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逼利誘,是人常用于說服別人的手段,吳克也不例外,他也經常使用這種手段去說服那些不怎么容易被說服的人。
但基于他的做人原則,這種說服的手段又會在面對不同的人時,被大致分類延伸出兩種不同的方式情況。
就比如,當面對壞蛋惡徒時,吳克通常使用的就是真威逼、假利誘的手段,會在自己的目的達成后,翻臉比翻書還快,親自給送上自己作為正義使者,對壞人正義之光的照耀、愛的關懷。
而像是現在,面對基層普通人的勞動人群,清楚想要讓他們跳槽是有難度的,所以就稍微使了點計謀。
雖然同樣像是威逼利誘,但這種威逼利誘卻是假威逼、真利誘,許諾的利益會實實在在地給出去。
而假威逼嘛,主要是用渲染的氣氛,去嚇唬人用的。
“所以,就算別人真的不答應跳槽,我其實也不會對他們做點什么的。”
吳克笑著跟身旁灰兔(驢)女孩,解釋自己這些天做出的獵頭行為。
阿米婭聽著這些話,嘴角在不住地抽搐。
這事先不說是真是假,但這種嚇唬別人跳槽的手段。
還真的就是很狗,沒有節操到了極點。
試問,天底下有多少普通人,能夠經得住這種可能危急自身生命的嚇唬式招聘呢?
反正接連三個原材料提供商,凡是沒談攏的都被如法炮制了一番,阿米婭就沒見過不屈服、沒讓他們得逞的,旁邊的這位凡所過原材料商的培植之地,都會挖走一大票的原材料生產工人,以及大批只要有儲備就一定會被一起帶走的原材料。
而今,距離外出做介紹向導已經是第四天,也終于輪到了最后一個原材料生產商了。
吳克一如既往地帶著阿米婭,進入一座移動城市中,但還沒等和最后一位原材料商的主事者見面,談談是否能夠友好合作的事情,就被一群頭戴斗笠的黑衣人,給堵住了前進的去路。
“你們還真能跑,要不是知曉了你們的目的,我還真有可能追不上來。”
領頭的帶著一副鐵面具,面具下面發出的聲音很是渾厚,卻是個中年男性。
阿米婭有些緊張,吳克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撫了這個灰兔(驢)女孩的情緒,就禮貌地問向前面的人道:“你們是?”
“鐵衛,炎國禁衛十騎統領。”
“然后呢,你們圍住我們干嘛?”
“呵,想要蒙混過關嗎,沒用的,我們既然能夠追上來堵住你們,自然就已經是掌握了你們的真實身份和目的,烏薩斯間諜、在炎國區域內劫掠草藥工人的混蛋…”
“等等,你可能搞錯了點事情,我那是高薪資、高待遇挖人,所有離開的草藥工,可都是自愿、發真心要跳槽的。”
吳克更正道。
“畢竟,那些草藥商,又沒有跟自己的工人簽勞動雇傭合同,所以,這應該是商業糾紛,屬于員工爭奪方面上的問題。”
聞言,領頭的鐵衛愣了下,然后才說:“你這個家伙怕不是有什么大病,都到了這種份上,還以為能夠用這種話敷衍過去嗎?”
“如果你是指拿走原材料,在倉庫里打白條的事情,我可以向那些原材料草藥商道歉。
他們只要手握我寫的白條,絕對能夠在烏薩斯北境的任何一座城市政務廳里,兌換那批被我不告取走的材料,在這邊斤數市價的全部金額。”
頓了頓,吳克認真地解釋:“我這可不是搶劫,而是愿意給錢的,頂多就是有些強買強賣了些。
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這個世界的源石病感染者,特別需要平價的特效藥推廣出來,而你們國家的那些原材料商卻不想要把原材料賣給我們,所以我們這邊也就只能是過來強買了。
雖然,這有些不合法理,但道德上,我私人認為是能夠站得住腳的。
嗯,當然,你們可以把這種行為,叫做不道德的道德綁架。
老實說,我其實也不是很想做道德綁架的事,但誰讓我是一個正義使者呢,正所謂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我不做惡人誰又能打破現在的僵局。
所以啊,我這是有心行善而為惡,為大義而滅小義,是高尚且正確的做法,我看你們也算是一群懂事的人,我認為你們應該理解我…”
“現在,大家都別堵著路了,趕緊讓路,你看我身邊的這個孩子,都被你們擺出的架勢嚇得,耳朵都垂下來了。”
吳克一邊揉著阿米婭的耳朵示意她別太緊張,一邊則是對面前的一群炎國禁衛催促著說道。
鐵衛的眼神在吳克那喋喋不休的話語中,徹底冰冷了下來,他的聲音帶著寒氣卻是說道:“很好,我已經很久沒遇到,像你這種囂張無比、目空一切的家伙了。”
“我沒囂張,也沒目空一切,只是請你讓路而已。”
吳克認真道。
“希望等下,我把你抓起來動刑的時候,你的嘴巴也能像是現在這樣硬氣。”
“打擾一下,聽你這話的意思,你們是想要跟我動手嗎,我個人奉勸你們還是算了,因為你們各位…”
“上,先打斷手腳,再打斷下巴骨,防止兩人有可能的自殺…”
鐵衛下達了命令,身邊的炎國禁衛部下,聽令動手了。
配合默契,炎國禁衛進行了非常厲害的前后夾擊之勢,
炎國禁衛靠近了吳克,對著兩人發動了毫不留情的攻擊,
炎國禁衛飛出去了,他們非常華麗麗的…
或是撲街在了地上,或是被鑲嵌進了周圍街道的墻壁里。
而這,只是動手后的幾秒時間里,幾個呼吸的功夫發生的事情。
“你到底做了什么?”
鐵衛的身體有些僵硬,望著幾乎如同閃現,出現在他面前的家伙,聲音有些顫抖的質問道。
“我動了你的人,讓他們暫時失去了再起的能力。”
吳克認真地回答了這個問題,就指了指地上問向領頭的面具男道。
“你要自己躺下呢,還是要我動手幫你?”
“這不可能,我們可不是阿貓阿狗,而是炎國最精銳的禁衛軍,怎么可能會被你輕易打倒?”
“那是要做對比的,相對于我而言,你們就是一群很弱小的個體。”
吳克說道。
“我懂了,我曾聽聞有些奇人掌握著一些奇淫巧技的能力,而這些能力里就有讓人看到幻象的招數,所以,這一定是幻術吧,你一定是在用某種幻術,制造出這種幻覺,想要嚇住我對吧?”
鐵衛拔出了腰間的長刀。
“呃,雖然我的確有制造幻象的能力,但我真的沒有使用這個能力,你現在看到的,就是真實,你的手下,是真的已經倒在了地上,暫時失去了爬起來的能力。”
吳克有些無語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休想騙我,你這個故弄玄虛的妖人,吃我一記龍炎斬…”
長刀之上蔓延出了烈火,此人是個完全不屬于烏薩斯內衛隊長級別的那種高手。
只是,對方憤然喊出的攻擊招數,還沒有攻擊到目標的身上,就在中途啞然而止了下來。
整個人如同蝦米一樣地弓起,腹部的甲胄則是徹底碎裂開來,吳克的拳頭埋入了他的小腹里。
“沒騙你,是真的,你們太弱了,弱到我打你們,都得小心,生怕把你們打死。”
吳克把這人臉上的鐵面具摘下來,確認對方沒有昏迷掉后,就夸獎了一句。
“你倒是比你的手下更抗揍一些,這倒是正好,和我一起過去最后的原材料生產商那里吧,我要拿你作為活例子,跟他們好好談談合作的事宜,阿米婭,走吧,明天就要回去了…”
手上提著一個人,吳克扭頭招呼灰兔(驢)子一番,就從趴地上的炎國禁衛身上跨過去。
所以,這些人到底是來干嘛的?
阿米婭跟在后面,跨國地上躺尸昏迷的炎國禁衛,內心有些腹誹吐槽起來。
由于實力差距過大,阿米婭也不像是原來命運那般,接受過什么戰斗的訓練。
所以,在女孩的角度看來,地上的炎國禁衛其實就跟跳梁小丑一樣,在跳出來后就亳不出意外地被人三兩下KO打倒了。
“這是你們炎國的禁衛,我剛解決了一打,看你們這反應,想來你們也是見過面的,應該也是清楚別的材料商那兒都發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我就長話短說了,是你們自己動,還是我親自動?”
最后一家材料商被直球攻擊,主事者試圖說一些話做一些事情來緩解尷尬的交流現場,然而都失敗了。
在吳克的逼視下,炎國禁衛例子面前,被殺雞儆猴、以理服人的吳克給打動了,卻是相當識相地選擇了配合。
而面對這種積極配合的原材料商,吳克也非常給面子地沒再弄出個假威逼的情況,而是用實際利益簽了三百四十四個想要跳槽獲取更好發展的藥草種植工人,然后就給這家原材料商的主事打了張白條,拿走了他們家的幾大卡車的特效藥原材料庫存。
干完這些事情后,被當作儆猴之雞的鐵衛,就被吳克給放開了人身自由。
“回去告訴你們家皇帝,不日我SB將親自過去拜訪他,卻是想要跟他了解一段過去的恩怨之事,讓他做好外出的準備。”
說完,吳克也不待鐵衛做出什么回應,就讓身邊這座城市召集起來的北境暗探,開車輛帶著一群新挖的草藥工人朝國境線,去往烏薩斯帝國的方向轉移而去,而他自己也跟著車隊離開了。
后面,目送車隊離開的鐵衛沒敢做什么,只是臉色異常的難看。
“鐵衛大人,我們該怎么辦?”
炎國禁衛也算是有兩把刷子的家伙,被吳克打暈身上受了不輕的傷勢后,只是一個下午的時間,大部分人就已經能夠爬起來,自主行動了。
而其中一個恢復力最高的炎國禁衛,卻是湊到了鐵衛的旁邊問:“大人,我們追不?”
“啪”
一巴掌直接甩在他臉上。
“追上去干嘛,是你覺得能打得過那怪物,還是覺得我們能打過那怪物?”
鐵衛很理智。
“現在我們得趕緊回去,向大統領匯報我們遭遇的情況,那個家伙是個怪物,更有可能是烏薩斯那邊的神明,事關神明之事,已經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做主的了,得讓更上頭的統領以及皇帝陛下定奪。”
這是個很理智的家伙。
而吳克也在隔天后,幫助那些車隊手動加速了一下行進的速度,就帶著一大群車隊抵達了龍門所在的,炎國、維多利亞、烏薩斯三國形成三角形夾角的緩沖區地帶。
而這段時間里,塔露拉和陳也讓自己親舅魏彥吾,同意了讓龍門配合接下來對炎國現任皇帝陛下動手…嗯,準確來說,應該是動手挾持后,暫時安置炎國皇帝的事情。
“本來還有些不確定的,但現在看到這一大群車隊,被從炎國里帶出來,我卻是有些相信了,當初對方在烏薩斯那邊屠神,綁架皇帝的事情的真實性了。”
魏彥吾和身邊的黑衣人在交流著,因為塔露拉和陳的緣故,魏彥吾卻是對于六年前,烏薩斯帝國那邊發生的動亂,知道很多里面的一些內情事情,只是沒親眼見過,多少有些不確定而已。
而現在,則是有些確定了。
“SB閣下,咱們又見面了。”
對著不走尋常路,直接飛上來的吳克,魏彥吾拱手彎腰說道。
他的姿態做得很低,態度也很是謙遜。
這并不是由于其他的原因,只是由于他這邊所掌握的、關于北境守護神的情報里,有著吳克當初在這個世界留下來的恐怖實力傳說,若是傳說中的實力是真的,那再怎么去尊重一個可以隨手取自身性命的人,卻都是不為過的事情。
“魏彥吾…”
塔露拉停頓了下,還是把稱呼說了出來。
“我舅舅,已經答應了配合我們的行動,龍門這邊已經做好準備了。”
在旁邊聽著,魏彥吾并沒有反駁。
吳克連忙上前,把施禮的人扶起來。
“你是塔露拉的舅舅,也就是我的舅舅,一家人的接觸,哪需要這么生分…”
魏彥吾打出問號,抬頭往向塔露拉,就見自己的大外甥女,已經再次湊近了過來,卻是并沒有顧及周圍人的目光,就在面前年輕男人的臉上親吻了一口。
吳克也回應,啄了塔露拉的嘴唇一下,一時間散發出來的膩歪之氣,竟是讓已經結婚的魏彥吾,都感覺到了濃濃的冰冷狗糧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