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年。
第一次世界大戰剛剛結束不到八年。
西方還在所謂的“一代人的和平”中醉生夢死。
這一年,第一臺電視機誕生。
德國申請加入國聯。
蘇聯派遣使團來到了中國。
出生。
而在東方,kt召開了第二次,馮玉祥通電下野,張作霖宣布東三省獨立,天津發生了大沽口事件。
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都沒有所謂真正意義上的和平。
“所以,我們要怎么做?”
雪見一邊充滿興趣地欣賞著周圍的風光,一邊對身邊的池墨問到。
此時眾人身處在埃及的首都開羅。
為了表示入鄉隨俗,隊伍里的女孩子紛紛更換了服侍。
雪見和那個叫“人在g嫖到失聯”的女孩子換上了一套充滿異域風情的黑色阿拉伯女性服裝。
請不要誤會,并不是那種全身上下遮掩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兩只眼睛的衣服,而是和電影里女主角伊芙琳在冒險的過程中于某個集市上更換的衣服類似。
一陣風吹過,雪見臉上半透明的面紗被揚起,露出了欺霜賽雪的白皙臉龐。
周圍人都看呆了。
“我好討厭那些人的視線。”
雪見眉頭忍不住擰起來。
“這說明你長的漂亮嘛。”
池墨笑嘻嘻地回答。
他一身如同西部牛仔般的打扮,頭上戴著皮毛,身上穿著夾克和皮褲,搭配著白襯衣,腰間甚至還別著兩把左輪手槍。
上個任務還在吐槽李重茂是不是才從美國西部當牛仔回來,沒想到自己現在卻變成了西部牛仔。
和他打扮差不多的還有隊伍里的其他男性。
“至于任務嘛…還記得我們的主線嗎?”
“消滅那個叫伊莫頓的。”
說話的是“人在g嫖到失聯”。
因為名字實在是太長了,為了省時省力干脆就叫她嫖小姐好了。
“嫖小姐,主神的任務有一個特性,那就是每一次任務開始的時候咱們降臨的地點都是主要事件即將開始的起點,除非事件是全世界范圍性質的。”
池墨目光落在了前方,千夢這蠢丫頭正在集市里如同撒潑的哈士奇一樣鉆來鉆去。
池墨也由得這丫頭胡鬧了。
“所以,我們可以先分開四處打探消息。”
所有人都露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比如。”池墨豎起一根食指,“至少要先知道伊莫頓到底是什么人。”
“簡單,我們三個一組,大佬你們三個一組,咱們先調查,天黑的時候還是在這里碰頭如何?”
另一個小隊的隊長,叛逆的魯智深笑著說到。
待到三人離開后,雪見笑瞇瞇地盯著池墨:“其實,你根本就知道吧?比如伊莫頓是誰,比如我們具體要怎么做?”
“聰明的小姐。”池墨招呼著千夢過來,“所以比起去勞心勞力的調查,我能有幸和你來一場緊張刺激的約會嗎?”
雪見:“?”
約會?
帶著一個拖油瓶?
雪見的臉頰開始變紅,但目光卻飄到了千夢身上。
哪有帶著一個小丫頭去和女性約會的道理?
不過,雪見還是順著池墨的話往下說道:“好啊,先生,你想要約我去哪里?”
池墨一指前方。
“監獄。”
雪見:“…哈?”
約會的話,不應該去一些浪漫的地方嗎?監獄是什么鬼?
“動動腦子,小姐,請不要做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更何況你還沒有多少胸。”
看著池墨和賊兮兮地沖著自己擠眉弄眼的千夢朝前離去的背影,雪見咱后面跺了跺腳,隨后怒氣沖沖地對著身邊的一個盯著自己看的埃及人哼道:“看什么看!?再看送你去泰國!”
當然,她用的是英文。
可惜,英文那個埃及人也聽不懂。
埃及,開羅,監獄內。
這是一個混亂的時代,自然監獄會人滿為患。
好吧,理論上西方的監獄總是人滿為患,尤其是鷹家堡的。
池墨三人抵達監獄的時候,這里正好即將舉辦一場死刑秀。
你沒有看錯,死刑在這個年代的埃及公開作為一種秀而存在。
不但如此,每一個即將被執行絞刑的犯人,只要在死之前有觀賞死刑秀的人愿意給他出錢贖罪,就能被無罪釋放。
當然,理論上隨后這個犯人就會成為出錢者的奴隸了。
畢竟,如今統治著埃及的英國人,就是靠著奴隸發家的。
雖然很多時候被贖身的犯人都不會乖乖做一個奴隸就是了。
坐在觀眾席的看臺上,池墨左邊是雪見,右邊是千夢。
周圍的環境是喧囂的,除了觀看死刑秀的觀眾外,在這個如同環形斗獸場般的監獄內,那些被關押在牢房里的犯人紛紛發出了興奮的嘶吼聲。
即將被執行絞刑的犯人如喪考妣的絕望和觀看者狂飆的腎上腺素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對比。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
池墨并不認識木乃伊系列的主角歐康納。
但這不重要,因為死刑前每一個犯人都會被通報姓名。
“我們來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雪見很討厭這里的氛圍,看死刑有什么好玩的?
不過她也知道,池墨既然選擇了來這里自然有她的理由。
只是女孩子總是期待所謂的約會的。
而在監獄里約會…
雪見狠狠瞪了池墨一眼。
與此同時,有一批三個犯人被同時押上了絞刑架。
執行死刑的官員大聲念出了他們的名字。
當聽到“歐康納”時,池墨笑起來。
“你們說,那個叫歐康納的,會不會待會兒在被吊起來的時候,表演一出‘魚兒出水’?”
雪見、千夢:““…!?””
什么魚兒出水?
池墨笑笑不說話。
他實在是太好奇了,自己在這個時候如果播放一下上吊神曲,那三個即將被吊起來的人會不會真的當眾上演魚兒出水。
可惜,他的曲目單里沒有上吊神曲。
在死刑執行官扭動了搖桿,絞刑架下方的木板被打開,包括歐康納在內的三個犯人同時被吊起來后,池墨笑著對歐康納的吊繩屈指一彈。
啪的一聲,歐康納整個人落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池墨站起身,聲音傳遍全場:
“這個男人,我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