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的事跡在網上漸漸流傳成一個段子。段子的劇情很夸張,屬于耽美情節,類似于惡魔社霸愛上我這樣的狗血情節。司馬家十三太保就是段子里的內容。
她們似乎好不容易抓住言白這一痛點,死命的報復。
張一興表情擔憂的望著言白,言白聽了一會垂下腦袋,不知在想什么。
過了幾分鐘,四女見言白遲遲沒有反駁,垂著腦袋悶不做聲。八目相望,覺得自己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些,畢竟是個十六歲的半大孩子,又遭受了網絡謾罵,這些自己曾經也遭受過的,現在她們還…。
越想越覺得不應該。
空氣似乎都凝固起來。
片刻后,言白抬起頭,大眼睛里蓄滿淚水,緊咬著嘴唇。
對面的四女見狀同時冒出一個想法——這下玩大了。
孝淵遲疑了須臾,輕聲問道:“小白啊~你沒事吧。”
“…”
他悶聲不吭的樣子更讓人擔憂,甚至有些心疼。
允兒癟著小嘴,心里想,什么嘛,這才哪到哪,之前你嘲諷我比這…也不差嘛!我都沒哭。
但言白此刻的表情,讓她覺得,就是自己錯了,自己不該說他。
她站在原地輕聲說道:“對不起啦,我不該這么說你的,你別難過了。”
“對啊,”母性大發的孝淵慢慢走上前,想要給言白一個擁抱,被他一個側身躲了過去。她站在原地神色尷尬,不知該怎么做了,撓了撓頭回頭看向崔秀英。
崔秀英:我怎么知道該怎么辦!
側眸看了眼允兒,心里默念,對不起了兄弟,這次你受點委屈吧。
“就怪你,非拉著我們過來。”秀英指著允兒滿臉嫌棄的怒吼著,同時手肘碰了碰旁邊的Jessica。
Jessica看了眼秀英使的眼色,心領神會,掐著腰跟著她一塊指著允兒:“就是,我都說不要來了,你還非要來,現在好了吧!”
突如其來的指責讓允兒有點懵逼。都是一塊犯得法,現在是要我一個人承擔嗎?
這次行動可是一致同意的好嗎?
說好的一起走,現在又要把我甩走。
難道愛真的會消失嗎?
“怎么不說話了?不好意思了是吧!平時練習沒見你這么上心,欺負人倒是急吼吼的。我崔秀英不屑與你為伍!”秀英頓時感覺自己已然化身正義使者,站在了正義的一方。
正氣逼人。
允兒:我可去你麻的正義!
崔秀英的不要臉除了允兒看不慣,一旁的Jessica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這不要臉的勁頭跟誰學的。
言白像是沒聽見她們的爭吵,低垂著眼眸,淚水依舊在眼眶里蓄著,隨時都會滴落又強忍著不讓它滴落。可憐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把他抱在懷里溫聲安慰。
他慢慢地一步步地往公司后門的方向邁步,孝淵抬起手想要說些什么,可話語像是卡在喉嚨里似的,怎么也說不出口。
路過允兒三人的時候,她們停下了爭吵,無聲地望著他。言白在與她們擦肩而過的時候,淚水像是再也堅持不住一樣,緩緩順著臉頰滑落,緊抿著嘴角,抬手抹了一把淚水,放下手時指尖掛著一點晶瑩的淚珠。
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的被四人看在眼里,心里的愧疚頓時到了極點。
只是她們沒發現的是,背對著她們的言白,嘴角微不可查的悄悄勾起。
將將跨入后門,言白轉回身,哈哈大笑兩聲,語速極快:“兩個矮子!兩個平胸,就你們這樣的貨色還想嘲諷我?過再修煉個十年吧!”
“就你們四個還是idol,說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兩個干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唱歌老跑調,跳舞總跳錯,演戲還不行。一演演兩月,一罵罵一年!”
“矮了吧唧,兇不唧唧,就那樣還想當賢妻良母,做夢吧你!”
“走路外八,仰頭哈哈,不是踢腳就是耳刮。”
“四個男人!”
幾秒鐘的時間快速說完一段rap,轉身往公司內部跑,哪有一點可憐模樣。
全是裝的。
四人先是被驚人的語速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先是回想他說的那長長的一段話,額~對號入座。
然后,被欺騙憤怒和被說出自己短處的憤怒雙重疊加!
“呀!西八,你個狗崽子,嗶嗶嗶嗶…”
金孝淵紅著臉怒罵,首當其沖追向逃跑的言白,三人緊跟其后。可是…
你們四個又不是鄭繡晶,有跑得快的嗎?
沖到門口時早已沒有了言白的半點身影。
四人翹首相望,有種拔劍四顧卻不知道往哪使的茫然。
“跑哪去了?”Jessica氣喘吁吁地問。
孝淵搖搖頭:“跑太快,沒看見。”
允兒懊惱地錘了一下胸口,邦邦直響,“大意了,不該相信他的。”
“剛才我真的信了,心都軟了,”秀英臉上的怒色還沒消散,看著允兒幽幽補了一句:“他的演技甩你幾條街。”
允兒:我謝謝你的提醒!
倏地,四人想起什么,回頭望去,張一興還呆呆站在原地,不知該往哪走。
跑了一會,言白停下回頭看了看,發現沒有人追來,哂笑一聲。
“你當小爺這些年的叉白劈的,這大長腿,跑不過你們?”
嘚瑟一陣直接往編曲部走去。
雖然言白歌曲已經錄制結束,但言白每天依舊會到俞永鎮那里報到,跟著大佬學習編曲。
跟著俞永鎮學習編曲和唱歌這段時間嘗到甜頭了。這位大佬有時不忙的時候會也會教導言白一番。
來到編曲部錄音室,發現俞永鎮并不在這。言白眉頭一挑,有戲,今天大佬又是清閑的一天。
哼著小曲往俞永鎮辦公室蕩悠。
來找俞永鎮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這足夠安全。公司內可沒幾個人敢在這位面前撒野,特別是藝人們。
得罪他?不想出專輯了,還是覺得自己行了,可以獨立制作專輯了?
辦公室內,俞永鎮趴在桌前拿著紙筆寫畫著什么。言白輕輕敲了一下門,沒回應,他輕手輕腳地走進辦公室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等了片刻,俞永鎮抬頭看了眼言白,沒有言語繼續埋頭寫著。
沒趕言白離開,說明今天他有時間教導言白。
也不知道大佬多久能好,言白從書包里掏出一本書——漫畫書,有滋有味看了起來,不是捂著嘴無聲的笑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