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們是認識的?”
藤丸立香有些松了口氣,本以為是要來場二階段Boss戰的。
但現在看來,好像并不需要動手,對方似乎是屬于可交流類型的存在。
“等等,你是…”
遠坂凜這時候也驚叫出來,把手圈起個Ω型,再往自己的眼前一放,遮住吳克如今擁有的頭發,瞬間就認了出來當年那個從天而降,砸碎下水道救了自己的大哥哥。
“夢中大哥哥?!”
然而,遠坂凜即將要說出的話,卻被伊莉雅搶先說出。
當年的那個夢,伊莉雅可是記憶猶新。
在她的那個人渣父親要掐死她的時候——這是四戰圣杯時期,在圣杯之中發生的幻象事情,不過確實是鏈接了當事人的潛意識,而正是對方突然砸碎窗戶的闖入,一拳把那個人渣父親揍飛,才讓她沒有體驗被生身父親親手扼殺的感覺。
若說,對衛宮切嗣的好感度,在伊莉雅這邊是負數的話,那么對于吳克這個在夢中,曾經救過她一次的陌生大哥哥,伊莉雅的潛意識好感,就是很高的正數了。
“SB,你原來還活著?”
衛宮切嗣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十年前的事件中,對方可是上天去彌補了,此世之惡展開的大窟窿的。
“誒?誒?誒?”
見著周圍這個時代的一個個圣杯御主,都跟對方打起招呼,甚至英靈Saber那邊都和對方說了聲好,藤丸立香都有些懵逼了,這些人居然都跟眼前的家伙是認識的。
櫻也有些發愣,她喊吳克哥哥為哥哥也就算了,為什么自己的那個親姐姐,以及愛因茲貝倫的那個頭戴紫色兜帽小蘿莉,也要跟著喊吳克哥哥為哥哥啊?
吳克聽了同樣一愣,等環顧看了看遠坂凜和伊莉雅。
呦,竟都是見過的,當年被自己救過的兩個小女孩的長大版本。
伊莉雅最容易識別,她長得很慢,現在看起來也就十一二歲的模樣。
而遠坂凜是兩根馬尾辮的辨識度很高,特別那張天生就適合顏藝的瓜子臉,讓吳克頗有印象。
山之翁、紅A、恢復過來的赫拉克勒斯:“…”
看著將中間之人圍住的自家御主,總感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你們瞎喊些什么,我喊吳克哥哥為哥哥,是因為當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他從間桐家的蟲巢中救了我。”
櫻瞪著眼睛看向靠近過來的兩個家伙。
“櫻,我也一樣,我當初被海魔抓住的時候,也是他扛著挖掘機拯救了我。”
遠坂凜解釋。
“好像有誰不是被他救的一樣,我是在夢中被我的那個人渣父親掐住,繼而被他救下的。”
伊莉雅也說道,還指了指一旁的衛宮切嗣。
衛宮切嗣的臉色變了又變,他終于知道女兒對自己的敵意主要的構成原因了,十年前圣杯中的那些幻象,竟是還鏈接著當事人的意識,換句話說,當年他要解決掉的女兒幻影,竟然真的就是伊莉雅本身。
“停停停,現在最重要的可不是敘舊,你們誰能告訴我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吳克的頭有些大,阻止了周圍人亂七八糟的發言。
“櫻,就由你來給我說吧。”
吳克直接指名。
“另外,其他人,都趕緊給我干起活來。”
環顧了周圍一片廢墟的場景,吳克說道。
“這片廢墟還有著不少存活者,幫忙挖救出來。”
“你去那邊,你去這邊,櫻跟著我,跟我說的同時,聽我指揮…”
迦勒底,羅曼醫生和達芬奇,透過藤丸立香和瑪修的通訊器,瞧見她們兩人被直接征召,被指揮著去廢墟里挖人救人的情況,相互砍了一眼后就面面相覷起來。
“惡神會救人嗎?”
“我不知道,但也許他不是惡神也說不定。”
而本對吳克的身份有些懷疑、懷疑對方被此世之惡附身的衛宮切嗣,卻也沒能質疑出來,就和阿爾托莉雅也被安排去挖人救人了。
魔神柱被解決掉,本該可能繼續展開的圣杯戰爭,就這么停歇了下來,一整個晚上,所有人都在掀廢墟挖人救人的過程中度過。
而吳克也從櫻的口中,逐漸了解到了現在的情況,這個世界的紅牛儀式圣杯戰爭重新展開,突發變故出現想要毀滅人類世界的魔神柱,他們聯手起來阻止了魔神柱,但卻差點被拉著一起陪葬…
“你還是小孩子,怎么能做這么危險的事情呢?”
許是想到當初的小櫻,吳克在把一個斷了一條腿昏迷的男人放下來后,就揉了揉從廢墟里同樣抱出一個還幸存下來的嬰兒的女孩腦袋,下意識責怪對方道。
“我已經不小了,都十五歲了!”
櫻雖然很享受吳克揉她頭的動作,但還是對此據理力爭起來,而她那不屬于這個年紀應該擁有的挺翹兔子,則因為剛才的戰斗崩斷了里面穩固胸部的鏈接帶,現在有些抖動起來,卻似乎在表示著對主人話語的贊同:已經不小了!
一夜無眠,辛勞一晚,除了吳克和那些英靈外,御主們皆是氣喘吁吁、累的不行。
人匯聚到了冬木市教會之中,看到十年的少年還活著的言峰綺禮有些驚訝,但卻還是直接商討起了,對于昨晚事件的后續處理事宜。
按照這個世界神秘界的保密條例,所有見證神秘的普通人,要么被解決掉,要么就得被催眠模糊掉那些見證神秘的記憶。
然而,昨晚整座城市都經歷了不可思議的危機事件,那并不是可以用瓦斯爆炸意外就能敷衍過去的事情。
而若是要模糊所有人的記憶的話,卻也是需要動用大批量專業的催眠類魔術師的。
“抹去普通人的記憶,把那個所謂的魔神柱,帶給這座城市的災難,變成自然發生的災害?
那為什么你們不嘗試用那可以許愿的圣杯,來消弭這次災難帶給這座城市的傷害呢?”
言峰綺禮朝著吳克看過去,并不完全清楚昨晚以及當年情況的他,還把吳克當作打個巨大海魔,還要死去活來的人物,卻是說道:“噢,圣杯,那當然沒有問題,但是有誰能夠來許愿呢,周圍這些御主們,又是否愿意如此大公無私呢?”
“我們沒有意見。”
吳克一開口,就得到了韋伯和櫻的贊同。
“我…也是一樣。”
看了看身邊的紅A,遠坂凜也開口了。
“圣杯是愛因茲貝倫的夙愿,但跟我伊莉雅有什么關系?
所以,我也不反對,只是媽媽的人格要取回。”
伊莉雅說道。
衛宮切嗣看了看伊莉雅,又看了看吳克,再看看身邊的阿爾托莉雅:“同取回我妻子被圣杯奪去的人格,此外我也無異議,只是,現在有個問題是,那就是圣杯是否還處在被污染的情況,如果是,是否能被當成萬能的許愿機去許下正常的愿望?”
“等等,圣杯被污染了?”
遠坂凜驚訝出聲。
“你不知道的嗎?”
眾人瞧過去。
而事實也是如此,第五次圣杯戰爭,就參加的原C組、L組,和遠坂凜的陣營,對此一無所知。
“啊,這,但…”
遠坂凜欲言又止。
“既然知道圣杯被污染,那你們為什么又要來參與圣杯儀式啊?”
最終,她才憋出這么一句話。
“阻止圣杯的降臨,破壞儀式。”
這是韋伯的發言,而他是站在櫻的這邊的,顯然已經不掩飾他們是同個陣營的人。
“奪回妻子的人格,同阻止污染圣杯的降臨,但現在還多出一個,阻止女兒步上妻子的后塵。”
衛宮切嗣來到了韋伯的旁邊,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顯然私底下有所PY交易。
遠坂凜打了個寒顫:“你們一伙的?”
“原計劃是先解決B組,再解決你們。”
韋伯也沒有隱瞞。
“最后再把我們也給控制住,對吧?”
衛宮切嗣看了看櫻,卻也猜測到韋伯他們那邊原本的計劃。
“那你呢?”
遠坂凜這時候又看向了伊莉雅那邊。
“讓圣杯降臨,順便給予參與儀式的人渣父親至深的教訓,然后是奪回媽媽的人格。”
伊莉雅看了韋伯一眼:“原本的C組御主,是被你們給干掉了吧?”
“嗯。”
韋伯點頭,事情到了現在這樣,也沒什么可以隱瞞的。
“那剩下的r呢?”
遠坂凜接著問。
“我的Lancer已經戰死,是Rider干的,另外我的目的也不是圣杯,而是櫻小姐你。”
頭上還綁著繃帶的巴澤特說道。
“魔術協會派系斗爭派來的殺手嗎?”
櫻瞇眼,這時候的她,顯得更加成熟。
“等等,你是Lancer的御主,那Rider的御主呢?”
藤丸立香問。
“是我。”
“誒,修女小姐?”
瑪修驚訝。
“抱歉,之前欺騙了你們。”
卡蓮彎腰道歉說。
“這人脈,絕了。”
言峰綺禮非常吃驚眾人的表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圣杯儀式現在就可以宣告結束了。”
“我們必須使用新的小圣杯,來接引大圣杯的降臨。”
衛宮切嗣堅持說道。
“多此一舉的舉動。”
伊莉雅并不買賬。
“可以直接用我身體里的小圣杯。”
“伊莉雅,你會死的。”
“呵,你果然是個白癡人渣,我的身體里植入的圣杯系統有兩個,一個是用來維持生命的,一個則是專門用來接引大圣杯降臨的,以前的愛因茲貝倫是蠢貨,但我伊莉雅可不是!”
小惡女嘴巴很毒,從一開始伊莉雅就沒打算為愛因茲貝倫的理想拼上自己的性命,其他的人造人可能會接受用自己生命去引導圣杯降臨的這種宿命,但她一個半改造式的,又怎么可能。
當然,比起把圣杯拱手讓人,愛因茲貝倫家族的族長,也是虛心聽取了這種意見,在過去的十年對伊莉雅進行了身體改造,即是為了延長伊莉雅的壽命,也是為了她能把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夙愿圣杯,給帶回去的這種事情。
“呃,所以,是需要到了我們自裁的時候么?”
紅A問。
對于圣杯的內情,他了解的還算是清楚,圣杯本身就是對于從者靈基的收割,匯聚降臨從者身上攜帶的龐大魔力,繼而實現對世界內部大圣杯的鏈接,簡單來說,就是需要讓大部分英靈升天,才能做到的事情。
聞言,美狄亞露出了警惕之色,在剩下的幾個英靈中,就她對于世界有所眷戀,卻是緊緊盯在韋伯的身上。
韋伯察覺到了,嘆了口氣道:“在冬木市大靈脈消失的現在,恐怕就是所有英靈都成為祭品,也無法讓大圣杯降臨吧,而如果有足夠魔力的話,召喚圣杯也未必就需要從者的犧牲。”
說著這話,韋伯就看向了聽說是解決了昨晚危機爆炸事件的人,也就是吳克的身上。
“能量那東西我有的是,只是我不知道該怎么把它們,轉化為圣杯需要的魔力。”
吳克手中凝聚出一顆能量光球,讓識貨的美狄亞看得眼角直抽搐,她也能把魔力玩出花來,但就是沒見過能直接徒手握純粹能量的家伙,對方的肉體到底有多強悍?
“這應該是純粹的太陽能量吧,我知道怎么轉化成為魔力。”
美狄亞說道。
冬木市經歷了混亂的兩天,城市里的居民被封鎖在了這里,卻是在第三天的晚上時候,再次看見了已經有些見怪不怪的場面。
如同金字塔結構的虛影,出現在整座城市的上空,頂端突然就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將整座城市照的猶如白晝。
恐怖能量的輸入下,一條深藍可見的魔力光束,就灌入了一個用污染碎片打造出來的接引小圣杯中。
抑制力察覺到了,想要做出反應,而拖了兩天的山之翁,也在此刻瘋狂收到兩道抑制力的催促指令,但卻什么都沒有做。
天空逐漸出現了漩渦,有點和兩儀式身體里的根源之渦相似,只不過這是世界的根源通道。
“不好,圣杯還是處于被污染的情況。”
眼尖的衛宮切嗣,看見了從小圣杯里頭,逐漸涌出的惡念黑泥。
而這正是上回的吳克離開后,型月這十年間重新積攢的惡念。
“別擔心。”
吳克落下來說了一句,就捧起魔術陣里的小圣杯。
咕咚咕咚的,把里頭流淌快要溢出來的惡念黑泥給直接喝了下去。
純粹的、還沒有誕生出新的綜合意識的惡念,味道簡直棒極了!
眾人:“…”
根源就是這個世界的中樞控制系統,而這個世界的圣杯,倒是和阿爾特休世界的星杯,有很多相似之處…
頭頂之上,已經察覺不對的兩大抑制力想要閉合開啟的通道。
對根源已經有所了解,只是在來到冬木市之前,并沒有找到真正通道的吳克不再猶豫,直接就用自己的力量,入侵了手中的小圣杯來。
眾人只見一道恐怖的惡念黑流,突然從吳克的身上冒出,就逆著星球的重力,往頭頂上還沒閉合的根源通道沖去。
而抑制力想要阻擋的行為,就跟柔弱的小姑娘似的,黑色的柱子只是在通道口停頓了一下,就沖入了那個口子內,徹底進入了世界的深處。
“拜托了,請出去,這不是個體應該涉及的領域…”
“你不離開,我們就要攻擊了,將你消滅,徹底碾碎…”
“你是個好人,你是正義使者,你應該為這個世界著想…”
無數或是乞求、或是威脅、或是道德綁架的話,直接在吳克的意識里回蕩起來。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還有波瀾不驚的機械音,這是蓋亞和阿賴耶識的最終防線。
“你想要讓毀壞的城市恢復,你想要讓死去的無辜者復活,可以,這種事情很容易辦到,只需要對著圣杯許愿,就可以實現,許愿吧,來自世界之外的正義使者…”
聲音在催促著。
“許愿,這個當然,不過,根據我個人的所見所聞,我認為你們抑制力,作為這個世界的守護力量,卻是有些怠惰、以及蠢笨了。
所以,正義使者的我決定幫幫你們,為你們分擔一些保護世界的責任和義務…”
“你要什么?”
混雜的聲音停了下來,只剩下單純的兩道。
“請給我這個世界的管理權、控制權,我要成為第三股維護世界安全、核平與正義的力量。”
蓋亞、阿賴耶識:“…”
打個比方,就比如現在的型月世界有兩個大老板,一個蓋亞、一個阿賴耶識。
但現在,卻突然有個渾身散發邪惡氣息的家伙,沖進公司內部要股份,說是守護公司的正確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