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教這些年在武林中威望大減,可是在宗教傳揚之中,發展的卻好不興旺。鹿清篤和自己師父師祖一行人,從重陽宮出發去襄陽期間,每到一處地方,都有全真派的傳道之士。
所以,憑借著全真教的名頭,眾人一路走來就沒有住過客棧,都是靠掛單道觀解決住宿問題的。
這讓已經做好風餐露宿準備的鹿清篤,心里極為驚訝,不禁心中感嘆道:“怪不得符箓三宗要打壓全真修士,按照這種規模推算,宋朝境內光全真道士恐怕就不下十萬人之多。”
“如此多修道人士,竟然都是內丹一派的修行者,這嚴重的威脅到了符箓三宗在道門中地位。所以,打壓不出意料的到來。”
“只不過,他們的心思太毒了。一條計謀,就想將全真一派十多萬的修行者全部葬送。”
“從他們登上終南山,走進重陽宮的那一刻起,全真教就陷入他們的陽謀之中了。”
“全真教擁有十萬教眾,被人游說投入蒙古的那一刻,留給全真教的選擇就只有兩個了。”
因為,全身教的十萬教眾,是一股非常龐大的勢力,根本不可能出現兩不相幫的情況。所以,只能從一下兩種情況之中,選擇一個。
“一、是投靠蒙古,有了十萬教中在宋朝之內興風作浪,必然招致朝廷的雷霆打壓,不論蒙古攻打宋朝是否成功,全真派大批傳教弟子,都會傷亡慘重。對道門的影響力也將大不如前。”
“二,為了十萬不曾練武的教眾著想,不投靠蒙古并與之對抗。這樣一來,卻會觸碰到蒙古當權者的敏感神經。蒙古的打壓一定會隨之而來。所以,原著中的火燒全真,一定會不可避免的發生。”
這兩種情況,不論是哪一種發生了,都會對全真派的聲望造成重大的打擊,符箓三宗之人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突然將一切看清楚的鹿清篤,對符箓三宗之人卻看不起了。“如此鉆營權術,更像是一名政客,而不是一為修行之人。看來,符箓三宗之人也就這樣了。”
擁有金手指的鹿清篤,自信自己能在這個低武世界,走出一條長生之路,就算最后失敗了,最起碼也可以將世界武力拔高到一定層次。
在神通偉力歸于自身的情況之下,陰謀詭計能起到的作用,就很有限了。所以,鹿清篤心中轉眼間,就將符箓三宗的威逼迫害,放在了腦后。
有這時間,還不如想一想全真教接下來該怎么走,因為看全真教的選擇,蒙古人一定會派兵圍剿大軍重陽宮。
“我現在的修為,雖然處于這個世界的巔峰,卻還是不能抵擋大軍的圍剿,看來,全真教祖庭是保不住了。”
想明白這些,心情有一些沉重的鹿清篤,和師父師祖一行人,來到了襄陽城,受到了郭靖的熱情招待。
這大勝關居住這一家人,名為陸冠英。此人是黃藥師的徒弟陸乘風之子,本來就與郭靖有些淵源,又和他的妻子程瑤迦一同受過郭靖的大恩。
所以,在得知郭靖要在大勝關舉辦武林大會,邀請有識之士一同抗擊蒙古暴行,但是需要大量銀錢招待各處趕來的武林人士時,就自告奮勇,表示一應花費自己全部承擔了。
又因為,陸冠英的妻子程瑤迦是孫不二的弟子,所以,在接待全真派一行人時,眾人受到了高規格的待遇。讓清凈散人感覺,大漲臉面。
因為一路走來,都是掛單在道觀之中,不時的要與傳道之人講解道經的緣故,鹿清篤一行人走的極慢,一路行來竟用了一月有余的時間。
所有,在全真教一行人到來之時,陸家莊的英雄大宴就快要開始了。
今日剛到路家莊上住下,稍作休整,就有人前來稟告說。晚上,郭靖郭大俠,要宴請全真一眾人,要為其接風洗塵。
聽完小廝的來意,揮揮手讓其退下,王處一說道:“晚上,三代弟子中同我們一起赴宴。”然后,環視一周,接著說道:“淸篤,晚上你也跟著一起。”
沒有理會旁邊那些羨慕的目光,鹿清篤低聲回到:“師祖,我知道了。”
時間轉眼間,來到晚上,鹿清篤陪同眾人一起前去赴宴。
宴席上,陸冠英身為地主,熱情的招待眾人,席間一派和諧景象。突然,一道嬌憨的女生響起,“爹爹,爹爹你在哪里,你看我帶誰來了。”
“放肆,諸位道長在此,你怎可如此無禮。”然后轉頭向眾人告罪道:“小女頑劣不堪,打擾諸位了,還往諸位道長海涵。”
王處一笑著說道:“無妨,靖兒你對你女兒太過嚴苛了。”然后,對門外一身紅色錦衣打扮的少女招招手說道:“這是芙兒吧,一轉眼都長這么大了,快過來讓我瞧瞧。”
因為郭靖一向嚴肅刻板,所以郭芙心里還是很怕她這位父親的,剛才郭靖的一頓訓斥,讓她心中升起了莫大的委屈,現在有人給她撐腰,其臉上立馬就有晶瑩的眼淚流淌下來。
王處一趕緊起身,來到郭芙身邊說道:“誒呀,怎么還哭上了。”說著,就趕緊一通安慰。
跟在郭芙身后的大小武,在郭靖訓斥郭芙的時候,嚇得的一縮脖子,就悄悄往旁邊閃了閃。于是,就將身后的楊過露了出來。
看到楊過,郭靖一臉驚喜,也顧不上訓斥弟子,趕緊走幾步,來到楊過身邊,顫聲說道:“過兒,你是過兒。”說著,就一把講楊過來進懷里,給了他一個擁抱。
一旁的郭芙,在王處一的安慰下,本來心情剛剛有所好轉,就看見郭靖擁抱楊過的一幕,心中不知為何,一股更大的委屈涌現出來。一跺腳,就哭著跑出去了。大小武連忙追了上去。
楊過玲瓏心思,也感受到了郭芙對自己的醋意,連忙掙脫郭靖的懷抱,說道:“郭伯伯,我身上臟!”
郭靖依舊沉浸在興奮之中,說道:“傻孩子,我怎么會嫌棄你身上臟呢?”
拉著,楊過入座,說道:“前些年,這些年你過的怎樣,我自將你送到全真學藝之后,沒多長時間就受到來信,說你已經脫離了全真教,這是怎么回事,你跟郭伯伯說一說。”
因為鹿清篤的緣故,孫婆婆沒有死在全真教的手里,所以,楊過與全真教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就苦笑著說道:“當時年幼頑劣,犯了全真門規,看在郭伯伯的面上,讓我可以另拜他派。”
見郭靖忙著與楊過敘舊,全真教眾人都站起身來,告辭。“天色已晚,我等就先行告辭了。”
郭靖也站起來,拱手道:“諸位駐車勞頓,先去歇息,改日,再宴請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