:“任你好話說盡,今日我也要用你的鮮血來消我心頭之恨!受死吧!”
三花聚頂掌凌空向金輪打去,一柄玉如意的虛影緊隨而至。金輪法王也沒有躲閃,運起龍象般若功正面迎了上去。
龍象虛影與玉如意正面相撞,卻沒有發出什么聲音,只是一道狂風憑空升起,將兩人之間正在戰斗的蒙古兵和全真道士全部吹翻倒地。期間夾雜的道道還沒有消散的勁力,更是讓場地中的尸首變得多了一下。
蒙古兵因為沒有修為在身的緣故,吃的虧更大一些,死亡之人,有八成都是蒙古兵士。這讓領兵之人,瘋狂呼喝道:“退開,退開!”
就這樣,因為兩位先天高手交手的余波,將雙方的戰斗給逼停了。
沒有了蒙古人的糾纏,全真道士們被組織起來收拾道經典籍,準備放棄重陽宮從后山撤退了。
鹿清篤一擊不成,一擊又來,一道紫氣自虛空中彌漫,將鹿清篤給包裹住,沖向了金輪法王。
而金輪法王也不甘示弱,駕馭龍象,與鹿清篤展開了激烈搏斗。
“轟!轟!轟!”
伴隨著將空氣打爆的聲音連續傳來,重陽宮的萬千道觀宮舍卻是遭了秧,被二人游斗虛空所產生的余波拆了大半。
“轟”
又是一聲巨響之后,兩人分開,站立虛空雙目相望。
金輪指著下方的廢墟說道:“你我相爭,不分勝負,卻造成了許多殺孽,不如就此罷手如何?”
鹿清篤心中怒火尚未平息,聽聞此言,冷笑道:“休想!”
金輪法王面色悲苦,好似在為枉死在自己二人手下的人傷心,道:“羽士心中為外魔所趁,導致忿怒之火充斥心神,貧僧雖不愿再造殺戮,但也只好奉陪了。”
兩人稍作回復之后,正準備繼續動手,卻突然齊齊感覺自身的武道意志被從玄光一竅中排斥而出。
玄關一竅,又名入道之門,進入穴竅的之人,都是明悟自身道路的大德,他們二人能進入穴竅,不過是憑借著外力強行進入,自然不能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