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蘭德…距離上一次見面,已經過了有一萬年之久。”牢籠內,伊利丹靜靜地坐在地上背對著高階女祭司,他聞到了那道非常熟悉的氣息。
“伊利丹,惡魔又一次的入侵了我們的世界,現在所有的暗夜精靈都需要你幫助對抗軍團。”泰蘭德溫聲說道:“只要你在這一次戰爭中有所表現,那么之前所犯下的錯誤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從來不認為我所做的事情是錯誤的。”伊利丹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平視著泰蘭德:“但為了你,我愿意站出來繼續獵殺惡魔。”
“如此…在這里我宣布,你重獲自由。”泰蘭德看著面前這位失去了雙眼的朋友,她知道伊利丹內心的想法,但是正如同那雙金色的瞳孔一樣,過去的永遠都過去了,不可能再一次的選擇。
“把他的武器還回來。”泰蘭德揮了揮手,身后的珊迪斯便走上前來,將一雙造型奇特的墨綠色戰刃送到伊利丹的手邊。
“啊…埃辛諾斯,我已經很久沒有和它一同戰斗了。”伊利丹笑道:“瑪維曾經和我說要把我永遠關在這里,現在看來她的誓言要被打破了。”
“不…這僅僅是我個人的決定。”泰蘭德說道:“你不能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瑪維的面前——而我會將一支隊伍交給你來統領。”
“很好,我會向你證明,當危機來臨的時候,只有我才能解決這一場災難!”伊利丹堅定不移的說道。
泰蘭德并沒有在這里停留太長時間,當她把部隊的指揮權交給伊利丹之后,自己便帶著剩下的暗夜精靈繼續出發前往月光林地。
夕陽下,曾經的囚犯站在那兒靜靜地看著泰蘭德遠去的背影,而他的手中依舊握著那枚淡黃色的小花。
“和我想的沒錯,泰蘭德最終還是把你放了出來。”科達娜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出現在了伊利丹的身后。
“我明白她的意思。”伊利丹輕聲說道:“上古之戰的時候我就明白她的意思。”
“燃燒軍團必須被驅逐出艾澤拉斯,而等到戰爭結束之后,我便會永遠離開暗夜精靈一族。”
“說說你的計劃吧。”科達娜看著伊利丹瘦削的背影,那對戰刃顯而易見讓她想起了艾文所使用的晨曦之刃。
“沒有計劃,只有一往無前的殺戮。”伊利丹回頭看著科達娜:“告訴我如今的卡利姆多哪里惡魔最多。”
“按照我掌握的情報來看,海加爾山附近的費伍德森林最為嚴重。”科達娜回答道。
“那么,我就帶領著部隊前往那里。”伊利丹大聲說道:“我會用自己的戰績向泰蘭德表明…當初她的選擇是錯誤的。”
“實際上,瑪法里奧和泰蘭德成為伴侶已經有一萬年了。”科達娜毫不留情的說道:“就算你做的再好,她對你恐怕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但至少我需要做點什么,而這一次的戰爭便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伊利丹說道:“你已經沒有再呆在這里的必要了,要和我一起去對抗惡魔么?”
“當然愿意。”科達娜沒有絲毫猶豫就同意了伊利丹的邀請,她微笑著說道:“這樣我便可以對你進行更加準確的評估。”
接下來的數天時間里,伊利丹帶領著部隊一路來到了費伍德森林,這個本來綠意盎然的地區如今早已經破敗不堪,四處可見惡魔活動的痕跡,而伊利丹則毫不猶豫的帶領著暗夜精靈對惡魔大肆屠殺。
作為曾經同樣接受過黑暗泰坦改造過的暗夜精靈,伊利丹的力量就算被囚禁了一萬年之后依舊是如此強大,但他們的活動很快就引起了燃燒軍團的注意,因此提克迪奧斯派遣了天災部隊來到費伍德森林中,恐懼魔王要求阿爾薩斯砍下那位暗夜精靈的腦袋,但他卻并不知道巫妖王同樣在算計他。
枯黃的草地上,伴隨著埃辛諾斯戰刃的飛舞,一位本打算逃離此地的惡魔被伊利丹大卸八塊——惡魔賴以生存的邪能之力在他面前毫無作用。
“你的力量一直都在提高。”當伊利丹將戰刃收到背后的時候,一旁的科達娜走上前來:“但難以想象,你會選擇將惡魔之魂吞噬在體內。”
“這是我從古爾丹之顱中學到的一些知識。”伊利丹淡定的說道:“只要時刻保持自己的理智,那么這么做就是安全的。”
“我想大部分人都沒有你這樣的意志力。”科達娜說道。
“大人,哨兵在距離這里不遠的地方發現了另一支部隊…他們似乎由死者組成。”一名暗夜精靈士兵走過來說道:“并且正在朝我們接近!”
“來的正好。”伊利丹邪笑著說道:“不知道他們的血肉禁不禁得住埃辛諾斯戰刃的切割。”
一個平緩的空地上,兩支部隊對視著,亡靈的數量是暗夜精靈的十倍還多,而當伊利丹正準備下令首先進攻的時候,對面的大軍中緩緩走出一位身著黑甲的騎士,
那人面對著精靈們對準的箭頭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畏懼,在距離精靈部隊還有五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如果那位掌握著邪能之力的暗夜精靈就在你們當中的話,那么就出來和我談談。”阿爾薩斯從無敵的背上翻身下來。
“阿爾薩斯…一位墮落的王子。”科達娜第一時間在伊利丹的耳邊解釋道:“他效忠于燃燒軍團,但是卻沒有著急發動攻擊…”
“我明白你的意思。”伊利丹點了點頭,隨后走出自己的軍隊。
精靈與王子在兩軍之間碰頭,當伊利丹看到阿爾薩斯那冰冷無比的雙眼時,他便明白這個人類和惡魔并非一路人。
“費伍德森林的軍團統帥是提克迪奧斯,我想你應該知道他的來歷。”阿爾薩斯低聲說道:“只要把他殺掉,那么剩下的惡魔便是一團散沙。”
“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些?”伊利丹問道:“難道你不屬于他們的一員么?”
“我只屬于死亡。”阿爾薩斯簡短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