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里安國王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在睡夢中他所統治的暴風王國被扭曲的觸手所包圍,而暴風城中的所有居民都變成了扭曲無腦的怪物!
“不…我絕不允許…”瓦里安國王猛然蘇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扭曲的觸須緊緊的束縛在椅子上。
“我的畫作還沒有完全結束,所以勞駕瓦里安國王再稍等片刻如何?”低沉而又邪惡的聲音出現在瓦里安的耳邊,他勉強抬起雙眼,只見原來的小屋已經徹底被暗影所遮蔽,四處都扭動著深紫色的觸須。
而那名男子的身上同樣也籠罩著一股濃重的暗影能量,他的左手握著畫筆一刻不停的在厚實的畫布上涂抹。
“暗影…”瓦里安國王使勁的扭動著身軀,但在觸手的緊緊包裹下絲毫沒有掙脫的可能。
“別亂動,國王陛下。”男子的雙手猛的凝聚出一股純粹的暗影能量。
“不——”瓦里安國王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在暗影能量的腐蝕下,他只感覺整個人都在邪惡中迷失了自我。
畫紙上的人像愈加清晰,但是那個男子始終沒有給瓦里安的畫像添加眼睛。
“現在還差最后一步了。”男子低聲說道:“尊敬的國王陛下,為了讓這幅畫最終變得最為完美,我希望能從你身上獲得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休…休想!”瓦里安國王滿頭大汗的說道。
“恐怕這并不由你來決定。”男子話音剛落,瓦里安便感覺自己的腦子要爆炸一般,在劇烈的疼痛之下,國王直接昏迷了過去。
幽暗的小屋內,男子把烏瑞恩國王的靈魂抽去了出來,隨后將其一分為二。
“懦弱,恐懼,貪婪…這才是國王需要的品質。”男子低聲說道:“而英勇無畏,大公無私這些就讓這幅畫來承擔。”
“來吧,這是新的一副優秀的作品。”男子將瓦里安國王的一半靈魂封印在畫紙里,隨后用畫筆在眼眶中點下兩筆。
在鮮紅色的顏料襯托下,畫紙上的瓦里安國王正襟危坐,而他的眼中透著一股通紅,充滿了殺戮與無畏的氣息…
當畫作完成的那一刻,小屋內的暗影氣息便緩緩消散,大主教本尼迪塔斯也緩緩的走了進來。
“先知大人,您的任務我已經完成。”那名男子低聲說道。
“干得不錯,這樣我就可以更好的完成主人所交代的事情了。”本尼迪塔斯低頭看著依舊昏睡在椅子上的瓦里安國王:“他的情況怎么樣?”
“我沒有對他的軀體造成一點兒破壞,但國王靈魂的一部分已經被我畫中。”
“很好。”本尼迪塔斯點了點頭笑道:“那么…你打算如何處理這幅畫?”
“當然是帶走。”男子低聲說道:“這是我所滿意的作品,因此我會好好保存。”
本尼迪塔斯的眼中閃過一絲微光,但最終還是任由那名男子走出小屋。
“國王陛下…醒醒…”在把小屋里的所有痕跡都清除干凈之后,本尼迪塔斯將癱坐在椅子上的瓦里安.烏瑞恩喚醒。
“咳咳…發生什么事了?!”國王瞪著眼睛看著四周,卻總也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么!
“不…我的頭好疼…”國王不停的敲打著自己的腦袋,而一旁的大主教本尼迪塔斯連忙將一股圣光注入瓦里安的體內。
“這會讓您舒服一些。”本尼迪塔斯輕聲說道:“或許是連日而來的政務讓您太疲憊了。”
“我這是在哪兒?”瓦里安推開大主教的雙手徑直向外面走去,卻發現院子里站立著一批整整齊齊的皇家衛兵。
“國王陛下,我們已經休息好了!”為首的衛兵隊長大聲說道。
出乎眾人的意料,瓦里安國王在看到這一隊軍容整齊的士兵之后直接后退了幾步,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慌失措的表情。
“別擔心瓦里安,他們都是暴風城的士兵,他們都向你效忠。”本尼迪塔斯在烏瑞恩國王的耳邊輕聲說道:“行駛你的權利吧,國王陛下…”
“我…我該說些什么?”瓦里安顫抖著說道。
“只需要說繼續行軍即可。”本尼迪塔斯回答道。
“那好…就…繼續…行軍!”國王咬緊牙關斷斷續續說出這一句話。
士兵們雖然對國王的異常表現感到非常的意外,但依舊還是遵從了命令。
“不——我不要騎馬!”看著高大強壯的重甲戰馬,瓦里安國王又一次的陷入了恐懼之中,這下連士兵們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稍安勿躁各位。”本尼迪塔斯壓了壓手說道:“讓我來給國王陛下診斷一番。”
溫暖的圣光將瓦里安的渾身包裹起來,在經過了一段時間之后,本尼迪塔斯低聲說道:“國王陛下的身體依舊非常強壯,但他的精神卻非常不穩定…或許他太累了。”
“沒錯…昨天晚上國王陛下處理政務一直到凌晨…”衛兵隊長若有所思的說道。
“所以,今天瓦里安國王出暴風城是為了什么?”本尼迪塔斯詢問道。
“為了視察閃金鎮的準備情況。”
“唔…國王的責任太沉重了。”本尼迪塔斯嘆了一口氣:“但烏瑞恩家族從來都需要這樣的責任。”
當晚,在大主教本尼迪塔斯的勸說下,瓦里安國王帶領著皇家衛隊原路返回到暴風要塞,值得一提的是,回來的時候烏瑞恩國王乘坐的是一輛四輪馬車,這通常是貴婦人才會使用到的出行工具。
回到要塞里的瓦里安國王依舊充滿了異樣,蒂芬王后對此感到尤為擔心,她第一時間邀請大法師卡德加來到要賽里為國王檢查。
“卡德加,你總算來了!”蒂芬王后滿臉焦急的看著大法師:“瓦里安他好像是變了一個人,會不會是受到了某種詛咒?”
“別擔心王后。”卡德加快速的走到王座前,他用一雙智慧的雙眼靜靜地觀察著眼前的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