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王。”
“夫人!”
當秦宇推開隔壁房門,里面負責照顧的兩名女子,趕緊上來顫顫巍巍的行禮。
“你們不用怕,我們不是土匪,不會傷害你們的,將你們留下來也是為了照看一下我的這些兄弟,等他們好了以后,你們隨時可以走。”
“謝…謝大王,謝夫人!”
兩人趕緊拜謝道,雖然心放寬了一些,但依舊有些害怕,根本就不敢對面前的這位少年有絲毫不敬。
因為白天她們親眼看見,就是這位少年大手一揮,那些土匪就人頭落地,而這位少年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秦宇也沒再管她們,徑直朝大通鋪走去,李夫人則是又安慰了她們兩句。
十二名少年有八人躺在通鋪上面,有四人睡在地上的木板上,有的哼哼唧唧,有的則是昏睡過去。
秦宇來到床邊,將一床又臭又臟的被子掀開,兩名少年光著膀子,胸口被布包著的傷口仍在往外滲血。
“首…首領…”
兩名少年緩緩睜開眼,見是秦宇,有氣無力的道,似乎還想掙扎著起身。
“別動,快躺下。”秦宇趕緊制止道。
“咳咳,首領,我…我恐怕是不行了,給…給我個痛快吧!”
其中一名少年喘息道,即便借著微弱的燈光,秦宇依然發現他的臉很白。
“不要說傻話,如今有了落腳處,往后日子也只會越來越好,一定要堅持住,你忘了,公子將來還要給你們找媳婦…”
秦宇還未開口,李夫人就趕忙上前安慰起來。
生怕慢了,秦宇的刀子,就要戳進他的胸口。
秦宇這次倒是沒拔刀,他又何嘗愿意干這種事?
這些人都是他的生死兄弟呀。
以前那是沒辦法,現在他是絕不會再下手的,因為明日他就打算去找郎中,救活一個是一個。
“媳婦…”
少年望著李夫人,嘴里喃喃道,無神的眼中閃過一絲光彩。
其他還醒著的少年,同樣都轉頭看著秦宇,臉上多了一絲希望。
“對,你們都還沒娶媳婦,一定要撐過去,不然就白來這世上走一遭了。”
秦宇也打著氣,雙手卻是小心地解開了纏在這名少年胸口的布,一道五寸長的傷口深可見骨,皮肉外翻,顯然是被長刀砍的。
這種外傷在現代,根本就不算事兒,可換作如今這年代,卻是必死,因為刀上肯定有銹,無法消毒,傷口太大也無法自己愈合。
“大王,夫人,奴婢認識一種草藥,可能對他們的傷會有點作用。”
兩名女子都是默默注視著這一幕,發現秦宇和這些少年,也并不怎么可怕了,其中年輕一些的女子,一咬嘴唇忐忑道。
“哦!那你為什么不早說?那種草藥要去哪里弄?”秦宇唰的一下就沖過去,抓住她的肩膀急道。
“大…大王饒命!”
女子被嚇得撲通跪在地上,就要磕頭。
“姑娘快起來,公子不會傷害你的,你叫什么名字?”李夫人趕緊過來扶起她。
“夫人,奴婢叫春桃,這種藥很常見,山上應該就有,以前俺們村有人受了傷,就是奴婢父親找的藥。”
女子顯然不怎么怕李夫人,連忙解釋道。
“太好了,我現在就派人與你一同去山上找,能采多少就采多少。”
秦宇大喜,雖然知道即便有草藥,作用恐怕也有限,但只要多活下來一人,也是好的。
隨即就沖出去,將正在打呼嚕的秦鐵和親衛隊抓了起來,讓他們打著火把,跟那名叫春桃的女子去山上采藥。
待他們走后,回到房間,又查看了一下其他少年的傷勢,發現有好幾人,都是被刀砍在背上或者臉上,
突然秦宇一拍額頭,暗罵自己笨呀,傷口無法愈合,可以叫那些婦女,用縫衣服的針線縫一下嗎,再加上草藥,說不定就能挺過來。
唯一要擔心的就是感染,但也只能用白天繳獲的那幾壇酒對付一下了。
想到這里,秦宇立即就將另外五名婦女抓了過來,然后親自給那些傷員清洗傷口,結果又是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清洗完后,又將線用酒泡了一下,針用火燒了一下,這才對那五名婦女道:“就像你們平時縫衣服一樣,將他們傷口縫起來。”
“啊!”
“大…大王,我們不敢呀。”
五名女子頓時嚇得都是面無人色,哆哆嗦嗦的道。
“不用怕,他們死了,我不會怪你們的。”
“可是…”
“快點動手,不然我要你們給他們陪葬。”秦宇見她們磨磨蹭蹭,不耐煩的嚇唬道。
“公子,還是我來吧!”李夫人見狀,一咬貝齒,接過了針線。
見她帶頭,五名女子才顫抖的拿起針線,來到傷員身邊開始縫。
每位少年嘴里都塞了一根棍子咬住,怕他們扛不住亂動,秦宇還叫人將手腳都按住。
一時間,屋子里到處都是悶哼聲,李夫人可能經歷的多了,只是臉色有些發白。
可五名婦女卻是雙手抖動不堪,動作慢的嚇人,將少年們折磨的是死去活來。
待六名重傷員的傷口都縫合完畢后,李夫人和四名女子已經累得滿頭香汗。
而少年們全都痛暈了過去,有一人更是當場就掉了氣。
這時,秦鐵也帶著春桃回來了,采了半背籠的草藥,搗碎后直接敷在了少年們的傷口上,然后用兩匹新布包扎起來。
至于另外幾名傷員都是被戰馬踩中大腿,或者被撞的骨斷筋折,昏迷不醒。
被戰馬踩中大腿的,秦宇也將他們的傷口清洗了一下,敷上藥,包扎好。而那些被撞得骨斷筋折的,就只能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忙完這些后,已經到了大半夜,李夫人見秦宇臉色也有些蒼白,趕緊扶著他回房去休息。
“公子,你不要緊吧?”
“只是胸口有些悶,有些堵,很是難受,看來不喝藥怕是不行了。”
秦宇躺下后,有氣無力的道。
“那妾身先給你揉揉,明日就去找大夫…”
李夫人坐在床邊,說著就在他胸口輕輕的按揉起來。
可能連她自己都未發覺,越來也不排斥和秦宇親密了。
也有可能是腳都被摸了,其他的也就不怎么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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