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預料之中的暴打。
張楚河動都不敢動,任由夏兔把襯衫從褲子里撈出來,全部解開。
可心里,那叫一個怕啊!
床頭那棍子跟胳膊那么粗,還特么帶刺,一棍子打到背上,怕不是得皮開肉綻。
夏宗偉,你個老王八蛋,老子草你女兒了,你這么坑我!
張楚河很想哭,小心翼翼看著夏兔,生怕衣服還沒脫下來,就被一棍子砸在了身上。
他卻不知道,夏兔聽過凌美云說的那些話,深感贊同。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跟熊孩子一樣,兜里一有錢就容易學壞。所以呢,平時不光要多教育,不光要打,還要把他們兜里掏干凈。
夏兔深深覺得此言有理。
要不是兜里有了錢,男人哪能出去浪。
錢全沒收了,他就沒本錢出去浪了。
夏兔的手很溫柔,在張楚河胸膛上摩挲了下,細膩的觸感讓張楚河被機靈靈嚇得打了個寒顫。
這也太歹毒了!
先用溫柔,再用痛苦,那痛苦就會加劇十倍!
兔兔姐,你不要對我這么殘忍啊!
“楚河,跟我說,昨晚是怎么回事?”
夏兔按住自家小男人肩膀,坐到他腿上說道。
張楚河不敢大意,一五一十將自己是如何被夏宗偉忽悠,如何被強行拖進KTV,并重點說了自己是怎么拒絕小姐們的誘惑,更訴說了自己是如何坐懷不亂。
“楚河,你知道嗎?其實犯罪不可怕,被警察抓住也沒什么,但不坦白問題可就嚴重了。”
夏兔望著小男人,幽幽說道。
張楚河連忙說道:“老婆,我說的都是真的。”
夏兔不滿道:“誰是你老婆,叫姐。”
張楚河哭笑不得:“大兔子姐,我真沒撒謊。爸說他心里苦,非要拉著我喝酒,我也沒辦法。你也知道我的酒量不行,后來喝醉了,就睡著了。”
夏兔當然知道什么都沒有了,卻故作不滿說道:“那我得檢查一下。”
這怎么檢查。
然后,張楚河就知道怎么檢查了。
夏兔彈了彈試了幾下,說道:“楚河,你知道嗎,以前我一直在想,要是我有個弟弟該多好。”
這時。
韓迪將耳朵豎著貼在墻上,久久沒有聽到張楚河挨打的聲音,心下緊張,生怕夏兔一招就把張楚河給打死了。
此時忽然隱隱約約聽到夏兔的聲音,卻感覺有些奇怪。
夏姐跟她妹妹的關系這么差嗎?
不然,怎么會想著有個弟弟該多好。
夏兔冰雪聰明,知道韓迪在外面偷聽,故意聲音放大了一點說道:“這是我的,你知道嗎?”
隔著門,看不見里面的情況,韓迪疑惑不解。
張楚河卻忽然被抓住,想到早上起來做夢的那一幕,自己被咔嚓掉,嚇得趕緊點了點頭。
撒謊就撒謊吧!
總比被咔嚓了強啊!
忽然,夏兔起來抱住張楚河親了起來。
張楚河心里七上八下的,可夏兔身上的氣息,卻刺激得他不由自主回應著。
窸窸窣窣,衣服都掉到了地上。
過了會。
張楚河突然悶哼慘叫了一聲,顯得極其壓抑,極度忍耐。
韓迪在外面聽到這聲慘叫,嚇得一突。
這不會是把人給打死了吧!
夏兔可是個暴力狂。
這點,韓迪非常清楚。
叫的這么壓抑,這么忍耐,簡直就像是電視里人臨死時候的悲鳴。
有心想喊!
但漸漸,韓迪臉色緋紅,忽然意識到什么。
這個夏姐,真是的。
有心想離開,可心里卻又有一個小魔鬼在撕扯著,韓迪根本邁不開步子,心里砰砰狂跳,卻聽得越發專心。
而屋里。
張楚河被人搶了兩個億,深感慚愧,又感覺復雜極了。
原來,自家兔兔姐從來都沒有真的對付自己。
現在來真的,只要一招就能打死自己。
太恐怖了!
心中又是慶幸自己有這么一個好老婆,又感覺將來的日子壓力實在是大。
夏兔卻是心下得意,并沒有因為張楚河表現太差而不滿,反而主動再次吻著自家小男人。
又過了五分鐘。
張楚河再次被沒收了一個多億。
誰的錢,都是日積月累攢出來的,前兩天,還給了凌珰舞十幾億。
雖然這兩天營養好又攢到一些錢,但連續兩次被要走三個多億,張楚河還是心疼的身體發虛,沒法抬頭。
夏兔戳了下張楚河的腦袋,抿嘴偷笑著,緩緩蹲到了地上。
享受著少有的待遇,張楚河夸張喊道:“老婆,你真好。”
現在,夏兔也不去糾正小男人的稱呼了,過了一會站起來,按住張楚河肩膀坐了過來。
這個張哥!
怎么跟女人一樣。
韓迪外面聽得面紅耳赤,兩腿發軟,有心走掉,心里的小魔鬼卻死活不讓他走。
連續被沒收了三個多億誰都會心疼得厲害。
所以,張楚河硬是咬牙切齒,說什么都不給錢了。
但這世上,普通人哪里打得過武術家。
所以,雖然他不服氣,卻還是又被人要走了五千萬。
夏兔臉色緋紅,看著小男人呼呼喘氣,再次蹲到了地上。
張楚河沒有再覺得老婆好,而是亡魂皆冒,死活也不愿站起來了。
“楚河,小迪現在在門口偷聽。”
夏兔小聲嗤笑道。
張楚河下意識朝門口瞄了一眼,果然,門下對著走廊大白天的應該很亮,卻有兩條陰影。
頓時,張楚河來了精神。
已經十二點。
張楚河餓的不行,卻再次被要走了三千萬。
這廝終于明白夏兔這是在干什么了,卻不想認慫。
但問題是這腰子他不允許啊!
夏兔卻鐵了心要教訓小男人,她小聲說道:“楚河,想不想知道我和小迪是怎么弄的?”
望著那雙平時完全不會有的嫵媚眸子,看著那面若桃花的容顏,張楚河很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心里大呼妖孽啊!
夏兔察覺到小男人的異樣,張開嘴抿了下:“就是這樣,要不,我給你示范下?”
妖孽!
這真的是妖孽!
張楚河心里很不想承認自己的齷齪念頭,卻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又被搶走了一千萬本錢。
“小男人,你還記得上次嗎?我回去后分了一半給小迪。”
“就是這樣!”
夏兔這次的聲音并不算小。
這個夏姐,這種事怎么可以告訴張哥。
韓迪豎著耳朵聽到,又是羞,又是氣,再也不敢留在門口,悄悄去了廚房。
而張楚河,本來已經沒有錢了,聽著夏兔描述,還說分了一半給韓迪,再次回光返照。
可惜,世界上只有累死的牛!
張楚河雖有斬妖除魔之心,奈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最后五百萬,被人搶走。
“老公!是我好,還是姐姐好?”
夏兔眼看張楚河裝死,嫵媚看著他呢喃說道。
“老婆,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張楚河知道夏兔是在整自己,于是趕緊求饒道。
夏兔卻不同意,嗤嗤笑道:“小男人,你喜歡小迪嗎?我上次把你分給她一些,要不,把她也分你一點!”
臥槽!
太刺激了。
雖然明知道夏兔妖孽,卻沒想到妖孽到這種地步。
本來已經真的有心無力,此時聽到這話,張楚河再次來了精神。
然后......
沒然后。
連一百萬都拿不出來的男人,談什么資本啊!
夏兔已經出了房間。
張楚河生無可戀望著天花板,也不知道找個這么妖孽的老婆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心里哪還有什么后宮欲望!
咕咕!
已經一點鐘。
脊椎,也感覺空得厲害。
肚子也在抗議。
張楚河聽到夏兔喊自己吃飯,于是穿著拖鞋下了床。
臥槽!
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兩腿都在打哆嗦!
張楚河扶著墻休息了好一會,才兩眼無神出了臥室。
菜,還是平常的菜。
但桌子上,卻擺著一碗瓦罐湯。
里面燉了枸杞、蟲草,還有紅棗當歸人參,主料用的是燕窩。
只不過,聞起來有股焦糊的味道。
夏兔將瓦罐推到張楚河面前:“這是我特意幫你燉的,你嘗嘗味道怎么樣。”
張楚河人都傻了!
明明記得老婆很會做飯的啊,怎么燉出來這么一個玩意?
難道,第一次見面老婆做的那些菜,都不是她做的?
張楚河感覺自己發現了真相,忽然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這不會毒死人吧?”
張楚河不敢喝,小聲嘟囔了一句,
韓迪本來低著頭,不敢去看張楚河,聽到這話,忍不住噗嗤一笑。
夏兔不樂意了,一拍桌子道:“給我喝,一會繼續。”
繼續啥?
張楚河呆了一下,差點直接跪下。
我滴個神啊!
這會要老命的。
以前還不明白什么叫做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棉花針。
此時,張楚河忽然有了一種深深的體會。
抱著悲壯的氣勢,張楚河抱起瓦罐,也不去品味到,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夏兔卻趁機湊到韓迪耳朵邊,小聲說道:“小迪。你剛才笑得很開心啊,是不是剛才偷聽到什么了?”
韓迪不敢多言,臉色緋紅,完全被吃得死死的。
忽然,夏兔在她嘴上親了一下:“分你一點。”
當著張楚河的面,居然被這樣調戲,韓迪臉上都快滴出來血,再想到分你一點的意思,忽然發現張楚河目瞪口呆看著自己,又羞又氣,狠狠在夏兔腿上掐了一把。
夏兔卻是臉皮超級厚,緊繃大腿,結實的肌肉和光潔的牛仔褲沒有了一絲縫隙,韓迪居然掐都掐不住。
氣得她只能拿桌子上的菜撒氣。
很快,一頓飯吃完了。
張楚河卻顧不上平時洗碗的規矩,拔腿就跑。
回到房間把門鎖上,才終于松了口氣。
以前還想著草死你怎么怎么,這特么真是太天真了,看來,自己必須得加強鍛煉才行,老婆的肌肉控制太離譜了,這樣下去的話,自己恐怕是一輩子都別想翻身了。
而此時。
寶島山莊。
凌珰舞吃完叫的外賣,摸著肚子,感覺飽了真是幸福。
就是還缺點什么。
要是大騙子在,自己靠著他睡一覺,那就更美滿了。
于是,她拿出手機發了一條微信。
叮咚!
巴拉巴拉小魔仙:“在嗎。下午有沒有事,咱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這主意不錯啊!
不然一會老婆要是再收拾自己,那真要把自己給弄死了。
就去小魔仙那里避避風頭!
一想。
張楚河跑洗澡間洗了個澡換好衣服出了門。
夏兔問道:“又上哪?”
張楚河干笑道:“出去轉轉,今天天氣不錯,順便曬曬太陽。”
天氣不錯?
夏兔看了一眼外面的陰天,似乎隨時都會下雨,只當這家伙是被嚇怕了,抿嘴一笑:“晚上再夜不歸宿,看我怎么收拾你。”
張楚河干笑著,灰溜溜跑了。
等上車,才在心里狠狠發著誓,一定好好鍛煉身體,堅持不懈,做那齊天大圣金剛不壞的美猴王。
開著車不斷吸氣,提肛鍛煉著控制力。
哪怕是任何一秒鐘,張楚河都不敢再放松。
約莫十分鐘。
寶島山莊到了。
大門開著。
張楚河直接將車開進院子,反手關上大門,進了別墅。
凌珰舞已經收拾好客廳,看到張楚河來了,心花怒放撲了過來。
好家伙!
這一看就是要熊抱的姿勢。
張楚河心里發虛,卻只好鼓足所有力量,將人抱住。
平時抱上一百斤輕而易舉,此時卻兩腿打哆嗦,胳膊發抖,差點沒把凌珰舞給弄到地上。
不敢有任何耽誤。
張楚河露著虛假的笑容,匆匆抱著人到了沙發上,才重重松了口氣。
凌珰舞感覺不對勁,看著張楚河虛白的臉色道:“怎么了?生病了?”
沒,就是你姐姐太厲害了。
我打不過!
張楚河干笑一聲說道:“沒事。就是作為跟朋友一起喝酒,有點困。”
凌珰舞信以為真,調整了坐姿,將張楚河腦袋放到自己腿上:“那你睡會。”
太溫柔了。
誰會想到曾經高冷的女神,成了女人會這么溫柔。
張楚河枕著凌珰舞的大腿,忽然很想哭,這貨終于意識到,自己是被夏家那三口合起伙來給坑了。
再想想自己又莫名其妙睡了凌珰舞。
一時之間,張楚河居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虧了,還是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