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我們的歐皇小白兔什么時候才能上線。”
“不過反正也不急,正好看看太初界現在發展到什么程度了。”
心中清楚小白兔白又白可能沒那么快上線,張潼只能暫時將目光看向太初界。
在二十四諸天的偉力下,太初界已經過去了十幾年的時間。
和十幾年前相比,有崇部落已經繁盛到了一定程度,幾乎整個山谷都是有崇部落的領地。
隨著重華將骨文的力量帶回部落,部落很快就擁有了自保的力量。
只不過這樣的力量,比起當年的夏啟,卻是弱了太多太多。
擁有了骨文的有崇部落,在大荒之中只能算得上是食物鏈的中游,卻也有了自保的能力。
而在有了自保的力量后,有崇部落的文明,就開始飛速的發展起來。
堅固的建筑開始在山谷之中拔地而起,組成了有崇部落新的家園。
大片的農田被勤勞的人類開墾出來,有崇部落重新開啟了屬于他們的農耕時代。
而因為骨文力量開始在有崇部落萌芽的緣故,曾經無敵的巨獸,也開始淪為有崇部落的食物。
食物充足,安全也得到了保障。
穩定的生存環境之中,部落里的人口也開始變得旺盛起來。
十幾年的時間,有崇部落的人口足足翻了好幾倍。
他們用強大的武力捕獲了大量的觸手怪,將之豢養在山谷深處,作為有崇部落強大的根基。
在這種人口基數和根基的支撐下,有崇部落的修行者也變得更多了。
部落中央,空蕩而又華麗的大殿之中。
重華和伯夷相對而坐,澎湃的氣血在他們的體內流淌,發出滾滾雷鳴之音,讓他們看起來如同神話中的神靈一般。
十幾年的時間過去,曾經的重華已經三十多歲了。
可是歲月并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他的一身氣血依舊如同汪洋大海一般。
看著越發深不可測的重華,已經跟隨了重華有二十個年頭的伯夷輕聲說道:
“掌管農業的棄,昨天晚上也離開了,他終究沒能挺過來。”
“當年和我們一起長大的伙伴們,如今都已經是白發蒼蒼的老人了。”
重華聞言,緩緩睜開假寐的雙眼。
隨著他的雙眼睜開,空氣肉眼可見的扭曲了起來,就連伯夷也在這一瞬間意識有些恍惚,分不清哪些是真實,哪些是虛幻。
好在重華很快就收斂了自己的重瞳力量,他目光幽深的看了伯夷一眼:
“無數的妻兒子女,為棄這家伙送行,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完美的結局了。”
“凡人的生命太過短暫,若是我們沒有掌握骨文的力量,我們的生命也差不多要走到盡頭了。”
重華的聲音很平靜,似乎并沒有為從幼年時期就跟隨自己的同伴死亡,而感到傷心。
事實上,無論是重華還是伯夷,他們都已經習慣了這種強大帶來的孤獨。
片刻的沉默之后,重華幽幽開口:
“姒鯀研究出來的洗禮之法,你們幾個嘗試過了嗎?”
提起洗禮之法,伯夷的精神明顯振奮了很多,他微微頷首道:
“已經嘗試過了,對于我們這樣真正的搬血境強者來說,用處并不是很大。”
“倒是洗禮之法,可以讓部落里的小崽子們能夠在幼年打下更好的基礎,就算他們不能成功的踏入搬血境,肉身的力量也將遠勝其他族人。”
重華聞言,重瞳之中閃過一抹幽光,他看著有些緊張的伯夷,沉聲說道:
“十幾年的時間過去了,我們自身的潛力已經被挖掘殆盡,卻依舊沒辦法狻猊寶術。”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伯夷微微低頭,在短暫的思考之后,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這意味著部落里最強大的英雄,永遠都只會是有著狻猊跟隨的大禹。”
“即便是他依舊住在羽山腳下,部落里也會永遠傳誦大禹和姒鯀的名字。”
重華微微頷首,表情也有陰冷,重瞳之中蘊藏的力量不受控制的彌漫出來,讓他的周身變得一片虛幻。
置身于重瞳散發著出精神力之中,重華的聲音顯得飄忽不定,卻又威嚴無比:
“是啊,不掌握狻猊寶術,我們就永遠無法壓制甚至是驅逐大禹。”
“最重要的是,不找到后續的道路,我們也終究會和普通人一樣,漸漸的死去。”
和普通人一樣死去!
重華的話,讓伯夷的臉上露出一抹惶恐。
越是強大,就越發敬畏死亡。
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強大力量的基礎上。
如果他的力量開始和氣血一同衰敗,伯夷早晚都會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意識到這一點,伯夷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低眉順眼的問道:
“那么尊敬的族長大人,我們是否要提前將那只狻猊獵殺?”
收斂了重瞳力量的重華看了伯夷一眼,微微搖頭:
“現在時機還不成熟,我們還需要大禹和狻猊的力量。”
“甚至,我們還需要姒鯀那個老家伙的智慧。”
“可是…”
伯夷張了張嘴,顯得有些不甘心。
但是還不等他說什么,重華就擺了擺手,打斷了他:
“好了,你先出去吧。”
“是…”
伯夷表情微微一窒,但還是聽話的退出了重華的宮殿。
等伯夷離開之后,重華的臉上才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真是個蠢貨!”
“踏入搬血境近十年的時間,竟然還不知道修行的本質是強大的精氣神。”
“獵殺狻猊…呵呵。”
冷笑一聲之后,重華再一次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
他的雙目中幽光閃動,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
“我的重瞳告訴我,狻猊身上并沒有搬血境后續的道路。”
“可是…我又該如何找到搬血境后續的道路?”
“我身負重瞳而生,注定是統領人族的圣人,人族的文明火種,絕對不能在我手上斷絕。”
“我必須要找到后續的道路,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