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魔王,為什么你會突然提到這個?”
剛才被忽悠得一愣一愣、正在思考著我是誰,誰又是我等哲學問題的吉普莉爾,在聽到關于魔王的問詢后,就眨巴了幾下迷茫的大眼睛,有些疑惑地朝這邊看過來。
“在底下我們可以傳教的目標之一身上,我感受到了一股屬于魔王氣息的力量。”
吳克指的是那股惡念。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能你的傳教就有點麻煩了。”
吉普莉爾蹙起小眉頭說道。
“怎么,那個魔王很厲害嗎?”
吳克把自己曾遇到魔王分身,以及在森精種那邊得到的少量信息說了出來,表示這就是自己對于魔王的認知。
一個聽起來好像挺厲害,但實際卻連他一巴掌都沒接住的家伙…
“魔王,那不是厲不厲害的問題,而是,很特別,是個異常難纏的家伙。”
吉普莉爾的話讓吳克感到驚奇。
“你說說看。”
“該怎么說呢…”
吉普莉爾有些苦惱。
無形的存在總是比較難以描述的。
細想了一會,她才另外說道:“妖魔種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
吳克點頭。
“那就是魔王創造的種族。”
“所以,魔王其實是一位種族之神?”
吳克有些疑惑,感覺辛克.尼爾巴連那個女森精,似乎又給他假情報了!
“不,魔王不是神,祂是幻想種,只不過是無限接近神靈種的幻想種而已。”
頓了頓,吉普莉爾繼續說。
“魔王,無形無質,又確實存在,擁有著一種極為奇特的污化生物心靈、扭曲生物肉體的墮落力量…”
妖魔種的起源是魔王,而這世上最先一批出現的妖魔種,并不是從移動魔巢產出的,在天翼種所收集的書籍上記載,那其實是一些被魔王墮落化的生物…
魔王的正面戰斗能力誰也沒見過,但墮落的力量卻在這個世界流傳甚廣,那是各種族都有目共睹的危險存在,對方的力量能讓無數生命都防不勝防…
“在妖魔種中,一些出名厲害的上位妖魔,就多是被魔王親自墮化轉換而來…”
里面,就有不少是吉普莉爾都無法獨自狩獵的存在,有前身作為上位龍精種的龍,也有前身作為八重術者、曾經森精種的最強者…
“打敗魔王或許容易,但想要打死魔王卻幾乎不可能,沒有具體身體的對方,就只是一種墮落化的概念,不過是有了自我意識,才于世間誕生的奇特幻想種…”
而在打不死魔王的情況下,一旦沾染上魔王的墮落氣息,就有可能會被對方盯上。
魔王不會明著去對付沾染上自身氣息的家伙,但多數生命卻也無法時時刻刻防備,那不知道何時才會出現的墮化力量。
這個世界很多種族忌憚魔王的原因,便在于此,那是一個打不死的敵人,但卻能在某一刻,把沾染了對方氣息的自己人,扭曲心智與肉體,徹底變成丑陋的妖魔種生物,能讓原本的自己人在變成妖魔種后與原來的種族為敵…
這很惡心,也很誅心。
“因此,這個世上除了機凱種那種依靠程度行動廢鐵塊外,就幾乎沒有哪個種族會想要去招惹魔王,而我勸你也不要去招惹對方,因為那家伙是有可能會把你變成妖魔種的!”
吉普莉爾趴在了木柱頂端說道。
因為被封禁了體內精靈力的緣故,使得她只能依靠瞇眼使勁望遠,才能看清楚底下于巨人群中穿梭的目標身影。
吳克站在高大的柱子上,和吉普莉爾趴下的身影一起與高大柱子相比,卻是幾乎是與小蟲子無異的存在。
此刻,他同樣凝望著底下熱鬧起來的盛宴,目光鎖定在里頭的一個男性巨人種的身上,而對方卻完全沒有能感知到他的暗中觀察。
這個世界的生物卻是太依靠精靈力去探測周圍的環境了,在沒有外泄能量的情況下,只要不是太跳、弄出什么大動靜,底下的那群巨人種,就注定發現不了潛入聚落的他們。
“你說的是那個男性巨人種,還是那個女性巨人種?”
吉普莉爾問。
“男性巨人種。”
吳克回答。
“那你剛才都聽見他說了什么嗎?”
“討論我們可能來到這里找他們麻煩,該怎么應對的事情。”
頓了頓,吳克繼續說道。
“而現在對方似乎在召集自己的心腹,卻是和其中一個說了一些,大概是準備奪取族長權利的語。”
“那沒錯了,蠱惑是魔王最喜歡使用的招數,曾經地精種的王國有三個,但現在地精種的王國就只剩下一個,至于其余的兩個則是在突然發生的內斗戰爭中消亡,如今卻是被無數的妖魔種占據。”
“你的意思是?”
“沒錯,那兩個王國的地精種,超過兩千萬級別的人口,卻是全部被魔王當做了祭品給吞噬掉,將那里的生命變成了大量的新生妖魔種,讓兩個王國變成了妖魔的國度。”
“聽起來是個超級壞家伙啊!”
吉普莉爾:“…”
把后面準備說出的話慢慢地咽回肚子里。
在她沒有說出的話里,那兩個被轉化成妖魔國度的地精種王國,由于里面誕生的魔巢型妖魔,在不斷制造新的下位妖魔。
龐大的妖魔群體波及到了天翼種的地盤,總是被打擾、有些煩了的天翼種,一姐阿茲莉爾就做出決定,帶隊一半數量的天翼種,對那個地區進行了毀滅性的打擊。
當時,吉普莉爾剛剛誕生沒多久,但還是被帶過去,說是讓最小的妹妹見見大型戰斗的現場…
好吧,那不是戰斗現場,而是赤裸裸的屠殺現場,數量激增到數千萬的中下位妖魔,就在算上吉普莉爾也才只有九名的天翼種,合力不斷發射的天擊洗禮下,除了少部分妖魔種逃入野外,成為漏網之魚幸存下來之外,其余沒能跑出去的妖魔種,則是一個不剩被消滅殆盡。
現在想一想,依照和平教義的情況,怕是她們這等消滅了兩個王國數量妖魔的天翼種,比起將兩個王國人口變成妖魔的魔王所做的事情,幾乎都是勢均力敵、不遑多讓的存在。
而且,她們天翼種還順帶多做了別的事情,那便是連帶土地、將那些肥沃可以種植下等種族需要吃的食物植被的地面,給一起破壞摧毀掉了,怕是如今的那里,還是一片荒蕪的死地情況。
“你難道想要插手進去,對這個巨人種聚落施恩圖報?”
吉普莉爾甩了甩腦袋里的胡思亂想,就問道。
“為什么不這樣做呢?”
吳克反問。
“你沒聽我說的,關于魔王的難纏性嗎?”
天翼種毀滅妖魔王國不怕魔王,那是因為她們的背后站著更為強大的神靈種。
而魔王若是敢親自來找天翼種的麻煩,那么戰神阿爾特休就會讓其明白,什么叫做最強之神的威嚴不容侵犯。
至于,被沾染上的墮化力量,則在她們回去后,就被天翼種陣營的幻想種阿邦特.赫伊姆給處理掉了。
“我聽了啊。”
“聽了,你還準備插手進去?”
“為什么不?”
吉普莉爾:“…”
天翼種是因為背后有戰神、有阿邦特.赫伊姆,所以并不怕魔王,也不怕對方擁有的墮落之力,但…
“你究竟是憑什么,才敢去招惹魔王的?”
吉普莉爾有些受不了,卻是直接吐槽了起來。
憑什么…
吳克感到一些疑惑,然后有些恍然大悟,隨即就小心反問。
“就憑咱們其實和魔王是同行,都是改變他人思想的家伙,這行嗎?”
魔王的,那叫用自身的墮化力量去強行扭曲他人的意志、思想、以及肉體,但是你呢,只是靠說教…誒,等等!
吉普莉爾想到了吳克的拳頭和打屁股的巴掌,以及自己被揍、被啪得慢慢改變自身想法的情況,貌似還真能說得上是一句同行。
但,還是那句話…
“你憑什么就覺得自己,就能和魔王搶改變其他種族意志的生意了,真是不怕自己遭殃的嗎?”
吉普莉爾可不想被拖累,現在力量被封禁的情況下,她可聯系不到赫伊姆那邊。
萬一對方被魔王弄死了,留下來的自己豈不是也要被墮化為妖魔種?
就比如,變得難看,翅膀的顏色會變成黑…
突然,吉普莉爾扭頭,看了看自己的翅膀。
羽翼黑得那叫一個柔順耀眼,吉普莉爾輕咬著牙。
麻蛋,原來她的翅膀,早就被染上了別人的顏色。
還是洗都洗不掉的那種類型…
想到此,她就有些憤懣地看向吳克,然后就見到對方嘆了口氣,說道:“這就是我和魔王的不同了,那家伙是強行扭曲別人的意志,而我則是用自己的摯誠之意、火熱的內心去改變目標,卻是會征求目標對象自身的意愿的!”
說著這話的時候,吳克還握緊起自己雙手,將之變成了威脅氣息很嚴重的拳頭道。
“呵呵…”
吉普莉爾尷尬地笑了兩聲。
這還真是有夠摯誠與火熱的!
不知為何,吉普莉爾的小屁股,現在有些微微發燙起來。
似乎在重溫這個人,曾經給予自己的摯誠與火熱,印在上面的感覺。
當然,還有痛苦伴隨,以及不知道該形容的那種奇特感覺…
“怎么,你不認可我的說法?”
吳克問。
“我沒有不認可的意思,只是認為比起你用的方式,終究還是魔王用的方式更有效率而已。”
吉普莉爾這么回答道。
“嗯?”
吳克有些疑惑,就彎身朝趴在柱子上,現在則是仰面看過來這邊,跟他對話的吉普莉爾伸出了手。
“等等,你要對我做什么?”
見一只大手迎面朝自己過來,吉普莉爾就想要翻身躲開。
只不過,吉普莉爾失敗了,她的左手臂撞在了一只攔住她翻身的腿上。
“別動,讓我給你品嘗一下,一些我能讓你感到難受的東西!”
難道…
吉普莉爾瞪大著眼睛,因為額頭被手掌按住,她現在只能看見對方跨過自己身上、那蹲在面前的部位。
而那部位里面,被包裹住的東西,則是因為蹲下姿勢的緣故,被很明顯的顯露出了型號的痕跡來。
吉普莉爾死死盯著那里,只是稍微在腦中想象一下畫面,就直接判斷了出來。
明白那應該是幼年形態的自己,小小的嘴巴所無法接納的事物。
她臉色有些紅了起來,眼神里既有著驚恐,也有著一絲絲的好奇。
但嘴上不停,連忙喊道:“別,不要讓我品嘗你的東西,那太大了,這會讓我受不了的!”
頓了頓,吉普莉爾又說:“請停下來,我可以用別的方式去品嘗,比如曾經我觀察海棲種時候見過的,我完全能先用頭發和胳肢窩來幫你…”
“你在說什么太大了,還有用頭發和胳肢窩,你是想要用那些東西,來幫我干什么嗎?”
吉普莉爾快速說出的話,讓吳克感到了一些困惑,但卻沒能讓他停下手來。
在意識中構筑好想要的東西后,吳克就對被自己按住在身下的吉普莉爾,使用出了一種特別的覆面技術。
“虛假之面!”
沒錯,這是在dc世界里吳克曾使用過正義假面招數,只不過如今已經是完成度更好、更加優化了的改名版本。
和在dc世界里不知不覺受到巨兇獸的影響,肆無忌憚扭曲無數生命意志的情況不同,正常的吳克認為這種東西,并不應該被使用在無辜者的身上。
“站起來。”
哪怕是參與戰爭的對象,卻也要看一看對方到底是主動參戰…
“抬抬腿。”
又或者是被動參戰。
“行了,先跳個深蹲踢踏舞給我看看。”
如果只是因為大勢的原因,不得不隨波逐流參與戰爭,那么就不能將錯誤怪罪到他們的身上。
“行了,再給我跳個下蹲踢踏舞看看。”
噠噠噠的聲音響起,帶上了奇特黑色假面具的吉普莉爾,就抱著手臂下蹲重復起快速踢腿收回的動作。
“不錯,身體素質很好,跳出來的舞蹈,和我想的一樣!”
吳克一揮手,吉普莉爾臉上的黑色假面,就直接破碎消散。
“啪!”
小家伙一屁股坐下來。
“那究竟是什么?”
吉普莉爾摸著自己的臉,表情這回是真的有些驚恐。
剛才的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仿佛有什么粘稠的東西覆蓋在她的意識之上,卻是取代了自己控制起自己的身體,她的能夠看見發生的一切,但卻阻止不了。
“你以為只有魔王能強制扭曲別人的意志嗎?不,我也能做到這種事,且個人認為會比魔王做得更好…”
只是,保留清醒的意識,讓人無法控制身體,在某種程度上,卻是一種很恐怖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