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愛德華在紐黑文的公寓里看著茜萊瑞,滿臉的不可思議。
因為后者說要搬家。
“搬家?為什么?這里你住的不舒服么?也不需要你出房租,克里斯搬走了,我也不常來…咳咳”說道這兒某人老臉一紅,確實是不常來,但來了之后也不回自己的那間臥室,而是熟門熟路的竄茜萊瑞的房間里,之后的事情,比較不可描述。
“咳咳,這么大個公寓等于你一個人在住…”愛德華繼續道,“這是多少人的夢想?”
“抱歉,艾德,我…我…”
“嗯?”愛德華一愣,隨即嘴角有點發酸,但…好吧,人家這么做也不是不行,畢竟…
“有男朋友了?誰?我不是干涉你的私生活,博爾頓還是柯林屯,這兩個讓我看都不怎么樣,沒什么大出息的…”空氣中瞬間充滿了酸溜溜的味道,放點糖在液化一下就是糖醋汁了“真的,這兩個家伙我建議你離他們遠點…”
“不不不”茜萊瑞臉漲的通紅“沒有,沒有,我沒有戀愛,我,我…和你…”
最終還是沒說下去。
愛德華狐疑道:“沒有男朋友?”
“沒有?”
“那為什么搬家?你在紐黑文很難找到比這里條件更好的住處的了…老實說,我都想把這套公寓買下來,以后來紐黑文也算有個窩…放心,只要你愿意可以永遠住下去。”
“艾德,是格洛麗亞和德沃金要拉我和她們一起住,說三個人在一起研究政策制定綱領方便些…她們已經找好了房子,兩個人已經搬進去了,就等我了…嗯那是個很大的公寓,過陣子珍妮特也會搬進去…”
“格洛麗亞、德沃金?還有珍妮特?這都是誰?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愛德華撓頭,隨即脫口而出“柰子大嘛?”
“柰子?”因為后半句是用中文說的,茜萊瑞一時不知道這個名詞到低代表什么意思。
“你別管這個了,我說,這兩位是誰?你怎么和她們混到一起去了?”
“其實你見過的”茜萊瑞笑笑,“肯定見過,不過你記不起來而已。”
“在哪里?”
“華爾街!”
“華爾街?”
“對,華爾街!”
“那個鳥地方,我一年都不會去幾次,你說我竟然在哪兒見過你未來的室友?”愛德華顯得難以置信。
“你忘記了嘛,在做多全美院線的時候,丹尼爾布魯斯特跑到華爾街發表演講,號召大家占領華爾街,那時候紐黑文很多學生和教授都來支持你…”
“呃…”愛德華撓撓額頭,“被你一說好像有點印象,我記得當時你們女性方陣還打了一套拳法來著…那次你站在最前面,非常漂亮的…”
“是嘛”茜萊瑞被夸獎后顯得非常開心,“當時我左邊是格洛麗亞·詹姆斯,右手是德沃金·博克瑟(boxer)”
“?格洛麗亞?那個黑大媽?”愛德華心有余悸的問道,他想起來了,當時茜萊瑞左側確實有個身高體重的黑人女性,年紀看不出來說20可以說40也行,從總體積分析可能和那位200磅的梅瑟威大媽有血緣關系,否則沒法解釋,這兩位為啥都壯得和北美灰熊似的。
“格洛麗亞人不錯,雖然,雖然看起來…”茜萊瑞也開始撓頭,她和格洛麗亞私交不錯,聽到她被這么形容自然有點不舒服。
“好吧,我沒啥惡意。可那位博克瑟(boxer)小姐,我想想,坦白的說我對她印象極壞,她那張臉看起來像是,算了…不說了…我不愿意回憶。好吧,你們怎么混到一塊兒去了?”
“對了,還有珍妮特呢,我好像沒在游行隊伍里看到過她?”愛德華問 “是的,她姓耶倫,是經濟系的博士生,非常非常聰明的一個人,和你一樣也是猶太人,我正好需要一些經濟學方面的知識,碰巧在圖書館遇到她,她很慷慨的教了我不少東西,我們發現彼此都很喜歡對方,所以就成了朋友,正好她的房子也到期了,那就干脆一起吧…”
“珍妮特·耶倫…有點耳熟,但想不起來在哪兒聽到過?”愛德華喃喃自語。
“很正常,她是經濟系的大名人,名字經常出現在期刊上或者大型學術活動里。”茜萊瑞解釋道 愛德華決定放棄這個問題,他可以肯定以自己眼下的狀態,是絕對想不起來的,隨波逐流吧,如果這個人真的很厲害,那么大概也許沒準就想起來了?“好吧,繼續說說社團的事情吧。”
“你當時不是讓我在紐黑文活動活動,以關愛婦女權益的名義把女性都組織起來嘛?”
“對對,這對我很重要,我控制一些社團,這可以幫我解決不少問題,就像占領華爾街時候那樣,不得不說,你干的不錯。過來”
茜萊瑞聞言,溫順的走到他面前,某人毫不客氣的把她拉到自己腿上,雙手熟門熟路的摸索進去“嗯哼,小了點,看來我最近對你確實缺少關愛”
他滿臉壞笑:‘不過不急,我要在這兒住幾天,時間有的是。’
“艾德”茜萊瑞人有點發軟“我搬出去了,你需要我還是回立刻回來的。”
“這個先不忙說,我倒是一直忘了問,你現在把女性權益組織弄起來了?”
“是的”茜萊瑞說道這個眼睛放光,“組織名字叫‘保護女性及兒童權益委員會’,我是副會長,格洛麗亞是最早的創始人,她也是會長,她和我非常投緣。”
“看不出啊,你還是社交小天才”愛德華手上用了點力氣,嘖,手感還是非常好的,揉著揉著就不想松開。
“嗯”茜萊瑞面色潮紅,但還是認真回答問題“畢竟我是美國革命女兒全國協會的會員嘛…天然有點小小的優勢…”
這個協會全稱為NatioheDaughtersoftheAmeriRevolution,通常簡稱為DaughtersoftheAmeriRevolution,縮寫DAR,最初成立于1890年。
按照愛德華前世的語言,這是個松散的全國性民間組織,但因為其成員的特殊性,所在1896年國會授予其特許狀,某種程度上算是半政府性質。
至于其特殊性在哪里,舉個例子,前幾天剛落成的位于華盛頓的肯尼迪表演藝術中心的音樂廳只有2400個坐位,但這已經是全美排行前列的大型音樂廳了。
可實際上規模最大的音樂是DAR總部的憲法禮堂,足足可以坐下3700,比肯尼迪中心大了50,另外這個總部實際上占了整整一個街區的位置,除了華盛頓最大的音樂廳,其中還隱藏著全美最大的家譜圖書館,最大的收藏機構等等 可見其影響力和財力。
DAR最大的特殊性在于其對入會人員身份的限制,1、必須是女性,生理上的那種,長著jb但自認為女的不算,2、必須…革命…
這玩意聽起來就不應該出現在新大陸,至少看名字位于莫斯科更加合適。
畢竟革命這種詞匯天生就該是紅色的,和這邊的藍血統治有點不挨著。
DAR入會條件中的革命,是指入會者需要證明自己是美國愛國革命者的直系后裔,比如祖上打過南北戰爭哪怕是南軍也算,或者參加過美墨美西二次世界大戰,都可以。
這協會看起來挺扯淡的,但要考慮到在1890年或者說直到眼下依然有其相當的先進性符合這兩條指標后,不論年齡、宗教、膚色都可以申請入會,并且通常不會被拒絕,這就尼瑪極其革命了…
馬丁路德金的我有個夢希望從前奴隸和奴隸主的兒子能在一張桌子前稱兄道弟,顯然這還沒實現,但互稱姐妹已經成為了現實。
這實在是個特別吊詭的情況,明明放之四海而皆準的人權準則(反種族主義),在這個號稱全球最開放民主自由的國家,卻不得不羞羞答答的套著其他組織的馬甲才能被實行,這馬甲可以是DAR、ACLU(美國公民自由聯盟)、或者是各種耶穌教乃至綠色的教派,偏偏不能單獨的存在于現實社會中…
當然口號可以隨便喊,但…實際…對吧…
說回DAR,這樣的入會條件說高不高,說低也不算太低,能夠吸引大量女性參加,并且參加者的三觀都挺正的,至少以父輩的流血犧牲為榮,對合眾國有高度的認同感,并且都是熱心于“公益事業”的(簡單來說,富有政治野心,沒野心的也懶得報名不是?)
DAR在全國乃至全世界有將近3000個分會!會員人數十多萬。
這使得其本身具有巨大的勢力,換個說法重要票倉。
這樣的組織,看起來好像是個公益性組織,實際上在社會的運行中能夠或明或暗的提供大量資源,來幫助會員取得成功,反過來會員得勢后也不忘反哺DAR,并且從中找尋合適的接班人進行培養。
DAR也是夫人政治的重要組成部分,至于夫人政治在眼下的地位和重要性,咳咳,那就不用多說了。
茜萊瑞帶著這個光環進去,自然受到優待,加上她得了某人的指導,在很快就獲得了格洛麗亞會長的信任和友誼。
“哎…這樣啊”愛德華開始撓頭,“還真不好阻攔你…不過,在在此之前,我們先…”說完抱起她往床邊走。
“fxxk”某人正性質高漲的脫褲子時,就聽到外面傳來巨大的哄鬧聲,聲音越來越大,而且嘈雜無比…
他罵罵咧咧的走到窗邊,因為內褲拖在兩腳之間,還差點絆了一跤。
窗外,大量的學生從一棟建筑物里玩命的往外跑,仿佛藍帽子在追他們似的。
他穿上穿上褲子跑出去一問才知道。
德懷特大廳,也就是大家跑出來的那棟建筑物里出事了,有人開槍。
這個大廳原本是用來放電影的,耶魯有自己的學生電影協會,可以以非常優惠的價格從各大發行商處租到拷貝,用于校內放映,也算是全社會鼎立助學,關愛天之驕子的一個表現。
電影協會是學生組織,日常放放電影,搞搞影評活動,人畜無害,其樂融融。
協會的正副會長卡爾·斯托克和南森·黑根(這姓看起來真是不雅觀)是愛德華的粉絲,兩人是歷史系的本科生,但在看過某人幾場經典庭辯后,立刻驚為天人,直呼這才是人生終極理想,等本科畢業后兩人妥妥的改換門庭。
愛德華對這倆樸實厚道的小伙子感官挺不錯,私下答應他們,到時候可以替他們參謀參謀專業方向和導師。
算是學校中正常的師兄弟關系。
“fxxk,南森,這是怎么了?開槍?耶紐黑文什么時候成了德浪河谷了!”愛德華毛了,確切的說是慌了。
米國的槍支是大問題,可對他而言倒是還好。
布魯克林黑槍多,但他愛某人是誰?
米茲拉西拉比的外孫,雖然老東西當年不認,但血緣關系擺在那兒,也么有不開眼的試圖去驗證老拉比是否真的不把此人當回事…
至于紐黑文更是治安良好的典范,新英格蘭地區,擁槍率不低,這是歷史傳統造成的某種民俗,就和德州紅脖子上街寧可不帶錢包也要屁股上插把槍一樣,但紐黑文乃至康州極少發生槍擊案,要打也通常是外來人口犯事,到了耶魯這兒,雖然學校允許帶槍,可實際上也沒多少人這么干…
這也是為啥大草坪上,不同派系的學生之間經常打得頭破血流,但卻從未發生槍擊案的緣故。
愛德華除了在電視機里經常看到槍擊案報道,以及在波羅社區晚上偶爾會聽到槍聲外,對于槍擊案他總覺得里自己非常遙遠。
但現在距離縮短到50英尺以內了!
作為怕死鬼,他當然慌了!
“艾德,我也不清楚!開了放映機后,我就躲到一邊睡覺去了,聽他們說,前排有人打架,有人用沒開過的啤酒罐頭砸人,然后就有人開槍了…”
“fxxk,真…”
“該死的,”南森哭喪著臉。
“有人受傷了?”愛德華問,如果鬧出傷亡事件,那么斯托克和他作為電影協會負責人難辭其咎,沒準履歷上會被記下難看的一筆組織電影放映的過程中發生導致學生傷亡的槍擊案,不是什么大事,但對于今后找工作多少有點影響。
“沒人受傷,但那群混蛋打架的時候,罐頭飛到銀幕上,把銀幕砸壞了,而且上面還有個彈孔…這玩意很貴的…”
“噢”愛德華深表惋惜,隨即關上了窗子,床上還有人在等自己呢…