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河連忙收起心里猥瑣的凌亂念頭,下車接過衣服到了后排。
夏兔則拉開車門,上車抓住了方向盤。
張楚河脫褲子的動作戛然而止,不明白夏兔搞什么飛機,這樣坐在車子,自己怎么換衣服。
夏兔卻回頭不滿道:“楞什么,趕緊換啊!”
張楚河尷尬不已,哪有妹夫當著老婆姐姐換衣服的道理。
這娘們,果然不正常。
于是,張楚河苦哈哈說道:“不就是報個名嗎?還要換衣服?”
夏兔沒好氣說道:“不然呢?”
張楚河感覺自己有被鄙視。
但也轉瞬明白為什么非要自己換衣服了。
畢竟,是以廈凌在職人員去,而不是個人。
可你就不懂避嫌嗎?
果然是個攻。
也只懂她們怎么攻受的。
夏兔哪不知道張楚河扭扭捏捏什么想法,手往檔桿上一放調了手動擋,油門一踩,不屑說道:“不就是個牛子嗎,還怕我看啊。你換你的。”
汽車,緩緩啟動。
張楚河卻被這又黃又暴力的話給震了下。
什么叫不就,你有嗎你。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夏兔從后視鏡瞄了一眼,嘴角勾了下。
摸都摸過了,還怕被看!
張楚河哪知道自己牛子都早被人摸過,此時當著小姨子的面脫褲子,尷尬的不行。
飛速拉下褲子,換好,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賊刺激。
鷺島大學管理學院離廈凌不算遠,張楚河換好衣服沒多久也就到了。
兩人一起下了車。
夏兔目光投在張楚河身上,笑著贊了一句:“快跟我一樣帥了。”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本來張楚河人長得也就不差,個子也有一米七八。
材質大氣光滑的布料裁剪合體,設計時尚而又不失去穩重,套在身上,完全遮住了他出身貧寒的那種掉絲氣息。
人看著內斂的同時,又多出了一種精神和挺拔。
張楚河對著車窗看了看,也非常滿意自己的形象,聽到夏兔也不知道是自夸還是夸人的話,笑道:“姐你是天下第一帥,我能第二就行了。”
夏兔嘴角微抿,很喜歡這樣調皮的張楚河,而不是每次和夏小兔約會都繃著的張楚河。
“什么時候學會拍馬屁了?”
夏兔調侃說道。
人總是善于學習的,也就是成長。
以前在和楊逝水因為職位對立的時候,看不到任何優點,張楚河一直巴不得他去死。
但當心里的那股怨氣消失,立馬就發現,楊逝水能夠靠著大專學歷混得比許多研究生都好,并非是偶然的。
善于抓住每個機會,不會因為所謂的面子去活受罪,該服軟的時候立馬服軟,關鍵時候從來不會去考慮會被別人笑話什么的。
多次接觸閑聊,從楊逝水的言行舉止中,張楚河也算是摸清了這人的性格。
活著,是活給自己和家人的。
而不是別人的眼光和嘲笑。
該舔的時候舔,該裝逼的時候裝逼,該服軟的時候服軟,永遠不會吃虧。
而最近幾番順著夏兔的毛去擼,張楚河早已經嘗到了甜頭。
起碼,大白兔都抓過,卻沒有挨打。
聽到這話,張楚河認真說道:“我只是說了一個老實人該說的實話,姐你要是說天下第二帥,絕對沒人敢承認是第一。”
夏兔忍俊不禁,憋著笑勾搭在張楚河肩膀上說道:“看在你這么誠實的份上,以后咱們就是兄弟了。”
一股淡淡的香味從鼻尖透來。
不是洗發水味道、不是沐浴露味道,也不是香水的味道。
而是夏兔的處子芳香。
但這點,張楚河并不知道,本能感覺非常好聞。
心里有些淡淡的遺憾。
兄弟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夏兔這女人,恐怕是徹底沒救了。
他卻不知道,這個口口聲聲稱作要當他兄弟的女人,早摸過了他的牛子,還要當他老婆。
兩人就這樣勾肩搭背走著。
走著。
直到走到了管理學院EMBA面試報名的地方,才分開。
鷺島大學MBA考生,必須選擇定向就業,否則不予考試。
而定向就業的碩士研究生均須在被錄取前,與招生單位、用人單位分別簽訂定向就業合同。
本年度,鷺島大學EMBA班招生三百六十人。
分為十個班。
而這些人,全是來自全國各地的企業家、上市公司管理層或者富豪子弟。
自然而然,張楚河掛在廈凌名下。
在夏兔帶領下,很多事情都比一般人要省事的多。
因為廈凌國際每年都會為為鷺島大學捐款,十幾年下來,捐的錢累計沒有三億,也有兩億了。
所以,盡可能從簡的情況下,張楚河直接就參加了常規筆試,并且順利和招生辦的人面試了下。
普通人可能要一個禮拜才能搞定的事,一個小時全部搞定。
全都變成了流程。
很快,夏兔以公司名義幫張楚河交了三十二萬的學費,以及三萬七七八八的各種費用,和招生辦的人客套了會,帶著人出了管理學院。
夕陽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大紅色。
紅色的光線,為這個繁華的都市披上了一層紅色霞衣。
美麗炫彩,而又有些不真實的夢幻色彩。
坐在鷺島大學的一條木質凳子上,張楚河拿著手里的錄取通知書,總感覺一切都跟紅霞一樣,美到讓人猶如夢里。
鷺島EMBA啊!
以后回家別人再問自己干嘛,說讀鷺島大學EMBA,似乎挺裝逼啊。
這時,夏兔拎著兩瓶水走了過來,遞給張楚河一瓶說道:“小姨剛打電話說準備了好吃的,晚上給你慶祝下。”
慶祝?
這有什么好慶祝的。
幾十萬花出去,還都是關系,又不是自己憑著能力考來的什么學位。
張楚河有些猶豫。
說到底,自己現在還是個外人,老是去白吃白喝,好像說不過去啊。
萬一自己被人嫌棄,那多丟人。
夏兔卻不知道張楚河的想法,凌靜上次都出餿主意讓他把張楚河灌醉好霸王硬上弓,哪里會嫌棄什么。
不過,她看的出來,張楚河心里的擔憂,說道:“你要是怕吃白食,咱們一會去給小姨買點東西哄哄她不就好了。”
也是哦。
張楚河問道:“那一會給靜姨買個首飾怎么樣?”
夏兔本意就是這么想的。
在她心里,凌靜跟自己母親一樣,都是最親的人。
之前張楚河給自己父母都有買過東西,卻一直沒有給小姨買,夏兔有些擔心凌靜會不開心。
聽到這話,立馬說道:“你看著辦就好。這是你跟小兔的事,小姨從小最疼她,跟親媽一樣。”
聽著夏兔將凌靜小時候怎么照顧自己替換成夏小兔說了一遍,張楚河有些羨慕老夏的牛皮。
這樣都行。
吃軟飯吃到這種份上,真是無敵了。
說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
再想到夏兔的身材,還有昨天在水上樂園玩鬧時的開心,張楚河心里就是一蕩。
可惜......
夏兔對男人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