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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游擊戰爭

  在談到弗蘭克林在下午占領計算中心和晚上的校園暴力活動之前的講話,愛德華爭辯道:“其言論本身是受到憲法第一修正案保護,因為他們并未鼓動即刻的暴力行動”

  在談到弗蘭克林在計算機中心錢,當警察命令人群散開時的言論和舉動,認為憲法允許演講人與警察爭論以確定讓聽眾散開這個命令是否得當。

  弗蘭克林有權鼓動其他人不服從警方的命令,只要他是出于誠信,認為該命令是不合法的。

  除非,演講者的鼓動宣傳明顯地及時地有造成嚴重人身傷害的危險。

  “除非有確鑿的證據證實弗蘭克林煽動人們立即進行暴力活動反對警察。那么這樣,這種鼓動才能充分地造成明顯的即時的危險”

  這份文件確實非常的不激進。

  當然,打死愛德華他也不會寫的激進,他要展現的是一個保守者,一個憲法捍衛者的形象,而不是革命者或者原教旨主義者的形象。

  這份文件僅僅是強調ACLU的一貫立場憲法保護言論自由同時要求教授委員會把這一系列相關原則落實到弗蘭克林的案子中去。

  文件同時要求大學當局用第一修正案的原則衡量,不要一味強調斯坦福是一所私立大學,憲法對它行動限制是有限度的。

  辯護辭沒有討論案件的事實情節,也沒有就此得出具體結論。

  這也是愛德華一開始想法的貫徹,他本人討厭弗蘭克林并且在眼下的大環境下強行為其做無罪辯護不但困難,而且會引來大量的不必要的麻煩。

  這份意見書的目的只是告訴外界和校方,ACLU的觀點,說白了,就是向全社會呼吁一下,弗蘭克林再惡貫滿盈也應該享有其應有的權利。

  所有公民都受到憲法的保護。

  程序合法是極其必要的。

  聰明如萊曼校長,在仔細閱讀這份意見書后,大致也明白了愛德華的套路蹭熱度但不硬出頭。

  怎么處理弗蘭克林是你們斯坦福內部清理門戶的事情,外人管不著。

  但是!請注意吃相!

  別落人口實!

&nbsbsb要管的就是那些非常粗糙的,一眼看上去違反憲法的事情,其他的都是可以商量著來的  之后的聽證會的進行完全在人們的意料之中:大學聘請的高級律師小組經驗豐富,有節制有分寸地利用嫻熟的司法技巧進行指控。

  弗蘭克林則把聽證會當作政治宣傳和論戰的講壇。

  &nbsbsb聘請的律師,愛德華參加了幾次聽證會。

  會場上弗蘭克林一方設一張桌子,另一邊是斯坦福大學的席位。

  弗蘭克林用各種各樣革命領袖的畫象把他的桌子圍了起來,看起來五彩斑斕,仿佛莫斯科五一大游行的花車。

  因為其中最大的一張是斯大林的招貼畫。

  &nbsbsb在此事中屬于代表他的一方,保羅·布魯斯邀請我坐在他桌子旁就座。

  這然愛德華感到很不適應。

  作為一個美國律師,還是保守派的精英律師,堂而皇之的和斯大林出現在一起,會引來各種風言風語,麥卡錫參議員是早就掛了,但他的陰魂還要時不時出來作祟呢。

  愛德華要求弗蘭克林等人拿走這些玩意。

  “這代表著我們的信仰,我們絕對不會拿走這些東西的”弗蘭克林、約翰·卡普蘭還有保羅·魯斯特異口同聲的說道。

  后兩人的加入,讓愛德華肩頭的壓力減輕了不少,但這兩人在他看來不但是投機者,而且加入的目的似乎也不純粹,很有點借著弗蘭克林的名頭的意思。

  但不管了,他在這個案子里的名聲已經撈足,也該分點甜頭給別人,再說了,這場“官司”注定是要輸的,多幾個人陪綁,今后分到他自己頭上的責任也少點。

  尤其是這倆神經病教授,是非常好的推卸責任的目標。

  既然這三個家伙堅持不肯取下畫象,所以愛德華也就不便坐到他們那邊去。

  他要求一張新的桌子,這個要求很快得到了教授委員會的同意。

  他們也意識到愛德華和這三個家伙比起來似乎是正常人,就在他們的桌子旁邊另放了一張桌子。

  愛德華很幽默他也帶了兩張招貼畫進去,在聽證開始之前貼在桌子前面,向公眾展示。

  我的招貼畫上的人和布魯斯招貼畫上的革命英雄同姓但不同名,面孔也不一樣。

  格羅查·馬克斯(美國電影演員)和約翰·列依。

  布魯斯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愛德華:“這是我的馬k思和我的列n(列n和列儂的發音類似)”

  當然,愛德華并不想把這些無關痛癢的招貼畫一直保留著,因為聽證會會持續很長時間,他可不希望圍觀群眾把自己看做是馬戲團的成員。

  愛德華對外的說辭是想展現一下自己的幽默感,實際上他是通過這個行為在同那三個家伙做出明確的切割。

  用招貼畫來結構他們的紅色政治宣傳。

  在美國沾啥都別沾紅。

  這是外公給他的忠告,一開始愛德華對此嗤之以鼻,覺得米國到低是民主國家,不大會在信仰自由問題上大加干涉。

  很快他就被現實政治打臉,極其殘酷的事情發生了,黑豹黨的希望之星二代領袖漢普頓因為“持槍反抗”而被破門而入的14名全副武裝的警察當場擊斃。

  可漢普頓的遺孀在記者招待會上公開表示,漢普頓在當晚睡得非常沉。

  當警察破門而入時,漢普頓的保鏢拿著獵槍在客廳里,他只來得及對天花板開了一槍就被警察擊斃。

  隨即警察踹開臥室的門,在如此巨大的動靜下,漢普頓都沒能清醒過來,而是始終保持一種迷迷糊糊的狀態。

  警察則不管這些,一把將他從床上拖下來,對著其頭部連開數槍!

  漢普頓的遺孀表示,漢普頓顯然是被下藥了,她要求尸檢,在尸檢中,確實發現漢普頓體內有超乎尋常的巴比妥類鎮靜藥物。

  要知道漢普頓之所以被稱為黑豹黨希望之星二代領袖,就是因為其個人履歷極其干凈,沒有任何違法記錄,也沒有嗑藥記錄,然而這種完美的履歷,讓他和之前的修伊牛頓,波比希爾完全不同的人政府抓不到他任何把柄,所以清白了二十多年人生就成了他的殺身之禍。

  事后的調查顯示,在整個襲擊過程中警察至少開了80槍,而漢普頓方面只開了一槍,也就是他保鏢朝天花板開的那槍。

  一切證據都表明,弗雷德·漢普頓是被“執行槍決”而非所謂的死于與警方的對峙。

  隨后,加州警方馬不停蹄,動用了包扣SWAT在內的大量軍警突襲黑豹黨總部,直升機,坦克、炸藥能用的全用了,最終迫使參與的黑豹黨成員投降。

  黑豹黨就此一蹶不振,而引來政府如此大動干戈的核心就是,黑豹黨明明是黑的,但他們卻主動沾紅了!

  所以,漢普頓必須死!

  (關于如何沾紅,前文有過描述,被夾…)

  這個件事情讓愛德華徹底明白了當下合眾國的底線和下限所在,也讓他對任何與紅有關的事情避之不及。

  漢普頓那可真是冤死鬼啊!

  警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留活口,先下藥讓他昏迷,然后一槍崩了了事,連抓捕都不考慮,這事情要不是胡佛大爺策劃的才怪。

  現在他的兩張招貼畫,顯然是最好的招牌,充分說明了他的政治立場,根正苗藍的資本主義接班人!

  這臉比竇爾敦都藍,和紅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約翰·卡普蘭與保羅·布魯斯卻大光其火,直言愛德華的行為一點都不幽默!

  并且申斥道:“在真正的sh主義民主制度下,你這種行為是絕對不會被允許的!你這種不嚴肅的褻瀆行為必將受到人民鐵拳的專政!”

  這讓愛德華覺得很困惑,也很魔幻,這兩位哥們到低是精神有問題還是說他們已經無法分清幻想與現實了?

  眼下這明明是徹頭徹尾的資本主義社會啊!

  愛德華想了想絕對還是不要去叫醒裝睡的人比較好。

  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聽證會連續召開了好幾天。

  之后,七人教授委員會向校方提供了一份100多頁的報告。

  愛德華很欣慰的發現,報告至少在大部分情況下使用了ACLU提供的也就是他執筆的那份意見書的提綱來分析弗蘭克林在阻撓洛奇大使講話中的表現。

  結論是,沒有證據認定弗蘭克林阻止了洛奇的將演講。

  但在談到計算機中心事件時,委員會認為:

  “弗蘭克林教授確實故意煽動教唆在懷特廣場集會的人們非法占領計算機中心!”

  教授委員會也認定弗蘭克林煽動人們不服從警察的驅散令:

  “弗蘭克林確實有意煽動和唆使人們不服從警察的驅散命令,這一行為顯然加劇了在場人員被捕和受傷的危險。”

  最后委員會駁回了愛德華關于弗蘭克林在那天晚上的演講的作用的觀點,他們認為“委員會認識到,弗蘭克林教授故意煽動和唆使他的聽眾去參與破壞大學及其周圍社區的正常活動,這些活動會危害到人生和財產安全”。

  根據這份報告,最終七名教授投票,5:2,同意萊曼校長解雇弗蘭克林的決定。

  這個決定倒是不讓人意外,弗蘭克林的人緣實在是太差了。

  但也多少引起了一些不滿,許多弗蘭克林的批評者都認為,弗蘭克林肯定有錯,但校方的處理也確實太嚴格了,至少應該先留職查看什么的,這些意見被匯總到了委員會面前,他們毫不猶豫的將其排除。

  于是萊曼校長和校委會以及斯坦福大學信托基金董事會立刻執行委員會的決定,弗蘭克林被要求限期卷鋪蓋滾蛋!

  明面上的事情到此為止。

  愛德華也終于可以回到研究中心去做他最喜歡的法律研究工作。

  可弗蘭克林哪兒是那么容易被拜托的?

  如此自負的一個人怎么能接受被開除的命運!

  于是他立刻回到阿羅帕爾多的“必勝”組織總部,召開記者招待會。

  當他發言時,他的老婆舉著一支M1卡賓槍站在一旁。

  還有幾個老墨也是如此這般的拱衛四周。

  愛德華在電視里看到這一切,他不停的搖頭,“這不對啊,這尼瑪不專業啊,沒頭巾包頭,也沒蒙住臉,最關鍵的這m1管個雞毛用?AKAK啊,ak47才是王道,必須實木槍托鋼制彈匣的,旁邊還得有個貨扛一支rpg2火箭助推榴彈才顯得正宗!”

  在記者招待會上,保羅·布魯斯跳得很高,他公然宣傳他拒絕接受這些“自由派份子”的裁決,他要求人們使用暴力來回答這個裁決。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當然認為,不應該允許這些教授委員會的人繼續在大學里講課!”布魯斯發誓  “我們要動用游擊戰爭的方式在校外繼續反對這些份子”弗蘭克林也在大肆咒罵。

  可他似乎忘了,游擊戰最重要的立足點就是要有人民的支持。

  就他們的德行,斯坦福校園里誰會支持他們?

  以至于《洛杉磯時報》都在不無揶揄的報道校園里對這個裁決的情緒是“溫和”,“同情”,除此之外就沒有什么了。

  除了一次小規模的集會,以及有人威脅要進行破壞外,學生和老師都平靜的回到了教室里,再也沒有什么事情發生。

  弗蘭克林的影響已經微乎其微。

  用愛德華的鄰居,理查德·史考特教授的話來說“斯坦福的弗蘭克林時代已經結束。”

  但實際原因是,弗蘭克林因為他們在記者招待會上的話語引來了當地警方和FBI…

  他們到底是忘記了,之前能這么亂來,完全是在斯坦福的庇佑下,萊曼校長始終認為和他們比起來FBI更加值得警惕對此愛德華也默默表示贊同,畢竟萊曼校長再狠也不可能給弗蘭克林灌了安眠藥后再把他從床上拖下來一槍打死…

  而沒有了斯坦福這個大樹的遮蔽,FBI和警方就能非常愉快對弗蘭克林的威脅話語作調查“這究竟是言論自由還是現實的威脅?”

  調查是緩慢的…

  弗蘭克林們只能被迫表示合作。

  同時,他們也沒放棄法律武器,保羅·布魯斯開始向資本主義的州高級法院起訴,有人試圖破壞他們的sh主義理想。

  可這和愛德華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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