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情,肖魯魯有和我說過,他當年是為了保護你們兄妹兩個,魯路修,你不要誤會了他。”憎 瑪麗安娜幫忙解釋道。
“誤會?
行,被送去當質子脫離首都那邊的局勢,這點我可以認他是為了保護我和娜娜莉二人做出的行動。
然而,后來不顧我和娜娜莉作為質子的安全,就對日本發動強有力的入侵戰爭,我想這點應該就不是什么誤會了吧?”
魯路修說著,就又問了一句:“而這些,母親你也知道嗎?”
“抱歉,魯路修,那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你父親有想要實現的宏愿。”
瑪麗安娜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不知道這些事情,但她明白就算當時的自己知道,也不會去阻止自己的男人。憎 “為了實現自己的宏愿,就要犧牲掉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嗎?”
魯路修質問起來,雖然答案他早就知道了。
“你和娜娜莉不是沒事嗎?”
瑪麗安娜笑著說,她想要安撫情緒有些激動的兒子。
“很好,母親,看來你站在了查爾斯的那一邊。”
魯路修的面色變得平靜下來,他往后退了一步。
“既然這樣,那我也無話可說,動手吧!”憎 動手?動手什么?!
瑪麗安娜有些疑惑,下一刻,她就感受到了一股危機從側面襲來。
作為一個優秀的騎士,她本能想要做出反抗的舉動,但卻無濟于事。
黑淵惡魔的戰力,等于一臺軍用機甲。
或許,在駕駛機甲的時候,瑪麗安娜能戰勝諸多黑淵惡魔。
然而,在現在處于赤手空拳的狀態,卻沒有什么抵抗能力。
只是交手的瞬間,她就被生擒住。憎 “魯路修,你在做什么?!”
旁邊,柯內莉亞質問起來。
“放心,皇姐,她再怎么說也是我的母親,我不會傷害她的性命的。”
魯路修回答。
“你這叫不傷害?”
看著被掐住脖子,雙腳都離開地面在半空中蹬著的王妃,柯內莉亞的眼角在抽搐。
“母親,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母親了,以后你就將不再是我和娜娜莉的母親,只是一個和我們過世的母親長得很像的女性。”憎 復活算是報答她對于自己和妹妹的生育之恩,至于養育之恩,她既然都做出了可以犧牲他們兄妹的選擇,那也沒什么好說的。
“魯路修,我是愛著你們的。”
瑪麗安娜有些艱難地說道,在發現無法對抗生擒自己的黑淵惡魔后,她也放棄了無謂的抵抗舉動。
而黑淵惡魔,也沒有對她進行下一步的傷害行為。
“你對我們兄妹的愛,不如你對查爾斯的愛。
在我這里,你并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因為你沒有盡到保護年幼我和娜娜莉的義務。
雖然這樣說很過分,但既然你沒有盡到應盡的義務的話,我也要求你以后不要以我們的母親自居,我已經單方面剝奪了你作為我和娜娜莉母親的權利與身份。憎 我愛你,但我更愛娜娜莉,在你和娜娜莉之間,若我必須做出選擇的話,那就和你選擇查爾斯放棄我們兄妹一樣,我也將選擇娜娜莉而放棄你這個母親。”
魯路修是個人間清醒的人,他在瑪麗安娜被復活之前,就有考慮到對方的情況。
這時候所做出的事情,是他在之前就想好的。
“把她放下來,遁入她的影子里吧。”
魯路修對提著瑪麗安娜的黑淵惡魔下達命令,黑淵惡魔沒有遲疑地融入了女人的影子里。
“咳咳…”
瑪麗安娜王妃捂著喉嚨咳嗽了起來,潔白的脖頸上有明顯的手鎧印的痕跡。憎 “以后,潛藏在你影子里的黑淵惡魔,就是限制你自由和行為的存在。
而通過剛才被提溜住脖子的狀況,我想你也應該清楚自身是打敗不了對方的。
所以,為了你的人身安全著想,我希望你之后都能作為一個普通人,去活在這個世界上,而不是打算成為我們的障礙、敵人。”
魯路修有些話沒說太明白,但意思瑪麗安娜卻是聽懂了。
“魯路修,你還真是一個溫柔的孩子…”
瑪麗安娜直起身說道。
“呃…”憎 一旁,聞言的柯內莉亞和阿尼亞,都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她們不得不懷疑這位王妃,是不是腦子被掐出問題了。
“你認為布列塔尼亞帝國沒有勝算,怕我之后會和你背后的勢力對上,所以就提前杜絕了我有可能做出的對抗行為。”
瑪麗安娜接著說。
“誒,是這樣嗎,魯路修?”
柯內莉亞問向魯路修,旁邊的吃瓜少女阿尼亞也望向了少年。
“你們可以這么理解,但我絕不是有意這么做的。”憎 魯路修并不承認這一點。
“那邊的第六騎士,你怎么說?”
魯路修轉移話題,問向那邊的阿尼亞。
“我、我能說什么?”
阿尼亞到現在還沒太搞清楚狀況。
說有敵人嘛,貌似沒有。
說沒敵人嘛,剛才那少年還直呼帝國當今陛下的名字。憎 然而,聽著剛才的對話,他們就是父子的關系。
因為曾經被拋棄,嘴上抱怨兩句,難道自己就要動手抓捕對方嗎?
“算了,給你也附個身吧!”
魯路修放棄了和三無少女的交流,直接就指揮新的黑淵惡魔,去鉆入對方的影子。
全程沒有發生任何沖突,第六圓桌騎士的阿尼亞,一點反抗的行為都沒有做出來。
而在做完這些事情后,魯路修想要說點什么,但又發現沒什么好說的。
自己身后的那位國師大人,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模樣,壓根就不在意之后需要面對的敵人有多少。憎 魯路修想動腦子幫忙,都發現對方根本不需要自己,主要突出的就兩字:強和硬。
在絕對力量的面前,使用任何智謀都是一種不尊重的行為,那都是在質疑他的力量。
得,自個還是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天塌不下來,就算塌下來,那也是高個子需要考慮的事情,跟他這個背靠高個子的矮個子沒什么關系。
嘴里嘟囔著權利越大、責任越大的話,魯路修就帶著瑪麗安娜王妃離開了。
說是不認這個媽,但終究還是把人帶回宿舍,說句金屋藏嬌不正確,但說句金屋藏媽還是沒有問題的。
當然,之后在宿舍里被人撞見,以至于引發夏莉不必要的誤會,在吃醋之下對他進行的表白行為,就是后話了。憎 鏡頭轉到EU那邊,經過了一月有余的努力,修奈澤爾終于是代表布列塔尼亞,說服了EU聯盟國的眾多議員,同意結盟先對付聯邦的事情。
嗯,別以為這種合縱聯盟的事情很容易就能做到,要不是兩國每天都有一些權貴階層死于非正常死亡的爆頭情況,恐怕還要拖上一段時間,甚至是被拒絕。
不過,就在盟約簽訂下來的這天,修奈澤爾就收到了十一區那邊,來自柯內莉亞的通訊。
“柯內莉亞,你主動聯系我倒是很少見,有什么事情嗎?”
修奈澤爾搖晃著手里的紅酒杯直接問道,他明白柯內莉亞不是個喜歡拐彎抹角說客套話的人。
“二皇兄,你在負責聯合EU聯盟國那邊的事物吧,我希望你能暫時先停下來。”憎 柯內莉亞也不廢話,開門見山地說道。
“停下來,為什么?”
修奈澤爾有些不解。
“我調查到聯邦的道德神教情況,他們的實力恐怕遠超我們的想象…”
接下來,柯內莉亞也是把自己調查到的道德神教情報,對于那位國師大人的實力推測給跟修奈澤爾說了一遍。
當然,是有挑選地進行說明,像是魯路修用ZERO的身份,帶領屬于道德神教的神將讓自身吃癟的事情,以及瑪麗安娜王妃被那位道德神教的國師復活過來的事情,這些則沒有透露。
但就僅透露出來的,關于黑淵惡魔的詭異和戰力的事,也是能夠讓人重視起來,更何況還有擺在明面上,那無視距離進行的爆頭,這種神鬼莫測的手段。憎 “二皇兄,想要與聯邦開戰,這是需要慎重慎重再慎重的事情,決不能因為只死了一些雜碎,就做出可能讓我們這邊損失慘重的決定…”
話語說到最后,柯內莉亞已經表露了自身,想要阻止這場即將到來的戰爭發生的心思。
“我清楚,但這不是我們能夠做出決定的事情。”
能夠讓以戰功聞名的二皇妹都說出這種話,可見這次帝國要面對的敵人的深不可測,修奈澤爾也不是沒有對此做出調查,但調查出來了又怎么樣,這次根本就不是為了死去之人討回公道,而是消除能夠斬首政要的威脅家伙。
“這是父皇的意思,你能見到父皇?”
柯內莉亞直接問。
“我見不到父皇,但這是他的意思,沒有錯。”憎 和其他皇子皇女不同,修奈澤爾因為頭腦好被查爾斯器重,對帝國背后掌握的C世界秘密,并非是一無所知。
“所以,這場戰爭是無法阻止的,那么,修奈澤爾皇兄,我想,我們得考慮一下應對變化情況的事情了。”
柯內莉亞說道。
“你指的是戰敗嗎?”
修奈澤爾也是個頭腦聰明的人,他雖然不知道柯內莉亞最近都經歷了什么,但顯然察覺到這位能征善戰的皇妹的態度變化。
“未慮勝先慮敗,這是為大將者應有的品質,皇兄,您難道就沒有考慮過這種事情嗎?”
修奈澤爾將紅酒一飲而盡。憎 “你說得對,我是考慮過失敗的結果,只是有些錯愕你也會這么想,看來你掌握的情報信息,是在我這邊之上。”
頓了頓,修奈澤爾說道:“我們可以先互通一下更多的情報,再來商討若是打不過,應該采取的對策和結果吧。”
柯內莉亞和修奈澤爾私通,卻影響不到布列塔尼亞和EU結盟的結果,EU聯盟國的軍隊也被調動,和九州島呈現對角之勢,被開拔到了聯邦另一邊的邊境線百里開外的地方,沒有掩飾就做了夾擊威脅的準備。
然而,戰爭并不是說打就打,因為它是政治的延續,所以只有政治手段無法解決問題的時候,才會采用戰爭的來解決。
布列塔尼亞帝國和EU聯盟在擺明車馬,做好夾擊聯邦的姿態準備之后,才開始朝聯邦政權喊話。
而內容,無非就是針對各地的爆頭事件,打算對隱藏在聯邦后面的真兇進行聲討。
“布列塔尼亞帝國和EU聯盟國,卻是要求我們把您交出去。”憎 黎星刻過來匯報情況,他只覺得世界的另外兩大勢力有些可笑,在如今轉衰為盛的聯邦面前,真以為兩大勢力聯盟就能讓他們聯邦屈服交人?
“國師大人,聯邦已經做好戰爭的準備了!”
旁邊的三品武官拍著胸脯說道,作為武官的他們,反而樂于見到戰爭的到來,有戰爭才能立戰功嘛,真正的武勛階層不懼挑戰。
“這個不急,我讓你們盯著的區域,可有人在底下準備搞事?”
一個國家要么不生病,要么生病了病根子就在深處,會猶如附骨之蛆那般難以在短時間內清除掉,而這點哪怕聯邦有自己的相助也是一樣。
這不,吳克就聽面前在這些日子里,被賦予了操控黑淵惡魔權限的工具人群體匯報,的確有不甘心的人,又在悄咪咪搞事的情報。
“釣魚嘛,不著急,大家穩著點,好好看看哪些人是被威脅的,哪些人又是自愿在暗地里搞事的。憎 被威脅的暫且不說,那些主動搞事的都給我記上,記好在你們手中清除名單的小本本里,待事情結束后就清理掉。”
“呃,應戰的事情呢?”
“應戰的事情不用你們管,你們只需要給我管好交代給你們的正義任務,至于其余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吳克擺擺手,又吩咐了幾句,就把這群工具人揮退。
“對于EU聯盟國和布列塔尼亞帝國,對于爆頭無辜者的責問,你打算怎么回應?”
等一群人都走后,CC才從床上爬起,走過來問道。
“高亥已經整理好了國外,一些被爆頭家伙的被爆頭理由,你拿過去反問他們,為什么面對罪惡不作為?”憎 “這本來就是個發難的幌子,我想他們不會理會。”
“先宣傳著,明面上的大義我們要站得住腳,而暗地里會有人把這些消息,給傳遞到那些駐扎在邊境的雙方集團軍里,我們要把事情鬧大,讓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里面發生的情況。”
“這樣做,你確定那兩國不會直接就對聯邦動手嗎?”
“他們當然會動手,但會有一個忍受閾值,在抵達那個閾值之前,就是給世人了解情況的時間。”
“這樣做有何意義,到最后還不是要打?”
“明斷是非、思考正義與否本身,就是一種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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