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個世界上什么聲音是最令人恐懼的聲音,那一定是自己頭蓋骨慢慢破碎的聲音。
此時角都聽到的聲音就是這種聲音,由于皮膚被土矛之術給硬化了,所以皮膚碎裂的聲音也無限接近頭蓋骨這種硬物碎裂的聲音。
眼下角都無法判斷頭頂那只觸手究竟破開了自己多少的防御,但角都知道,再繼續這樣下去,自己的腦袋遲早會被打開一個大洞,然后里面的腦髓被全部吸出,就像個空椰子殼一樣。
雖然角都的地怨虞之術讓角都擁有五顆心臟,相當于擁有五條命,但腦袋只有一顆,如果沒了可沒有替補的腦袋。
想到這里,角都內心的恐懼再次提升,大腦全部的想法就是將罩在自己頭頂上的觸手給甩掉。
不過由于使用了土矛之術,角都的行動非常不方面,沒法跑開,所以只能想辦法用忍術打掉這些觸手。
心里想著,角都迅速解開了背后的限制,將自己轉化為地怨虞模式。
角都的風衣背后迅速膨脹隆起,隨后四具黑色的形體破衣而出,站在角都的后面。
這四局形體渾身由密密麻麻的黑色線條構成,頭頂上是一副副白色面具。
在地怨虞模式下,角都召喚出來的這四個黑色形體可以使用四種不同的遁術。
此時在唯一的腦袋受到威脅的情況下,角都想都沒想,直接使用了自己的這張底牌。
“風遁·壓害!”
角都的地怨虞吸收了四個不同屬性查克拉之人的心臟,再加上角都自己的土屬性,所以角都是五個屬性的查克拉全都具備。
按照五個屬性相互克制的原則,角都的土矛之術是土屬性,被雷遁給克制。
所以角度猜測飛段所使用的觸手應該是雷遁。
而風遁克制雷遁,所以角都選擇了風遁來克制這個黑色觸手的屬性。
不過讓角都意想不到的是,風遁·壓害所產生的高壓風球打在黑色觸手上面,觸手竟然微絲未動,甚至連表面都沒有變化一下。
完全無傷!
“什么!”
“雷遁·偽暗!”
“火遁·頭刻苦!”
“水遁·水幕賬!”
慌亂之中,角都也不再管什么屬性克制不克制的事情了,連忙將自己所有的遁術招呼到黑色觸手上。
只見四個飛行在半空中的黑色形體拼了命地向黑色觸手發動火球、水炮、雷槍、風球,戰場上一時間風雨雷電各種遁術交加。
但饒是如此,黑色觸手都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木大!木大!”
“邪神大人的觸手可不是你那些遁術能破壞的!”
“乖乖放棄,成為邪神大人的祭品吧!”
觸手的另一端,飛段搖擺著身體狂笑不止,頭頂端伸出的觸手也跟著微微顫抖。
“弄清楚什么了嗎?”站在樹枝上觀戰的小南向鼬問道。
“他舔了一下角度的血,然后說了‘獻祭開始’,這應該就是他的獻祭忍術。”
“那根黑色觸手應該是他召喚出來的,能力應該是將對手的腦子破開,并吸干里面的腦髓。”
“不過問題是這根觸手的屬性不明,角都五種屬性的遁術竟然都不對觸手起作用。”
小南看了一眼鼬一雙已經開啟的寫輪眼,問道:“連你的寫輪眼也看不穿那根觸手嗎?”
“很抱歉,并不能...”
雖然鼬確實看不穿那觸手究竟是什么東西,但是卻隱隱感到一種莫名的熟悉。
那就是在幾乎每晚都會驚醒自己的噩夢中,那根每次在夢境中捆住自己身體的觸手。
這兩種觸手幾乎一模一樣!
只不過不同的是那根夢中的觸手是捆住了自己的身體,而這根觸手是直接吸取人的大腦,用法不一樣而已。
就在小南和鼬還站在樹上作壁上觀的時候,底下的角都已經快堅持不住了。
咔嚓、咔嚓...
“啊!”
聽到這致命的聲音離自己的大腦越來越近,角都的精神也幾乎到了極限。
樹上的小南看到這一幕,趕緊轉頭問道:“鼬,角都看起來要堅持不住了,快想個辦法分開他們吧。”
“嗯...這個人的忍術雖說是獻祭忍術,但看起來更像是某種需要附體的通靈術,如果能讓本體死亡,可能術會解除吧。”
“可是他是不死之身啊!”小南的語氣也略微有些焦急了,因為角都的尖叫聲越來越慘烈,就算下一秒防御被徹底破開也不算奇怪。
鼬長吸一口氣,說道:“我試試幻術能不能讓他失去意識吧。”
鼬本來早就想到了這個辦法,但由于上次對干柿魔鯨使用月讀之后遭到了長期的反噬,現在的鼬也不太敢隨意使用幻術了。
尤其是對這種關乎邪教和邪神的人使用幻術。
但是眼下情況緊急,鼬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鼬當即從樹上跳下來,站在飛段的旁邊。
此時飛段正饒有興趣地觀看角都做著最后掙扎的狼狽模樣,在瞥到另一邊突然出現的鼬時,連忙擺擺手不耐煩地說道:“等會才輪到你做邪神大人的祭品,走開走開!”
鼬沒有理會,直接對著飛段大喊了一聲“喂”。
飛段下意識看向鼬,目光卻不小心和鼬的寫輪眼對接上。
緊接著,飛段感覺自己的大腦越來越昏沉,然后身體噗嗵一聲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等到飛段醒來時,身體已經被五花大綁起來。
“喂,為什么不能殺了他。”
“現在曉組織缺少人手,我打算讓他加入曉組織,成為曉組織的成員。”
“這樣的小鬼...”
角都和小南正在爭吵,是鼬發現飛段醒了,于是提醒二人,“他醒了。”
小南立刻將想邀請飛段加入曉組織的想法說了出來,但立刻得到了飛段的拒絕。
“開什么玩笑?我可不懂什么曉不曉的。”
“我的使命可是帶領我的兄弟們向這個世界布教!”
一旁的角都聽到這個回答,立刻煽風點火道:“果然,應該像我說的那樣殺了他。”
“要是能殺掉我,那你就試試!”飛段雖然是被綁住的一方,但氣焰依舊十分囂張,惡狠狠地瞪著角都。
“試試就試試!”角度剛才被折磨得有些慘,但此時也不甘示弱。
“那你過來啊!”
看著針鋒相對的兩人,小南也有些束手無策了,不知道怎么繼續勸飛段加入曉組織。
這個時候,一向寡言少語的鼬卻站到了前面,說道:“喂,你是信奉邪神的嗎?”
一提到有人詢問邪神,飛段立刻來了精神,得意洋洋地點頭道:“那當然,我信奉的邪神大人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究極邪神。”
鼬表示認同地點點頭,又轉而說道:“可是我認識一個人,他信仰的邪神好像比你信仰的邪神還更強大。”
“什么!”
一聽到鼬的言論,飛段的眼睛立刻惡狠狠地瞪著鼬,甚至比剛才和角都爭吵的時候還要認真。
“不可能!什么邪神能比黃衣之王更強大,這絕對不可能!”
“我警告你,雖然你的幻術還不錯,但千萬不要說邪神大人的壞話,否則的話...”
不過飛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鼬簡單的兩句話給打斷了。
“克蘇魯...”
“那個人信仰的邪神叫做克蘇魯。”
當聽到這個名諱的時候,飛段的眼睛立刻瞪得比銅鈴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