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地洗完熱水澡,換上一身干爽舒適的衣服,跟著大部隊往預定的餐館進發。
劇組今天的人很多,導演大手一揮直接包了一家烤肉館。反正制片人兜底,不用他買單。
空間不算大的烤肉館里擠滿了劇組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放肆地聊天侃地,好不熱鬧。
言白和另外兩個小演員坐在一起,三人身材小年紀小,捧著果汁飲料,在一眾把酒吹牛逼的大人堆中,莫名有種茫然的喜感。
一眾劇組大佬坐在上座,當導演開始動第一筷子時,所有人齊刷刷動手大吃特吃起來。
這個時候,沒有什么兄弟情義、姐妹情深,把食物吃到嘴里的才是正道。畫面頗有種飯桌版華山論劍既視感,只是不知道這些人聽過華山論劍沒有。
想想他們的操性ennnn…還是沒聽過的好。
言白身邊兩個小丫頭擠在一塊談論著娛樂八卦,言白很容易和她們聊到一塊。像sj的很多隱私,普通大眾不知道,但言白清楚的很。
但他也沒有什么都往外說,半真半假的說一些,兩個小丫頭就已經很興奮了。要是讓他們知道銀赫曾經被人綠過,金溪澈談過多少次戀愛等等一些刺激新聞,她們會不會當場暈厥?
想想還是算了,粉絲和偶像之間還是保留一點神秘感,知道太多容易毀初印象。
“小白啊!”黃東嚇紅著一張臉,一看就是喝了不少,對著言白招招手:“坐過來。”
言白起身,疑惑的皺了皺眉,問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嘛?”
他又不能喝酒,他們的聊天話題也插不上嘴,過去干嘛?難道這老家伙想在酒桌上玩潛規則?
帶著疑惑的心情,言白小心翼翼地過去,孔劉挪了挪身子讓出一個位子。
“一會有個人過來,這人你也認識。”
導演笑著說道。言白更加疑惑了。劇組聚會雖然不是私人聚會,但來的至少是圈內的,他認識什么圈內的人,而且看架勢還不是普通人。
腦海中一個個篩選名單,剛想到一個人的名字,場上一陣喧鬧。
言白扭頭望去,是宋康浩。
見到他,一些存在心里很久的疑問漸漸清晰起來。
眾人見到他來慌忙起身問好,言白也跟著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宋康浩和在場認識的人隨意打了一個招呼,很自然的坐到了言白旁邊。
這一行為吸引了場上所有人的注意,他們依舊喝著酒聊著天,目光卻總是若有若無地瞟向兩人,想要在兩人身上看出什么貓膩。
在此之前,他們從未想過言白是通過關系進的劇組。因為,業務能力上,導演不止一次夸贊過,劇組人員也是有眼睛的看得出好壞;態度上,他對所有劇組人員都是一副笑瞇瞇人畜無害的樣子。
可現在看來,這個小鬼頭是有后臺的呀!
(言白:這個后臺我自己都不知道。)
言白瞥了一眼宋康浩,腦袋歪向他小聲問道:“我應該喊你什么?前輩還是老師?”
在此之前,他以為自己和宋康浩已經沒戲了,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啊。這部戲大概率也是這位介紹的,不然言白沒名沒勢的,他們怎么會找他?
宋康浩沒有回答言白的問題,笑著對眾人說道:“這段時間我這位學生沒有給各位添麻煩吧?要是又不對的地方,”說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我給各位先賠罪了。”
“呵呵呵~”黃東嚇紅著一張臉,笑得跟個彌勒佛似的,“康浩xi,你別想一杯酒就糊弄過去,小白惹的事,你至少要喝三杯。”
眾人先是一愣,隨后反應過來紛紛笑著起哄“對!三杯!”
言白同樣有些懵,他剛才試探性的問一句,沒想到這位爺直接當著這么多人承認了。
言白:怎么有種被當眾表白的錯覺?
宋康浩這句學生可不是隨便喊喊就完事的。
他自然知道這句‘我的學生’意味著什么。
在南韓,老師和學生的關系是很親密的,師徒關系幾乎可以說是僅次于父母與子女之間的關系。哪怕只是普通的學校老師和學生關系,更不要說像宋康浩這樣的影帝收學生。
第一次拜托宋康浩教自己演戲時,只是想著在拍‘嚎叫’期間指導一下自己,沒想到他跟自己玩真的。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以至于言白沒喝酒,整場聚會都是暈乎乎的,很醉。
快結束時,言白才想起正事,再次歪向宋康浩,“為什么時候拜師?老師您挑個時間唄,我什么時候都可以。”
說出口他就后悔了,還是太興奮了,一時忘乎所以了。
表現的太著急了。
偷偷打量著宋康浩的表情,他好像沒有聽見一般,繼續和黃東嚇閑聊。
言白只好作罷,跪坐在一眾大佬之中賠笑,他們說的什么言白也沒有聽進去,只覺得怎么坐都不舒服,屁股下像放了釘子似的,如坐針氈。
在煎熬中度過整個聚會。
所有人漸漸散去,言白還是一副失了魂的模樣,那有半點平時的機靈勁。
“怎么,做我的學生有這么難過?”宋康浩笑著調侃道,言白此刻呆滯的表情確實容易讓人誤會。
言白對宋康昊不怎么了解,“你真的要收我為徒?想清楚了?可不準反悔!”
不怪言白表現的這么急迫,做宋康浩的學生可不止是可以和他學習演技。他這么多年的人脈關系,電影上的資源,對言白這樣的新人來說如同石壁上的武功秘籍一般。全是寶藏啊!
宋康浩要收言白為學生當然不是臨時起意,在言白說要跟他學習演技時,他便有了收徒的想法。
先是把他推薦到熔爐劇組,原本想著只要他不拖后腿就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他的天賦確實很好,劇組上下對他無不夸贊。
他也請求黃東嚇給他看過樣片,表演上仍有瑕疵,可在他這個年紀來說,有這樣的表現已經是鳳毛菱角。
宋康昊輕笑:“拜師可不是隨便拜的,至少你的父母要同意。還有,我在演藝界怎么說也算有點地位,拜師不說隆重,怎么也得得體吧,需要準備一下。”拍了拍言白腦袋:“回去和你父母說一下,可以的話,讓他們來一趟。”
這么一說言白像是吃了定心丸,徹底放下心來,恭恭敬敬對他行了一禮。
從此以后他就是言白的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