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洲醒來后,先是看了下周圍的環境。
當看到自己依然身處之前所在的那間單身公寓后,心中頓時放心了一些。
這至少說明他的復制體沒有碰到麻煩。
而他的復制體沒有碰到麻煩,就意味著他不需要面對麻煩。
“估計今天又是無聊的一晚。”
何洲心中如此想著,從懷里取出復制體留給他的紙條。
將紙條上的內容全部看完后,他發現確實如他料想的一樣。
他今晚什么都不需要做,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哪里都不要去,老老實實呆在這間單身公寓了。
“無聊總比面對危險好。”
何洲輕松地將紙條收好。
緊接著,他便起身朝廚房走去。
先給自己泡一杯咖啡再說。
至于說煮完咖啡后干什么,那就等下再說了。
何洲來到廚房,熟練地煮上咖啡。
本來這間單身公寓就和他之前住的很像。
再加上他已經在這里住了一晚,因此這些事做起來全都輕車熟路。
而在等待咖啡煮好的期間,何洲琢磨起晚上干什么。
昨晚他在窗邊坐了一晚,欣賞外面的夜景。
但是今天他不想再這么做。
因為昨天看著夜景回憶過往,最終反倒是揭開了心中的傷疤,搞得自己很不愉快。
何洲不希望這種事情再發生一遍。
所以,今天他不會選擇坐在窗邊看夜景。
他決定找點其他事情做做。
比如說看看電影什么的。
或者去虛擬世界和超夢世界中玩一玩也不錯。
不過這間公寓的主人登錄了自己的超夢賬號,所以他想進超夢空間有點難度。
不管怎么說,在這樣的環境里,找點樂子還是沒有問題的。
總比在那骯臟的下水道要好。
何洲心中一點都不慌。
思索間,咖啡煮好了,何洲便將咖啡倒進早就準備好的杯子里。
端著咖啡離開廚房,何洲準備找一找VR設備,先進虛擬世界去看看。
然而找了一圈,卻沒有發現VR設備。
“這家伙平時都有什么娛樂?”
何洲疑惑不已。
這間單身公寓的主人不光沒有VR設備,還沒有超夢頭盔。
也就是說,他剛剛設想的計劃直接泡湯了。
他根本進不了虛擬世界,也進不了超夢空間。
他現在能做的,好像就只有喝咖啡看電視了。
“算了,很久沒有看電視了。”
何洲搖搖頭,在沙發上坐下。
偶爾看看電視也不錯。
他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沒辦法,現在沒有其他娛樂活動,而他又不想像昨晚那樣坐在窗邊看夜景。
那就只能是看看電視解悶了。
何洲打開電視。
瞬間,巨大的光幕展現在他眼前。
光幕上的內容清晰無比。
何洲從上往下一一掃過。
極樂城的電視內容和他之前的城市差不多。
也就那么些。
畢竟大部分人都不看電視了。
何洲現在也是沒得選才看電視。
一邊喝著咖啡,何洲一邊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上的內容。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他已經很久沒有娛樂,偶爾這樣娛樂一下倒也不錯。
他這樣在心中安慰自己。
不知不覺間,時間就來到了深夜。
夜色已深,但外面的街道上依然非常熱鬧。
時不時就有霓虹燈光照射進他的屋子。
何洲翹起二郎腿,享受這美妙時刻。
忽然,他看到了一則突發新聞。
這則突發新聞講的是,有一伙犯罪分子闖進了極樂城,正在四處游蕩,大肆搞破壞。
新聞播報員讓市民們都小心一點。
隨后,極樂城的治安官也出現在電視光幕上,說著一些官話套話。
何洲無聊地看完。
這則新聞對他來說毫無意義,沒有任何價值。
畢竟他又不出門,根本碰不上那伙犯罪分子。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老老實實待在這間單身公寓中,哪里也去不了。
當然,就算他能出去,他也不會將這伙人放在心上。
畢竟碰到這伙人的概率很小。
非常小,小到可憐。
因此,何洲完全不在意這伙人是什么來歷。
反正只是一則新聞而已,看完了就是結束了。
隨后,何洲繼續躺在沙發上喝著咖啡看著電視。
光幕上的畫面不斷閃爍,映照在他臉上現出一片片的光斑。
何洲看了一陣后,又覺得無聊,便索性起身朝窗臺邊走去。
不得不說,電視真的沒有一點看頭。
何洲已經很久沒有看電視了。
但是偶爾這么一看,還是覺得沒意思。
或許還是窗外的夜景更吸引人。
何洲看著窗外的斑駁燈光。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不知不覺間,又過去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再有四個小時天就亮了,這樣又是一天。”
何洲無聊地搖搖頭。
隨后,他便回到沙發上坐下。
他現在能做的,好像還是只有慢慢消磨時間。
這漫長的時間里,他只能這樣無聊地等待著。
何洲又去給自己煮了一杯咖啡。
隨后,他便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忽然間,房門被人重重敲響。
何洲朝門的方向看了看。
這家伙為什么不按門鈴,而是直接敲門?
何洲心中頗感疑惑。
他這間單身公寓是有門鈴的,各種設施一應俱全。
但是沒想到對方不按門鈴,而是直接暴力敲門。
并且還敲得非常響。
何洲心中警惕起來。
事情或許沒有那么簡單。
他的復制體留下的紙條中,交待他不要出門,也不要理會任何來找他的人。
但是現在,外面的家伙敲門敲得這么響,搞得他心神不寧。
這就很讓人難受了。
思索一陣后,何洲決定去門邊看看。
看外面到底是誰在敲門。
三步并作兩步,何洲快步來到門邊。
透過電子貓眼,他看了看外面站著的家伙。
結果一看之下,他發現外面不止一個人,而是一共六人。
但是只有一人在敲門,其他人圍在他身后周圍望風。
何洲思索一陣后,忽然覺得不對勁。
這伙人有點熟悉,長得很像他剛剛在電視里看到的那伙犯罪分子。
何洲還以為自己根本不會和這些人有碰面的機會。
結果沒曾想這么快就有了近距離接觸。
雖然說,現在被門隔開了彼此。
但何洲能透過電子貓眼清晰地看到外面的家伙。
看清他們的長相。
這個距離已經非常近了。
何洲略微思索后,決定保持安靜不說話。
他覺得這些人應該不是來找他的。
所以他只要保持安靜,等到這些人離開即可。
當然,這也僅僅是他的猜測而已。
他心中并不能確定這些人的目標到底是誰。
這些家伙,有可能真的是來找他的。
畢竟他不知道自己的復制體白天都做了些什么。
復制體也沒有在紙條上留下對應的信息。
但何洲覺得既然復制體交待他的只有躲在公寓了這么一件事,那么想必沒必要理會這些人。
何洲心中如此想著,然后繼續通過電子貓眼觀察外面的家伙。
外面的人在狠狠敲了一陣門后,罵罵咧咧地離開。
何洲見狀頓時狠狠松了一口氣。
看來這些人只是隨機選擇目標,并不是針對他。
他剛剛的推測沒錯。
想到這,何洲漸漸放下心來。
既然對方不是沖著他來的,那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他只要還像剛剛那樣堅持不開門,應該就不會有什么危險。
何洲自己安慰自己。
隨后,他繼續停留在門邊,通過電子貓眼觀察外面的情況。
他要確定這些家伙不會再過來。
如果這些家伙再來的話,那就要看清楚他們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何洲內心依然非常警惕。
雖然有這扇厚重的門保護,但是意外隨時都可能發生。
所以他必須提前預知意外,這樣他才有時間注射鎮靜劑,將自己的復制體喚醒。
何洲認真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在精神高度緊繃的情況下,時間的流速變得非常緩慢。
不知過了多久,那伙人才再次經過他的屋門口。
不過這次他們沒有絲毫停留,腳步飛快地走遠,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
何洲發現,走在中間那個家伙的棒球棒上沾了血。
所以,這幫人是殺了人或者打了人?
何洲心頭一顫。
還好剛剛既沒有開門,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要不然,自己搞不好就要吃點苦頭了。
何洲心中一陣后怕。
但是現在照那幾個人的走路速度來看,他們應該是不會回來了。
何洲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希望這件事就這樣過去。
他可不希望自己和這些人奇怪的家伙站上關系。
何洲繼續透過電子貓眼觀察外面的情況。
這樣又觀察了半個小時后,他才選擇回到房間了。
他準備把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記錄下來。
或許他的復制體真的認識這些家伙,和這些家伙接觸過。
這樣的話,他記錄下來的信息就能幫到自己的復制體。
何洲飛快將事情記錄在紙條上,貼身收好。
而就在他做完這事沒多久,門外走廊上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現在外面什么人都沒有,他什么都看不到。
估計是那伙人已經走遠了。
畢竟他是聽到腳步聲才走到門邊,而這點時間已經足夠他們走很遠。
當然,何洲沒有選擇放棄,而是繼續站在門邊,透過電子貓眼看著外面的情況。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忽然,又是一陣腳步聲急促傳來。
何洲不知道外面的走廊哪一邊是通往出口。
因此他不知道這伙人是從出口進來,還是從里面出來。
他只看到,一伙全副武裝的人雜亂而又快速地經過這間單身公寓門口。
何洲仔細看了兩眼,發現這幫人不是剛剛的犯罪分子,而是執法人員。
“難道是那伙人殺了人,有人報警了?”
何洲心中疑惑。
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
否則執法人員怎么會這么快出現在這里。
還有一點,這些執法人員個個都全副武裝,也足以說明事情不簡單。
如果只是一個小案件,那不至于讓他們這么慎重。
何洲摸了摸下巴,越發地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道理。
當然,執法人員出現對他來說是好事。
這意味著那幫人絕對不敢再來這里。
他可以不用擔心那幫人了。
何洲暗暗松了口氣,回到房間里。
在沙發上坐下,何洲端起那杯已經涼了的咖啡。
然而,就當第一口咖啡咽下肚的時候,何洲卻忽然愣住了。
因為他想到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那就是,如果那幫人真的在這超級大廈里殺了人。
那么剛剛過來的執法人員必定會對周圍的住戶進行調查。
也就是說,等下執法人員極有可能來敲門,讓他配合調查。
“真是該死,又有麻煩了。”
何洲將手中的杯子放下。
他本來還以為麻煩已經過去了,但沒想到真正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剛剛那幫人他不理會即可。
只要他不開門,那幫人也沒法拿他怎么樣。
但是執法人員可不一樣。
如果面對執法人員不開門,那這件事別想就這樣了結。
也就是說,等下執法人員要求開門的話,他就只有一個選項。
那就是開門。
“要喚醒我的復制體嗎?”
何洲摸著下巴。
他可不知道如何面對門外的執法人員,最好的選擇就是喚醒自己的復制體。
這樣萬一有什么意外的話,他的復制體就可以直接選擇跑路或者和執法人員對抗。
但他是做不到的。
畢竟他只是個普通人。
因此,何洲現在好像沒有其他選擇。
最好的選擇就是喚醒自己的復制體。
但是,有關執法人員會來敲門這事僅僅是一個猜測。
他可沒法斷定執法人員一定會過來。
萬一他們知道兇手去了哪里,根本不需要在大樓里調查呢。
所以,自己剛剛的猜測也未必成立。
何洲猶豫起來。
最終反復思索一陣后,他決定等敲門聲響起再決定是否注射鎮靜劑。
而現在,先把這件事詳細地記錄下來再說。
這樣他的復制體一醒來就可以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