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合眾國政府也沒閑著。
一段時間后,愛德華才知道,為什么大衛希爾急著要他在蘇聯猶太人的問題上主動出擊。
沒多久后,美蘇在芬蘭首都赫爾辛基簽署協定。
協定大致內容是:主權平等,尊重主權;不使用或威脅使用武力;互不侵犯國家邊界;維護各國領土完整;以和平方式解決爭端;不干涉他國內政;承認并尊重人權及人的各項基本權利;尊重民族平等與民族自決;開展國家合作;如約履行國際義務。
其中,人權及人權保護是《赫爾辛基最后議定書》的一項主要內容,可視為歐安組織各參與國達成的政治承諾。
顯然,尼克松政府是利用了蘇猶法保計的工作成果,將其作為一個突破口,來向蘇聯施壓。
而蘇聯處于某些不為外人所知的原因也就捏著鼻子認了下來。
但之后的替蘇聯猶太人的辯護工作就開始進入新階段極其復雜,極其微妙。
以至于愛德華懷疑泰勒這個老東西是不是之前就已經意識到會是這樣,所以及早的從這堆麻煩事情里面抽身而出,以保持他的一世英名?
以泰勒對俄國人的了解,這么做也并非不可能。
但最終他決定把這個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的想法當作無稽之談拋到腦后。
全身心的投入到位其他蘇聯猶太人辯護的工作上去。
剩下那些人可比平卡索夫麻煩多了。
先是劫機案的那些家伙,庫茲涅佐夫和迪姆西茨逃過了死刑,但轉成了按揭執行…
組織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保住這兩個倒霉蛋的小命,至少眼下任務暫時是完成了。
這兩人都在壯年,身體素質還是不錯的,應該能扛住勞改營惡劣的條件,加上現在他們也算是在西方頗有知名度,如果蘇聯勞改當局不是那么蠢的話,應該也不會去刻意虐待他們。
按照愛德華想法,如果他是勞改營頭子的話,一定會想盡辦法保住這倆家伙的命,否則他們要是真的死了,那就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那就是妥妥的給境外勢力遞刀子,黨和祖國人民是會憤怒的。
作為勞改營首腦,這點政治覺悟應該是具備的,否則他們自己就該成為勞改犯了。
至于其他劫機犯,判的刑罰讓美國人覺得有點尷尬,基本都在715年。
顯然是重刑,可對于劫機這種惡性案件來說又不算太重。
考慮到未遂并且一開始他們也沒有傷害駕駛員的企圖,似乎又重了些…
組織內部有人建議從劫機案下手,但被愛德華堅決的給否決掉了。
原因就是這種不輕不重的判決,在實際的司法援助中會造成很大的麻煩。
美國人當然說判得太嚴重,要求減輕,而蘇聯人可完全可以引經據典的懟回去畢竟是劫機啊!
這Tmd不管在什么國家都不是小事!
而且迪姆西茨之前還考慮劫持一架圖124中型噴氣客機,這家伙說他是累犯也在情理之中。
雙方都有充分理由去駁斥對方的充分理由,結果就是彼此陷入無休止的口水戰,大家紛紛扣著細節字眼說事,而完全忽略戰略大方向。
這實際上就是官僚階級之前拖事情的模式。
愛德華作為內行人,當然知道如果雙方律師都一心一意要打太極的話,那么可以把案子拖到世界末日的那天,當天使吹響了喇叭之后,由上帝他老人家親自審判。
并且劫機案實際上已經過去快兩年了,以目前的速度,再拖個七八年就和玩兒一樣,到那時候人都被放的差不多了。
哪怕俄國人承認錯誤,那又如何?
反過來倒是在扇美國人的臉了。
愛德華其實是知道組織內那些主張從劫機案下手的人的想法。
這些家伙身家履歷一般,他們知道自己沒有太大的能力去做顛覆性的工作,于是便換個角度考慮問題,開始嘗試去用一項很持續很長時間的工作來填充自己的履歷,給自己的背景鍍金。
換在以前他才懶得管這些事情,大家萍水相逢都是混口飯吃的,何必堵別人的路?
但現在他想法不一樣了,既然泰勒給了自己尚方寶劍,那就應該抓住這個機會。
把蘇聯猶太人法律保護計劃發揮到極致,來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同時也算對得起大衛·希爾老爺那頓價值高貴“味道”極好的晚餐了,每當想到這兒他都覺得前列腺蠢蠢欲動。
他的主張是從那些劫機案件的衍生案著手就是在庫茲涅佐夫等人被捕后引起的后續連鎖逮捕行動的受害者莫斯科、列寧格勒、斯大林格勒的猶太人社區的領導者和猶太運動的活躍分子。
但仔細研究卷宗后,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同樣不好辦,甚至更麻煩。
因為這些人在不同程度上都犯了忌諱,比如私下結社,穿越境外出版物、編寫各種蘇聯笑話的手抄本別說這些家伙編段子的水平真是不錯。
從美國法律角度來看,這都不是問題。
美國法律在這個問題上比蘇聯要寬松的多,主要就是兩條忌諱,1別沾中國紅,2如果沾了也可以,但放棄武裝。
其實,在美國共產主義思潮挺有市場,對此俄國人非常高興認為是他們的偉大勝利,可實際上賣得的最好的確實教員選集…其次是馬恩列的著作,慈父的書曾經流行,但現在很少有人看。
道理也簡單,教育選集——那可是少見的工作手冊,不需要太高深的理論知識,有普通人的智力且意志堅定就能完全照貓畫虎成就一番事業…
換而言之,合眾國的底線是,不要在這里搞有革命特色的sh主義…
或者說像弗蘭克林這種近乎耍猴的武裝割據還在容忍范圍之內,黑豹黨那樣的…咳咳…咱們還是聊點民權運動有多偉大吧…至少馬丁路德金是被人暗殺的,漢普頓是被行刑的…都是死,但里面的差異巨大。
至于其他社會活動,那就隨便來吧。
看起來像是養蠱,但實際上卻是給自己的國家打了無數的政治疫苗,有了這無數的混亂打底,只要不是那套東西拿來,那么合眾國依然固若金湯。
甚至可以從內亂中總結出無數有用的經驗教訓,回頭編寫成手冊,對外輸出…
在這個方面fbi作為輸入端各大大學和研究機構作為處理器和存儲器將其凝練并形成固定格式cia作為輸出端…一條新的產業鏈就此形成…鏈條上的人都能賺大錢,至于誰來買單?當然是合眾國人民唄。
咳咳,合眾國玩這個拿手。
于是事情有點一籌莫展。
第二個平卡索夫實在找不出來。
正當愛德華頭痛之際。
蘇聯內部的情況也有了新的變化。
隨著原有的猶太社區被破壞,猶太社區領袖被捕入獄。
對俄國政府而言似乎猶太人問題已經得到了大部分的解決。
然而他們開心了沒幾天,發現新問題來了。
一個新的猶太領導核心開始出現。
更讓人頭痛的是,和之前的舊式猶太運動不同之處在于,新運動表現出廣泛的對外接觸性和包容性以及強烈的政治性!
其運動不在局限于猶太人內部或者說城市社區內部,而是伸向了廣袤的俄羅斯大地。
著名物理學家安德烈·薩哈羅夫領導的mz運動和這些新式猶太人運動開始聯合起來,他們在保持傳統猶太人運動的特征其主要訴求依然是移居國外的同時,積極的承擔起了“監督人”的角色。
這在之前的猶太活動中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在美國和蘇聯簽定赫爾辛基協議后。
蘇聯的持不同政見者、宗教領袖、民族主義者和“不準離境者”成立了一個非正式的監督小組,監督協定有關人權的條款在蘇聯執行情況。
這個小組在西方世界被稱為“赫爾辛基監督者”或“赫爾辛基守望者”,是西方語言中的英雄。
1970年3月在莫斯科召開了第一次會議,正式宣布成立。
很快又在烏克蘭、立陶宛、格魯吉亞及亞美尼亞成立分支機構。
據他們自己說大約有至少100多蘇聯公民冒著被捕入獄的危險公開加入這些監督小組。
小組定期地發表蘇聯國內rq狀況的報告。
其中很多都提供詳盡的文件和費盡心力調查到的具體細節。
這樣行動是挺能“鍛煉”人的,很快就有人脫穎而出。
赫爾辛基監督小組成員中有一個叫阿納托利·庫達耶夫的人,他曾經是莫斯科小組猶太人“不準離境者”的代表之一。
庫達耶夫很年輕,才29歲。
但卻是個國際象棋專家,愛德華曾經按著庫達耶夫的對局去征求貝絲的看法。
得到的評論是,不如彼得羅相太多了,但是個很有想法也很有趣的棋手,可惜在這方面的天賦并不高。
話語有些刻薄,但考慮她對除彼得羅相外所有的棋手都看不上的脾氣,應該說庫達耶夫棋力還是不錯的。
但之所以稱他為專家,而不是高手,則是因為庫達耶夫不愿意走別人的老人。
實際上這家伙可以說是一個科學家。
他用心研究過把電子計算機技術應用到這項俄國人的傳統強項上去。
這讓愛德華大吃一驚,要知道他當年可是靠著更深的藍的兩個棋譜讓貝絲刮目相看,更深的藍的出現已經快接近千禧年了。
眼下在七十年代初,尤其是俄國人,他們還在用龐大的電子管計算機呢!
竟然已經有人這種方面的想法和實踐,著實令人詫異。
年輕的庫達耶夫出生貧苦,他學習刻苦富有鉆研精神,在各級學校都一路高歌猛進。
高中時因為成績卓著獲得過金質獎章,按照這個路徑發展下去,他在科學或象棋上前途都不可估量。
然而變故發生在他17歲時,他最好的一個朋友發現他是猶太人,于是狠狠的揍了他一頓,大聲對他叫罵“猶大,猶大”這件事對庫達耶夫發生了根本性的影響,激發起他對猶太復國主義的興趣和對以色列的關心。
之后他放棄了阿納托利這是個典型的俄羅斯名,而為自己取了一個非常典型的猶太名字“納坦”。
然后經常在阿希波夫街的猶太教堂(外面)留連忘返。
在那里他認識了娜塔麗亞·斯泰格利茨,也想移民去以色列,她后來改名叫維塔。
1972年庫達耶夫申請移居以色列,但遭到蘇聯當局的拒絕。
庫達耶夫決定,與其參加日漸增長的“不準出境者”的隊伍,用漫長的等待換來無窮無盡的失望。
倒不如在蘇聯這個制度下兵行險著然讓自己成為一個政治上的刺頭,以自己不停的鬧事,來換取當局的妥協。
應該說這小伙子很機靈,并且看透了蘇聯政治的關鍵處官僚階層不怕出事,而是怕事情出在自己轄區。
庫達耶夫擁有強大的執行力,一旦確定后計劃后,他就開始頻繁的加入各種政治抗議活動當中。
而且這家伙的狡猾之處在于,他一邊鬧,一邊卻在找關系去聯系負責審批出境護照部門的魏林將軍。
最終他獲得了一次和后者面對面談話的機會。
庫達耶夫具體說了什么已經無法考證。
但據說會談的結果不錯魏林將軍倒是答應,如果庫達耶夫能夠保持安靜,哪怕只是三個月的安靜。
那么作為對合作的嘉許,他就可以得到簽證。
魏林將軍甚至表示以“一個gc黨將軍的榮譽”作保證。
價碼不錯,并且證明庫達耶夫的判斷是對的。
于是納坦·庫達耶夫一下子就沉默起來,從積極的反對份子變成了一個安靜的修士,并且真的在三個月沒有參加參加任何游行示威和抗議活動。
然而合作并沒有得到預想中的結果。
魏國林將軍后來通知下庫達耶夫,他移居國外的申請最終被否了。
這直接激怒了庫達耶夫,這不是單純的否決其移民申請,本質上是一場嘲弄和羞辱。
庫達耶夫決定不再保持沉默,他又再度加入到抗議者的隊伍中去。
與此同時維塔的申請倒是被批準了,很快她就可以移居去以色列。
但維塔一心想要和庫達耶夫一起離開,為此她始終沒有放棄希望,和他一起等待,直到她的出境簽證馬上過期了。
誰都知道延長期限是絕對不可能的。
維塔和庫達耶夫決定在她離境前結婚。
然而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民政局竟然拒絕給他們發結婚證。
顯然,結婚證成了一個工具,用個懲罰一個“不準離境者”和一個即將移民出國的女性的工或者說刑具。
這個時候,被當局視為眼中釘的猶太社區,又一次當了壞人。
庫達耶夫也維塔舉行了猶太式的婚禮,由一位拉比主持,有猶太教士們祈禱,還按照傳統風俗摔了玻璃杯。
這對情人互相注視著低聲說道:“明年在耶路撒冷相見。”
在第二天黎明前,維塔離開了蘇聯。
沒了后顧之憂的庫達耶夫很快就成了蘇聯rq運動的核心人物。
實際上這家伙還真是個當頭兒的料,經歷旺盛,善于溝通協調,以及相當不錯的幽默感。
眼下蘇聯境內的持不同政見者中最出名的是兩個人。
一個是著名作家,亞歷山大·索爾仁尼琴。
他曾經倍受蘇聯作協主席肖洛霍夫的保護,但赫魯曉夫下臺后,他的日子越來越難過,1969年被開除出蘇聯作協;但轉年就拿到了諾貝爾文學獎,咳咳…顯然也是個安慰。
其次就是更加傳奇的安德烈·薩哈羅夫,蘇聯氫彈工程的領頭人,但后來卻成為持不同政見者。
后者每次召開記者招待會的時候,都邀請庫達耶夫作翻譯。
同時庫達耶夫實際上還擔任了薩哈羅夫的私人助手,每當來訪的美國要人要求會見rq運動組織時,通常都由他負責安排,這讓他在境外勢力中名氣極大。
西方記者,比如《洛杉磯時報》的羅伯特·托恩就多次公開引用庫達耶夫的話語和文字來作為有關蘇聯境內rq活動積極分子的消息來源。
如此,KGB當然要坐不住了。
庫達耶夫被拘留,被抓起來盤問,也就成為常態,不過都不嚴重,而且也沒收到什么虐待。
尤其是境外勢力頭子(外國元首)準備來訪問時,通常會有大量的西方記者跟隨而來,每當這時,當局就會“請”庫達耶夫“安靜”一段時間,以保證重大外事活動的正常進行。
通常來來說,庫達耶夫本事再大,薩哈羅夫在西方再有影響力,但和內務部比起來都是不夠看的。
可偶爾也有例外,庫達耶夫經常能利用他的好腦子給當局制造點讓人哭笑不得事情。
在一次“請他保持安靜時”,兩個抓他的kgb特工不知道處于何種想法,竟然提出要和庫達耶夫玩幾把…國際象棋。
顯然這兩人應該是好手,同時知道庫達耶夫在這方面很有才華。
庫達耶夫答應了。
不過他也有條件,要掛點彩頭。
來錢肯定是不行的,蘇維埃禁絕賭博,于是庫達耶夫提議,輸的人得當眾在地上跪那么一會兒。
一刻鐘后,大家就看到了百年一遇的的kgb特工下跪的場景。
當赫爾辛基協議監督小組成立后,其精神支柱尤里·奧洛夫和安德烈·薩哈羅夫建議由納坦·庫達耶夫作為猶太人移民運動的代表。
庫達耶夫全心全意地參加監督小組工作,尤其是親自撰寫了大量的工作報告當然這些報告最后都通過各種渠道跑到了境外,并成為境外勢力用來攻訐蘇聯的最佳武器。
在干這些事情時,他當然意識到,KGB大哥無時無刻的不再關注著。
他知道他的電話被人竊聽,他的家里裝有竊聽器,他的行動被跟蹤。
他有可能不知道的是,有段時間和他同住一室的沙尼亞·利波夫斯基實際上克格勃的眼線和坐探。
可庫達耶夫對此不以為然,他覺得當局已經爛透了,不再有當年大清洗時的勇氣來收拾他。
雖然他知道自己在kgb名單上已經大神級的人物。
可別忘了,在納坦·庫達耶夫之上還有安德烈·德米特里耶維奇·薩哈羅夫與亞歷山大·伊薩耶維奇·索爾仁尼琴兩個白金可以用來當避雷針呢。
1972年1月22日,蘇聯zy電視臺向全國播放了為時1個鐘頭的專題節目。
這個題為《出賣靈魂的人》的紀錄片把猶太“不準離境者”——包括庫達耶夫在內,描繪成“蘇聯境內的猶太復國主義走卒。”
坦白說,這種形式有點缺德,畢竟還沒過法庭不是,不能貿然定罪啊。
然而更過分的是節目采取一種在蘇聯乃至全世界都前所未有的方式在電視屏幕上放映出一些“境外勢力走狗”的名字和照片,以及他們的地址…
顯然這是最高蘇維埃號召國民一起來天誅國賊了。
庫達耶夫勃然大怒。
“這是在用錄象手段煽動排猶運動。”
他立刻開始反擊。
庫達耶夫做了一件蘇聯公民根本想不到也做不出的事情他馬上向法院起訴,控告電視臺,要求它正式“否認那些損害我的尊嚴和人格的污蔑性內容,”并要求“這種否認必須用相同的傳播方式發表。”
這份起訴很快在西方世界,以及蘇聯的地下世界流傳開來。
kgb受到了高層的申斥,顯然是他們的工作失職,沒有及時的處理掉這么一個政治刺頭。
于是他們決定亡羊補牢搞掉庫達耶夫。
為此,庫達耶夫的“朋友”沙尼亞·利波夫斯基被召到克格勃總部,命令他寫一封公開信,指控庫達耶夫曾企圖召募他為CIA工作。
蘇聯新聞界對利波夫斯基的公開信大肆渲染。
坦白的說,庫達耶夫確實是有拉利波夫斯基下水的打算,但CIA之累的,顯然是太過于夸張。
這個事情,愛德華在紐約也有耳聞,甚至咨詢過所羅門,后者只能是攤手:“親愛的,CIA確實承擔顛覆俄國人的任務,但是,你說庫達耶夫親自去替cia招募人員…說實在的,這是在看不起cia也在看不起克格勃…我敢說,如果庫達耶夫真是替cia工作的話,kgb早就動手讓他消失在西伯利亞了。”
在1972年3月13日,該信發表一星期后,庫達耶夫擬了一份公開信,他寫道:“現在的情況是,我好象是一個人質…被一伙無法無天一不管是從國內法還是從國際法上講—的恐怖分子抓在手心任意擺布,隨時都可以采取極端行動。”
隨后所羅門的話,也得到了部分程度的應驗…庫達耶夫被投入臭名昭著的列福爾托沃監獄。
該監獄歷史悠久創建于1881年,當時是軍事監獄,用于拘禁刑期不長的下級軍官。
十月革命后,被捷爾任斯基同志劃給了全俄肅反委員會。
在“大清洗”年代,監獄被人民內務委員會作為刑訊場所,和盧比樣卡監獄齊名。
五十年代后隨著貝利亞被處決以及赫魯曉夫的正常化運動,該監獄不再像當年那樣陰森恐怖,而是成為了…kgb的…拘留所…
抓到的人,還沒上法庭前都先關在這兒,聽候裁決。
可“老資格”都知道,拘留所遠比監獄更加恐怖。
理所當然的,他被捕的消息在西方成了各種頭版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