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掛東南枝的我,終于邁出了異界的第一步。”
“我奪舍了一條怪魚,算不算是從異世界重新開始進化了?”
“你們好歹算是生命,我現在在一塊黃金里面茍著呢,也不知道我的異界生活是不是就要這樣了。”
一早醒來,張潼打開論壇,撲面而來的就是這樣的帖子。
玩家們的風格一點都沒變,即便是地獄開局也能苦中作樂,每一個帖子都是圖文并茂。
“這都是什么鬼?”
然而張潼到底是不知道昨天晚上,也就是太初界過去的五十年里發生了什么。
看著帖子里的那些妖魔鬼怪,張潼臉上露出意外的表情。
畫風好像有點不對勁?
大荒之中,有參天古樹如同人類一樣行走,一根根靈活的樹枝粗暴的將獵物束縛,塞到樹干上的嘴里。
礦洞深處,有黃金鑄成的小人不斷融合黃金,緩慢的將自己的身體變大。
而在礦洞之中,數不清的黃金在玩家的侵蝕下,具備了某種神秘的靈性。
還有牛首人身的巨魔,渾身散發著磅礴的熱量,居住于火山腳下。
種種充滿了玄幻色彩的生命,如同雨后春筍一般忽然間就出現在論壇上,看得張潼一愣一愣的。
“這才是我想要的太初界!”
“數不清的超凡物種存在于太初界當中,人類以智慧去探究骨文的真理。”
“最終超凡文明形成一個完成的體系,我這個造物主鐮刀下去一割就完事了。”
看著論壇上數不清的超凡生命,張潼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睡一覺的功夫,打工仔們就完成了KPI,這樣的員工上哪找去?
“區區五十年就能讓大荒變得面目全非!”
“我很好奇這些玩家是怎么做到的?”
心中好奇太初界的變化,張潼低頭看向手腕上的第一顆珠子,造物主的目光頓時逆流了時間長河。
在過去的五十年里,玩家們為了賴在太初界,真的是什么事都干出來過。
在張潼的安排下,順利的完成了第一次寄生之后,超凡的種子就在太初界種下了。
寄生在不同的生物體內,玩家們不斷分裂的靈性細胞,逐漸侵略著原本的普通細胞。
這樣的侵略之下,暗能量充斥在原生物的體內,哪怕沒有烙印下來玩家自身的骨文,也算是超凡生命了。
但是玩家這種存在,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都是喜新厭舊的貨色。
寄生了螞蟻,在看到螳螂之后,十有八九會拋棄原本的宿主。
不斷更換宿主的過程中,玩家們就如同病毒一樣,感染著一個又一個的物種。
暗能量的力量開始影響大荒的生命,讓大荒開始變得神異起來。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無一例外的沒逃過玩家們的毒手。
再加上動物的繁衍本就比人類更容易,這種神異的變化也在一代代的繁衍當中固定在了基因當中。
野獸變成了異獸、兇獸變成了妖獸、樹木變成了妖精、花草變成了靈藥…
五十年的時間里,玩家們不斷更換宿主,最終才有了如今的大荒!
而這只是生物方面的,非生物方面同樣變化喜人。
“玩家們就如同病毒一樣,在寄生在生物體內的同時,也讓生物發生蛻變。”
“雖然這種寄生模式不像輻射那么霸道,但卻更加的安全穩定,并不會大規模的產生畸變。”
張潼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看著更加荒蕪的地方看去:
“最關鍵的是,就連礦物也受到影響了。”
“寄生在礦物當中的玩家,為了活下去就不得不吸收礦物來改變自己。”
“這種模式之下,礦物不可避免的會沾染靈性,擁有種種全然不同的特性。”
此刻的張潼,目光已經看向一處白銀礦脈。
在造物主的目光之中,原本平平無奇的白銀早就已經變異,甚至分子結構都發生了一些變化。
白銀之中充斥著暗能量,讓白銀具備了某種神異的特性。
而在白銀礦脈附近的生物,更是一個個毛發純銀,散發著一股獨特的氣息。
“鋒芒?”
張潼清楚的看到,一條銀色的小蛇在叢林之中一閃而逝。
銀色的身體似乎散發著一股鋒芒的力量,所過之處山石草木盡數被一刀兩斷。
但還沒等小蛇囂張多久,一道銀色的光輝一閃而逝,直接將小蛇一分為二。
“看來你還不知道方圓數百里誰是爹!”
“沒有爸爸在這不斷更換宿主,你個小兔崽子能有今天?”
罵罵咧咧之中,一根烙印有銀色花紋,青翠欲滴的小草從一堆雜草中走出出來。
小草一共有著九片葉子,兩片葉子囂張叉腰,邁著六親不認的霸道步伐走到小蛇的尸體旁。
咕咚咕咚…
隨著根須插入到小蛇的體內,舒爽的呻吟聲響起:
“啊…好暖好爽好滿足!”
“就是這種感覺!”
“快點,再快一點!”
片刻之后,小草將自己的東西給抽了出來,嫌棄的看了一眼小蛇的尸體:
“沒用的東西,根本滿足不了我。”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一條小蛇能有多少精血?”
“畢竟老子可是要以一株草斬盡日月星辰的男人。”
一株草斬盡日月星辰?
張潼看了一眼那小草身上的紋路,無奈的搖了搖頭。
小草身體上烙印的紋路實在是太普通了,想以這樣的骨文斬盡日月星辰,還得配幾顆花生米才行。
“不過這起碼是一個好的開始!”
“一個玩家就可以讓一大片區域發生異變,這種異變甚至還會跟著動植物一起向外擴張。”
“就好比這個吹牛逼的,從銀礦求生開始到寄生不同的生命,暗能量和骨文在傳播不說,銀的特性也在傳播。”
收回看向銀礦的目光,張潼居高臨下的打量著整個太初界,忽然間目光一閃:
“未來的太初界,不會萬族林立吧?”
“那人族還混的下去嗎?”
萬族林立的想法才一升起,張潼便下意識的朝著九州之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