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鐘的倫敦,許多還在夢中入睡的居民,突然被一道巨大的轟鳴聲驚醒。
“是地震了嗎?”
安全區的居民不知所措,很多人身上只裹著被子、腳上還穿著拖鞋,就急匆匆地跑到了屋子的外面。
然后,就在已經泛起魚肚白的天際,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方向,
看見了一條清晰可見的黑煙正在升起。
“盡力地逃吧,嘶聲力竭的呼嚎吧,用你們臨死前的恐懼,取悅我!”
凝固汽油彈,讓清晨有些清冷的整條街道,都火熱了起來。
漫步在一片火海的街道上,小嘴巴手里舉著一把收繳來的沖鋒槍。
一群白大褂實驗室的研究員,
則是被它驅趕著往前面逃跑…
“啪”
突然,有一名女研究員不慎被街面上凸起的地磚邊絆了一下,
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小嘴巴立馬就走上去,對著地上的女性感嘆起來:“你還真是不幸,居然連逃命的時候都能摔跤?!”
它的目光落在了對方腳上的紅色高跟上,才有些恍然大悟:“原來是穿了高跟鞋,你肯定是個愛打扮的女士,卻是可惜了!”
“不,求求你放過我,我可以…啊…”
乞求的聲音被痛呼取代,昨晚才做了一場活體解剖實驗,并陪實驗室里最有權勢的男人蘭德博士睡覺的女人,雙腿就被踩斷。
小嘴巴毫無憐憫地用腳勾著對方的身體,就把女人給踢進了街邊火光很盛的服裝店中。
研究員的身體很快就被店內的火焰覆蓋,而包含絕望痛苦的嘶鳴慘叫,則猶如美妙的樂曲讓小嘴巴陶醉其中。
小嘴巴舉起了沖鋒槍,
看也不看就朝著研究員逃跑的街道方向扣動扳機,一陣噠噠噠的聲音響徹起來,
直到變成打空子彈的那種聲音,前面跑著的人也從七個變成了四個。
三個中彈的研究人員,
一個后腦勺出現血洞直接暴斃了,一個心口肺部被打中正倒在地上嘔著血,而剩下的比較幸運的那個,則只是被打中了右腿,卻還在努力地向街道的前方逃跑著。
丟掉沒子彈的沖鋒槍,小嘴巴看著青年掙扎逃跑的背影很是欣慰,卻是從收繳來的腰帶上掏出了一枚小菠蘿。
拔掉上面的彈片,就腳步輕盈地從青年的身邊走過,揮了揮手,不帶走任何東西的同時,卻還給努力的對方留下溫馨的小禮物…
“砰”
隨著一聲砰響,血肉就像是雨一樣,在這燃燒的街道上,突然下了起來。
雖然只是一小會,但卻足以讓人感到燙傷般的暖心。
“救火,我是認真的。”
小嘴巴一本正經地胡說著。
而正在它鎧甲軀體內的天童木更,吞咽著喉嚨,卻是將作嘔的感覺壓了下去。
這群人死有余辜,
都是一群失去底線的敗類,
小嘴巴的手段雖然酷烈,但也算是在為那座實驗室的冷凍庫、停尸間里頭看見的那群孩子的尸體,出了口氣…
天童木更如此想著,惡心的感覺才逐漸從心底平復下去。
凌晨三點半的時候,她們的飛機落地抵達倫敦。
凌晨四點半,小嘴巴就帶著她直接趕過這邊。
來到這里后,沒有任何的調查,就直接突襲闖入了國際殺手NEXT組織,位于其背后的實驗室總部。
而在突襲闖入里面后,所看到的場面卻可真的能讓人感覺意難平,只要稍微有那么一點人性的人,在見到那一冷凍庫的孩童尸體,都不會沒有任何的感覺。
實驗室,卻是在懷疑緹娜可能已經死亡后,在蘭德博士的主導下,開始了新殺手的培育改造實驗,卻是在這段時間中,有成批量受詛咒的孩子被運送進實驗室里面,在實驗臺上于人體改造的過程中不斷被當作消耗品消耗著,哪怕是死了,她們的尸體也被當作素材,給冷凍保留了起來…
“剩下的三個活口,包括那位蘭德博士在內,他們已經快要逃出你說的這條街了,你難道真打算遵守承諾,放過他們嗎?”
看著快要抵達街口的三人,天童木更不由出聲詢問。
殺手組織的實驗室有著一定的武裝防衛力量,不過那些武裝士兵的力量不值一提,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被突襲闖入的小嘴巴給殺了個干凈。
然而,小嘴巴在之后卻沒有再接再厲,把實驗室里面那些已經可以說是沒有人性的研究員們給干掉,反而是和他們玩起了游戲來。
而游玩的場地,就是眼前這條被堵住所有路邊巷口,只能一路向前,如今在燃燒著熊熊烈焰,用從襲擊的實驗室里頭的軍備庫中,所找到的各種玩具搭建起來的死亡長街。
當然,一開始這條長街是沒有火焰的,只是有些研究員不想被后頭的子彈一一點殺,就有些明目張膽地想要靠著溜進街邊的商店里,想要把希望寄托于小嘴巴會先去追殺逃跑的人,從而來避免自身的殺身之禍。
結果就是,三十多個白大褂研究員里面,有近半被小嘴巴引爆的凝固汽油彈,給活生生地燒死在自己躲藏進的店鋪中,而剩下的其他人,也被小嘴巴拿的熱武器玩具,給一點點殺掉。
不過,小嘴巴也做出了承諾,只要有人能夠活著逃出這條街道,那它就不會對逃出街道的人下殺手。
“放過他們,你覺得這種事情可能嗎?”
小嘴巴的嘴角翹起一個大大的弧度,哪怕天童木更不用照鏡子看,也能清楚地知曉它的譏諷之意。
“我不怎么喜歡我那個麻煩的主人,但我卻很喜歡他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而那句話便是,我正義使者,從不對壞蛋信守承諾!
很顯然的,我作為他的特例分身個體,卻也繼承了我那個麻煩主人身上,比較難得的優點!”
望著前面快要跑到街口的三人,小嘴巴絲毫沒有追上去在三人抵達安全街外之前,直接弄死他們的意思。
“人的情緒,其實就像是過山車,而想要讓他們達到最絕望的狀態,卻必須得讓他們先看到自己的希望,至于我要做的,就是在他們欣喜若狂的時候,就像是這樣…”
小嘴巴的身形一動,瞬間就來到了一個面露喜色,已經跑出了死亡長街外面的研究員背后,并指如刀刷刷四下,那個以為自己幸免于難的研究員,就像是拼湊起來的積木分裂了一樣,身體和自己的四肢脫離,有些愣神地就摔在了街面上。
“噗呲…”
斷口處噴出的血液,染紅了一片街面,場面看起來血腥無比。
“啊,啊…”
失去四肢的痛苦,讓受傷的研究員無暇去質問什么。
“你不是說只要逃出來,你就會放過我們的嗎?”
所以,這是第二名跑出來的研究員發出的質問,而對方的身體在顫抖著。
“不,我只是承諾不對你們下殺手,但卻沒有保證不傷害你們,現在,我并沒有殺死他,我只是傷害了他。
至于,這位第一名的先生,如果等下流血流死了,卻也是他自己的原因,是他自己沒辦法在斷掉四肢的情況下活下來,和我卻沒有什么關系!”
“你這個惡魔…”
第二名在害怕著,又憤怒地對小嘴巴吼著,似乎希望能夠憑借這種呵斥指責,去改變一些什么。
“這是對我最好的贊譽,為了表達感謝,我會用讓你更為痛苦的方式,去傷害你!”
然而,這什么都改變不了,小嘴巴抓住這人,卻是一點點地在不造成致命傷的情況下,粉碎著這人身上的所有骨頭。
小嘴巴張開嘴肆意地大笑著,與痛苦哀嚎的男人形成了鮮明對比,跑在第三名的蘭德博士只感覺眼前的畫面,就是煉獄才會出現的場景。
他的后背衣服,早已經被奪命狂奔的熱汗,與現在不斷冒出的冷汗打濕,絕望的情緒從未有過的,充斥了他的心頭。
“第三名,我很喜歡這個數字,所以,博士,恭喜你,我不會殺你,也不會傷害你!”
小嘴巴把人一丟,就忽然對著蘭德博士這般說道。
“憑什么我們得死,他卻能活?”
“實驗室明明是他創建的,我們頂多是幫兇,但他才是真正的主謀…”
“你不是自稱為正義而來的嘛,為什么要放過他?”
“不甘心…”
不同的人臉下一刻就在小嘴巴的身上起伏起來,而這是才剛吞噬還沒消化的死者靈魂。
這些被虐殺的死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一張張面龐做憤怒狀盯著蘭德博士,卻是希望實驗室的總負責人蘭德,也能落得和自己一個凄慘的下場。
“怨憤與憎恨…”
正在洶涌地從這些靈魂上涌出!
“美味”
小嘴巴的身體顫抖著,這正是它最喜歡吞噬的玩意。
“快走吧,不要讓我改變主意!”
小嘴巴拍了拍蘭德博士的肩膀,卻是讓男人趕緊離開這里。
“不是,莪不能理解啊?!”
用第一視角看著小嘴巴,真的把最罪大惡極的家伙給放走了。
天童木更整個人都有些傻了:“你不是說,只是給假的希望嗎,怎么就假戲真做了?”
“別吵吵,女人,我這是放長線釣大魚,你難道就不想看看他所說的背后,那所謂的官方政府支持勢力嗎?”
“誒?”
“把他殺了,當然簡單,但…”
我不就沒得玩了,好不容易才與那個麻煩的主人拉長這么遠的距離,在他無法確切感知到我現在的具體情況下,就這么結束算了,那我豈不是虧大發了?!
小嘴巴把心里話憋住,轉而說道:“我那個麻煩的主人,還有一句話說得很好,那叫做除惡務盡,而我卻是準備按照他的話做事了!”
“不是,你還準備做什么?”
天童木更有了不好的預感。
而就在他們重新返回實驗室,把一群實驗用的孩子驅趕離開這里,正在實驗室里面,拷貝內部大電腦的數據資料的時候,一陣重型車輛行駛的馬達引擎聲,就接近了這里…
倫敦安全區,陸軍第三師駐扎部隊,接到實驗室的求救信號后,便在四十分鐘內,抵達了西敏城的實驗室這邊。
“詹姆斯將軍,惡徒襲擊了實驗室,殺死了所有的安保人員,又殘害了大量的研究員。
更重要的是,還奪走了大量重要的實驗資料,那些都是國家機密,請務必抓住襲擊實驗室的惡徒!”
蘭德博士臉色陰沉,對著領頭的將軍說道。
實驗室的背后,倫敦安全區的英國政府,就是一大金主。
只不過因為人體改造的名聲非常臭,故而英國政府方面也只是暗中支持。
而這也是導致他,必須經營著國際殺手組織的原因——研究資金(支持力度)不夠。
同時,也是他不擔心會暴露自己殺手本部所在的原因——有著英國政府在暗中的支持。
而蘭德博士也從沒想過會有這么一天,自身會被一個穿著鎧甲的瘋子追殺得跟條死狗一樣,這讓他的心中充滿了仇恨。
實驗室毀了,有政府的支持隨時可以重建,但自己遭受的屈辱,卻一定要用那個黑鎧人的血來洗刷才行!
“蘭德博士你放心,襲擊實驗室的惡徒絕對跑不掉,別忘了我們國家在推理刑偵方面,可是專業的!”
這位中年將軍很有自信說道。
“詹姆斯將軍,我們抓到了一些紅眼小惡魔。”
這時候,有士兵過來匯報。
“那是我們實驗室的試驗品,她們應該是趁亂逃走的。”
蘭德博士說。
“用一輛裝甲車把那些小怪物關起來,等到實驗室選址重建起來后,就送過去!”
詹姆斯將軍擺手,隨意地做出了吩咐,這算是賣了個人情,給旁邊的蘭德博士。
然而,還未等蘭德博士多客套幾句表示感謝,慘叫的聲音就突然從外面傳來。
“艸,不是讓你們這群小鬼滾蛋了嗎,怎么還被抓住了?”
小嘴巴相當不爽地看著裝甲車上,一群有些怯懦的紅眼女孩。
“現在該怎么辦?”
天童木更問。
“還能怎么辦,涼拌唄!”
把裝甲車門關上,小嘴巴丟出一大團惡念黑泥覆蓋住裝甲車,雙臂就變成了漆黑色的刀刃。
在周圍小心圍過來嘴里喊著投降之類話語的士兵,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身影一閃,把這些士兵連人帶裝備一起砍了。
噠噠噠的槍聲頓時響了起來,而被子彈在身上打出無數小火花的小嘴巴,則很是郁悶。
“殺戮時刻到,但我想要的是虐殺,而不是講效率的快速殺戮…”
它嘴里抱怨著,身影卻不停,猶如死亡的黑旋風,無情地收割著周圍,膽敢發動攻擊的士兵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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