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你的彈里有毒?
第(1/3)頁 “你可真夠行的,這么多爆炸都沒把你給炸死!”衛宮切嗣手持微沖,但沒有抬起槍口,對準著走到對面的人。
“我曾執行過很多危險的任務,對于用陷阱殺人的手段,也遇到過不少次。”言峰綺禮頓了頓,問道:“你不開槍嗎?”
“不愧是曾經圣堂教會的優秀代行者,對敵的經驗就是豐富。”衛宮切嗣回答:“槍械子彈的威力不夠,打不穿你身上的擁有防護術式的禮服,不如留著子彈,那樣的話,還能讓你有所顧及,不至于可以肆無忌憚地進攻過來。”
“聽你的口氣,好像對我們教會很有意見?”言峰綺禮瞇眼,看著衛宮切嗣手里的微沖槍,這人倒是有著很明智的判斷。
如果對方出現空擋,比如出現填裝子彈的這種情況,那眨眼間自己就可以沖過去。
但現在對方手里只是握著一把裝滿子彈的微沖,卻持而不動,盡管代行者的禮服能夠抵擋子彈,但自己暴露在外的其他身體部位,卻仍需要躲避或聚氣進行抵擋,不得不忌憚一下那把隨時可以發動子彈傾瀉的槍械。
“圣杯戰爭中,作為裁判方的圣堂教會,與遠坂家沆瀣一氣,在暗地里狼狽為奸,難道我這個遵守圣杯規則的參與者,就不能對此有意見了?”
“事到如今,說這個又有何用?”
言峰綺禮在說完后,忽然意識到什么。
“不,有用,你是想通過言語來干擾我,想分散我的專注力,然后抓住我被分散專注力的機會,對我發動進攻對吧?”
言峰綺禮觀察著對面的男人,又注意到了什么。
“你那只擱在身后的手,是藏了什么可以對我造成威脅的東西么?”
衛宮切嗣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出現像是被人識破計策的變化,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的冷漠模樣,把握著裝有起源彈短步槍的手,從藏著的背后,垂到了腿邊。
“原來如此,是穿透力更強的步槍么,如果我沒有察覺到的話,被你猝不及防來上一發,還真有可能就危險了,但可惜,你的小動作被我注意到了…”
言峰綺禮說完,便不再說話,只站在原地看著對面的男人。
這兩人對視凝望了一會,衛宮切嗣率先打破陷入古怪氛圍的沉默:“你不攻擊過來么?”
“我為什么要攻擊過去?”言峰綺禮反問:“我師遠坂時臣給我的指令,只是讓我在這里拖住你和你的從者,不使你們在暗中使壞,也不使你們把有可能完成儀式的圣杯偷摸順走,除此之外,解決你們可并不屬于我該做的事情。”
言峰綺禮這種對他保持警戒,卻又盯緊他,一副準備糾纏住他不放的模樣,讓衛宮切嗣感到了頭疼,這種人是最難對付的,因為很難找到對方的紕漏。
“你也是圣杯戰爭的御主吧,你也應該有自己的愿望,難道你就甘愿把圣杯讓給別人?”
衛宮切嗣決定采用言語挑撥的攻勢,來離間對面的男人與遠坂時臣的關系。
“我有愿望不錯,但對于我自身的愿望,我已經能看見其形狀與模樣,并不需要用到圣杯,來替我解決這個問題。
倒是你這位魔術師殺手,我卻是挺好奇,像是你這種拿傭金不斷殺人的家伙,究竟想要對圣杯許下什么樣的愿望?
是金錢嗎?又或者也是抵達根源,這個幾乎是所有的魔術師都會有的夙愿?”
衛宮切嗣心下一沉,言峰綺禮表現出來的模樣,顯然并沒有被他的話動搖到內心。
衛宮切嗣想了想,低沉著聲音回答對方提出的問題:“我的愿望,是正義!”
“你說正義?”
言峰綺禮很是詫異,他沒想到這個有些臭名昭著的魔術師殺手,會給出這樣的答案。
“沒錯,我追求世間的正義,在我一生見證的無數慘劇中,我發現人類缺乏的就是正義,如同命運天秤般,至公無私的正義!”
“原來如此。”言峰綺禮點頭,他懂了:“你是那種魔術師當中極為少數的異類,一個以‘正義’為名的理想主義瘋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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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你的彈里有毒?
第(2/3)頁 “我可不是瘋子,我是確認我的理想可以被實現,所以才會去執行的現實主義者。”
“可在我得到的情報中,你的行為并不正義,大多數時候,你都只是在扮演一個拿錢辦事的雇傭兵,又或者是冷酷無情、可以把無辜者都卷入進自己的刺殺行動中的殺手。”
“執行正義的武裝需要金錢來支持,而被我波及死去的無辜者,都是為了消滅真正惡徒造成的損失,那些惡徒會對世界、會對社會其他人造成更大的危害…”
“犧牲少數,救贖多數?”
“這種正義,真的算是正義么?”
言峰綺禮提出疑問。
衛宮切嗣沒有回答。
“不回答也沒有關系,索性這種事情跟我無關,我對此也不感興趣。”
“那是,正確的。”衛宮切嗣突然說道:“如果少數者的犧牲能救贖多數者的話,那就是一種正確的答案,所以,你可以不阻止我獲得圣杯么,少數者?”
言峰綺禮認真看著對面的男人,回答道:“不行。”
下一刻,噠噠噠的槍聲響了起來,幾乎是在得到拒絕答案的瞬間,衛宮切嗣就舉起了手中微沖開始射擊。
言峰綺禮也是第一時間使用了蛇皮走位,同時雙手兩邊各自多出了三把黑鍵,直接就朝著開槍的衛宮切嗣丟了過去。
衛宮切嗣翻身躲開了丟來的黑鍵,但手中槍械卻是啞然而止,微沖槍直接被一柄黑鍵射中,卻是削掉了半截槍體。
言峰綺禮飛速靠近,衛宮切嗣抬起僅剩下的短步槍。
黑鍵仿佛無窮無盡,這時候言峰綺禮的雙手上,又多出了六把來,他再次丟出去三把,而另外三把則夾在右手指縫間,他卻是做好了格擋短步槍子彈的準備。
真正的危險,往往隱藏在自認為的安全之中!
起源彈被射了出去,短步槍在下一刻就被黑鍵摧毀,衛宮切嗣側過身,躲開了剩下的兩柄黑鍵攻擊。
而那邊,言峰綺禮手中與子彈對碰的黑鍵,卻像是脆弱的玻璃器受到重擊一樣地碎掉。
起源彈發生了些許偏轉,并沒能直接射穿心臟,從下面的肋骨間穿過,再從后背穿出來,代行者防護服就跟紙糊一樣,期間沒有起到任何防御的效果。
鮮血染紅了前胸和后背,但這并不是最致命的傷勢,最致命的還是言峰綺禮體內的魔術回路,像是被做了一場亂搭手術般,被搞得一團亂麻。
原本正常的魔力,現在反過來在他的體內,破壞著他的身體。
言峰綺禮趴倒,哇得一下,就吐出一大口鮮血,直接陷入重傷狀態。
“你子彈有毒…”
固有時制御——二倍速 衛宮切嗣沒有回應,跑過來對準言峰綺禮下顎,便是一記兇猛膝撞,他的右手已經從腰間拔出匕首,毫不留情就往被踢起來的男人脖子扎去。
“噗呲…”
匕首扎穿了東西,但卻并不是脖子,而是一只抬起阻擋的手掌。
言峰綺禮染血的手,死死抓住他握著匕首的右手。
“別以為,破壞了我的魔術回路,就可以輕易贏我!”
言峰綺禮一個頭槌,砸在男人的腦袋上。
兩人的額頭,盡皆都開了瓢,鮮血一下子流淌出來。
“八極拳…”
趁著衛宮切嗣眩暈的這一刻,言峰綺禮握緊聚力的右拳,直接就打向對方的心口。
衛宮切嗣抬起手臂用作阻擋,但卻是被直接打斷手臂骨頭,打來拳頭上剩下的勁道,依舊貫穿了他的心臟,他的胸骨塌陷了下去,底下的心臟出血、崩裂了開來。
衛宮切嗣的身體,脫離言峰綺禮的掌握,卻是砸在兩三米開外的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沒有了動靜。
言峰綺禮有些脫力,原地癱倒了下來。
大口大口在喘息著。
他拔出自己的左手上,被插著的匕首,丟在了一旁的地上。
結束了,Saber的御主已經被他解決掉,接下去就只看遠坂時臣老師的本事,想來以吉爾伽美什的實力,解決剩下的從者 (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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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頁 “嗯…”
言峰綺禮突然瞪大眼睛,轉過頭就看見被自己打碎心臟,現在應該死掉才對的衛宮切嗣,一點點從地上重新爬了起來。
如果沒有阿瓦隆的話,我現在已經死了,愛麗…
衛宮切嗣是真的心痛,這從妻子體內取出的概念武裝保護了他,他身上的傷勢正在被修復,哪怕是心臟崩裂這種致命傷,然而,這種強大的恢復力,卻沒有救下他的妻子。
“結束了,教會的代行者!”
衛宮切嗣從地上撿起那把被丟掉的染血匕首,走到了已經無力再起的言峰綺禮面前,準備給這個恐怖的敵人最后一擊。
“咔擦”
突然,有奇怪的聲音響起。
“砰”
衛宮切嗣回轉過頭,頭頂的天花板驟然崩裂。
“什么?”
一大團黑色泥漿,披頭蓋臉地落下,將兩人直接淹沒。
時間往前推半分鐘,當阿爾托莉雅追上、并手刃最后一名哈桑時,Assassin的靈基消失,靈魂被小圣杯回收,位于市民會館圓廳內的小圣杯,便再次發生異變。
原本只是從杯底,慢慢升起的黑色泥漿,像是突然決堤的堤壩,迅速上涌溢出到了外面。
溢出來的黑泥,似乎帶有著某種恐怖的侵蝕力量,在落到圓廳地面后,就快速地侵蝕起地面來,不斷往下滲透,滲透進建筑物當中。
“你也已經到極限了!”
吉爾伽美什格擋開紅色長槍,一發寶具丟過去,迪盧木多沒能躲開,腰腹直接被貫穿。
“靈基本身不夠強,哪怕接受了強化,卻也是有個極限的,你不斷壓榨自己身為英靈的極限,導致的結果就是讓自身更快速的崩潰。”
“不,我還…”
數柄標槍型寶具飛射過來,直接貫穿了他的身體,迪盧木多倒地,他接受強化的身體,卻是在與吉爾伽美什的高強度戰斗中出現了意外,魔術強化帶來的過載,讓屬于他自身的靈基出現了崩潰的狀況。
“我還沒有為主君取得最終的勝利,就要面臨自身的失敗,不甘心…”
但哪怕迪盧木多再怎么不甘心,這卻是他所能達到的極限,現在的他已經被Archer擊敗了,便是事實。
“面臨自身的消亡,最終也只是對未能達成自己君主的命令,而感到不甘么?好吧,用雙槍的家伙,你的忠誠之心,本王給予認可!”
吉爾伽美什看向遠處,這時候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的御主之戰,卻是忽然說了一句:“御主間的戰斗,本王就不參與了!”
轉過身,吉爾伽美什朝著市民會館的方向,嘴角微微勾起:“這里面似乎在發生一些更為奇妙的事,這股異樣的不詳氣息究竟是什么呢?”
“你的命,就暫且留著慢慢消失吧,且讓我有不插手那邊戰斗的理由。”
說完,吉爾伽美什就做了一點小動作,讓自身汲取御主的魔力流驟然增大。
很快,便有熟悉的龐大魔力涌進他的身體,為他補充了戰斗的消耗。
遠坂時臣手上的令咒又少了一枚,與肯尼斯激斗中,這位優雅的魔術師已經不再優雅,衣服破破爛爛仿若乞丐裝,根本就分不了心,去看從者那邊的情況。
所以,他估計不會想到吉爾伽美什會耍花招,騙他使用令咒的這種事。
吉爾伽美什則像是完全不在乎他的性命,頭也不回就往市民會館的方向走去。
迪盧木多被他留在身后的地面上,沒有補刀,而是用寶具釘在地上,任其生命一點點流逝。
“嗯…”
腦袋暈沉,衛宮切嗣從模糊得意識中醒來,便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片無人的沙灘上。
這里是哪?
他怎么會在這?
衛宮切嗣最后的記憶,便是自身被黑色泥漿般的東西給淹沒。
“切嗣,你醒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從身后傳來。
衛宮切嗣猛地轉過頭:“愛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